第100章 兩年再見
2024-05-02 21:55:28
作者: 流砂嶼
說的就是路則羽。
路家倒台之後,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再次出現就和瘋了一樣四處尋一個女人。
一邊說要殺了那女人,一邊又叫那女人的名字叫得肝腸寸斷,也不知那女人到底怎麼辜負這少爺了,能把曾經的天之驕子折磨成這幅樣子。
周宴塵聞言嘴角不由勾起一個苦笑,這兩年,他何嘗不是快瘋了呢?
桑夏不告而別,至今都沒有消息。
他去過金海大學,教務處的人說她已經辦理了退學。
周宴塵不明白,就算被他嚇得逃跑也得念完了大學,拿到了文憑再跑,她這樣跑出去靠什麼養活自己?
不,她不需要養活自己,手裡有大幾百萬夠她安居一隅吃香喝辣一輩子了。
思及此,周宴塵再次鬱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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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數個夜裡,他常常會夢見那個疾風驟雨的海島。
他和桑夏躲在燒著篝火的岩洞裡,外面海浪翻天敲打著沙灘,他們在洞裡肆無忌憚地親吻。
他想,或許桑夏很早就已經闖入了他的心裡,也許是海島之夜,也許是更早一點在紅燈街,桑夏不顧一切將他的腕錶從一群惡狗嘴裡搶回來的時候。
周宴塵搖搖頭,又飲下一杯酒。
另一邊,路南亭接了電話後打發了身邊圍攏過來說話的人,「抱歉,我要去接個人。」
周圍的人笑著調侃道:「哦?難道是女人?」
路南亭笑笑當默認,只補充道:「是路氏的副總,一會兒你們就能見到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路氏的副總?怎麼他們從沒聽說過呢?
聽這口氣,好像還真是個女人。
路南亭說罷,轉身前往廳外去了。
周宴塵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機場。
桑夏一個人拖著兩個大行李箱站在路邊,奶茶色的風衣迎風飛舞,她摘下墨鏡,打量著久違的風景。
兩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她又回到這裡了。
忽地,身前一輛灰色的跑車緩緩停下,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同樣久違的面孔。
桑夏笑道:「老闆,你還是那麼年輕。」
她在M國這兩年,除了上學之外,還需要幫路南亭打理在M國的產業,和路南亭只通過電話交流。
時隔兩年沒見,路南亭還是那麼風流倜儻,她很想問問他是怎麼保養的,畢竟自己幫他幹活可是掉了不少頭髮。
路南亭輕笑一聲:「上來吧,桑副總,去和大家見個面。」
桑夏上了車有些訝異地問道:「見面...見什麼面?」
看他的樣子,一身禮服像是剛從宴會出來,難道是有什麼酒會?
「你身為路氏集團的二把手,少不了要和浦江那圈子的人打交道,我是在為你鋪路。」他道,「再說了,酒會裡面也有你曾經相見或不想見的人,你不想去看看嗎?」
桑夏可不是曾經那個任人拿捏,怕這怕那的女大學生了,她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道:
「無所謂啊,見就見唄。」
路南亭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有副總的感覺了。」
...
路則羽躺在床上,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掀開了被子。
空氣侵入皮膚,青年皺著眉慢慢睜開了雙眼,「幹什麼啊...姑姑」
被路則羽稱為姑姑的女人罵道:
「快點起來,一天到晚不干正事,除了打遊戲就是吃和睡,作為路家的男丁,還得讓姑姑姑父養你,怎麼好意思的?」
路則羽對這些話早就免疫了,翻個身準備繼續睡,下一秒胳臂就被人揪了起來。
路家姑姑急了:「今天你姑父要去浦江的商業酒會,你也跟著一起去,見到了你三叔記得套套近乎,知道了沒有?」
路則羽這才清醒了過來,咕噥著開口:「不想去...頭疼得厲害呢...」
「少來這套!你姑父的公司剛剛起步,正是需要人助力的時候,你是路家人,又是南亭的侄子,你去求你三叔,他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幫襯你姑父的。」姑姑苦口婆心道。
她是嫁出去的女兒,雖然之前和老公吃住都靠著娘家,但現在也自己掙錢養著這個侄子,說不上誰欠誰的了。
只希望侄子能給弟弟路南亭說說好話,讓他帶帶自家人。
軟磨硬泡,好說歹說一番,路則羽才慢慢悠悠起床,梳洗之後跟著姑父出門。
車上氣氛凝滯,路則羽坐在副駕駛上睡覺,一旁開車的是他的姑父,男人瞥了一眼這個不求上進的侄子,臉色冷肅。
一路無話,來到會場門外,路姑父停車的瞬間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隨後連忙拍醒身邊的路則羽。
「快醒醒,看那邊!」
路則羽再次被人從睡夢中叫醒,這次格外不爽,他正夢見和桑夏一起坐在是沙灘上看星星呢,就被人打斷了,沒好氣道:「別煩老子行不行?」
「那是你三叔的車!」路姑父道。
路則羽被迫睜開眼,只看了一眼,他便瞪大了雙目。
只見不遠處的停車場,西裝革履的路南亭從灰色跑車上下來,隨後又十分紳士地去開副駕駛的門,不多時,從副駕駛走出一個身著奶茶色長風衣的女人。
女人燙著一頭大波浪,畫著精緻的妝容,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知性與魅力,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路則羽如同應激一般飛速接下安全帶打開車門,朝著那女人奔去:「桑夏,桑夏——」他聲嘶力竭地呼喚著。
不遠處的桑夏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路則羽,不由朝這邊看去——
路則羽,她都有些不認識他了。
從前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混血少年,現在頭髮長得遮住了眼,鬍鬚上一層青黑,眼窩深陷、雙目無神,看樣子仿佛老了十歲。
他奮力向她奔來卻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下。
喃喃自語道:「桑夏...是你嗎,我...我不會又在做夢吧...」
這場景如夢似幻,讓他不敢上前,怕將夢碰碎。
路南亭回頭,見是路則羽,不由輕輕勾了勾唇角:
「則羽啊,怎麼這幅樣子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