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番外:過往31
2024-07-20 09:34:02
作者: 蕁淺淺
瀧應的手掌重重落下來,黎砞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渾身一顫,頓時僵在原地,下意識緊閉上了眼。
「現在知道怕了?深更半夜的,出來瞎跑什麼。」
帶著夜半寒涼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瀧應落在他頭上的手只拍了下,就收回了。
黎砞緩緩睜開眼,看到瀧應就站在他眼前,一貫笑容滿面的臉上頗為嚴肅,大概是環境的原因,他還是覺得有幾分可怕。
他訥訥道:「明明是你先跑出來,還鬼鬼祟祟的……」
相處這麼長時間,一路吵吵鬧鬧,黎砞已經不自覺將瀧應劃為值得信任的那一類了,不然也不會多想就跟出來了。
好險,要是他真是個壞的,那說不定他現在就交代在這裡了。
沉默片刻,瀧應才又出聲:
「行了,回去吧。」
黎砞刷一下抬起頭,瀧應已經轉身往回走了。
就這樣??
都不警告威脅一下,不許將今天晚上看到說出去之類的?
黎砞立刻大步追上去,仰頭好奇問:「你就不怕我把這事說出去?」
瀧應眉頭微挑,眼神斜了黎砞一眼,說:
「想說便說。反正你偷溜出來這事,墨芩肯定是要知道的,不然下次出什麼事可就晚了。」
「!!!」
黎砞一震,他都還沒告狀呢,瀧應居然打算先告狀!
他結結巴巴反威脅,「你,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夜所做告訴姐姐嗎!」
那個變態可是想對姐姐出手!雖然瀧應拒絕了......他們還傳遞了消息,黎砞不懂什麼意思,但能跟這樣的傢伙混在一起,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哦。」瀧應顯得冷漠極了,「盡、管、去、說。」
黎砞疑惑起來,瀧應好像一點都怕,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
要是讓姐姐知道他偷偷溜出來,肯定會將他送回去......
「不行,你不能說!這樣,我不說,你不說,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黎砞一股腦的將自己聽到的都說出來,「我可是都聽到了,什麼皮囊,下蛋,那傢伙還說要對姐姐出手!還說你喜歡......」
說到這裡,他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瀧應已經停了下來,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還有呢,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黎砞咽了咽口水,提高嗓音為自己壯膽,「你要是不想我把這些都說出去,你就當今晚沒看到我。」
瀧應無動於衷。
「我以後都不找你麻煩,也不說你壞話,我們和諧相處!」
回應黎砞仍舊是沉默,就在黎砞打算再降低一點底線,亂說幾句承諾的時候,瀧應終於有了反應:
「行吧,放你一馬!」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瀧應不在意的回答,「嗯。」
說實在的,別說黎砞沒聽見什麼不得了的話,就是聽見了,也沒什麼。
這不,他都還沒說什麼,黎砞就主動要求保密了。
喜歡,瀧應自問,他確實挺喜歡跟墨芩待在一起的,若是以後一直待在一起他也覺得挺好的。
可,是那種帶有獨占欲,排他的喜歡嗎?他不知道,且帶有極大的興趣,想要一探究竟。
黎砞懷著忐忑的心情跟瀧應回去,好在並沒有被墨芩逮住,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看到瀧應跟墨芩湊在一起說話。
「近塑托人帶消息來,說那小獸不久就要生蛋,屆時我們可能要繞路過去一趟......」
黎砞的神經瞬間緊繃,生蛋?!是昨晚那個?
他飛奔過去,打斷他們的談話,「你們在說什麼!」
黎砞先是看了看墨芩的表情,然後又緊張的盯著瀧應,生怕他說了昨晚上的事。
墨芩有些驚訝,她指了指桌上鋪開的地圖,「我們在說接下來的路線。怎麼了?」
「路線?」黎砞低頭看到桌上的地圖,上面的路線確實有所改變,又增添了一個新目的地在末尾,看起來不像是著急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是這樣啊,這是什麼地方,好玩嗎?」黎砞放心下來,看樣子瀧應遵守了約定,沒有說。
墨芩發現黎砞和瀧應之間的不對勁,但沒有拆穿。
誰還沒個小秘密了。
黎砞是跟著她出來的,她只要保證黎砞的安危就好,沒必要事無巨細的拘著他。
在黎砞的忐忑之下,這件事就這麼有驚無險的瞞過去了。
不知不覺,幾個月過去,墨芩忽然接到了一封簡訊。
能與她互通聯絡的人並不多,她打開一看,果然發現來信的正是在建章城遇見的那些。
對方說他們陰差陽錯之下找到了一些跟他們有同樣經歷的人,奔著同一個目標,他們成為了同盟。
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之下,他們終於確定那些人確實是被抓走進獻給天宮,並且還找了有關他們去向的線索。
但即使知道這些,僅僅憑他們的力量也無法將人救出來,所以他們只好四處召集願意加入他們的人,打算救援。
而給墨芩來信的原因,就是想要邀請墨芩他們加入,並且空口許諾了些好處。
墨芩並不打算加入,她看過之後將這封信拿給了瀧應,當然她並不覺得瀧應會選擇加入。
瀧應看後,不禁感嘆道:「還挺有毅力的。」
受到迫害的不少,程度不同,數量不同,不痛不癢的大多是都選擇忍氣吞聲退讓了,嚴重的有反抗無果的,也有直接放棄的。
但他們不是第一個反抗的,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像這樣集結選擇集結的,就算不是存了造反的心思,只要跟天宮正式碰上,那就都是在造反。
「你是打算?」
「不打算。」
「嗯,那我也不打算。」
墨芩古怪地看了瀧應一眼,覺得他這話說得很怪,不打算就不打算,怎麼說得好像跟她有關似的。
瀧應可不是那種會多管閒事的,他更多的是作壁上觀,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的類型。
「怎麼?」
「......」墨芩想要說什麼,但對上瀧應的視線,她沒開口。
總覺得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在開玩笑嗎?
墨芩回了封拒絕的信,對方沒幾天又傳來一封,表示遺憾,並說期望以後能保持聯繫,似乎是還沒有放棄。
而這時墨芩已經跟瀧應一起去往近塑的住處,說是要那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