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磨

2024-07-20 04:30:18 作者: 只喝冰可樂7

  躲在山莊中是許晴晴現在最安全的選擇,她相信佘家會拼盡全力保護她。

  畢竟除了她能生出完美的妖胎外,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勝任這個事情。

  可是想到信德懷中的少女,許晴晴還是忍不住想吐,她無比厭惡這裡,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離開。

  許家被圍剿的事情,愈演愈烈,失去最大的依仗,許晴晴現在比無家可歸還可憐,除了所謂的命格,她甚至連可以投靠的朋友都沒有。

  若是曾經,她還有廉子琳,現在兩人徹底翻臉後,她也明白什麼叫世態炎涼。

  默默捏緊拳頭的許晴晴正無處發泄怒意,就聽到有人敲門,一臉柔弱的小魚端著餐盤出現。

  論身份地位,除了信德外,整棟山莊誰都不敢讓小魚做任何事情,她就像被嬌養起來的大小姐般,身材纖細柔美,模樣更加白皙出挑,手指如白玉般被小心呵護著。

  看著小魚那張臉,許晴晴就陰沉下臉色。

  「你來幹什麼?」

  她與小魚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但是許晴晴知道信德身邊有新歡,十分得寵。

  

  關於信德那些傳聞很多,幾乎都是關於他迷戀少女身軀的惡趣味,等少女長大,逐漸成熟後就會獲得一筆錢離開山莊,被設下禁言咒,永遠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山莊內的事情。

  在這些喜好上,信德毫無遮掩,不少人會想盡辦法挑選無依無靠的孤女獻給大師,獲得指點。

  只是小魚似乎與曾經那些短暫陪伴過信德的少女不同,明明年齡不小卻沒有被送走,反而與信德生出格外的羈絆,還打算一起撫養妖胎。

  想到這些事情,許晴晴就更沒有好臉色了。

  妖胎如果始終掌握在許晴晴手中,那便是她跟佘家談判的籌碼,孩子給小魚撫養,她只能算是為他人做嫁衣。

  看著許晴晴臉色不善的模樣,小魚完全沒有生氣,好像看不懂臉色般,帶著少女的嬌憨與懵懂。

  「姐姐,我還要孕育孩子,肯定辛苦,我特意讓師傅幫你準備了湯藥,都是大補的東西,對你身體好,我親手熬製的,快趁熱服用吧。」

  黑乎乎的藥碗懟到許晴晴面前,噁心的味道瞬間瀰漫,她下意識推開。

  許晴晴沒有用力,但是湯藥卻瞬間摔落在地,小魚手腕被燙紅了一片,她跌倒在地,期期艾艾的哭出聲。

  似乎聽到小魚的哭泣聲,信德瞬間趕到,一腳踹開房門就看見可憐兮兮的小魚。

  「小魚,這是怎麼了?」

  伸手要扶起小魚,就聽到吃痛的吸氣聲,信德才看見她手腕被燙紅,瞬間暴怒的看向許晴晴。

  「許晴晴,你又在胡鬧什麼?這是小魚好心好意向我討要的湯藥,顧念你身子弱,懷上妖胎,兇險萬分,她不想害得你以後孱弱,特意用這些東西幫你滋補,你知道這裡的藥材多少錢嗎?」

  信德給出的藥方,每味藥材都價值千金,也就是佘家寶貝多,不然在外面你就算有錢都買不到這種年份的好東西。

  偏偏小魚的心意就這樣被許晴晴摔在地上,信德不是心疼錢財,而是心疼如此善良的小魚。

  小魚痛苦又虛弱的拉住信德,小聲說道:「別生氣了,我知道許小姐心情不好,跟不愛的人孕育孩子,心有不甘很正常,她有脾氣就跟我鬧鬧,我不介意的……」

  委屈的低下頭,晶瑩的淚珠卻一顆顆砸在信德的心尖尖上。

  「小魚,你沒必要這樣,她願意跟我孕育妖胎是她貪慕虛榮,想要被別人仰望的身份地位,許家敗落,她最後的翻身機會就是我。」

  在信德眼中,許晴晴就是這般隨便可以利用的工具人,讓她臉色又慘白了幾分。

  倒是低著頭的小魚勾起唇角,看看吧,當你不愛一個男人的時候,演技可以說登峰造極!

  「別這樣說許小姐,別再讓她難堪了,我們先去處理上傷口吧。」

  半拖半拉下,信德被小魚推出門,至於摔碎的藥碗,散落的藥汁,再也無人替許晴晴收拾,她在山莊內的地位遠遠不如小魚,畢竟大家都不清楚,她要孕育妖胎的事情。

  當小魚的燙傷敷上藥後,她才找藉口離開,信德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在這次之後,許晴晴好像被人遺忘般,沒人幫她送餐,沒人額外照顧著她,飢餓讓她放下尊嚴,每天到時間就去放飯的餐廳,拿著餐盤跟那些女道童們搶飯。

  曾經養尊處優的許晴晴還要自己親手洗各種換洗衣物,讓她更加憤怒扭曲起來。

  可能是這種境遇上的差距,等到月圓時,許晴晴不能圓房,生氣的信德摔門離開,她在山莊內的地位越來越卑微,甚至還會被女道童們排擠。

  這個時候躺在大床上,翹著腿,啃著紅燒大肘子的小魚美滋滋,心裡歡快起來。

  世間還有什麼比折磨仇人更爽快的事情,這種拿捏人心,隨意支配的感覺讓小魚像幕後高高在上的操盤者。

  眼睜睜看著信德越發厭煩許晴晴,她提到那些要求全被一次次拒絕掉,讓兩人互相生出無數間隙。

  伴隨著兩人的矛盾不斷升級,信德多少有點無法忍耐,可是現在就算挖出赤血珠也沒有合適的載體,畢竟不是特殊命格的女子壓根沒有辦法與妖獸的精血融合。

  許晴晴臉色日漸衰敗下去,聽聞許家徹底敗落的消息後,更是備受打擊,高燒暈倒在房間內。

  這件事終於惹惱了幾位老祖,開始逼問著信德。

  「你眼中還有家族的榮耀嗎?」

  「信德,你是我們佘家最後的血脈,你若不願意配合,你將失去所有,你也甘願嗎?」

  「沒有法術作為你的依仗,怕是你連那個柔弱的少女都保護不住!」

  聲聲質問讓信德更加煩躁起來,似乎只有在小魚身邊,他才能靜下心來,面對這些老祖也再無敬意。

  「沒有佘家又如何!我有錢,我有數不盡的財富,離開這個,隨便找個地方跟小魚隱居,我們也能過上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信德說得大義凜然,但是他心中清楚,他身為男人失去了某些能力,現在小魚不介意,因為她不懂。

  小魚就像這個世界最潔白純粹的白紙,可以任由讓信德描繪著未來的美好。

  但是若是沒有能力又沒有法術,他可能再也不能看見小魚對他崇拜的眼神,他就喜歡事事以他為先,體貼入微的小魚。

  「好,你要是願意孤注一擲帶著小魚離開,我們也會成全你的,但是你真的甘願嗎?」

  看著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頭蓋骨,好像畸形的蜈蚣在咆哮。

  信德並不喜歡,可是他從小就明白,沒有這些老傢伙幫助,他成不了大事,他的血脈是佘家最弱的,若是沒有許晴晴的作為載體抵消掉妖獸精血內不好的東西,他也沒有辦法完全吸收。

  只要跟許晴晴一起後,他可能會徹底崛起,到時候這些老傢伙只能聽他發號施令了。

  沉思良久後,信德終於放鬆下緊繃的身體,好像認命般摔入柔軟的沙發中。

  「我知道了,我會讓家庭醫生來幫許晴晴看病的,再妥善照顧她,讓她儘快恢復狀態,我會讓她為你們生下最完美的血脈,繼續佘家的榮耀!」

  得到滿意的答覆,連成串的頭蓋骨才窸窸窣窣的從天護板上爬走。

  看著老祖們離開,小魚馬上從到信德身邊,安撫道:「不要在意這些,小魚從不委屈的,只要你能跟許小姐孕育出完美的孩子,我會親自養大他的……」

  小魚將信德緊緊摟入懷中,心裡卻在盤算著,折磨夠許晴晴後,可以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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