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四章 天下矚目的李淵VS李世民

  夜色中，大雪紛飛。

  突厥頡利可汗早就帶著部落北撤貓冬了，就算是突然來襲，一天之內也不可能到達，何況是雪夜下行軍，卻是極易迷失方向。

  至於李唐長安方向，以及竇建德、高開道方向，長安有任何風吹草動，卻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楊文志的手中，送到蕭乾的手中，所以也是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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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建德、高開道一面，則有牛正達的五萬大軍為屏障，所以無形中蕭乾也已是被保護的如鐵桶一般，自每個人都不希望蕭乾有危險，哪怕是一絲的危險都不行。

  因為此時蕭乾，便就是整個東都的天，甚至是整個天下的天。

  帳篷遠處，一堆堆篝火燃起取暖，在雪夜中依舊很是安靜。

  有腳步踩在雪地上的聲音，自帳篷的方向傳來，楊文志也不禁站起迎接，只見暖色的火光下就可以看清身影，正是義成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

  楊文志也不禁迎上道：「公主殿下不用你服侍了？」

  侍女則輕快隨意道：「我已經幫公主殿下準備好了浴湯，有陛下在那裡，應該用不到我了。需要我的時候，陛下喊我一聲，我在這裡就能聽到。」

  楊文志也不動聲色點點頭，這丫頭倒是識眼色，義成公主殿下沐浴，旁邊卻就只有陛下在，這一夜應該都不用打擾了。

  於是楊文志只沉吟一瞬，便直接下令道：「好了，傳我的命令，周圍所有人都再後退一百五十步，除非陛下喊，不然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一人立刻領命：「是！」

  侍女小丫頭眼中也閃過激動之色，以公主殿下的美色，應該能被陛下寵幸吧？如果被陛下寵幸的話，往後皇妃的身份可就定了。

  轉眼就是半夜過去。

  眼看蕭乾沒有離開帳篷，楊文志也再一次下令後撤，明顯義成公主跟蕭乾一起留宿了，已經不需要自己等打擾了，只要遠遠的保護即可。

  相對近距離下，卻就只留了兩名侍女一起守著，萬一陛下或者義成公主殿下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能即刻傳出。

  帳篷內，書信中早就已經願意以身相許下，也算是真正的乾柴烈火，尤其第一次見面自也有第一次見面的好處，至少這第一次見面就拿下的新鮮感，是其他都無法比擬的。

  於是義成公主也忍不住：「陛下，我們這樣半夜，會不會讓侍衛們聽到？然後心中再覺得我紅顏禍水魅惑陛下，或者感覺陛下荒淫好色。」

  蕭乾同樣忍不住：「放心，在我身邊的都是我的心腹親隨，他們懂事的很。哪怕就是我跟公主殿下說話，他們都會迴避的，你忘了我們剛見的時候，侍衛都背過身去迴避嗎？

  何況這晚上，我沒有離開，他們就會後撤的更遠，除非我喊，不然都不會有人靠近的。而且也絕對沒有任何東西，能靠近我們。」

  義成公主也再忍不住：「就只是，我們才剛見面就，要是讓人知道的話，讓皇嫂她知道，還有如意知道的話，我這個做姑姑的，不管是讓誰知道，都總感覺，是我魅惑了陛下。」

  蕭乾也繼續道：「嗯，還沒有告訴你，皇后娘娘的意見，讓我直接將你接回宮裡居住，等將來就順理成章成為我的妃子，住在宮裡就行。皇后娘娘說不能再讓你受苦。」

  義成公主瞬間再感動，這身在突厥，中原的親情就尤其顯得可貴，忍不住道：「嗯，沒想到皇嫂她，那，你同意了？」

  蕭乾立刻：「我為何不同意？早就聽聞公主殿下美貌絕色，就連聖人都說過君子食色性也，公主殿下這樣的美人我當然不會放過。何況我與公主殿下，也早已經相知。」

  義成公主繼續感動：「嗯，皇嫂她同意，我就不擔心了。朝里，也應該不會有人過問我的，就是以後見了如意，我們兩個卻都是你的妃子，這輩分卻有些差了。」

  蕭乾也再忍不住，這古代的皇帝果然好，但你這位義成公主殿下不知道的，就是你那位皇嫂，如今也都已。等你見到她依舊年輕美貌絕世無雙，希望你不會多想，就算你多想，你自己同樣已是我蕭乾的女人。

  時間過去。

  義成公主也再忍不住道：「陛下，你是不是就快登基當皇帝了？皇嫂她，是什麼意見？」

  蕭乾也再安慰道：「嗯，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恐就不得不登基了。也不是我說了算，哪怕就是我不想登基，恐怕文武百官也不答應，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歷史上的皇帝登基時，都要再三推讓了。」

  義成公主繼續忍不住：「歷史上的皇帝推讓，卻都是虛偽而已。但你不是，你是真正的民心所向，天下所向，每個人應該等希望你登基皇帝位，拖的越久，所有人就會越著急，甚至比你還著急。」

  蕭乾也繼續：「嗯，皇后娘娘她，我能真正感覺到，也是真心希望我登基皇帝位的，所以也已經跟我談過。現在，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可能還稍微差一點，等嶺南、江南、河北都全部平定，到時候就是真正的時機成熟了。」

  義成公主則再次道：「那就讓文武百官，都忘了我這個人吧，只要能做陛下你的女人，只做陛下你背後的一個女人就行。想到時就是有人知道了我在宮裡，成了你的妃子，以你的身份和成就，也絕對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蕭乾：「既然做我蕭乾的妃子，那就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妃子。以後你就是真正的皇妃，我也不會像其他的皇帝一般，將後宮都圈在宮裡，想什麼時候外出看看，帶上侍衛自什麼時候都可以。」

  義成公主：「嗯，我知道，從你給我寫的信里，我就能感覺到，如意他是何其幸，如今我也是何其幸，能成為陛下你寵愛的妃子。而不像歷史上的任何一位後宮，即使一時被寵幸，最終也難逃悲慘的命運。

  我相信陛下你，絕不會讓如意跟我，像那些歷史上皇帝的女人一般。因為，你不是他們，他們都是奪得的皇位，繼承的皇位，哪怕就是有如劉邦開國，也不像你一般天命所歸的真命天子。

  那李唐，你準備怎麼辦？」

  自己是真命天子嗎？蕭乾也早就已經想過，至少在自己所有親近的人眼中，哪怕就是蕭皇后眼中，自己都是真命天子。

  明顯所有人也都關心好奇，自己最後留著關中的李淵，到底是準備怎麼對付那李淵？是不可能不對那李唐動手的，這留到最後，肯定也會讓天下矚目。

  於是對義成公主，尤其都已經寵幸了，也幾乎是天下所有人都能猜到的事情，蕭乾也不隱瞞道：「我準備先坐山觀虎鬥，先等他李唐內鬥完，即李淵、李建成、李元吉，跟那位李二公子的一場皇位之爭。

  並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以那個李二公子的陰險，恐就是李淵、李建成父子加一起，也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我只要等著就行了，那李淵自有兒子對付，那李建成、李元吉怕也難以活命，那李二公子表面看文武雙全，但其實卻是心狠手辣。

  要不我們賭一下，就賭我猜的如何？」

  義成公主立刻也忍不住道：「不管賭什麼，我都寧願輸給陛下，那我就跟陛下賭一下，如果陛下猜對了，那以後，陛下想怎樣都行，如何？」

  蕭乾立刻溫柔道：「那可說好了，公主殿下不許反悔。剛好回到長安，我們也可以等著看一場熱鬧，應該就在這個冬天不久了，感覺兩個月內，或者一個月左右的時候，長安就必有一場皇位之爭。」

  義成公主：「那等回洛陽，我住進宮裡，你能方便留宿宮裡嗎？」

  蕭乾：「為了愛妃，我就偷偷留宿宮裡幾次也無妨，只要不被侍衛們察覺就行了。不過，他們已經知道我跟公主殿下的關係，所以就是知道我留宿了宮裡，也都會幫我們把守秘密的。」

  義成公主再忍不住：「倒是忘記了這一點，嗯，反正你身邊的這些侍衛都已經知道了，到時讓他們把守宮禁，就不會傳出風聲了。」

  轉眼一夜過去。

  天下無人知道的大軍再次起程，但卻是返回東都洛陽。

  而依舊是蕭乾騎馬，義成公主乘坐馬車，而且東都也只有蕭皇后幾人知道，蕭乾已經不在了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