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李秀寧的決定

  而對於鏡子這個大殺器，蕭乾自也不會放過。

  尤其是在一千多年前，卻不管賣到任何一個地方，都絕對是暴利，而且是隨便定價的！因為世界上不可能有比後世鏡子照得更清晰的，只要出現就是獨一無二的。

  巴掌大的一面鏡子賣萬兩黃金？如果只有一塊的話，自也絕對有可能，而且肯定能賣出去。

  送給蕭皇后的世間獨一無二？因為是造出來的第一個完整鏡子，當然是世間獨一無二的，並且暫時還沒有準備大批量的生產，不然卻可能被楊廣搶走。

  這第一面鏡子送給誰才好？蕭乾自也認真的想過，楊廣可能是個白眼狼，並不是最好的對象，而且眼下也不合適。

  送給楊如意，雖然能讓楊如意開心，但卻不如先送給蕭皇后，而且送給蕭皇后楊如意也不會吃醋，方正將來這鏡子肯定要爛大街的。

  送給南陽公主？那又像什麼話，搞不好宇文士及都要以為自己被綠了。

  至於送給李秀寧，倒也不是不可以，而且還能更讓小妮子往後對自己死心塌地，不過眼下也不著急，只要過後專門給其製作一塊，而且是提前楊如意之外的所有人，卻就足夠讓其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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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柴紹的幾十塊香皂算什麼，何況還是自己製作的，自己這製作出來的鏡子，才是真正世間獨一無二無物可替代的禮物。

  然後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專門給楊廣打造一塊大的帝王鏡，四周兩邊都用黃金鑲上龍，定價十萬金，讓楊廣給做一下GG，只有帝王才能享用的鏡子！

  將來李淵稱帝？竇建德、王世充、宇文化及也都造反？再每人賣一塊，不行就打折賣，將來只要造反的，就人手一塊帝王鏡，卻就是一大筆收入。

  所以猶豫之後蕭乾還是決定，這第一塊還是先送給蕭皇后吧，先給蕭皇后留個親近的印象，送給楊廣不一定能得到什麼實質的好處，但蕭皇后說句話可能就是天大的好處。

  古代人第一眼看到鏡子的震驚，蕭乾自是已經見識過了，牛大、楊文志兩人的反應，就是所有人的反應，也不難想像蕭皇后看到鏡子後的震驚激動。

  因為在外邊置辦了幾處莊院，所以蕭乾自也已經發現，似乎李秀寧約自己也更方便了，不在駙馬府的時候自然是在外邊忙碌，甚至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洛陽城外。

  即使是大隋天下東都洛陽，都已經開始出現流民，即拖家帶口衣食無著的百姓，讓蕭乾看得也忍不住微微感觸，這就是古代，自己目前只能盡微薄之力的古代。

  楊文志在忙，這一次跟隨的則是牛大，蕭乾自也早已經發現，兩人雖然都不是絕頂聰明之輩，但卻絕對都是有智慧之人，至少作為兩個管家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隨著自己的勢力將來更大，顯然兩人很快也會力不從心，目前倒還好，只需要管理一些工匠、作坊，以及幾千的家奴，將來需要管理的則更多。

  於是收到高雞泊的消息，牛大也忍不住好奇問道：「大人，為何獨對這個竇建德感興趣？他此時卻不過高士達手下的一司兵，要是能多安排幾個人在那裡就好了。」

  牛大，作為一方將領勇猛殺敵，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甚至不會比將來的程咬金差。但作為一方統帥，明顯還需要鍛鍊，還需要更多的智慧，誰又是天生的統帥之才？

  於是眼看李秀寧還沒有來赴約，蕭乾也不禁認真解釋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牛大你已經知道。我之所以在意竇建德，而不將高士達放在心上，卻是由兩人心性所決定。

  高士達，雖然我不了解他這個人，但從他的作為就可以看出，他不可能長久。

  牛大你看看這段時間他都幹了什麼？卻是帶著一千多人的盜匪，專門沿路屠殺搶劫當地百姓。

  有句古話叫，得民心者得天下，他首先就失了民心，所以靠屠殺搶劫百姓，便已經註定他不可能成氣候，終究不過是一群十惡不赦的盜匪。

  今日所做的一切，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未來，這樣一個人還不夠資格讓我放在心上。」

  牛大也立刻激憤道：「這個高士達的確是該死！要是讓我領兵的話，我一定將他千刀萬剮！禍害百姓算什麼本事？」

  蕭乾點點頭：「反觀竇建德呢？在對付一個人之前，卻首先就要了解這個人。

  竇建德，世代務農，曾為里長，這本身就在鄉里積攢了一定的聲望。

  然後此人年輕時，更還把履行諾言看得很重，曾經有個同鄉死了父母，家境貧寒無力安葬，當時竇建德正在耕田，聽到後直嘆氣，立即便放下農活，主動送去辦理喪事所需要的全部財物，因此也深受鄉親們稱讚。

  其人，卻是一個心懷百姓之人，換句話說就是，那高士達沒民心，這竇建德卻是民心所向。而且為人仗義，這樣一個人，將來…………卻是極有可能，站住腳的。

  但我們，卻提前在他的身邊安排了一釘子，了解他的一切舉動。

  至於那孫安祖、張金稱之流，也都不足為懼，他們之間也會互相吞併的，如果最後只能剩下一人，那就必是那竇建德無疑。」

  得民心者得天下，明顯其他幾人都很難成氣候，那竇建德卻是一個心懷百姓之人，大人說其會站住腳又是何意？一個反賊要是站住腳的話，那大隋的天下豈不是？

  而這一切暗中，蕭公子卻在無形中指點，甚至是掌控著整個天下大勢，只待一日風雲起，蕭公子卻就可嶄露頭角，讓天下矚目！

  至於那瓦崗寨的翟讓，同樣在蕭公子的掌控中，朝廷還無頭蒼蠅一般派人征討幾路反賊，蕭公子卻已經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那宇文化及，那楊義臣，包括那李淵，甚至都被蕭公子提前一步掌控了舉動，似乎這大隋最可怕的人，並不是任何人，而是蕭公子！

  牛大忍不住兩手微微顫抖，既是激動的，也是因為心中的敬畏，道：「是，大人，屬下明白了，謝謝大人的教導，屬下以後會多考慮的。」

  蕭乾也點點頭道：「為將為帥者，你的任務並不是帶領兵馬陷陣衝鋒，而是掌控戰場局勢，統籌全局，知己知彼，時刻保持頭腦清醒，只有最後的勝利，才是真正的勝利。

  將來你若為一方將帥，也要記住這一點，對付敵人之前，一定要先了解敵人，儘量了解敵人的一切，然後從全局考慮，對方是否有可利用的方面？

  如果就只知道衝鋒陷陣，而不知道用任何的頭腦，那就註定有一天會失敗。」

  一下牛大也更忍不住激動抱拳道：「是，大人，屬下明白了。」

  將來為一方將帥？蕭公子果然不會讓自己只做一個駙馬府管家，那時又該是何等情景？如果自己都成了一方將帥，那蕭公子……

  牛大強忍住心中激動不敢再想下去。

  蕭乾又突然向著遠處一指道：「牛大，看看那些拖家帶口的百姓，如果沒有人管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會餓死在路邊。

  如果看不到，便罷了，但既然看到了，你吩咐下去，從裡邊挑一些踏實之人，無論老弱婦孺，只要他能動，都可以收到駙馬府，安排到作坊內。

  女子、老人可以用來洗衣做飯，那些孩子養著也用不了多少錢。」

  瞬間牛大再激動道：「是！大人！」

  得民心者得天下？那竇建德心懷百姓，但跟蕭公子相比又算什麼？蕭公子卻是心懷天下，真正心懷整個天下的百姓！而且也早已經走到了那竇建德的前邊，蕭公子更有能力救天下百姓。

  只見遠處，有形如枯槁帶著孩子的婦女，也有老人背著行囊蹣跚而行，跟洛陽城萬宮之宮的繁華相比，而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仿佛那並不是此時大隋天下的百姓。

  突然蕭乾也不禁感觸下想起後世的一首詩，忍不住便緩緩吟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雖然意境有些不符，但如果從宏觀角度看的話，明顯眼下卻也適合，峰巒如聚說的並不是華山的山峰從四面八方會聚，而是指整個天下。

  波濤如怒，說的也不是黃河波濤的洶湧，而是此時整個大隋天下的風起雲湧，卻剛好可用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形容，然後又山河表里潼關路。

  望西都，正是古都長安城，而意躊躇，讓蕭乾思潮起伏，說明這一刻在為大隋天下而思潮起伏。

  那令人傷心的是秦宮漢闕里走過的地方，萬間宮殿早已化作了塵土，如今一朝興盛，百姓受苦；若一朝滅亡，百姓依舊受苦。

  說明蕭乾在為天下，為天下的百姓而感慨，此時大隋興盛，百姓在受苦，天下若亡百姓依舊受苦，正說明蕭乾的心懷天下。

  至少牛大是這麼理解的，於是一下心中也不由激盪眼睛紅了。

  緊接一個熟悉的女聲也從身後激動道：「蕭公子，心懷天下，好一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李秀寧今日在此發誓，在能力範圍內，但凡見到需要幫助的百姓，我都一定會傾力相助。

  往後我若遇到今日這樣的百姓，也會盡一切所能幫助他們！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蕭公子所作之詩，總是如此大氣磅礴，而又驚心動魄，心懷天下。好一個峰巒如聚，波濤如怒，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剛臨時有些事情，所以晚了一些，還望蕭公子見諒。」

  而牛大眼見，也趕忙恭敬一禮識趣的退後迴避，以大人的才華，好像被這李家小姐喜歡上了，雖然大人此時是駙馬，但將來與這李家小姐卻未必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