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下蕭乾，一介布衣

  這一日一大早。

  蕭乾便被楊文志、牛大兩人忍不住激動的叫起，然後早早穿戴整齊等著。

  一面銅鏡前，蕭乾也不禁看著自己英俊的面孔看了再看，不得不感嘆這張臉完全是無可挑剔。

  蕭乾也忍不住心中暗道一句：『這銅鏡卻是太模糊了，等過後有空就造鏡子，先送給楊廣、蕭皇后一套，然後再以萬倍的價格賣給那李淵、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秀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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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還有那李密，竇建德，王世充，宇文化及，每人自都要賣一套，將來再讓他們眼睜睜看著這鏡子成為爛大街的貨，不知道幾人又都會是什麼反應？』

  依舊是一身青衣士子的打扮，至少蕭乾就很滿意，而不喜歡穿絲綢華貴類的衣裳。

  一旁楊文志也忍不住激動介紹道：「今日陛下取消了早朝，所以大家都可以晚去一點，直接參加今日的朝會。

  朝會上，各國朝貢的使臣會依次朝貢，到時蕭公子旁觀，只需見機行事即可。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只旁觀就可以，蕭公子也別見笑，以我跟牛大這些年在陛下面前總結的經驗，那就是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蕭乾也知道兩人是真正幫自己，因為兩人的命運真的跟自己綁在了一起，而且也已經看到了希望，所以最後也忍不住傳授一下經驗。

  蕭乾同樣點點頭道：「多謝楊兄弟，我記住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牛大同樣激動的黑臉通紅道：「嗯，蕭公子，我們兩個都相信你，一定能打敗那個李二公子！我們距離遠一點，現在出發也行，順便再給蕭公子你介紹一下。

  因為是萬國來朝的盛事，所以就是沒有資格入朝之人，也都會聚集在應天門外等著看熱鬧，那各國使臣同樣會在應天門外等候。」

  應天門，卻正等同於後世紫禁城的午門，主要為楊廣舉辦外朝大典的地方，不過這萬國來朝的朝會自不會在應天門舉行，而是在乾陽殿舉行。

  乾陽殿則正是洛陽紫薇城三大殿之首，不僅為每日的上朝之殿，同時也是每年元日大朝會之地。

  於是蕭乾一身普通的青衫布衣，加上楊文志、牛大都是短衫的穿著，一路也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說著話很快便來到應天門外。

  只見應天門外意料之外的，卻已是一片的人山人海，各國使臣竟都比文武百官起的還早，全都早早就排在了應天門外等候大隋皇帝陛下的召見與朝貢。

  然後就是無數沒有資格入朝之人，以及洛陽城的許多百姓，也都早早的起來等著看熱鬧。

  當然最好的觀看位置，自都已被一些人占據，而且還是一些有名之人。

  結果還不等走近。

  楊文志、牛大兩人便介紹道：「蕭公子且看，那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兩兄弟，蕭公子應該也是見過的。如果是從前，他兩兄弟倒是有資格入朝。但現在卻被陛下賜給了左衛大將軍為奴，所以也是沒有資格入朝的。」

  牛大同樣瞪著大眼珠子齜牙咧嘴詭異道：「那宇文化及，當初陛下還為太子時，便與其交往甚密，常領千牛，出入東宮臥內。

  後累遷至太子仆，以受賄再三被免官，但都得陛下庇護而復職……」

  自不用兩人介紹蕭乾就知道，因為腦海里的隋唐五代史只需要心中默念一下宇文化及，有關宇文化及的一切卻就會立刻清晰顯示出來，就如同在眼前一般。

  所以為了顯示自己的神秘，卻也不能在兩人面前表現的一無所知，蕭乾也直接接道：「我知道，後因為和其弟宇文智及違禁私與突厥交市，被陛下囚數月，又因南陽公主的關係，免其死罪，賜其父為奴。」

  果然立刻兩人再都忍不住微微激動期待，楊文志緊接道：「沒想到蕭公子竟然知道。」

  激動的自是蕭乾的變化，期待的則是蕭乾的將來，以及接下來的表現，這位蕭公子絕對不是普通人，將來也定是能做大事之人，就這份氣度就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而蕭乾則也忍不住期待看著腦海中的隋唐五代史介紹。

  [宇文化及：其父宇文述，為隋朝左翊衛大將軍，宇文化及為人兇殘陰險，依仗父親的權勢，胡作非為，不遵法度……]

  同時蕭乾也再不動聲色淡淡神秘開口道：「這宇文化及，為人兇殘陰險，依仗左衛大將軍宇文述的權勢，胡作非為，不遵法度，貪婪妄為。

  看似不將大隋法度放在眼中，其實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將來有一日怕必為大禍。

  我既與公主殿下有了關係，便不能不為公主殿下著想，不為陛下著想。你們兩個能不能安排人，到那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兩兄弟的身邊？往後就跟在兩人的身邊，將來萬一的時候，也耗能派上用場。」

  立刻兩人也都再忍不住激動眼中閃過精光。

  楊文志低聲道：「蕭公子說的太對了！那宇文化及，的確是如此一個人，將來怕是真會做出什麼事情。這不做還好，要萬一做了的話，嘿！卻就是蕭公子飛黃騰達的日子。」

  牛大同樣激動道：「蕭公子，我有一人比較可靠，可以安排到那宇文化及的身邊，將來萬一他做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也可以提前知道。」

  明顯兩人對暗中監視一事都很感興趣，同時這又說明什麼？正說明蕭公子的目光長遠，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宇文化及怎麼可能老實了？將來闖的禍越大，自己跟蕭公子立的功豈不是就越大？

  但顯然就是兩人此時也想不到的，今日提前安排人到其身邊監視的宇文化及，未來有一日竟敢膽大包天的殺了陛下，而有一日會讓隋失其鹿。

  蕭乾不動聲色同樣忍不住好奇期待，如果將來還有這一日，兩人對於自己今日的預測，又都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越來越害怕自己？自己安排人監視那宇文化及的目的，可不是真的為了監視，而是為了萬一的時候救下那位蕭皇后。

  於是蕭乾也再輕聲開口道：「陛下不是賞賜了百金嗎？那些錢暫時就都先用在這上邊，然後等過後我們掙了錢，自不能虧待了兄弟們。」

  立刻兩人再激動道：「是，蕭公子！小的先代兄弟們，謝過蕭公子了。」

  而就在三人邊走便說話的同時。

  應天門外人山人海的人群中，同樣到處都在議論著。

  距離應天門比較近一處普通百姓無法靠近的位置。

  「快看，殿內少監李淵帶著家裡的四位公子出來了，聽說那李二公子今日在朝會上還有一場比試，跟一位蕭公子的比試。」

  「嘖嘖嘖！聽說這李淵吃相挺難看的，當初給公主殿下陪葬的時候，不用他自己的四位公子出場，結果公主殿下活了，便立刻藉口給公主殿下沖喜提什麼親。」

  「嘿！他就是想讓自家公子給公主殿下陪葬，那相貌也不夠格啊，估計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找其他人頂缸的。」

  同時蕭乾也正在楊文志、牛大兩人的輕聲介紹下，向著李淵的位置看去，並一邊忍不住心中默念道：『李玄霸。』

  立刻腦海中的隋唐五代史便顯示出李玄霸的介紹。

  [李玄霸：又被稱李元霸，李唐第一猛將，為李世民雙胞胎兄弟……生得嘴尖縮腮，一頭黃毛束在中間，戴一頂烏金冠，面如病鬼，骨瘦如柴……]

  [李元吉：本名李劼，小名三胡，李淵第四子……生得瘦小枯乾，窄額尖顎，拱嘴嘬腮，鼠目鷹鼻。出生時因母親厭惡其長相，不願意撫養，便命令家人將之拋棄……]

  而就在楊文志、牛大兩人的介紹下。

  李世民蕭乾自是已經見過了，長得也就那樣，頂多只能用普通形容，然後臉上又多些英氣。

  李淵個長臉，長得更像個老太太，又一臉的憨厚，但其實一點都不憨厚，蕭乾同樣見過了。

  但看到李玄霸、李元吉兩人的長相，即使腦海里隋唐五代史中有介紹，蕭乾還是忍不住看得心中詭異，竟然用歪瓜裂棗形容都只能算美化，這兩兄弟到底是怎麼長這麼歪的？

  然後看李淵的老太太臉，以及李玄霸的相貌，和李元吉的相貌，卻就可以推測後世大名鼎鼎的唐太宗相貌大致什麼樣了！因為就算再英武，也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長得沒有那麼歪，這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唐太宗？

  蕭乾不動聲色再掃過幾人身後的一名女子，雖然跟公主楊如意也有著天壤之別，但卻透著一股子颯爽的氣質，並且也比較耐看，甚至可以稱另類美女。

  瞬間蕭乾也直接心中確定，應該就是那位李秀寧了。

  然後就在楊文志、牛大兩人的介紹下，只見有資格上朝的，到了都是直接進應天門。李淵個老太太長臉同樣帶著一身綢緞的李世民，跟身後幾人告別一下，直接入應天門而去。

  同時蕭乾也剛好在楊文志、牛大兩人的詭異下，無聲走到李建成、李玄霸、李元吉、李秀寧四人身邊，這裡卻不是普通百姓可以來觀看的位置。

  但平時蕭乾表現出的神秘，自也讓楊文志、牛大忍不住好奇，蕭公子到那李家幾位公子身旁想要幹什麼？同時自也寸步不離的保護在蕭乾身邊。

  一身颯爽氣質的明顯李秀寧，也不禁最後道：「二哥，我相信你，一定能贏那個蕭乾，等著你的好消息，那個蕭乾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李建成同樣鼓勵道：「世民，我們都相信你！」

  李玄霸興奮緊接：「二哥！我們等著你凱旋歸來，今日朝會上定會大放異彩！」

  就只有李元吉不願意開口，也沒有人勉強。

  但詭異的，蕭乾卻正站在幾人身邊一臉淡淡的表情，幾人卻都不認識。

  楊文志、牛大兩人黑臉上的橫肉也都只能忍不住抽一下。

  而蕭乾站的，卻正是李秀寧的身邊，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是對這位後世大唐的平陽公主更好奇一點，所以便乾脆近距離看一眼。

  與此同時詭異的一幕，卻也恰巧被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兩兄弟看到，瞬間兩人眼中也都忍不住閃過詭異暗道：『那蕭乾，終於出現了？怎麼感覺這李家幾位公子，在他面前竟都如小丑一般？』

  同時幾人看到蕭乾青衫布衣的一身打扮，並不知何時站到了李秀寧的身旁，李玄霸也直接一聲叱喝道：「你是何人？此地也是你這布衣能來的地方？」

  楊文志、牛大立刻警惕的隨時做好保護姿勢。

  蕭乾則是淡淡一禮道：「在下蕭乾，正是一介布衣，還請借過一下。」

  說著蕭乾便從李秀寧身旁擦肩而過，兀自向著應天門內淡淡走去，瞬間一下李建成、李玄霸、李元吉、李秀寧，全都不由傻眼詭異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