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萬眾矚目，與李世民的比試

  左衛大將軍府上。

  宇文述也正在閉著眼睛假寐。

  一名管家在一旁恭敬道：「各國前來朝貢，大概來了三十來個國家的使臣，如今都已安排在洛陽城的驛館內，等待著明日陛下的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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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述眼睛也不睜道：「嗯，都有哪些國家？你說給我聽聽。」

  管家趕忙打開一張紙看著念道：「回老爺，突厥來了人。然後還有百濟、新羅，以及東邊島上的倭奴國，都各自派來了使臣，前來朝貢。

  還有吐蕃，琉球，波斯，高句麗，靺鞨，吐火羅，這吐火羅，老奴卻沒有聽說過，來的還有些金髮碧眼之人。

  然後，安國，何國，赤土，真臘……」

  宇文述繼續眼睛也不睜的打斷道：「行了，這些小國的名字不用贅述了。那兩個畜生的事情，你再給我講一下。」

  老管家趕忙再恭敬道：「是。回老爺，老奴也已經查清楚，一月前的事情，是陛下吩咐的那李淵，沒想到那李淵竟然那麼滑頭，不知道怎麼忽悠了大公子、二公子替他頂缸。

  原本，這事情不可能有意外的，那李淵也會欠大公子、二公子一個人情，但誰知道公主竟然又活了，那個蕭乾竟也跟著活了過來。

  不過老爺放心，那個蕭乾老奴也問了一下，就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特殊。也就是死過之後，竟然神奇治好了他的頭疾，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至於跟李淵二公子明日的比試，那個蕭乾卻是不可能贏的，那李淵也不可能讓他贏，不然豈不是又打了那李淵的臉？」

  終於宇文述睜開老眼緩緩道：「你不知道，陛下沒有讓那個蕭乾死，這就是一個把柄，不僅那李淵有把柄落在了陛下的手中，就是兩個畜生也都牽扯了進去。

  不過，好在這件事情陛下也有份，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那個蕭乾，只能自認倒霉吧，也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蹦躂不起來的，很快就會讓所有人遺忘。

  只是希望兩個畜生，不要再給我惹事。」

  洛陽城，又稱紫薇城，其占地面積是後世紫禁城的六倍，可謂歷史上名副其實的萬宮之宮。所以這一次的楊廣舉辦的萬國來朝，無論這裡是不是平行世界，都可見是何等的盛事。

  同一時間的左光祿大夫府上。

  也是一大重臣的蘇威，同樣正喝著茶休息著，一邊又淡淡問道：「我記得一個月前，陛下曾定下一場比試，在萬國來朝的時候，那李淵次子，還有一個……」

  身邊一名老管家也立刻恭敬道：「回老爺，那個人叫蕭乾。」

  蘇威點點頭：「嗯，蕭乾，陛下最期待的雖然是這場萬國來朝盛會，但我想大家應該都還記得記得這一場比試。我也是突然才想起，你覺得那個蕭乾，跟李淵次子兩人誰會贏？」

  老管家立刻想也不想道：「李淵二子，名李世民，從小文武雙全，頗為英武，雖然相貌不如那個蕭乾，但從背景一切來看，那個蕭乾都不可能是那李淵二子的對手。」

  蘇威再認同的點點頭：「嗯，你也這麼認為？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個蕭乾有點不一樣，也不知道哪裡不一樣。」

  老管家再忍不住道：「那個蕭乾，除了相貌出眾，和有幾分膽魄外，老奴看他其他都是一無是處。這無論見識上，還是文采武功上，明日面對萬國來朝，卻都不可能是那個李世民的對手。」

  蘇威繼續看不出任何心理的點頭道：「駙馬，這一重身份，陛下好不容易才打破了關隴貴族掌控國家命運的局面，那李淵卻是關隴門閥之一。

  所以，我倒更好奇那個蕭乾，說不定……」

  同樣參掌朝政的幾位重臣，黃門侍郎裴矩府上，御史大夫裴蘊府上，內史侍郎虞世基府上，也都隨著洛陽城的沸騰，暫時稍息的說起話來。緊接隨後也都不約而同的再想到，即將萬國來朝朝會上一場無形的比試。

  而文武百官中原本消失的聲音，也隨著萬國來朝的到來再一次紛紛好奇議論起來。

  「對於各國前來朝貢，我倒是不好奇，又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陛下招待各國使臣，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大隋的富有而已。」

  「是啊，還記得一月前陛下定下的一場比試嗎？我倒更好奇明日那一場無聲的比試。所謂萬國來朝，不過都是一些歪瓜裂棗的彈丸小國而已，據說還有一些不好侍候的。」

  「還須慎言！這可是陛下期待已久的萬國來朝，你說殿內少監李二公子，跟那個蕭公子的比試，兩人最後誰會成為駙馬？」

  「一個是關隴門閥公子，可謂文武雙全，文采武功都不是等閒可比。一個則是一介布衣，這場比試嗎，我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更像是公然的欺負人。」

  當然議論的，主要是文武百官之間，因為平民百姓根本就沒有機會知道。至於對萬國來朝的期待，除了熱鬧看一看新鮮外，真正期待的卻還是大隋一場無形比試，最後贏之人可是可以成為駙馬的。

  而就是李淵忙了一個月回到府上稍歇之下，也都忍不住問一嘴。

  李淵回到府上也不禁淡淡問道：「建成，世民呢？明日他要跟著一起上朝旁觀，最近他準備的怎麼樣了？」

  李建成立刻恭敬道：「回父親，秀寧剛去看了世民，這一個月二弟也很勤奮，除了看書之外，就是練武，從沒有閒著過。

  所以父親放心，明日世民他絕不會讓父親失望，一定會為父親掙回面子。」

  李淵則老長臉微苦點點頭道：「嗯，我對世民並不擔心。那個蕭乾，最近可有消息？」

  李建成再恭敬道：「三弟、四弟都派人去打聽過，但都沒有那個蕭乾的消息，我想應該是被宮裡保護起來了，畢竟那蕭乾卻是真救了公主。

  不過，父親也不用擔心，明日的比試過後，所有人自都會漸漸遺忘那個蕭乾。

  明日萬國來朝的朝會上，所有的光芒都只會屬於世民，這也是世民的一個機會，同樣是父親的一個機會！」

  原本無形中已是被所有人遺忘的蕭乾，隨著萬國來朝之日的到來，文武百官中也再次好奇議論起來。雖然似乎沒有什麼可比性，但心中還是都忍不住好奇期待一觀。

  皇宮中。

  與所有人不同的，隨著一個月時間過去，也仿佛酒越放越醇一般，楊如意則忍不住更加激動期待了。如果一個月前就只是對蕭乾的好奇，當然還有浪漫的感動，但畢竟是才剛認識，自還需要一些距離才能完美。

  而這一個月時間的距離卻就剛剛好，尤其中途還派人給蕭乾送過幾次書，眼下再關鍵時刻收到蕭乾獨一無二的禮物。

  於是宮內用香皂淨完手的楊如意，也不禁看著眼前的一封信呆住了，半天才忍不住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蕭郎，你放心，無論你從前怎樣，你既為我曾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既已經與我死同穴，那我生便與你同衾。

  你不求回報，便送與我這香皂的配方，父皇、母后或許還沒意識到這香皂的價值，但對我來說其卻已經價值連城，也是真正的價值連城。

  而且，我聽說，你父親母親，都已經，你此時心中一定很痛吧？卻又只能強顏歡笑的放在心裡，我相信蕭郎你將來，一定會是一個成大事之人。」

  自言自語說著，楊如意也不禁再輕聞一下手上的淡淡桂花香，以及信封里的香皂配方。

  同時心中也是沒有對比，就看不到真正的差距，如果那位李二公子有如此配方，會毫不猶豫的送給自己嗎？天下如此多人，卻就只有蕭公子為自己，造出了這桂花香的香皂，而不是那殿內少監李淵大人家的二公子。

  即使那李淵家的二公子文武雙全，但又怎能與蕭郎相比？就是那李淵家二公子表現的再好，也都無法及蕭郎的萬一。

  當然蕭乾也是真正喜歡上了這位公主，既然要做大隋的駙馬，當然要全力以赴！一個香皂配方算什麼？現在送出去之後，以這位公主楊如意的智慧，將來不還是自己的？

  於是隨著一天時間過去，整個洛陽城的氣氛也不由越沸騰。

  皇宮內楊廣早早的就開始用龍形香皂沐浴，這沐浴的時候卻就忍不住想起蕭乾，一邊沐浴也一邊再忍不住吩咐道：「對了，傳令下去，賞賜那個蕭乾百金，也算是對他的一份補償吧。

  朕現在還真是好奇，對這個蕭乾期待，明日兩人又都將會有怎樣的表現？原本真最期待的，卻是各國的朝貢，但現在最期待的，卻是誰能成為朕的駙馬。」

  身旁立刻一人恭敬領命道：「是。」

  同樣蕭皇后宮中。

  蕭皇后也忍不住迫不及待用一下蕭乾送上的玫瑰香皂，以及玫瑰珍珠皂，和玫瑰乳白皂，卻都是標準的後世香皂形狀，一邊沐浴，眼中也一邊閃過複雜之色。

  一名宮女服侍著也忍不住好奇道：「娘娘，這個香皂真香，奴婢還從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香皂。那個蕭公子真是大才，這要是拿出去賣的話，豈不是要掙很多錢。」

  瞬間蕭皇后也神色一動，道：「我倒是忘了這一點。不過，你想起來了，也暫時別往外說，畢竟蕭乾他身後沒有任何勢力，很容易因此懷璧其罪。

  不過，能造出如此的香皂，本宮同樣對他多了一份好奇和期待，希望他明日能有更好的表現。到時陛下自也會開心，只是這香皂送給本宮。」

  蕭皇后不再說下去，明顯這送沐浴的東西，這香皂卻是要貼著肌膚沐浴的，其還是一位皇后，自然是有些不合適。但想想蕭乾連陛下都一起送了，也不可能多想其他的，況且還送給了如意，所以緊接便又覺得沒什麼。

  而轉眼就是一夜過去，這一日蕭乾同樣忍不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