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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到底是誰歹毒?

2024-05-02 21:22:17 作者: 木川

  聽見王寶指責,王春臉上複雜的神色變了幾變,最後定格成極冷硬的神情,道:「弟啊,你娘在我母親病中爬上爹的床,這我不怪你,上一輩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你我未分家之時,你處處掐尖要強,支使我做這做那,我不怪你,你是弟弟,我讓你也是應該。」

  「後來你我去學堂讀書,你往先生的茶缸里塞石子,然後賴在我頭上,害我被先生趕出學堂,我也不怪你,那時你還小。」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毀了我的名聲,奪了我應得的家產!還在村中造謠生事,使得村中無人雇我幹活,逼得我只能在村口擺個小麵攤艱難度日!」

  「到最後你連個小麵攤的安穩日子都不讓我過,指使幾個無賴來我攤上吃麵,又裝出腹痛模樣,害我被抓進大牢,險些流放!你說我歹毒,這一樁樁一件件,到底是誰歹毒?」

  

  「你乾的虧心事,還有臉跟我提祖宗?!」

  王春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站了起來,臉與脖子都因憤怒而漲紅了!

  王寶聽他這話,又找不到藉口反駁,又找不到理由開脫,索性惱羞成怒,胡攪蠻纏道:「你娘死了那麼多年,誰知她是妻是妾?我娘是明媒正娶過門的!這家產和族長的位子當然該是我的,你自己無能,找不到活計,還惹得人告你,反而賴我?你說我害你,你拿證據出來啊!」

  聽他反口不認,王春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自嘲的笑了笑,道:「公子說的也沒錯,我往日就是太打不還手,才叫你這般作踐,你這死豬賴狗一般的德行,我與你說這些作甚?」

  說完,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烏黑烏黑的陶瓷瓶子,巴掌大小,反射著不祥的光芒。

  王寶見那瓶子,突然明白了什麼,臉色也變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王春,道:「你,你要作甚?」

  王春將瓶塞拔了,伸手制住王寶,就往他嘴裡灌!

  那王寶拼命的掙紮起來,扭頭想躲開瓶口,嘴裡道:「我與你是一個爹的親兄弟,我……唔,唔,唔……」

  他日日養尊處優,哪裡是王春的對手,王春輕而易舉的把他摁在地上,那瓶子裡頭的藥水一滴沒漏,盡數鑽進了王寶的喉嚨!

  王寶只覺得一條火辣辣的毒蛇順著喉嚨爬了進去,甜絲絲的血腥氣順著氣管涌了上來,他捂著喉嚨倒在地上,想呼救,卻又張不開口,發不出聲。

  王春被他那痛苦的模樣嚇退了幾步,深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靜下來,道:「你,你不用慌,傷不了性命,這也不是我的本事,是縣老爺要你閉嘴!」

  那王寶卻沒心情聽王春的話,他嘴裡的血腥氣越來越重,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啊啊啊啊!

  他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

  這是他此生最後一次用嘴發出聲音。

  不遠處,楚嵐與應雪泥剛剛走出後院,就聽見這一聲慘叫。

  她一驚,忍不住回頭去看,只是夜幕已降臨,那衙門的後院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清。

  應雪泥如無事人一般,指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街巷,道:「阿嵐愛吃什麼?我帶你去街上逛逛可好?」

  她看了他一眼,道:「我一直想問你,你是如何看出王寶與芸娘的私情的?」

  應雪泥停了腳步,看著楚嵐,道:「真想知道?」

  「嗯。」

  「阿嵐喚我一聲夫君,我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夫君。」楚嵐極快的說。

  這次換應雪泥驚訝了,楚嵐瞥了一眼他臉上的神情,淡淡道:「應公子,沒有感情的稱呼就只是一個代號,閣下閱人無數,竟連這點都參不透麼?」

  應雪泥收斂了調笑之色,道:「如此,倒是我唐突了,你莫要生氣。」

  「談不上生氣,你我相識雖短,我卻真心拿你當同伴,你若不想說,我也不勉強,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楚嵐腳步加快了幾分,應雪泥留在原地,看了一會她的背影,突然笑出聲來,自言自語:「同伴麼?呵……」

  他快步追了上去。

  穿過一條小巷子,便走到了街上,兩人找了一家生意不錯的酒樓,要了幾道招牌菜,便坐到樓上瞧風景。

  這個時代雖推崇貞潔烈女,但男女大防還不算太嚴,街上男男女女都有,川流不息。

  在等菜的當口,楚嵐看見樓下一個年輕女子因一些口角,與另一個中年婦人爭吵了起來,這時,另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大概與先前那個女子是同伴,兩人一道將中年婦人罵的鎩羽而歸。

  應雪泥道:「阿嵐,你猜那兩名年輕女子是什麼關係?」

  楚嵐看她們長的有幾分相似,於是道:「大概是姐妹吧。」

  「我猜也是,不然怎麼這般同仇敵愾。」應雪泥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楚嵐倒了一杯茶:「世人大多如此,以血脈定親疏,放在那些聚族而居的村子裡,更是如此。」

  「嗯。」楚嵐端起茶喝了一口。

  應雪泥道:「你問我如何看出那兩人私情,其實不難,若是你懂得這世道民俗,也會覺得蹊蹺的。」

  「怎麼說?」

  「你可記得,你我第一次去找那王驢兒,他家那個潑婦是如何唾罵我們的?」

  「我記不大清了。」

  「這便是你的好處,旁人的惡意,在你卻如過眼雲煙一般,毫不在意,這是心胸寬大,我卻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應雪泥笑道:「你覺得呢?」

  這一番誇獎倒叫楚嵐不好意思起來:「也沒有啦。」

  應雪泥笑了笑,道:「那潑婦罵我倆是外姓人。」

  「額,那又怎樣?」

  「連那潑婦都知道內外有別,一族之長怎會不知?貞節牌坊,這是多大的面子,不留給自家族裡的孤兒寡母,倒巴巴的送給一個客居此地的外姓媳婦?這裡頭必然有問題,唐前輩曾對我說,老族長最後幾年人都病糊塗了,要緊事皆是王寶拿主意,這貓膩必然出在他的身上。」

  「你那幾日夜裡出去,可是去尋他?」

  「沒錯,他自以為謹慎,挑夜半無人之時,學那話本《西廂記》里的橋段,在芸娘的屋外頭拍三聲巴掌,然後一前一後上山。山上雜草叢生,唯有蕭妃墳前略平整些,這對野鴛鴦還真是會挑地方,竟挑出這麼個風水寶地來,我跟了幾次,發現他們每次都會約好再聚的時日,縣令上山那天,正是他們情濃之時親口說出的日子。」

  「情濃?那芸娘不是說被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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