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卯之花八千流的落幕
2024-05-02 21:23:31
作者： 姬一襖
尸魂界·中央地下大監獄最底層——無間！
不同於上層，位於最底層的區域是一片廣闊的空間，並沒有被分割出單獨的區域。
而此時此刻，這片空間中卻是遍布著戰鬥的痕跡，隱隱有硝煙尚未散盡。
段木緩緩從時間逆流的昏睡中醒轉，先是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態，發現利用斷界時間密度所凝聚的靈體再次潰散後，他支起上半身向著所躺之地不遠處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長髮披肩的背影。
仿佛聽到了聲響，那身影緩緩轉過身。
「你做了什麼？」
這背影，正是卯之花烈。
此時的卯之花烈，身上的死霸裝已經被鮮血所浸透，死霸裝的胸口部位更是有著一道巨大的撕裂口，將其斬斷。
但透過那滿是鮮血的撕裂口看去，映入眼帘的卻不是傷口，而是白皙的肌膚。
迎著卯之花烈冰冷的目光，段木沒有回話，而是下意識看了眼腦海中的系統界面，隨即在心中嘆了口氣。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嗎？
「我只是如你所願，做了個了結。」
段木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站起，思緒已經飄到了他處。
雖然早就想過這麼做，可能很難提升卯之花烈的好感度，但當看到毫無收穫時，段木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卯之花烈這邊不可行的話，那就只能從其他人身上來想辦法。
當前經驗值：846400。
看著絲毫未漲的經驗值，段木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幾道身影，下一個應該去找誰呢？
碎蜂、緹魯蒂、赫利貝爾、妮露、虎徹勇音……
一道道身影在段木腦海中閃過。
說實話，對於提升她人對自己戀愛值這一點，段木一直都有些猶豫。
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
他壓根不知道怎麼提升她人對自己的戀愛值，哪怕在『交友』方面段木努力練習了數十年，可依舊摸不清對方的想法，對他好感度突破60點的人，也大多都是在朝夕相處下莫名其妙就提升的。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
降不下去！！
三年了，這三年中段木一直在進行各種嘗試，想要如同最初設想那般將對自己好感度超過60點的人，降到60點以下。
結果，這個段木一直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卻是努力了三年都毫無效果。
也不是毫無效果，起碼那些席官、普通隊士、還有虛夜宮的一些破面都在不知不覺中降回到了60點。
但碎蜂、虎徹勇音、緹魯蒂，這三人無論段木如何努力，戀愛值都沒有絲毫的降低。
甚至起到了反效果，不知道為什麼還提升了……
【虎徹勇音，當前戀愛值：70】
【碎蜂，當前戀愛值：65】
【緹魯蒂，當前戀愛值：63】
這三年中，段木之所以能夠快速的突破界限，可以說完全是在三人的幫助下才達成的。
三年時間，僅僅這三人就為段木提供了近130萬的經驗值。
緹魯蒂在三人中雖然是戀愛值提升最低的，三年只提升了一點，但她的一點戀愛值卻可以為段木提供高達32萬的經驗值，是碎蜂的三倍、勇音的六倍……
而段木現在所擁有的84萬經驗值中，當中32萬則是幾天前段木入侵無形帝國時，緹魯蒂為他提供的。
剩下的同樣也是幾天前獲得，占據大頭的分別是赫利貝爾與妮露兩人。
【赫利貝爾好感度+1，獲得338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54】
【妮露好感度+1，獲得140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49】
當中妮露所提供的經驗值，雖然相比三年前漲了許多，但並沒有超出段木的預想。
可赫利貝爾實力的進步，屬實是讓段木感覺有些離譜！
因為如果赫利貝爾好感度突破60點的話，那她一次就能為自己提供高達338000點經驗值，也就是說她眼下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最早接受自己改造的緹魯蒂。
這讓段木，都一度懷疑是不是系統的判斷出錯了。
要知道這個數值，雖然與段木推算中卯之花烈突破60點好感度後，每點戀愛值48萬的經驗值比較還有不小差距，但如今的她也已經強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
原本段木是打算利用這次的機會，試試能不能提升卯之花烈的好感度。
因為如果卯之花烈對自己的好感度能夠突破60點，那自己就可以避免過多的麻煩……眼下光是緹魯蒂三人的戀愛值，就已經讓段木有些無法承受了，在面對三人看向自己的溫柔目光時，他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恐懼。
所以段木想儘可能的減少與避免她人對自己好感度突破60點。
但現在看來……
在『質量』無法獲得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去嘗試以數量來取勝了。
段木翻看了一下好感度界面，當中絕大多數對於自己好感度達到60點的人都可以直接剔除，例如伊勢七緒、松本亂菊、朽木露琪亞等……
死神作為壽命悠長的種族，對於人的印象其實是很難改變的，也就是說有些人是無論段木如何去……嗯…勾引，都不會對他產生絲毫的戀愛值。
關係雖然會越來越好，但那並不是戀愛值，而是類似於家人、閨蜜之類的情感。
好比如空鶴大姐從始至終都只是將自己當成弟弟來看待，親的那種……而松本亂菊則是將自己當成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段木看了一圈，發現有可能對自己好感度突破60點的人，並不算太多。
破面中的赫利貝爾、妮露，假面軍勢中的莉莎，而死神中的副隊長則只有一人，勇音的妹妹虎徹清音。
這四人也只是有可能會突破，段木根本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能讓她們對自己的印象改觀。
至於當初對待碎蜂的那種方法，其實更多是因為段木與碎蜂長達數十年相處的緣故，告白只是起到了一個改變根深蒂固印象的作用。
而且這種方法大概只在碎蜂隊長身上有效，也只能使用一次。
四人中，清音是唯一對自己好感度達到滿值的人，正常來說，她是最有可能突破的對象。
但四人中段木最不想提升的……就是清音對自己的好感度！
因為每次他有這種念頭時，腦海中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勇音看向自己的目光。
雖然眼下情況已經危機到讓段木需要不擇手段獲得經驗值的地步，但他還是想儘量避免去做會讓勇音感到難過的事情。
還是不夠啊！！
段木眉頭緊皺，整個人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當中，甚至忘了這裡還有其他人在。
卯之花烈看著眉頭緊皺的段木，目光有些冰冷。
自己敗了！
這一點無需質疑，甚至於敗在了自己最擅長的斬術上。
戰鬥的過程也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愉悅。
對方與更木不同，與更木廝殺，她所體會到的感覺是……如同自己的孩子在和自己戰鬥！
而與眼前這個少年廝殺，給她的感覺是……
自己！
與其廝殺，就仿佛是在與另一個自己進行廝殺，一個還能繼續成長的自己！
眼前這少年展現出了無比純粹、甚至與自己幾乎一致的斬術，就如同三年前自己在訓練他時所預想的一般，只是這個怪物被挖掘出來的速度，遠比她想像中要短。
所以這場廝殺，她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酣暢與解脫。
過程是如此的美好，哪怕是死亡的瞬間也不例外。
但現在這美好卻被徹底粉碎！
因為……
自己站在這裡！
「為什麼。」
話語聲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沒有疑惑、沒有憤怒，只是猶如冰冷的機械一般。
「啊？」
段木回過神，當看到面前的卯之花烈後，這才想起自己現在好像並不是能去考慮提升誰好感度的情況，畢竟自己現在靈體重新潰散，卯之花烈完全有趁現在幹掉自己的能力……
念及此處，段木急忙揮散了腦海中的想法，轉而道：
「因為我已經贏了。」
段木頓了一下：「而且是以你的斬術贏的！」
卯之花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段木。
能夠完成使命，欣然而去，是無比幸福的一件事。
這也是她千年的堅持。
但現在卻被面前這個自己極為看好的少年，徹底粉碎，並且踩在了腳下。
這讓卯之花烈握住斬魄刀的右手一緊。
「你問我為什麼，是因為同一個時代只能存在一個劍八嗎？」
段木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話讓卯之花烈微微一皺眉頭。
「關於你與更木之間的事情，我從山本老爺子那裡得知了詳情。在你看來，死在更木手中，將千年前就應該傳承『劍八』之名，真正的給予他，就是你的使命與職責，也是你口中一直所說的罪。」
「而與我廝殺，不是贖罪，也不是傳承，而是逃避。」
「讓我來背負你的罪，繼續履行你的職責。」
卯之花烈看著段木，目光並沒有變化，因為傳承也好、逃避也罷，這場戰鬥的主導者都是段木！
是他選擇阻止自己履行自己的職責與使命；
也是他選擇在這種時機與自己做一個了結；
可以說這場戰鬥，本就是因為段木清楚自己在想什麼的情況下，才會展開的。
但最後，他卻讓自己……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段木看向卯之花烈的胸前，不過當看到那一片白皙後，便立即挪開目光，繼續道：
「卯之花八千流已經死了，你站在這裡，並不是因為我最後的一刀留手，亦或者我對你進行了治療，而是實質上的死亡。」
段木頓了一下，補充道：
「死在了『卯之花八千流』的刀下！」
「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你的手臂。」
手臂？
卯之花烈眉頭一皺，低頭看向自己自己手臂，當將長袖掀起後，映入她眼帘的是好似傷口般的紋路。
這是？
「我的委託費！」
段木迎著卯之花烈的目光，呵呵一笑：「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賠本的委託了。」
王鍵~！
卯之花烈一直毫無色彩的雙眸中，在這一刻流露出一抹異色。
「無論是卯之花劍八。」
「還是曾經自詡掌握天下所有的流派和刀流，為自己取了『八千流』之名，尸魂界史上空前絕後的大惡人——卯之花八千流。」
「都已經死在了剛剛的戰鬥中。」
「八千流、劍八，這兩個稱呼，都已經屬於我……嗯，既然戰勝了八千流，那我自稱『劍八』段木九千流也挺不錯的，起碼不會跟小八千流混淆。」
段木說到這裡，語氣嚴肅的道：
「我殺了卯之花八千流這點無需質疑，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而被我以王鍵復活的屍體，只是在眾人眼中性格溫和、個性沉穩、遇到任何事能冷靜沉著、才色兼備的才女，並且能給部下帶來安全感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
「不過……」
段木話鋒一轉：「卯之花烈的復活與你印象中的零番隊有些不同，我雖然從山本老爺子那裡拿到了委託費，但零番隊是結合王鍵與靈王之力鑄就，這讓讓他們的生命與各自離殿綁定，離殿存在他們則永生。」
「但卯之花烈不同，復活卯之花烈我並沒有運用靈王之力，而是以我自身之力，結合分析友哈巴赫全知全能，然後以『王鍵』為契機，將你重新復活並且與我自身的生命綁定在了一起，也就是說……如果接下來的戰鬥中我死了，那你自然也會死亡。」
「而我不死，則你永生！」
聞言，卯之花烈眼中異色越加濃郁。
因為眼下的段木，做到了藍染沒有做到的事，那就是以自身靈術創造出零番隊的存在，創造出生命。
要知道這哪怕是在手中有王鍵的情況下，也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因為每個零番隊成員，都是結合王鍵，以靈王之力重新創造的全新生命！
藍染曾經的想法，也是以靈王之力做到這一點。
但段木……
卻是結合王鍵，真正以自身靈術、自身力量，做到了只有靈王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創造出了名為『卯之花烈』的生命。
這已經不是死神所能做到的了！
她在這一刻，終於明白零番隊為何會對段木產生敵意。
眼前這個少年所做的事情，真正威脅到了世界的根源！
拋開這些不談，段木口中『卯之花八千流已死』這句話，並不是一句空話，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被他創造出來，並且賦予『卯之花烈』這個名字的全新生命。
可……
自己這個全新生命，卻承載著卯之花八千流的一切。
這一點，依舊讓卯之花烈感到難以接受！
看著卯之花烈陰晴不定的神色，段木心中忍不住有些無奈。
近千年的堅持，讓卯之花烈已經陷入了一個極端，頗有些像自己前世武俠小說中的走火入魔，死在更木劍八手中、傳承『劍八』名號已經成為了她的執念，這一點不存在絲毫改變的可能性。
與自己的一戰，就如同他先前所說一般，是一種逃避。
但這種逃避，也只是因為對象是自己，一個與其幾乎一致之人，她才能夠逃避！
對於這一點，段木並不否認。
因為他斬術的基礎是由卯之花八千流打造，所以系統的推演也是以卯之花八千流打所打造出的根基進行延伸與建造，成型後的段木就是另一個『卯之花八千流』，並且超越『八千流』成為他口中的『九千流』。
但無論如何，『卯之花八千流』都必須死！
「為什麼？」
同樣的三個字，但並不是先前的死寂，而是疑惑。
卯之花烈看著段木，她不明白段木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甚至在自己身上消耗了無比珍貴的王鍵……雖說她也很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委託，能夠讓山本總隊長將王鍵當做委託費給予段木！
「因為你活著……」
段木轉回頭，迎著卯之花烈的目光，讓自己儘可能完全集中在卯之花烈的臉上，繼續道：「對我而言更加重要！」
雖說這次卯之花烈沒有給自己提供經驗值，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繼續提升的可能性。
但如果卯之花烈死了，那就真的沒有任何可能性了。
而這個世界上，能夠為他提供『足以突破任何壁壘』經驗值的女性，也只有卯之花烈一人！
當然……
除了這一點外，從情感出發、從經歷出發、從記憶出發……段木也不希望卯之花烈死亡。
並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想法。
只是單純的不想……
讓那個無數次為自己治療的隊長死亡；
讓那個指導自己斬術的老師死亡；
讓那個在插花會上與自己一同插花的朋友死亡；
讓那個朝夕相處的同事死亡；
雖然她能為自己提供經驗值是主要原因，但不想讓『卯之花烈』消失的次要原因卻有無數種。
「我很清楚，你的死亡對於更木劍八極為重要，更清楚你自己一直在等待履行使命、等待償還罪惡、等待自己的死亡……」
段木直視著卯之花烈的雙眼，目光中流露出只有嚴肅與認真，沒有絲毫的躲閃：
「但這些……」
「關我屁事！！」
「我就是想讓卯之花烈活著。」
「只有卯之花烈活著，才能夠讓我擁有更多的可能性。」
「只有卯之花烈活著，才能讓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看到勝利的希望。」
「你覺得我自私也好，利用你也罷，但我需要你活著。」
「雖然你與我的生命綁定在了一起，對於你而言只有我活著，你才能夠存在。」
「但對於我而言，只有你活著……」
「我才能繼續活下去！！」
「所以哪怕是殺死對於更木覺醒極為重要的卯之花八千流，踐踏她的堅持、粉碎她的使命，讓她無法贖罪，讓她無法擺脫枷鎖……」
「我也要不擇手段的讓『卯之花烈』活下來！」
「因為……」
段木頓了一下，直視著卯之花烈的雙眼，再次強調道：
「你活著，對我而言更加重要！」
在這一刻，段木沒有絲毫隱瞞的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訴之於口，雖說在他看來自己這番話，很可能讓人聯想到自己變強的秘密，讓人聯想到系統的存在。
但段木依舊選擇了實話實說。
迎著段木那無比真摯的目光，卯之花烈神色有些恍惚，眼前隱隱浮現出一個曾在自己身前瑟瑟發抖的青年。
還有那青年在恐懼之下沒有後退，而是邁向自己的一步！
不錯！
自己曾經對那少年做出的評價也湧上腦海。
卯之花隊長……
卯之花理事長……
卯之花會長……
卯之花烈……
一幕幕情景，一句句稱呼，一段段記憶從腦海中湧現。
仔細想想，雖然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但無論在哪裡見到自己，那個青年年都會強忍著恐懼，不斷的湊上前，想盡一切方法的與自己交談。
雖然只有短短的數十年，但這個青年卻不斷出現在自己面前，在各種地方出現接近自己。
盡心盡力的在綜合救護所為人治療、孜孜不倦的在女性死神協會工作、莊嚴肅穆的學習自己插花的愛好……
（我與更木劍八並不一樣！）
三年前那神色死寂的一句話。
還有殺死『我』這個你的承諾。
這些……
都在逐漸與面前的青年重合，最終化為一句堅決且完全不容人反駁的話：
「我就是想讓卯之花烈活著！」
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這還是第一次。
——恍若隔世！
段木看著神色恍惚的卯之花烈，微微一皺眉頭，有些看不懂卯之花烈的反應。
說實話，其實他說完這番話後，就已經隱隱有些後悔。
因為如果藍染聽到的話，必然會從中得到很多的情報，甚至以此推測出自己的變強與女性友人相關。
關於系統的存在，段木不想讓任何人知曉，哪怕只是猜測對於自己而言也極為危險。
不過，眼下卻是已經顧不得再去想這些了。
段木看了眼神色恍惚的卯之花烈，又看了眼其精緻且沒有任何傷疤的鎖骨，然後移開目光，將自己的黑色工裝上衣脫下放在一邊，轉而向著無間外走去。
既然卯之花烈這邊的好感度無法提升，那段木就必須要從其他人身上著手，畢竟友哈巴赫給他留下的時間並不多。
想要縮短自己靈體恢復的時間，並且大幅度增強實力，那他就需要大量的經驗值！
沒有再去看卯之花烈，段木徑直向著無間外而去。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如果卯之花烈還跟走火入魔一樣的話，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吱呀——！
大門緩緩開啟，照射進來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無間。
而在大門外，此時則是站了兩排的人。
這些人……
赫然正是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
見到段木走出，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段木，目光皆是有些複雜。
隨即……
兩排隊列後方走出一人，來到段木面前，躬身將一件羽織遞給段木。
看著面前的雀部長次郎，段木心中不由嘆了口氣。
他都忘了……
自己為了獲得想要的委託費，接了一個極為麻煩的委託。
不過，也罷！
伸手接過遞來的羽織，段木也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將這背後寫有『一』字的羽織披在了身上。
見狀，排成兩列的一眾隊長，都不由挺直了身軀。
委託內容：
成為護庭十三番隊·臨時總隊長！
段木站在大門外，看著面前共計十名隊長，於眾人複雜目光中，向前邁出了一步。
不過……
這一步剛剛落下，段木就感覺周圍的目光變了，變的更為複雜。
而且視線也從自己身上轉向了自己身後。
在那裡，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笑容溫和，一頭漆黑而略顯凌亂的黑色長髮，猶如瀑布般灑落而下。
上半身穿著黑色工裝，豐滿的身材讓那原本寬大黑色工裝鼓脹而充實。
沒有眾人所熟悉的麻花辮，略顯凌亂的黑色長髮，隨意的垂落於身前，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身影自黑暗中走出，最終停在了光芒下！
溫柔而典雅。
前提是忽略那略顯凌亂的長髮，還有那眾人無比熟悉的黑色工裝。
眾人目光在段木與卯之花烈間不斷巡視，腦海中都不由浮現出同一句話：
不是只能活下來一個的廝殺嗎？
碎蜂則是眉頭緊皺，看著卯之花烈身上的黑色工裝。
仿佛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卯之花烈對其微微一笑，讓碎蜂神色變得越加複雜。
這一幕，讓周圍眾人的目光變得越加詭異。
不過，對於這一切，身為當事人的段木卻是毫無所覺。
因為……
【卯之花烈好感度+1，獲得40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19】
【……】
【卯之花烈好感度+1，獲得80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29】
【……】
【卯之花烈好感度+1，獲得160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39】
【……獲得32000點經驗值……好感度：49】
【……獲得64000點經驗值……好感度：60】
【……】
【……】
【……】
【卯之花烈戀愛值+1，獲得640000點經驗值，當前戀愛值：70】
呆滯！
原本穿上羽織，神色威嚴而嚴肅的段木，整個人猶如傻了一般呆滯在原地。
當前經驗值：
——8450400！！
一人……
僅僅一人就為自己提供了共計7604000點的經驗值，這讓段木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而且……
到底發生了什麼？
段木現在心中充斥著狂喜、疑惑、還有……
不安！
要知道他最初的目地，僅僅只是想要試著能不能將卯之花烈對自己的好感度，提升到滿值而已，最多也就是突破到61，再額外獲得推算中那480000的經驗值。
然而……
不知為何，卯之花烈的實力好像有了變化，從原本18點好感度的3000點經驗值，變成了19點好感度的4000點經驗值。
獲得經驗值多，固然是一件好事。
但70點這個數值讓段木心情可謂是極為複雜，要知道他最近可一直都在避免與對自己戀愛值最高的虎徹勇音接觸。
這……
咕噥~
段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中被不安所充斥。
不知道為什麼……
他好像在隱約之間，看到了自己身處靈王宮，將靈王取而代之的恐怖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