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帶走

  地下監獄最底層，第八監獄——無間！

  這是用來關押讓尸魂界感到忌憚之罪人的地方，能夠被關押在此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有可能給瀞靈廷造成巨大威脅的存在。

  而無間，正是為了『抹除他們存在』而誕生的特殊監牢。

  現在的尸魂界幾乎已經沒有人知道第一個被關進來的犯人是誰，也不清楚當中到底關押了什麼人。但最後一個被封印在這裡的罪人，對瀞靈廷的死神來說仍記憶猶新。

  藍染惣右介。

  但這片本該沒有光芒的空間中，卻是出現了一縷淡淡的微光，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提著燈走在黑暗的無間當中。

  雖然很多死神都不知曉無間當中到底關押了什麼人，但對於共同管理無間的監理隊與技術開發局來說，他們全都知曉在藍染被封印在無間之前，還有一人被封印在無間當中。

  

  那便是——

  第八代劍八·痣城劍八。

  他犯了什麼罪已經不得而知，除了擔任隊長200年以上的人，也無人知曉他究竟具備什麼樣的能力。

  但如今……

  這個本該被封印在無間之人，卻是提著透露淡淡微光的提燈，猶如散步一般走在無間之內，神色頗為陰沉。

  「哈哈哈哈…太丟臉、實在是太丟臉了，虧你還自稱『通曉瀞靈廷的一切』結果自己與瀞靈廷融合後，都沒有發現敵人隱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件事，如果不是我們段木小弟的話，你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痣城雙也無視了耳邊喋喋不休的嘲笑，依舊面容陰沉的向前走著。

  不過，下一秒，他腳步便是一頓，眼中閃過一抹遲疑。

  「哦。哦？哦！」

  耳邊那聲音用同一個字，切換了三種不同的情緒後，看向停滯的痣城雙也。

  隨著這三個字落下，一道身影出現在痣城雙也身旁，這一個衣著華麗、貌似貴族的年輕女性，此時她的俏臉上滿是驚訝與疑惑之意。

  隨即她微微一闔眼，再次睜開時，黑暗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金色光芒所照亮的幽暗世界。

  不過，她的形體並沒有出現，而是與他人共享著同樣的視野。

  痣城雙也所化的淡淡光影，看向遠處光柱的眉頭一皺，但隨即一種怪異的波動便以其為中心擴散而出。

  他其實早就已經進入了這片世界，嚴格來說是在段木讓無形帝國於瀞靈廷顯現的那一刻，他便借著段木所造成的重疊現象，融入到了這片世界當中。

  起初時，只是因為感覺到『身體』當中有異，所以從沉睡中清醒，並且下意識展開調查。

  這個『身體』指的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身體，而是『瀞靈廷』這個身體。

  這便是痣城雙也斬魄刀卍解後的能力，卍解的名字是什麼，痣城雙也自己也不知曉，能力則是將自身靈子與其它生物或非生物內含的靈子融合，藉此就可以任意操作它們。

  他的卍解極為特殊，一旦卍解便無法解除，而且卍解後也無法再繼續增強自身體力，由於數百年來一直保持卍解狀態，所以他已經數百年未曾鍛鍊身體了。

  這導致痣城雙也的體力像流魂街的普通靈魂一樣薄弱，一旦卍解被迫終止，就有任人宰割的危險。

  但這並不妨礙痣城雙也的強大，就宛若他本體在無間中自由行走一般，只要將自身靈子融入到非生物的靈子當中，他就能像使用手腳一般自如支配該物質攻擊或束縛敵人。

  而且一旦與某個空間完成融合，更可以監視、監聽、感知、支配其中的一切，並能隨意創造分身在空間內任意角落出現。

  被融合的範圍越大，所需要的時間越多。

  他所選擇融入的空間，便是死神所居住的瀞靈廷，也就是說他可以知曉瀞靈廷當中所發生的一切，並且整個瀞靈廷的靈子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也正因如此，在段木入侵無形帝國後，他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體內』異樣，並且嘗試通過『重疊現象』將自己的靈子融入到無形帝國當中，不過兩者雖然處於『同位空間』當中，想要利用靈子融入卻極為艱難。

  最後他以段木所吞噬的靈子，才勉強抵達了這片瀞靈廷大小的空間，開始嘗試與這片空間融合。

  正如先前所說，痣城雙也卍解想要融入的空間越龐大，耗時也就越久，他與瀞靈廷融合用了近一年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裡自然是無法與無形帝國進行融合，但他也不需要完全與無形帝國融合為一體。

  他只是想要看看段木這個不穩定的因素，是否要做對尸魂界不利的行為罷了。

  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打算阻止段木的行為，但通過觀察與技術開發局的分析、還有與阿近與總隊長匯報，讓他明白段木並不是在做危及尸魂界的舉動，而是恰恰相反。

  嚴格來說，其實痣城雙也來到這裡，也是有些巧合。

  如果沒有段木的話，或者他沒有在友哈巴赫從虛圈歸來前便融入到這裡，他就算是再怎麼嘗試也是無法進入無形帝國的。

  哪怕僥倖融入，在友哈巴赫沒有被段木完全壓制的情況下，也會察覺到影之領域中的異樣。

  種種巧合之下，他最終成功了，在友哈巴赫歸來前便與影之領域融合，並且全程圍觀了段木的戰鬥。

  甚至在最後一刻，痣城雙也還將自己所能控制的局部區域調動起來，用以阻止友哈巴赫的行為。

  痣城雙也所化光影，看著消失在裂縫當中的段木，轉而向著下方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友哈巴赫那無比陰沉與殺機肆意的目光，還不等痣城雙也有所反應，便感覺眼前一黑。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然回到了無間之內。

  「哦哈哈哈~~瞬間就被驅除出來了，跟揮蒼蠅一樣簡單，你這傢伙未免也太丟臉了吧？不過也難怪，沒有段木小弟的話，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融入到那片空間當中。」

  「而且要知道你與非生物融合時，你所融合空間的構成靈子被毀滅，你也會受到傷害。以滅卻師靈子絕對隸屬的能力，你要是與那片空間進行融合，瞬間就會被吸成人干。」

  女子依舊在不斷的進行嘲諷，但那嘲諷中也透露出一種提醒的含義。

  痣城雙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選擇了無視。

  因為女子所說的話，並沒有錯。

  「話說回來，你不是很討厭虛嗎？也很討厭段木小弟，怎麼會想到在最後關頭跑去幫段木小弟呢？」

  女子一臉好奇的湊上前，作為痣城雙也的斬魄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痣城雙也對於虛的厭惡與排斥，曾經甚至一度想要改造流魂街居民作為戰爭兵器攻入虛圈。

  不過，最終卻被零番隊所阻止，並且被關押在了無間當中。

  嚴格來說……

  痣城雙也並沒有與零番隊接觸，而是在感覺到零番隊的降臨後，意識到靈王並不同意自己這麼做，選擇了向真央四十六室自首。

  對於身邊女子，也就是自己斬魄刀·雨露柘榴的問題，痣城雙也並沒有像先前一般繼續無視，而是語氣平靜的道：

  「我與瀞靈廷是理念不同，而不是立場不同。」

  話語落罷，痣城雙也便提著燈，繼續向著無間深處走去。

  最終來到了一處房間…更嚴格的來說應該是一片黑暗空間之內，借著提燈的微弱光芒看向空間中心，那道完全被封印繃帶所纏繞的身影。

  這身影看不清樣貌，因為除了身上被封印繃帶纏繞外，他的五官與皮膚觸感都被完全封印，其封印力度之強，讓看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好奇……好奇被封印之人的身份。

  不過，下一秒，那被封印之人的一部分感官卻忽然從封印中解放。

  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此人的一隻眼睛，一隻耳朵，還有嘴巴上以縛道竹為觸媒纏繞的布封印忽然剝落，讓其露出了一部分面容。

  此人正是……

  繼痣城雙也之後，被封印到此處的前五番隊隊長、曾經的虛圈之王。

  ——藍染惣右介。

  伴隨著封印布脫落，緊閉的左眼緩緩睜開，看向提燈的痣城雙也，露出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這不是在這裡受刑的老前輩嗎？能目睹你的尊容該說是榮幸吧？」

  平靜的話語聲從藍染口中傳出，一般人在被封口超過一年後，肯定需要時間來取回舌頭和喉嚨的靈活度，剛開口應該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然而，藍染說話的方式卻跟他在被關入『無間』之前如出一轍。

  他帶著悠然的態度和通曉一切的眼神望著眼前的男子：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是本名痣城雙也，還是尸魂界為了表示敬意而賦予最強死神的稱號……十一番隊第八代隊長……痣城劍八？」

  「哦吼吼吼，果然不愧是藍染大人啊，快點跪下俯首稱臣，沒準他還能在那些滅卻師的入侵下，保護你的安全呢。」

  痣城雙也習慣性無視雨露柘榴的喋喋不休，轉而點頭道：

  「你認識我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為了接下來的談話不要出現無謂的問句，我先說……我對你犯的罪沒興趣，對崩玉的力量也沒興趣。我只是想問你幾個跟『外界』有關的問題。」

  「哦？」

  藍染輕笑一聲：「為了上面的那種讓人感覺不喜的靈壓波動嗎？」說罷，他輕笑一聲：「這也難怪，畢竟從瀞靈廷如今的情況來看，他們來的可能要比你早的多，你不知曉他們的存在也很正常。」

  「不過在回答你的疑問前，我反而很想知曉你看到了什麼。」

  痣城雙也眉頭微微一皺。

  「不，先讓我來猜測一下。」

  「瀞靈廷如今的異變源頭，應該是出自於段木的手筆吧？」

  藍染看著痣城雙也，雖然看到的是痣城雙也平靜的神情，但他卻是點了點頭：「能夠提前預知到所要發生的事，並且第一時間做出應對，確實是他會做的行為，只是太過於衝動。」

  「不過，想來應該是給滅卻師的那位王者，帶去了很大的驚喜吧。」

  「呵呵，從你的樣子來看，最終他平安離開了嗎？」

  痣城雙也沒有說話，而是在看了藍染一眼後，以縛道竹為觸媒纏繞的布封印，再次纏繞在了藍染嘴上。

  「哈哈哈哈哈，惱羞成怒了嗎？因為說不過人家而惱羞成怒了吧？太掉價了，作為大前輩被一個後輩牽著鼻子走。」

  無視。

  痣城雙也看著目光平靜，並沒有因為嘴被堵住而惱火的藍染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

  與此同時·虛圈。

  虛夜宮內，緹魯蒂等人盡皆聚集在高塔之內，看著宛若石頭一般的段木。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不過段木老闆身上的靈虛紋一直在吸收周圍的靈子。」

  「那我們要增強虛夜宮的靈子濃度嗎？」

  「試試？」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眼下段木的狀態實在是有些詭異，明明流露出濃郁的生機，可整個人卻宛若石頭一般，對於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

  「等等~等等~等等！」

  焦急的喊聲傳來，被烏爾奇奧拉阻擋在會議室外的浦原喜助跳起來喊道：「不要亂來！讓我檢查一下段木老闆的情況，你們再來決定啊。」

  聞言，會議室中的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遲疑之色。

  雖然對於浦原喜助不是很了解，但他們卻很了解薩爾阿波羅，那傢伙一直都熱衷於解刨研究其他的十刃同伴，甚至曾經還私下裡抓捕過皮卡羅的個體，偷偷進行解刨研究。

  而眼前的浦原喜助在他們心中其實與薩爾阿波羅沒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瘋子，將段木交給他來研究，總覺得他會暗中做些什麼手腳。

  不過，浦原喜助說的也沒錯，在沒有弄清楚段木的狀態前，他們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由他來吧。」

  赫利貝爾皺了皺眉頭，轉而開口道。

  聞言，其餘人皆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進行反駁，只是雙眼死死盯著進入會議室的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也沒有在意，而是來到段木身邊繞著觀察了一圈，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儀器，將之展開後頓時投射出類似於電腦熒幕的影像與鍵盤，他雙手極快的在影像鍵盤上敲打起來。

  過了不到半分鐘，浦原喜助眉頭就是微微一皺。

  「喂，你看出什麼了？」

  見到浦原喜助的反應，一旁的葛力姆喬湊上前看了看熒幕，然後果斷收回了目光，繼續盯著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沒有理他，而是自言自語道：

  「……奇怪，靈體在瓦解？獻祭？」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分析出眼下段木老闆的狀態，也想到了解除眼下狀態的方法。

  但斷絕靈子供應，任由靈體瓦解這種解決方法，卻是讓浦原喜助有些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段木老闆的目地。

  畢竟，對於死神而言，靈體瓦解並不是一件小事。

  猶豫了一下後，浦原喜助將自己的結論告知給了會議室內的眾人。

  「開什麼玩笑，靈體瓦解和死掉有什麼區別！？」

  葛力姆喬周身頓時浮現出強橫的靈壓波動，大有一種視浦原喜助回答拍死他的感覺。

  不過，緹魯蒂與赫利貝爾等人則是皺了皺眉頭。

  「所以我也不確定段木老闆的目地，是任由靈體瓦解，還是加強靈子供應，讓自己靈體痊癒。」浦原喜助一攤手：「我個人傾向於前者，認為段木老闆的目的是任由自己靈體瓦解。」

  眾人沒有說話，只有烏爾奇奧拉提著葛力姆喬後頸將其拽了回去。

  「任由靈體瓦解！」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會議室外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蘿嘉帶著一行人從會議室外走了進來。

  「咦，涅隊長，好久不見啊。」

  當看到為首的人後，浦原喜助呵呵一笑。

  來人正是涅繭利。

  他看了眼浦原喜助，臉上清晰的表達出了厭惡，隨即開口道：「他的目地就是任由靈體瓦解，曾經在與藍染一戰前，他就通過真央四十六室命令技術開發局對他重構靈體進行過輔助。」

  「所以靈體瓦解後，他具備恢復靈體的能力。」

  說罷，他對著身後那些周身身披白色斗篷狀，衣服上有奇異標誌的人一揮手。

  頓時有幾人向著豎立於原地的段木走去。

  「你要做什麼？」

  這一幕，讓會議室中的眾人，目光皆是一冷。

  浦原喜助嘿嘿一笑，往後退了幾步，擺出一副我跟他不熟的架勢。

  「我要做什麼？」

  涅繭利腦袋一歪，牙床支出，露出怪異無比的笑容：「你們不會認為戰鬥已經結束了吧？」

  「不，戰鬥才剛剛開始！」

  咔咔~~

  涅繭利就宛若一個瘋子般，扭動自己的脖子，完全不在意周圍眾人越來越濃郁的殺機：「接下來是『時間的競賽』，如果你們阻止我，那你們所保護的人就無法在接下來的時間競賽中獲勝。」

  「而他無法獲勝，就意味著虛圈會再次遭到入侵！」

  「歸根結底，他會變成眼下這副模樣，不正因為你們嗎？」涅繭利臉上露出嘲諷之意：「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太弱，他也不會選擇以主動出擊的方式來拯救你們。」

  「在正面戰場上，沒有暴露自身實力的他，完全可以發揮出遠超此次行動的作用！」

  這番話，讓原本都已經準備幹掉涅繭利的眾人，身體都不由一僵。

  「敵方首領在與他一戰中消耗極大，否則早就已經再次入侵虛圈了。」

  涅繭利頓了一下，瞥了眼旁邊的浦原喜助，目光中滿是譏諷。

  因為自己能看出的事，浦原喜助同樣也能夠知曉，然而這傢伙卻偏偏要用一副不確定的模樣，誘導這些破面來做決定，讓自己置身事外。

  「如果敵方首領先恢復，那虛圈便會再次遭到入侵…」

  說到這裡，涅繭利怪笑一聲：「不要誤會，我對於你們的死活完全不感興趣，只是虛圈要是被敵人控制，對於我們而言也是個麻煩。」

  「想要阻止這一切，很簡單，只要搶在敵人首領恢復前，讓他先行恢復，並且出現在尸魂界內，那我所說的情況就不會發生！」

  「廢話那麼多幹嘛，誰來我就幹掉誰！！」

  葛力姆喬一如既往的簡單直接，不過沒等上前，便再一次被烏爾奇奧拉拎著後頸拽了回來。

  「你這傢伙，沒完了嗎？」

  葛力姆喬一呲牙，無比惱火的看向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沒有理他，而是看向赫利貝爾等人，不過赫利貝爾等人卻是看向了一邊的浦原喜助。

  雖說他們完全不信任浦原喜助，但相比面前這個精神好像有問題的死神，浦原喜助看起來要正常很多。

  浦原喜助呵呵一笑，一臉讚嘆的道：「涅繭利隊長果然厲害，居然憑藉這點信息就推測出了段木老闆的目地，我覺得涅繭利隊長說的沒錯。」

  涅繭利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浦原喜助見狀也沒在意，開口道：「不過，鬼道眾雖然能夠阻止拘流，但對於拘突應該束手無策吧，這方面便由我來吧。」

  涅繭利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明白浦原喜助應該是在自己之前便做好了準備，這讓他看向浦原喜助的目光變得越加厭惡。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畢竟正如他先前所說，這是一場時間競賽。

  涅繭利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赫利貝爾等人。

  他準備再充分，如果赫利貝爾等人不讓他們將段木帶走，也是完全無用。

  至於強行……

  那可能需要整個護庭十三番隊到來才有可能……

  赫利貝爾等人，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面露猶豫。

  「交給他們吧。」

  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並不是赫利貝爾，而是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緹魯蒂。

  「我們確實不具備幫助段木解決困境的能力，但……」

  緹魯蒂頓了一下，看向涅繭利道：

  「我們具備攻打尸魂界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