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對於段木的調查

  「這裡還真是奢侈啊。」

  夏彥跟著院長踏進二番隊後，忍不住一呆，因為不同於其他番隊，二番隊的隊舍裝飾華麗，到處都是一片金光閃爍，遍地都是稀有的盆景，院子裡還擺放著各種各樣一看就很昂貴的擺件。

  「很正常。」夏彥身前的院長，充滿感慨道：「畢竟整個隊舍都是由大前田一家出資打造的。」

  「大前田一家啊……」

  夏彥瞭然的一點頭，當聽到『大前田』三個字後，他就明白眼前隊舍為何會如此奢侈了，因為『大前田』這個姓氏在靜靈庭基本與『大富翁』三個字等同。

  就在此時，一名蒙面的邢軍迎了上來。

  「請問，是真央靈術院的九條院長嗎？」

  「是我。」九條院長應道。

  「請跟我來，副隊長等候您多時。」蒙面邢軍十分客氣地在前方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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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條院長點點頭，對身後夏彥小聲道：「跟緊我，不要亂跑，這裡可不是我們學院。」

  夏彥聞言急忙點了點頭，哪怕隊舍極為奢侈，但也不能掩蓋邢軍的本質，這裡可以說是所有死神最畏懼的場所。

  二番隊占地範圍極大，走了半響，才來到一個隊舍前。

  眼前的隊舍與其說是隊舍，不如說是一座大殿，大殿內上首擺著一張巨大的椅子，上面空無一人。

  而在下首，則是坐著一個留著丁髷，佩戴金鍊條的胖子，抱著一大堆零食在不斷的吃著。

  「副隊長。」

  蒙面邢軍恭聲道：「九條院長來了。」

  「大前田副隊長。」九條院長與夏彥同時恭聲道。

  對於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他們並不陌生，因為對方不僅是二番隊的副隊長，同時也是隱秘機動第二分隊警邏隊的隊長，他們真央靈術院的警邏工作正是由對方所負責。

  咔擦咔擦咔擦……

  大前田希千代一邊往嘴裡塞薯片，一邊從茶几上拿過一份檔案丟給了九條院長，語帶不耐煩的道：「這是西38區開萬事屋那小鬼的檔案，具體的事情你問身邊的邢軍就可以了。」

  說罷，他就不在理會兩人，繼續對著懷裡零食奮鬥。

  了解其性格的九條院長也沒在意，而是打開手中檔案，仔細的翻閱了起來。

  一旁夏彥見狀，急忙湊上前去看了看。

  這次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正是為了眼前這份檔案。

  大概是從半年前開始，真央靈術院的學生在假期時間，不知為何總是會一同前往流魂街，而且前往流魂街的人中不僅有流魂街出身的學員，還有常年居住在靜靈庭的學員。

  對於這一點，學院方面最初並不在意，畢竟假期期間，學生想做什麼完全是學生的自由。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發現那些放假期間前往流魂街的學員，開學後各方面的成績，都會有一定的進步。

  發現了這一點後，學院方面才察覺到了不對，但詢問了那些學生後，得到的答案卻是讓所有的真央靈術院教師都大吃一驚。

  專門為『真央靈術院』學員準備的死神補習班！？

  學員的父母是死神，在家教導學員修行的事情，並不是沒有。

  但夏彥在真央靈術院當了近兩百年老師，還是第一次聽說收費教導學員的『補習班』，畢竟真央靈術院可不是現世的私塾，學習的東西不是誰都能教的。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後，夏彥第一反應就是學員們被騙了，可那些學員的進步卻是實打實的。

  而且通過深入的調查，他發現學員們從補習班學到的東西，雖然都是一些基礎的知識，但那個為學員們補習的人卻將這些基礎『細化』了無數倍，讓學員們更容易去理解，更好的去掌控。

  甚至有些知識，讓他們這些常年教人的老師都有了醍醐灌頂的感覺。

  如果『真央靈術院』是夏彥生前記憶中的私塾，那這種補習班存在，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真央靈術院』並不是私塾，其存在目地也不是教書育人，而是一個『死神預備役』的培訓基地。

  簡單來說，如果將護庭十三隊比喻成一個公司，那真央靈術院就是這個公司新員工的培訓基地。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補習班……

  明面上對新員工的培訓確實有一定的好處，但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地，又會不會以此來向護庭十三隊安插間諜。

  所以真央靈術院在得知這一點後，第一時間便通知了負責相關事物的隱秘機動。

  「經過我們的調查，調查對象名為『段木』，是四年前突然從天而降，掉落在流魂街……」蒙面邢軍匯報導。

  「從天而降？」九條院長打斷道。

  「沒錯，當初我們隱秘機動接到消息後前去調查，調查結果一切正常，確定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靈魂，經過判斷，應該是在現世死亡後，由於靈子通道的紊亂導致他被送到了其他地點，後通過12番隊的檢查發現，當時靈子通道確實有出現紊亂的痕跡。」

  「根據當時的案件記錄來看，初到流魂街的他，自身靈壓極其微弱，與普通的『整』無異，而四年後的現在，從他流露的靈壓來看，也不過與真央靈術院的學員等同。」

  「不過，經過我們的調查，他自身在鬼道、斬術、瞬步、白打等方面的知識極為豐富，對於靈子的操控也極為擅長，其他拋開不談，單是白打方面甚至不比我們這些專攻『白打』的邢軍弱。」

  「可以說他與我們邢軍的差距，只有靈壓上的差距。」

  「這怎麼可能！？」夏彥忍不住道。

  一個現世來的靈魂，從一無所知到在『斬拳鬼走』這四項死神必備技巧絲毫不弱於死神隊員，只用了四年時間，這簡直可以用『天才』來形容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段木此人與居住在流魂街的『志波主家』極為熟悉，幾乎每個星期他都會前往志波主家。由於志波主家的特殊性，我們也沒辦法深入調查，但他具備的那些知識也許就是從志波主家學來的。」

  「志波家？」

  聞言，九條院長和夏彥對視了一眼。

  作為曾經『五大貴族』之一的志波家，他們自然不可能沒聽說過，哪怕已經沒落，也無法掩蓋志波家曾經出過數任護庭十三隊隊長、副隊長的事實。

  而且志波家可不僅僅只有流魂街的主家，還有分家的存在，上一任十番隊隊長正是志波分家出身的，現如今靜靈庭內也有很多志波分家的成員，只不過由於志波家的沒落，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具備比真央靈術院老師還要豐富的理論知識，就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仿佛看穿了兩人的想法，蒙面邢軍道：「理論知識可以用填鴨式灌注，但能不能掌握卻只能依靠個人的天賦，我先前說的可不是他的理論知識可以與我們邢軍等同，而是在面對面廝殺的情況下，他的白打完全可以與我們邢軍相抗衡。」

  「唯一可惜的就是靈壓太過於薄弱了。」

  蒙面邢軍搖了搖頭，不同於『斬拳鬼走』四項技巧，靈壓雖然同樣可以通過修行來增強，但也不缺少『生來』就具備極強靈壓的天賦異稟者，或者說能夠成為真正強者的基本都是這些人。

  一步一步修煉上來的人，反而很少，地位也大多都止步於席官。

  不過，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成為強者，比如前不久剛剛升任為九番隊副隊長的『檜佐木修兵』，就是一個初始天賦普通的例子。

  據說他曾經甚至因為自身天賦太差，在真央靈術院的入學測試時兩度落榜。最終他卻憑藉自身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地位。

  但他這樣的例子終究只是少數，在多數的情況下，初始的天賦，基本已經可以決定一個人極限了。

  『斬拳鬼走』四項技巧，只能說是發揮靈壓的技巧罷了，靈壓的強度才是一個死神的根本，沒有強大的靈壓打底，就算是四項技巧再強也不可能成為強者。

  而相反，當一個人的靈壓強到一定程度，哪怕四項技巧不是很擅長，也能夠成為隊長。

  最大的例子就是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聽說那位大人在不會鬼道，甚至斬魄刀都沒有解放的情況下，單純以驚人的靈壓與雜亂無章的斬術就打敗了上一任的十一番隊隊長。

  「那他為什麼不成為死神啊？」夏彥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果真如邢軍所說，對方哪怕自身靈壓的天賦極差，但單以四項技巧也完全可以成為護庭十三隊的隊員，甚至有能力從真央靈術院提前畢業。

  「因為志波家的緣故吧。」一旁的九條院長突然道。

  「啊？」夏彥一愣。

  九條院長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看向那位邢軍，問道：「那接下來……」

  「我們派人在他那裡學習，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來看，他並沒有抱有『賺錢』以外的目地與學員接觸，也沒有對學員灌輸奇怪的思想，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只有對於『女性學員』極為熱情這一點。」

  「不過，並沒有出格的舉動，只是在教導時更為細心，免費提供食物，無償的幫忙，還有私下會與女學員聚在一起像朋友一樣聊天；而對於男性就比較冷淡了。」

  「我們接下來會分批次派遣一些女隊員與其接觸，如果對方真有什麼出格的行為，第一時間就會被我們得到消息。」

  「那就好。」九條院長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阻止學員去他那裡學習了。」

  他先前之所以會感到緊張，只是害怕那個人有什麼陰謀。

  既然不是別有用心，他自然不會阻止那些學員去他那裡學習。

  「警邏隊的建議同樣如此。」

  蒙面邢軍道：「根據從流魂街匯報上來的信息來看，調查對象很樂於助人，他所開的萬事屋在西流魂街極為出名。」

  「而調查對象也不是刻意的去與學員接觸，最初那幾個學員只是在潤林安酒館老闆的介紹下，抱著『好像很有趣』的想法上門委託，之後隨著消息擴散，他所開的『萬事屋』才新增了『死神補習班』這項業務。」

  「目前來看，他並不會為瀞靈廷帶來威脅，當然，為了避免意外，監理隊的監理會持續下去，派遣的邢軍也會每年輪換一批成員，當確定沒有『特殊監理』的必要後撤回。」

  九條院長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