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解釋
2024-05-02 21:20:21
作者: 天初晴
她笑著說道:「姑娘,剛才應狐拿了一封信過來的,說是北荒那邊來的信。」
「家裡的信?信呢?」莫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錢嬌心裡一急,也就忘了剛才一直尋思的事情。
紫香從袖口拿了信出來,錢嬌接到手裡,就轉身進了房間,借著燭火,她打開信看了一遍,臉上瞬間露出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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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香站在旁邊,探頭朝著書信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清,就問道:「姑娘,有什麼喜事嗎?」
錢嬌淡淡笑了起來,抬手將信遞到了紫香手裡:「這是小魚兒寫的信。」
紫香詫異了一下,接過信看了一遍,看著上面還有幾處錯字,也跟著笑了起來,「小魚兒過年那會兒還說習字辛苦、乏味,自己老也寫不好先生交代的那樣,現在倒是自己會寫信了。」
錢嬌點了點頭,心裡憋了一天的不快,總算好受了一些。
因是小魚兒突然來信,錢嬌和紫香又說了一些楓亭居的事情,等回過神的時候,窗外已經完全黑透。
紫香這才想起問道:「姑娘,林府那我們還要回去嗎?」
錢嬌低頭折著信,聽到這話,動作僵了一下,繼而搖了搖頭,繼續折著信紙,淡淡說道:「不用。」
若是楚靈兒真要害她,那就放馬過來就是,她躲在林府,總歸有出來的一天,總不能一直躲著。
她垂頭想了一下,突然抬頭又說道:「你去告訴張文一聲,讓他現在就去一趟林府,就說我這裡有事要辦,就不去府上打攪了。」
終歸是在林家住過一夜,不打招呼,也是不合適。
紫香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錢嬌將那封書信疊的四四方方,然後起身將它放進了以往的家書匣子裡,等再回到外間時,迎面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她本是低著頭的,見屋內無聲無息的多了個人,驚了一下,然後才看清攬著自己胳膊的是夏侯鈺。
「我聽說,你鬧了一整天的脾氣?」夏侯鈺攔腰將人抱到了外間,他坐在了凳子上,然後將錢嬌放到了自己腿上,「你不吃不喝一整天,莫不是氣我去宮裡和親去了?」
他捏了捏錢嬌的下巴,然後伸手打開自己剛才放到桌上的紙包,一股烤肉味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
錢嬌聞到這股香味,神情一愣,她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烤雞,然後側頭問道:「你不是在皇宮陪歧蕘國的公主嗎?怎麼還有空烤野雞?」
她在山裡長大,一看桌上的那隻雞,就知道它是什麼來路。
「我護送公主離開京城境內,回來的時侯,就順手抓了一隻野雞烤了。」夏侯鈺垂著眼瞼,伸手扯了一隻雞腿,遞到了錢嬌面前,「你先吃一些,等紫香端了熱粥過來,再吃其他的。」
「歧蕘國的公主不是來談和親的嗎?怎麼?已經談妥了?」錢嬌垂著眼睛,伸手接過雞腿,抬手又放回了紙包上。
「你嫁過去?還是那位公主嫁過來,嗯?」她側著頭,挑著眉,問的咬牙切齒。
夏侯鈺看著那隻雞腿,勾唇笑了起來,他知道錢嬌在氣什麼,於是轉頭看向錢嬌,猛然伸手捏緊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我知道你吃醋,但這件事,也總該聽我解釋了之後,才能給我定罪吧?」他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低頭,在錢嬌的唇上親了一下,「我給你解釋,你聽不聽?」
錢嬌使勁掙脫了捏在下巴上的手,一點不為美色所動,「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人家公主都指名道姓的要你去和親,你能拒絕的掉?還有那個楚靈兒……」
她氣呼呼的撇開頭,雖然心裡十分好奇,那位公主到底是什麼情況,楚靈兒又是什麼情況,但是,她心裡十分不舒服,連詢問這件事的心思都沒了。
夏侯鈺輕嘆了一口氣,掰正了錢嬌的身體,柔聲解釋道:「我不是讓燕青跟你說了嗎?向皇上提出和親的是楚靈兒,和親的事情,壓根就是她在胡鬧。」
還真是楚靈兒在鬧事?
錢嬌皺著眉抬頭,「那……歧蕘國的公主又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七繞八繞的實在糊塗,單單今天一整日,她就聽到不少傳聞,每一個都像真的一樣。
夏侯鈺見她肯看向自己,只好將這件事從昨天開始說起,至於那位歧蕘國的公主,自然就是楚靈兒的母親。
「也就是說,楚靈兒的爹和娘,現在都住在歧蕘國,而楚靈兒已經找到她的爹娘,並打著她娘的名號,和皇上談和親的事?」錢嬌將聽到的事梳理了一下,她看著夏侯鈺,見他笑著點了一下頭,瞬間唏噓道:「你這師妹的膽子可真大,這種事也敢做,她就不怕事情敗露,皇上砍了她的頭?」
「這件事關乎兩國百姓,皇上就算發現事情不對,也不會輕易要了她腦袋。」夏侯鈺笑了一下,重新拿了那隻雞腿過來,「你要不要吃?這可是我特意在城外帶回來的。」
錢嬌看著那隻雞腿,嘆了一口氣,最後伸手接了過來,她低頭咬著雞腿,依舊不高興的道:「還有一件事。」
「嗯?」夏侯鈺挑眉。
「你安排我住進林府,到底想幹什麼?」錢嬌側頭笑了一下,然後眯縫著眼睛分析道:「若是說,之前我還只是覺得奇怪,但你剛才也說了,楚靈兒昨天就被你抓了,你若是說讓我住進林府是為了我的安全,這可說不過去?」
沒有楚靈兒,她在京城可沒仇人。
夏侯鈺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側頭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桌邊,這才悠悠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讓林學士收你做義女,你提前住進林府,再有林墨幫忙,林學士對你也會熟悉一些。」
他直言不諱,錢嬌聽著這句雲淡風輕的話,卻險些被一口雞肉噎死。
「義女?」錢嬌也沒了吃肉的興致,扯了帕子擦了擦手,然後起身,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她一臉凝重的看著夏侯鈺,認真說道:「這件事你也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