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你真的不是他嗎

  宮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兩個人坐上馬車離開。

  「你有沒有事？」

  馬車剛行駛，兩個人同時問出口。

  

  「你先說。」墨淵注意到傅雪雁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心裡擔憂。

  傅雪雁把她為宮女解圍的事情說了出來，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得罪凌貴妃了。」接著把凌貴妃給她的修建別院的簿子拿給墨淵看。

  墨淵沉默的看完，看著傅雪雁說道：「我在御花園遇到了皇帝和凌太師。」

  「什麼？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傅雪雁頓時緊張起來。

  「沒有。」墨淵搖頭。

  傅雪雁放下心來，有皇帝在旁邊，料想凌太師也不會過於放肆，眼下他們要儘快處理的是別院修建的事情。

  兩個人剛走進別院就聽到外面有動靜，一名公公帶著人走了進來，同時帶來的是給墨淵的賞賜。

  送走公公傅雪雁看著墨淵若有所思的說道：「看樣子皇帝對你的印象不錯。」

  宮燈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晃，夜色下的宮殿熱鬧非凡，傅雪雁修建的別院凌貴妃很是滿意，特意舉辦了慶功宴，而傅雪雁也成為這一次宴會的主角。

  宴會上各色人士找到由頭向傅雪雁問好，凌貴妃都對其多加讚賞的人其他的人自然心裡有了數，拉攏傅雪雁的人不在少數。

  整個宴會上傅雪雁被很多人圍著，倒是一旁的墨淵存在感低了很多。

  凌太師親自端著酒杯到了墨淵的身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

  「太師。」墨淵站起身體，恭敬的開口。

  「不必那麼拘束。」凌太師難得和顏悅色的看著墨淵，隨即意有所指的說道：「之前有些誤會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墨淵對凌太師的轉變很是詫異，面上未顯露絲毫，「太師嚴重了。」

  凌太師看著墨淵不卑不亢的神色臉色有些難看，壓下心裡的不滿，「科舉之事好好準備，如有什麼不懂之處，倒是可以到府上來，提點倒是談不上，倒是可以相談一番。」

  「多謝太師厚愛。」墨淵並沒有要諂媚的迎上的意思，這個回答也是不咸不淡。

  以墨淵的才智，凌太師相信他能夠聽出來自己這是在拉攏他，對方的反應卻並不如自己願，只是宴會上人數眾多，凌太師也不好多說什麼，臉色陰沉著離開。

  對於凌太師的拉攏墨淵已經猜到了，他得到了消息，有關他所提議之事已有了成效，凌太師這個時候有拉攏之意說明皇帝那邊也許給了暗示。

  一眾人正喝的高興之際，坐在高位上的凌貴妃突然出聲道：「鈺兒。」

  正端坐在位置上的謝鈺起身應道：「兒臣在。」

  凌貴妃笑吟吟的看著謝鈺，「聽聞你最近正在跟著師傅習劍，不知道成果如何了？不如給在座的諸位展示一下。」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噤聲了，謝鈺終歸是一個孩童，眼底閃過慌亂。

  他才跟著師傅習劍不過兩日，基本的動作才剛剛學到皮毛，今日的宴會人數眾多，要是出了丑定然會引起事端，只是凌貴妃當眾提出，他又不能公然拒絕。

  「是。」謝鈺躊躇片刻應了下來，很快就有宮人把劍遞到了他的手上。

  從墨淵的角度可以看到謝鈺握著劍的手指緊了緊，謝鈺的動作透著青澀，也沒有多少力道，不過他已經盡了力，只是中途還是出現了紕漏，謝鈺的腳下打滑，身體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墨淵面前的桌子上。

  謝鈺終究還是青澀，有些慌亂的想要收勢，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墨淵的眼神微微一變手掌翻轉，悄悄對著桌子用力，桌子穩穩的立著，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借力助謝鈺穩住身體。

  所有的變換隻在眨眼之間，謝鈺借著舞劍間隙朝著墨淵看了一眼，而後順勢收回招式。

  大殿上寂靜一片，謝鈺微微吐出一口氣，回身跪拜在地，「貴妃娘娘贖罪，是兒臣學藝不精。」

  凌貴妃朝著大殿的一側看了一眼，嘴角微揚，「哪裡的話，鈺兒的表現很好，只是平時跟著師傅學還是要多用些心才好。」

  「謹記貴妃娘娘教誨。」謝鈺稚嫩的聲音在大殿裡迴響。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凌貴妃這是明顯在刁難謝鈺，但是沒有人敢出聲。

  謝鈺坐回到位置上，抬眼朝著墨淵的方向看來，眼神感激，不過很快就收回視線，小臉繃的緊緊的。

  凌貴妃扶著宮女的手臂站了起來，「本宮乏了，諸位不要拘束。」

  等到她人走了之後，宴會上的人也就越發的沒有顧忌了。

  墨淵被同在學院的同窗拉過去喝酒，他推辭不過只好應下，對著傅雪雁說了一聲之後走了過去。

  同窗看向墨淵的眼神里都帶著羨慕，能夠攀上凌貴妃和凌太師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所有人都忘記了之前嘲諷墨淵吃軟飯的話，恭維的話不絕於耳。

  整個宴會南宮穎已經望向墨淵很多次，對方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張臉卻透著陌生，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在墨淵和同窗說話的時候，南宮穎忍不住走了過來。

  「你就是墨淵？」南宮穎說著上下打量墨淵。

  墨淵向後退了一步，微微低著頭恭敬的回道：「正是在下。」

  南宮穎不說話直直的看著墨淵，眼前的人面目是她並沒有見過的，只是眉眼間好似帶著那個她所熟悉之人的氣息。

  「不知縣主有什麼吩咐？」墨淵抬頭看了一眼南宮穎並不和她對視。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和我一個故人有點像。」南宮穎故意說道，「你本名就叫墨淵嗎？」

  墨淵心下微動，點頭道：「是。」

  南宮穎朝著墨淵走近了幾步，墨淵察覺到後立刻向後退去，神色也帶著防備。

  「你躲什麼？」南宮穎臉色一沉厲聲道。

  「在下只是一個草民恐污了縣主的眼睛。」墨淵沉聲回了一句。

  南宮穎的臉上帶著猶豫，定定的看著墨淵，「你真的不是他嗎？」

  墨淵一臉嚴肅的回視南宮穎，「在下不知道縣主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