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沒必要如此嚴格

  傅雪雁等了不到一刻鐘，雲起就帶著人趕來了，傅雪雁看見雲起，心底一松暈了過去。

  雲起見現場一片狼藉，剛想開口詢問就看見傅雪雁暈倒，嚇了一大跳，沒別的心思，派人去考試現場陪伴墨淵後，急忙帶著傅雪雁去看病了。

  這邊的墨淵終於趕到了府試現場，但參加考試的人幾乎都到齊準備開始考試了，眾人見墨淵到來，都嚇了一跳。

  這也怪不得他們，墨淵早晨出門時還是一身白衣，經過剛剛的一番打鬥，濺上許多血，有殺手的，也有傅雪雁的，一路奔波還不免帶上了泥土，髒兮兮的，他走過的地方大家都不由得後退半步。

  「墨淵，你沒事吧！」一道聲音傳來，墨淵順著聲音看去，是先前的一個同窗，見到他這副模樣有些害怕，他對同窗扯出一抹笑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墨淵沒有理眾人奇異的眼光，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決心聽傅雪雁的話好好考試，但心底還在擔憂她的傷勢。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墨淵？你怎麼……」聲音到處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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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客們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原來是凌太師，他見墨淵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堂前，心底大吃一驚。

  他本派了幾位刺客去刺殺他，目的是為了讓他不要參加考試，為什麼他還是準時出現在了這兒？早知道就該求穩，多派幾人去了。

  凌太師心底暗惱，但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他裝出一副想關心學生卻被嚇到的模樣指著墨淵：「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衣服變成了這副模樣？」他見墨淵身上有血，知道自己派去的刺客可能都已經死完了，這才覺得小瞧了他。

  「謝太師關心，」墨淵站起來恭敬的行了個禮，只覺得凌太師見他出現在這裡十分驚慌，「只是遇到一些小事情，沒有大礙。」

  他覺得凌太師有些奇怪，還是沒有把事實說出來，只說了這話看凌太師打算怎麼辦。

  「小事會有這麼多血嗎！」凌太師裝作關心，心痛的樣子，「快去派人給我找大夫來，墨淵你跟著阿綠去吧。」他想把墨淵支開，先開始了考試，等到墨淵看完傷就已經來不及參加考試了。

  墨淵拒絕了凌太師的好意：「不必了太師，墨某並無大礙，府試就要開始，若是現在離開，墨某可能會錯過考試。」他知道了凌太師的目的，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凌太師有些生氣：「你這副樣子怎麼考試？你看看身邊的人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你這會影響別人的考試的！」他把話說得很嚴重，話里話外都是為了大家好，並不是針對他墨淵。

  墨淵四處看了看，大家的神情確實都是有被驚嚇到的感覺，但他不以為然：「來參加府試的人定然都是有學識的人，若是因為這點小事而被嚇破了膽，從而沒法參加府試，我覺得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作為一個學者，不一定是會學習，還要遇事不慌。」此話一出，四周的人眼神都堅定起來，他們誰都不想被說不是一個學者。

  凌太師氣得說不出話，他轉念一想，又從另外一個地方開始抨擊起墨淵：「既然你說大家作為學者，那我問你，作為學者是不是要有時間觀念？既然要有時間觀念，那你今日為何這麼晚才到學院？」他笑意盈盈的看著墨淵，他倒要看看墨淵可以狡辯到什麼時候。

  「確實。」墨淵絲毫不慌，他已經想到會有人這樣問他，「雖然我來的晚了些，但我也並沒有遲到不是嗎？路上遇到事情耽擱了一下，我向各位賠個不是，希望大家作為學者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今天的作為。」他向著四周作揖表示抱歉，許多人都回禮。

  「你倒是巧舌如簧，你這是不尊重先生！」一頂大帽子給他扣了下來，墨淵剛想開口反駁，一道蒼老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誰不尊重先生啊？」賀老先生在傭人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出來。

  凌太師見到賀老先生，知道今天墨淵一定可以平安考試，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急忙幫忙攙扶住老先生，為自己辯解：「我不過是覺得墨淵趕著點兒來到學院不尊重先生。」比老師還晚到，墨淵這次確實做的不對。

  「賀老先生，墨某不是故意遲來的，實在半途是出了些事故，這才晚到，在下先向先生們陪不是了。」墨淵急忙對著賀老先生行禮。

  凌太師還想說些什麼，賀老先生卻先開口了：「好了，今日不過是一場考試，沒必要如此嚴格，墨淵你先去換個衣服，考試就要開始了。」他示意侍從把墨淵帶下去換衣服，然後開始在現場說起了考試規則。

  凌太師見墨淵不跟他的侍從走，卻跟著賀老先生的侍從走，又是一陣不高興。

  不過這賀老先生一直都疼墨淵，他覺得墨淵是個好苗子，值得栽培。墨淵自然也是知道賀老先生愛才，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這才跟著走的。

  待到墨淵換完衣服回來，賀老先生才宣布考試正式開始。

  墨淵抽完試題，仔細閱讀後，信心滿滿的拿起桌上備好的毛筆開始在紙上寫。

  考試即將結束，墨淵停筆，看著寫得滿滿的一張紙，心底卻沒有喜悅的感情。

  他拉響了旁邊的鈴鐺，兩位小廝過來糊名，並將他的試卷塞入專用匣內，等到他們二人將桌上的物什全部收拾好後，墨淵離開了考場。

  他走到一旁去等待大家都考完試，先生評完卷之後再離開。

  兩個時辰以後，全部考生都交了卷子在門口等待成績，先生們正在裡面焦急的改卷，想把成績快點趕出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賀老先生帶著一群先生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一份卷子：「這是今年的府試第一名——墨淵，讓我們大家恭喜墨淵，他的學識十分深厚，對古今知識都了解得透徹。老夫很欣賞他！至於其他人的消息，明日會有張貼出來，大家到時再去看看吧，祝大家有理想成績。」賀老先生十分高興的看著墨淵。

  面對這些羨慕的眼光，墨淵只是淡淡的笑笑，起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