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完全照不出第二件

  傅雪雁一進去便趁著旁人不注意，四處打量，將整個探索清楚，記在心中。

  來到會客廳，只見賀老太爺坐在中間的主位，身上穿著鮮艷的衣裳，整個人梳洗得極其精神，看那模樣，一點都不像已經八十的老人家。

  「賀老太爺。」墨淵主動上前，頷首微笑，而身邊的傅雪雁也跟著一起默默頷首，獻上美好的祝福。

  「老太爺，祝願您永遠康健，壽比南山。」傅雪雁作為墨淵的內室，自然是將這份祝福體面送上，並且讓人交上備好的賀禮。

  這次的賀禮，包括副院長的，全都是由她來準備，他們等於是一體的，至於哪些東西歸於杜胥跟副院長，這點只有傅雪雁這個做準備的人才清楚。

  面對祝福，賀老爺子十分大方接受，面上逐漸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們能來，我很高興。」

  墨淵回以笑容，心中對於賀老爺子的期許十分清楚，「望您能夠保重身子，一直康健。至於先生那邊，由於某些事情，著實趕不過來同您祝壽，便囑咐了晚輩，將禮物一同給您送來。」

  

  如此說著，便示意擺在旁邊的禮品。

  守禮物的管家見狀，連忙將他們夫妻帶來的禮品通通遞到面前，讓賀老爺子一一過目。

  顯而易見，賀老爺子在瞧過那些禮品之後，不由得露出驚艷之色。滿意地點頭，他擺手讓人拿下去，表情愉快，「你們有心了。」

  墨淵搖頭，「一切都是應該的。」

  一來二去，墨淵很快便同副院長一起前往一旁談論眼下朝中大事，至於傅雪雁，則是被留在會客廳，默默同那些來賀壽的人打交道。

  雖然人脈十分重要，但傅雪雁也清楚，有些人和事物點到為止便已足夠，把握最重要的，才是當下最應該做的。

  所以趁著機會，她帶著那些衣裳禮盒，來到賀夫人面前。這時候，賀薛涵這同賀夫人說著什麼，母子二人倒是聊得極為開心。

  「賀夫人。」來到跟前，傅雪雁主動禮貌地打招呼，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

  賀夫人瞧見傅雪雁很是歡喜，連忙扔下一旁的賀薛涵，迎了上去。自從上次後，賀夫人便一直在她那裡訂購衣裳首飾各類，除此以外，傅雪雁向來聰慧能說會道，空餘時間陪她聊天，倒也幫她解了不少悶。

  她是真心喜歡傅雪雁。

  「雪雁，你來了。」賀夫人掛著笑容，眼角處多了幾條眼紋，十分明顯。

  傅雪雁不著痕跡地將這等變化看在眼裡，放在心裡，回以笑容，「夫人，幾日未見，您倒是又年輕不少。對了，這次過來賀壽，我特意給您帶了幾件最近店裡的新款，整個朝廷，只此一件，絕無僅有。您看看，喜不喜歡？」

  聽到又有新的衣裳，而且又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向來對「特別」十分看重的賀夫人聽罷夠，顯得格外滿意。

  顧不得其他，她連忙讓人拆開盒子，隨即瞧見盒子裡的衣裳後，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天哪，這衣裳看起來好特別啊，」賀夫人眼裡遮不住的驚艷目光，顯然，對於這份禮物，她著實特別喜歡。

  傅雪雁聽聞，微微一笑，雖面上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心裡總歸還是欣喜的。

  她的預料果然沒有錯，這些衣裳的確能夠討她開心。

  瞧見自家娘親這般開心，一旁的賀薛涵臉色卻並不太好。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搶去賀夫人手上的衣裳扔給禮盒，「這算什麼！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衣裳罷了！這布料還這麼差！娘親，我們還是別要了，您若是喜歡，兒子讓人給你定製幾件好的就是了。」

  如此說著，賀薛涵眼裡滿滿都是藏不住的厭惡。

  對於賀薛涵的這般侮辱，傅雪雁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波動。老實說，賀薛涵的反應，完全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若是他沒有任何反應的話，她反而倒是要覺得奇怪了。

  扯唇一笑，傅雪雁趕在賀夫人之前開口，「賀少爺說的對，這些衣裳都十分普通，自然是比不上夫人您平日裡穿的上好綢緞，讓您見笑了。」

  禮貌地頷首，傅雪雁佯裝上前要將桌上的禮盒給收回。誰知她才剛剛動手，還未觸及，一旁的賀夫人便眼疾手快地將禮盒帶回懷中。

  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顯然對於賀薛涵說的話極為不滿，「涵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呢！你這孩子，你可不知道啊！這雪雁做的衣裳可好看了。不同於現下那些毫無特色的衣裳，除了身上的花紋跟色澤有些改變以外，幾乎完全相同，她做的衣裳款式特別，而且整個城中完全找不出第二件了。」

  賀夫人連忙出來替傅雪雁說話，一番話聽下來，裡頭除了誇讚傅雪雁的能力以外，便是滿滿的喜歡了。

  方才她已經大概看過裡頭的衣裳了，總共有三件，而且款式不同也就算了，顏色上面也是十分用心，她啊，可謂是滿意極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賀薛涵眉頭緊皺，雙手緊握。他忿忿不平地死盯著眼前的傅雪雁，那副模樣像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一般，「娘親，您別被這女人給騙了，這女人不是什麼好人！」

  這傢伙果然無腦，竟當著賀夫人的面說出這般直白的話來。面對質疑，傅雪雁不為所動，站在原地，體挺直腰背，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賀少爺，我知道您一直對我有所誤會，無妨。不過我對賀夫人確實沒有壞心思，不過是賀夫人喜歡我做的衣裳罷了，若您誤以為我別有用心，那麼日後我不再幫夫人製作衣裳便是了。」

  話剛落下，傅雪雁微微頷首，轉身就要離開。賀夫人瞧見，立即急了，「等等，雪雁！」

  聽到呼喚，傅雪雁頓了頓，緩慢轉身，只見賀夫人氣急敗壞地衝到賀薛涵面前，一巴掌甩在他的身上，「你這臭小子，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賀夫人瞪大眼睛，顯然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往事，「平日裡總在你爹那裡搗亂闖禍就算了，怎麼？在我這兒也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