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手帕可是你繡的？

  午膳過後，傅雪雁便開始著手服裝秀的事情，懷中兜著這幾日的圖畫開始尋找繡紡。

  去茶鋪尋來阿霖，兩人正要去縣城裡最大的繡紡，突然馬車一震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掀開窗簾往外探去，只見一群人不知圍著什麼。

  「前頭有人堵在路上，馬車不好過去！」伸長脖子探了探，阿霖這才又說道：「好像是一對母女，不知躺在地上作甚！」

  不願摻和別人的事情，傅雪雁放下窗簾，說道：「那就掉頭換個遠一點的路吧！」

  就在馬車要掉頭之時，一陣悽慘的尖叫聲炸開似地傳來。

  「等等！」掀開馬車的門帘，傅雪雁對阿霖說道：「先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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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入人群，剛走進裡頭，便見一男人一個巴掌把一十歲的小女孩打倒在地。就在那男人要落下第二巴掌之時，傅雪雁握住了他的手腕。

  「臭婆娘竟敢多管閒事！」說著抬起另一隻手就要往下，手還未碰到傅雪雁，便傳來一陣痛楚。

  「啊……」撕扯般的痛意瞬間傳開，一手扶著另一隻手，男人痛得躺在地上痛不欲生。

  原是傅雪雁用力一掰，把他的手給掰折了。

  俯身蹲在那女孩面前，傅雪雁露出一絲友好的笑意：「還能站起來嗎？」

  那女孩三番兩次倔強地從地上爬起來，可左腿已然失去力氣。

  「阿霖，把這姑娘抱去藥房讓大夫看看！」

  「是！」

  阿霖剛俯身要抱小女孩時，那小女孩堅強地拒絕了。

  「謝謝這位夫人的好意，不過不用了，小小可以自己站起來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小小而後真的站了起來。

  這小女孩懂事得令人心疼，可左右這都是別人的事情，傅雪雁只得作罷。

  「既然如此，阿霖給她們一些碎銀子。」

  就在傅雪雁轉身打算離開之際，那癱在地上的婦女終於忍痛開口了。

  「夫人救命，求夫人救救我的女兒！」額上留著鮮血，手掌也早已血肉模糊，可婦女還是咬牙爬了過來。

  傅雪雁轉身的時候，便見一女子披頭散髮，額頭還留著鮮血。剛才注意力都在那小女孩身上，倒是忽略了這一人。

  眉頭一挑，傅雪雁淡淡說道：「救你？從何說起？」

  如今正是缺人之時，若是這兩人心善倒是可以安排到茶鋪去。不過面上傅雪雁依舊冷冰冰的，絲毫不給人接近的機會。

  就在那婦女要開口之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無奈傅雪雁只得讓阿霖把她送到藥房，自己則帶著那小女孩隨在其後。至於那男子，早在被傅雪雁折斷手臂之後就消失了。

  因藥房不收病人長住，讓大夫把她這條命救回來之後，傅雪雁又把她們送回住所。

  「夫人您這馬車真好看，小小身上髒弄髒夫人的馬車了，對不起。」小女孩隨即低下了頭，眸中滿是小心翼翼。

  傅雪雁不知該如何開口，淡淡地笑了笑，沒再接話。

  路途並不遠，很快便來到城外的一小破屋。

  看著搖搖欲墜的屋頂，傅雪雁壓下了詢問的心思，依舊面色冷漠地命令阿霖。

  「把那婦女搬到屋內吧！」

  入了屋，傅雪雁一眼便瞧見那個手帕，那上頭繡的比翼鳥栩栩如生，似是活的一般。

  順著傅雪雁的眼神看去，小小瞧見了那個手帕，一下笑開了花。

  「夫人可是喜歡這個手帕？」

  屋內那婦女緩緩睜開眼睛，心裡存著一絲希望。

  「上面的比翼鳥繡得栩栩如生，這繡功倒是了得！」微微點頭，傅雪雁這才詢問道：「你可知這繡娘是誰？」

  小小驕傲地說道：「這個手帕就是我娘繡的，我娘是一個繡娘，可……」

  說著小小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如何了？」心底提起一絲興趣，若是這手帕真是裡頭那人所繡，那她倒是撿到寶了。

  彼時屋內響起了那婦女的聲音，「小小。」

  「欸！」顧不上傅雪雁，小小急忙沖了過去。

  想著那件事情，傅雪雁也隨著入了屋。

  瞧見傅雪雁，婦女趕忙下床下跪，傅雪雁還未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跪在地上了。

  「起來吧，我不習慣別人跪我。」

  見婦女沒有起來的意思，阿霖趕忙勸道：「這位大姐您快些起來吧，我們家夫人確實不喜歡別人跪著。」

  這麼聽著，婦女只得由著自己的女兒扶著自己起來。

  「說吧，跪下的理由，還有為何讓我救你的女兒！」悠然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傅雪雁的眼睛不時地注意一旁的刺繡。

  「我瞧著夫人是個善良的人，可否救救我家小小？我家小小雖是一個十歲的小娃娃，可洗衣做飯她樣樣都行，而且她腿腳很利索，夫人可否願意讓小小酥您府上侍奉您？」婦女捂著嘴巴沒讓自己哭出聲，眼底滿是期待。

  傅雪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今日之事又是如何？」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婦女眼淚一下便流了出來。

  「我本名許阿娘，是友善縣的一名繡娘，本靠著刺繡過日子，娘親在臨死前把我嫁給那人，原以為是良配，誰知那人竟是個混子。娶我之前還是好的，直到生下了小小，嫌棄小小是個女娃，便開始整日地打我。」

  「這十年來我一直想著逃跑，好不容易帶著小小躲在這地方，誰知今日竟在街上碰到了。他對我和小小拳打腳踢，若不是遇到了夫人，恐怕這時我與小小早已去了那黃泉路了。」

  把小小摟在懷中，許阿娘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因著額頭上還有傷口，只能落下無聲的淚水。

  眉毛微挑，伸出修長的食指，指向不遠處的手帕，問道：「繡娘？那桌上的手帕可是你繡的？」

  傅雪雁最關心的仍是那手帕，她雖有愛心卻也沒興趣聽別人的家事。

  見傅雪雁對自己的刺繡感興趣，許阿娘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那桌上的手帕就是我繡的，夫人可是對我那手帕感興趣？小小從小受我影響，現在多多少少也能刺繡了，夫人若是把小小領回去，她定能為夫人繡出更美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