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可願意放你走？

  瞧見柳依依過來，柳如夢的臉一下僵住了，眼神掃向一旁的奴婢，眼底滿是警告。因著莫言與傅雪雁都在，她只能硬著頭皮回柳依依的話。

  「瞧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喜愛詩歌讓娘親別打擾你嗎？」語氣滿是親昵，可看向柳依依的眼神卻帶著一絲嚴厲，似是在指責她竟隨意出來。

  落座在柳如夢一旁，柳依依禮儀十足地向莫言與傅雪雁問好，之後才回答柳如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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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著有些累了，便出來走走，沒想到竟在院子裡遇到娘親。想著來與杜夫人、墨夫人問聲好，便過來了。」柳依依嬌俏的模樣很是迷人，全然沒有半點之前跋扈的樣子。

  至於柳如夢眼底的意思，柳依依似是看不到一般。

  「墨夫人昨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若是讓你和墨公子吵架，依依先行在這裡道歉了。」說著柳依依起身嬌弱地福了福身。

  輕笑一聲，傅雪雁絲毫不放在眼裡，「倒也不必，畢竟我與夫君從不因外人生氣。」

  被傅雪雁掃了面子，柳依依面上又掛不住了，可在其他人面前更實在自己娘親面前，她只得忍住。

  「墨夫人與墨公子真是伉儷情深。」咬牙說出這麼一句，柳依依便開始擺著臉坐在一旁。

  擔心柳依依再鬧出什麼笑話，柳如夢只得先下逐客令。

  「瞧這天也有些晚了，原是想留兩位夫人一起吃晚膳的，可那山路陡峭，晚了怕是危險。如此便不留兩位夫人了。」

  莫言哪裡聽不出柳如夢的逐客令，隨即便起身主動告別。

  「我瞧這天也有些晚了，今日就不打擾知府夫人了，待哪日還有時間再登門打擾！」

  傅雪雁笑了笑跟著起身，頭上艷陽高照的，可半點沒有天黑的意思。不過左右是擔心柳依依再犯事，既然如此她也反向給點警告。

  「今日與夫人真是相談甚歡，若是有空了，雪雁定會再為夫人設計一款頭飾，屆時柳小姐可別再弄丟了。不然雪雁該懷疑柳小姐不喜歡我的設計，只是不好意思直說而已。」

  話音話外意思明確，拋下這麼一段話，傅雪雁便閉口不言地隨在莫言身後。

  柳如夢盡力壓著自己的脾氣，送兩人離開。

  「雪雁你今日有些過分了！」入了馬車，莫言才抓著傅雪雁的手說道：「雖說那柳依依做的不地道，可如何你都不該掃了知府夫人的面，如今她是自知理虧才不同你計較，萬一日後……」

  不等莫言說完，傅雪雁便打消了她的念頭。

  「言姐您放心，我心中有數的。您也瞧見了那知府夫人什麼態度，她既然已表明了，自然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手腳。至於以後，少接觸便是了。」

  「你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莫言只得順從地說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有主意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官與老百姓總歸有差距，這個你還是得清楚一些！」

  乖巧點頭，傅雪雁並沒再多說。裡頭的事情不必同莫言說太清楚，今日目的已達成即可。

  嘴角微微勾起，想必知府內柳如夢與柳依依還有一場好戲，只可惜她只能錯過了。

  閉目眼神不去思考那些事情，一路搖搖晃晃地回了山院，突然在大門遇到了前來做客的柳夫人。

  「柳夫人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下車迎著柳夫人走去，莫言的臉上帶著笑意。

  雖這人與知府夫人乃親戚，可誰見著白花花的銀兩朝你走著，還會擺著一個臭臉呢？

  柳夫人揚了揚眉，露出笑容，「這不是上次那服飾太適合了？恰逢去京城，我便帶著一起去了，我那些姐姐妹妹嫂嫂的都夸好看，都問我要呢！過幾日我還要再去一趟，所以今日事想來問問雪雁，可還有時間給我再設計設計？這銀兩不是問題，只要讓我把那群人給比下去就行！」

  上次只是隨性替柳夫人設計了一套，沒曾想還有如此收穫，這對她以後打開京圈有意義多了。

  略微上前一步，傅雪雁淡淡地說道：「與柳夫人交情如此，再替您設計一些倒也無妨。只不過最近就是賀老太爺來府上的日子，我得著手準備服裝秀的事情，可能騰不出時間替柳夫人設計了。」

  「服裝秀？」柳夫人眯眯眼裡散發著大大的疑惑。

  傅雪雁淡淡一笑，解釋道：「是的，顧名思義就是設計一堆的衣服，若是不耽誤柳夫人的行程，屆時也可以到我們山院裡觀賞。雖說這是為賀老爺的姨娘們準備的，不過我瞧柳夫人該是與她們也交好的。」

  深知女子書院的打算，更明白莫言對自己的號，所以傅雪雁打算就這次機會探探他們的底細。

  柳夫人拍拍胸脯，自豪地說道：「這是自然，賀老爺的姨娘我都是熟的，平日裡大家總會約著看戲。那京城我就先不去了，先看看你這服裝秀！」

  「這是雪雁的榮幸！」回以一個笑意，傅雪雁福了福身說道：「家中夫君還等著，雪雁便不同柳夫人再敘舊了。」

  「回吧回吧，我也有事想同杜夫人再說說。」擺擺手，柳夫人又把心放在莫言身上。

  兩人相扶著入了裡頭，傅雪雁遠遠地瞧不見他們身影才離開。

  「夫君今日怎這麼晚？」回到住所，墨淵後腳剛好也到。

  細心地接過墨淵手中的東西放在案板上，傅雪雁又倒了一杯清水遞給他，「快些喝個水，今日該是茶水又喝多了吧？」

  「果然娘子最清楚！」一把把傅雪雁擁入懷，墨淵把頭埋在她的懷中，「娘子每日都早出晚歸的，真是讓為夫心疼。」

  摸了摸墨淵的頭，傅雪雁莞爾一笑說道：「這些日子我怕是會留在家裡了，觀賞會不是快到了，我也該開始忙活服裝秀的事情了。」

  「那我可幫夫人每日磨墨！」眼神里透露著一絲欣喜。

  「杜先生可願意放你走？」眉毛一挑，傅雪雁輕笑道：「夫君還是多些用功，山院裡當屬夫君最厲害了，夫君可是將來要入仕途當大官的！」

  墨淵無法反駁，只得抱著傅雪雁入床榻壓於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