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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都死了

2024-07-19 15:50:25 作者: 雲柳青衫

  「一個城門守將,居然能請得起御醫?」

  江隨雁仔細看信件,自己也忍不住冷笑起來,「這不是耍猴玩兒嗎?那守將是投靠的誰呢?我們現在就去那守將家裡看看吧。」

  

  謝南洲起身,「好呀,我也很好奇,那守將到底是何方人。」

  從婚禮前一月,一直到今天,都城內請宮內御醫診治的官宦人家不少。

  可是唯獨,這個守將的名字,看起來格外顯眼。

  御醫是專門給宮內的皇上、皇子、公主乃至皇上要求看病的人,才會由此待遇,尋常官員家,必定要非富即貴,才能請得起,畢竟太醫院也很忙,沒有哪個官員說要邀請,就一定去看望的。

  這人情社會,除了權勢地位,也沒有剩下什麼東西了。

  二人一同乘坐馬車前往守將家中,路上,謝南洲把另外一封信遞給江隨雁,道:「守將名叫李雲風,原本是城門二司里的副統領,不知犯了什麼事,最近才貶為城門守將。」

  江隨雁仔細看了看,「那真是一貶到底了,城門九司九個部門,各司其職,其中城門六司最憋屈,因為他們只負責各處城門,皇宮的城門有好幾個,他們連二道門都進不去。」

  江隨雁把信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我若是沒有記錯,好像前幾年,因為六司的統領喝多了,還和二司的統領打了起來,說整個城門九司,就六司最為憋屈,雖然分門別類,可是對守城門的將領來說,最為惱怒。所以說,從二司貶到了六司,那確實是犯了大事,整個事情,你查到沒有?」

  「還在查。」

  馬車到了李雲風的門口,江隨雁下車後,疑惑道:「怎麼四周陰沉沉的,這裡還算是鬧市街區,即便晚了,也不可能沒有行人呀。」

  謝南洲大踏步上前,道:「走后角門進。」

  后角門虛掩著,江隨雁剛踏進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江隨雁迅速捂嘴,「這是什麼味道?死人了嗎?」

  話音剛落,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屍體。

  江隨雁眼睛大瞪,雙腿已經無法挪動,她雖然成長了許多,可是卻沒有看到過真實的死人慘狀,如今,這些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鮮血已經變成了黑暗色,空氣里全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江隨雁胃部開始翻江倒海,她拼命壓著,可是終歸是忍不住,越是往裡走,空氣的味道越是讓人難以接受,江隨雁嘔一聲,彎腰吐了起來。

  胃部好像什麼東西在攪弄,讓她喘不過氣來。

  蘭生上前,想要扶著江隨雁,可是又不敢碰,「小姐,您還好嗎?」

  謝南洲一邊拍著江隨雁的背部,一邊道:「你受不了還是出去吧,這味道,一般人確實是忍不了。」

  江隨雁一邊吐一邊擺手,她很清楚,朝堂風雲多變,她若是連這點味道都受不了,那日後還怎麼大言不慚的說要幫助謝南洲呢?

  「無礙,我吐著吐著,就會習慣的。」

  江隨雁直起身子,仰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天空,「走吧,只怕是沒有活口了。」

  偌大的守將府內,沒有一個人是喘氣的。

  聶馳宇檢查了一下屍體,「主子,全是一劍斃命,看傷口是高手所為,看這鮮血的顏色,應該是才死不久,所以血腥味沒有傳到隔壁鄰居家,目前也沒有人發現端倪,相信用不了多久,鄰居一定會報案。」

  江隨雁道:「看來,是我們來遲了,守將就這麼死了,那之前也就不會請宮裡的御醫,現在只能寄託於他是犯了什麼事情,才被貶到六司,最後以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身份死去。」

  江隨雁說到此處,忽然道:「就是因為城門守將不為人重視,所以兇手才敢這麼做,也就是因為兇手敢這麼做,那這個守將,只怕是真的有把柄在兇手身上,南洲,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原本想要調查到那御醫的情況,現在看來,守將都死了,太醫院那麼多人,如何查診治的御醫?更何況,太醫院有多少人是朝中大臣的關係,隨意一個人,都可能把自己正在調查的事情暴露出來。

  「斷不斷,都和曹家的結局沒有什麼關係,其實不調查,也知道這幕後,不外乎那兩個。」

  江隨雁知道謝南洲說的是誰,「你的意思,那方家馬上就要離開都城,梁王府,可不是誰都能碰的,這件事,只能這麼算了。」

  「我會稟明皇上,由皇上聖裁。」

  謝南洲看著江隨雁,「只是曹家在刑部的那些人,你有沒有想法?」

  二人再次做上馬車回府,江隨雁靠在軟墊上,「曹家對姑姑不好,那個老夫人肯定是活不了了,曹家其他人,只怕就算是要死,也要等皇上下旨,可是曹家一下子死了兩個,而這件事本來就很蹊蹺,皇上必定不想讓這件事輕易結束,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讓曹家自己內訌,這樣,姑姑不會有事,曹家那些人,也該死。」

  謝南洲沒有說話,只是他知道江隨雁說的是對的,想要謝春臨心甘情願離開曹家,就必須讓曹家人自己把她攆走,不然,謝春臨必定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有時候,女人就是如此,受苦受難,總覺得自己習慣就好,可是這習慣,在別人的眼裡,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謝春臨但凡能下定狠心,和曹越澤和離,謝南洲有很多辦法,把她送離都城,讓她遠離是非,只是流言蜚語,自然是少不了,但自己聽不見,不就行了嗎?

  「你去見見姑姑吧,她說什麼,你只管答應,然後你入宮面聖,我去刑部找人。」

  江隨雁勾起唇角笑了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曹旭鵬這位大哥,也有自己要關心的人,不如,就讓他們來把姑姑趕走吧。」

  夜色朦朧,在黑夜的遮掩下,二人相繼回到院中,即便幾日未見,可是這事情千頭萬緒,謝南洲用力抱了抱江隨雁,「雁雁,有你在身邊,我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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