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水淹兩城，強權施壓

  在山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早南宮晴才發現四周搭起了幾個帳篷，燕傾傲正在一旁解剖一頭打獵來的野豬，她動作如行雲流水，一塊塊切割整齊的豬肉從她手中扔到籃子裡，堆疊得整整齊齊。

  南宮晴從來沒見過宰殺獵物也做得如此優雅的人，但她很熱心，覺得自己應該過去幫幫忙，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拿起地上另外一隻獵物也開始切割成塊。

  「南宮將軍，還是我來吧。」

  一位將士走過來，眉頭都要皺起了，他們好不容易打了一頭鹿，被南宮晴這麼解刨下去，鹿皮就沒法用了。

  「怎麼了？」南宮晴有些不解，她有信心把獵物殺得像燕傾傲那般整齊，雖然以前沒怎麼做過，但她還挺感興趣的。

  「南宮將軍，這鹿和豬不一樣，鹿皮非常珍貴，應該要保留下來，可以做靴子什麼的。」將士耐心解釋。

  燕傾傲忍不住朝南宮晴那邊一看，鹿的半邊皮被切成一塊一塊的了，刀法和她割豬肉的刀法如出一轍，嘴角微抽。

  「不好意思啊。」南宮晴有些尷尬的站起身，她是真不知道鹿和豬不同。

  燕傾傲這會兒弄完豬肉，洗乾淨血淋淋的手，用手帕擦乾，隨後朝南宮晴走來：「走吧，帶你去看看怎麼攻打芙城。」

  

  南宮晴這才記起燕傾傲昨天說過，要帶她去看如何攻打芙城，只是在這座山上能看到芙城嗎？

  他們沿著山脊又一直往上走，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了與瞭望崖相接的另一座山峰頂，這座山峰沒有名字，燕傾傲命了一個名字「望水崖」，理由簡單，因為從這裡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望天河蜿蜒而下，氣勢恢宏。

  「那個半山坡的地方水流平緩，水流量看起來很大，就像是一個蓄水的小湖，這東越國的地勢，真是奇特無比啊。」南宮晴不由感嘆。

  燕傾傲看了她一眼，眸光微眯：「是啊，就是這個小湖儲存的水，足夠淹了芙城吧。」

  「皇后娘娘開玩笑了，這裡距芙城遠著呢……距鷺鷥城要近……」南宮晴話未說完，驚得瞪大了眼睛，想起鷺鷥城撤退的命令，不敢置信的看向燕傾傲，「皇后娘娘，你想淹了鷺鷥城？」

  「對。」燕傾傲大方承認，南宮晴能想到這層，還算可以。

  「為什麼？鷺鷥城繁華富饒，而且已經被我軍占領，你為何撤了軍去淹城？百姓們怎麼辦？皇后娘娘，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做，你知道這會有多大損失嗎？」

  「鷺鷥城百姓已經在疏散之中，歐陽血鋒的大軍定讓他有去無回，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芙城的百姓我卻管不過來了。」說到這裡，燕傾傲周身籠罩著一層低壓氣息，眉間閃過一絲無奈，但卻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燕傾傲是說真的，南宮晴大驚出聲：「你瘋了！難道你想連芙城一起淹，這根本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雲淡風輕的聲音，卻讓人感到渾身冰冷。

  「這裡的地勢……這裡……你……」南宮晴這才發現這一片地勢西高東低，從鷺鷥城往東就是芙城，如果水淹鷺鷥城，大水到了一定程度，芙城必會受到災難，到時候芙城百姓也會被大水淹沒。

  震驚！震撼！不敢置信！

  南宮晴以為燕傾傲只會在戰場上對敵人冷血無情，那是豪情萬丈的巾幗英雄，讓天下百姓佩服，沒想到她水淹鷺鷥城、芙城也是如此的冷酷，看她的模樣應該是經過了深思熟慮，而且沒有要更改的意思。

  「沒有別的選擇了嗎？」南宮晴有些無力的問道。

  「如果不想芙城被歐陽血鋒的霹靂彈炸成廢墟，只有淹了芙城。」

  燕傾傲目光微斂，歐陽血鋒的目的太明顯了，他故意透露出芙城滿城炸彈的消息，讓他們不敢冒然前進，嚴重影響進軍。

  燕傾傲原以為歐陽血鋒是想炸他們，但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應該暴露芙城有炸彈的消息，保住秘密的同時，誘敵深入才是最好的辦法。

  後來燕傾傲終於想通了，歐陽血鋒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以炸彈為威脅，讓他們不敢冒進，他也篤定了燕傾傲不會引爆芙城炸彈。

  所以，當燕傾傲發現地圖上的這條望天河，想到了歷史上白起水淹鄢城的典故，根據放下地勢引水灌入鷺鷥城，繼而淹了芙城。

  南宮晴這兩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她呆呆的望著河流往山下而去，心裡說不出的複雜，她或許在為芙城百姓悲哀，但不得不承認，燕傾傲沒有任何過錯。

  水淹芙城會死人，打仗就不死人了嗎？而且歐陽血鋒埋了那麼多炸彈，如果不用水淹，要真打下芙城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如果不打芙城，他們又無法直接進攻東越國都岳雲城，時間拖得越久，局勢變化越大，只有速戰速決才是最好的辦法。

  「頭兒，大將軍來了。」弒鋒稟告。

  燕傾傲點了點頭，大步朝燕傾歌走去，一身風華的大將軍此刻變得一身泥土，一看就是進行底層體驗生活去了。

  燕傾歌首先看了一眼弒鋒，最近議論傲兒身邊這個手下的人太多了，大家說得最多的就是神出鬼沒幾個字，聽得多了，他心中也有幾分好奇。

  「大將軍，一切可還順利？」接受到燕傾歌的目光，弒鋒乾脆主動問道，也讓對方更好的打量自己。

  「一切順利，隨時可以下命令。」燕傾歌朝弒鋒淡淡一笑，眸中有些許讚賞，傲兒身邊這人確實不錯。

  燕傾傲見她大哥在看弒鋒，耐心等他看完，才對燕傾歌說道：「大哥，這件事情是我出的主意，天下人要說也是說我燕傾傲，你可千萬不要替我背鍋。」

  大將軍神色嚴肅起來，打算認認真真的爭奪一下主動權，這件事情涉及到無辜百姓，性質可能會很嚴重，他不能讓自己的妹妹獨自承擔。

  「丫頭，你聽大哥……」

  「大哥，我不聽你那套道理，我也知道你擔心顧忌什麼，這沒什麼大不了，你妹妹我還承受得住。況且，這水淹芙城的主意本來就是我出的，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如果真的是天塌下來，到時候大哥你再來頂著。你是戰神大將軍，是我們燕門一族的驕傲，是北寒國的門面，而我只是個女人，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不怕再差一點，大哥答應我好不好？」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道理都很透徹了，燕傾歌默了一下，說道：「好，這鍋讓你背。」

  南宮晴忽然覺得心裡很酸，天下和平太不容易，要想打贏一場仗，就不得不狠下心，狠下心來，又不得不遭世人詬病，考慮得了黎民百姓，便顧慮不了江山天下，為了江山天下，受苦的卻還是黎民百姓。

  有得必有失，人總是在選擇中前進，避無可避……

  傍晚時分，鷺鷥城傳來秦天煬消息，說是大部分百姓已經轉移，只是有些百姓死也不肯離開，說是要守護自己的家園，燕傾傲只是微皺了下眉，一聲令下：「點火爆破！」

  霎那間，「轟隆隆」爆炸聲響天動地，夕陽緋紅的天際，遠處半山腰蓄水湖被炸開一道巨大的口子，一條白龍騰空而起，以恢宏的氣勢一涌而下。

  南宮晴驚呆了，所有將士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大水，水流爆發出強勁的氣勢，以超越凡人的力量滾滾奔湧向鷺鷥城，驚天動地，驚濤駭浪。

  南宮晴看了一眼她身邊面無表情的女人，就是想出這個辦法的女人，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這道口子就不能炸小一點嗎？」看著洪水從那道口子往下流，南宮晴覺得就像自己身上的血在往外流一樣。

  她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問，燕傾傲心中就連一點震撼都沒有嗎？她就能這麼平靜的看著那麼多無辜百姓，死於這場洪水猛獸之下嗎？

  「這已經是最小程度了，再小水流就無法進入芙城。」連淹兩城，本就是因為落差而產生，如果鷺鷥城水不夠，就無法淹到芙城。

  周圍一片死寂，遠處響聲動天。

  不知過了多久，燕傾歌看到身後的男人，在燕傾傲耳邊輕聲說道：「傲兒，烈來了。」

  燕傾傲脊背一僵，卻沒有回頭，北寒烈緩緩走到燕傾傲身邊，目光落在奔騰而下的白色巨龍之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手緊攬住燕傾傲的肩膀，目光晦暗不明。

  「烈，這下我的雙手又沾了不少鮮血。」燕傾傲轉頭看他，笑容有些慘澹。

  身旁男人轉過身，低頭看向燕傾傲：「打仗死傷不可避免，這種程度我見得多了。」

  「你騙人！」燕傾傲忽然矯情起來，一拳捶在北寒烈胸口，他根本就是在騙她。

  這麼長時間的偽裝，忽然之間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卸了下去，燕傾傲對自己也有些無語，但她覺得有個寬闊的肩膀依靠很不錯。

  北寒烈一把抓住小女人的手，將人摟進懷裡，眸光閃過心疼，開口安慰：「照遠了說，一百年前的大戰就比這慘烈得多，那個時候大將屠城比比皆是，血流成河，屍骨成山，照近了說，歐陽血鋒的毒氣戰也比這慘烈，百姓和將士們生不如死，整個東越戰線暗無天日，讓人看不到希望。今天這種情況，算是好的了，嚇不到我。」

  他故意把語氣說得輕快，沉重的話題從他嘴裡出來，就像是變了味一般，男人不在乎這些，只想哄自己的小女人。

  「就你會說。」燕傾傲埋怨了兩句，也沒心情再去看猛烈的大水翻滾，做都做了，想再多有什麼用，燕傾傲索性把頭埋在北寒烈胸口，就像是一隻鴕鳥。

  看到自己性情大轉彎，燕傾歌無語的笑了兩聲，剛剛還堅定無比，霸氣非凡的將軍府三小姐，一到這男人懷裡就變成了嬌嬌弱弱的小女人，連他這個大哥都看不下去了。

  掃到燕傾歌的目光，北寒烈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很享受被人依賴的感覺，隨後一把抱起小女人，大步往回走去。

  「皇甫雲在瞭望崖。」北寒烈提醒道。

  「……」關他什麼事？

  「姬末也在。」

  大將軍臉紅了，本想憤憤然說兩句狠話，又說不出來，默默跟在北寒烈身後下山去了。

  眾人相繼離去，心中感慨萬千。

  「走吧，晴兒。」

  站了許久，夙翰終於開口，周圍人都走了，這丫頭還在這裡發什麼愣？

  南宮晴轉頭，看見一身普通將士打扮的夙翰，心裡忽然特別難受，她吸了吸鼻子，問：「表哥，你怎麼看這場大水？」

  走到南宮晴身邊，夙翰神色平靜的說道：「不得已而為之，不管這仗怎麼打，受苦的總會是百姓，好在芙城排水系統還不錯，三小姐的主要目的是淹了芙城地下軍火，很快就會派兵進攻，你要是放心不下，可以請命攻打芙城。」

  「這種事情我才不做。」南宮晴撇了撇嘴，芙城都已經被水淹了，哪還有什麼戰鬥力，這種立功的機會還是留給年輕人吧。

  夙翰輕輕笑了笑，沒說話，帶著身旁女子下山去了。

  歐陽血鋒完全沒想到燕傾傲竟然用了這麼陰狠的一招，浩浩蕩蕩奔騰而下的大水淹了鷺鷥城，進攻鷺鷥城的大軍被大水沖得全軍覆沒。

  更狠的是，鷺鷥城的水流進入芙城，現在整個芙城都像是浮在水上一樣，他埋在地下的軍火一夜之間盡數被淹，多年心血毀於一旦。

  燕傾傲的心還真沒他想像的那麼軟，鷺鷥城剩下的少部分百姓也連同圍攻在城外的大軍一起，幾乎全被大水淹死，屍體一堆一堆的漂浮下來，處處能見被大水淹死的人。

  至於芙城，衝擊力沒有那麼大，但是不會浮水的百姓也很多，一群一群都被淹死在水中，如此慘烈場面，不知道燕傾傲那個整天喊著國家大義的女人看到了會有何感想。

  「太子殿下，現在我們怎麼辦？」問話的人是路月瑤，這場大水也險些把她沖走，是這個男人救了她，但她不會心懷感激。

  芙城完了，這個男人按照原計劃，他們是不是要逃往東越國了。

  「先給燕傾傲抹點兒黑，把這件事情大勢宣傳一番。」歐陽血鋒緊捏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燕傾傲，總有一天我要找你報這血海深仇！

  在歐陽血鋒的幕後操作之下，燕傾傲水淹鷺鷥城和芙城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雲舟大陸，引起各地百姓強烈議論，其中最為厲害的還是東越國都岳雲城。

  鷺鷥城和芙城被妖女燕傾傲用妖法淹沒，東越國太子葬身水海！

  為太子殿下報仇雪恨，誓不投降北寒國！

  諸如此類的口號和標語四處都是，大街上四處貼著燕傾傲的畫像，瞎了眼睛的燕傾傲，毀容的燕傾傲，沒有頭髮的燕傾傲，各種各樣燕傾傲的畫像。

  岳雲城內的百姓討伐燕傾傲的聲勢非常浩大，其他國家各地眾說紛紜，因為燕傾傲水淹兩城之事爭論的，吵架的，打架的，群架的，爭得面紅耳赤、頭破血流的事件比比皆是。

  地方衙門一時間忙著處理各種混亂，案子一個接一個全是民眾衝突，因為處理結果不盡人意的，甚至有縣官遭到百姓打擊報復。

  當然，北寒國人維護燕傾傲的很多，國人們大呼痛快，喊著要滅了東越國！

  燕傾傲的名聲在南飛國是毀譽參半，說各種各樣的都有，主要是由於燕傾傲勾引他們陛下的舊事，罵聲相對還是要多一些。

  最為嚴重的是西龍國，西龍國百姓對燕傾傲幾乎全是罵聲一片，池少陵在西龍國殖民地採用強勢手段維護燕傾傲名聲，又連續發動了兩場戰爭引起西龍國人恐慌，分散他們散布燕傾傲謠言的精力，不過效果並不是太好。

  燕傾傲聽著聽西樓傳來的消息，並沒有多大意外，若無其事的召集各大將軍進行鷺鷥城和芙城災後救援、善後和重建工作。

  另一方面，兩國聯軍開始計劃攻打岳雲城，東越國滅亡已成為大勢所趨，由於歐陽血鋒「死於大水」的消息傳開，整個岳雲城是群龍無首，孤立無援。

  但與此同時，由於對燕傾傲的憎恨，百姓們格外團結，東越國最後一支軍隊成為阻礙兩國聯軍進攻的強大力量。

  最後，皇甫雲提出岳雲城由他率領南飛國軍進攻，北寒國進行支援就行，燕傾傲沒發表意見，兩國將領一致同意。

  事情一切順利，處於風暴中心的燕傾傲看起來也十分平靜，似乎沒有受到絲毫流言蜚語的影響，直到靈風前來覲見北寒烈，喜怒不形於色的三小姐徹底爆發了。

  大將們站在兩側，靈仙島掌門靈風以談判的口吻再次提出三年前的事情，聲音清脆響亮：「陛下，東越國即將滅亡，您不會忘記三年前答應我的事情吧？」

  大帳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北寒烈剛要開口，燕傾傲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大帳中央的靈風，冷冷一笑：「忘了又如何？」

  這一句話，驚得眾人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曾忘記，不久前皇后對南宮將軍的態度，南宮將軍和這位靈風姑娘同樣喜歡陛下，皇后娘娘的態度卻是如此截然不同。

  這些話如果是從陛下口中說出來，他們並不覺得奇怪，可是從三小姐口中說出來，總讓人覺得有那麼一些善妒的感覺。

  畢竟這麼多年來，靈風姑娘一直安安分分，還為他們大軍做過不少事情，皇后娘娘如此對待，恐怕會引起眾人不滿。

  「陛下一言九鼎，怎可言而無信？還請皇后娘娘以大局為重，莫要讓陛下在天下人面前失了信譽才是。」靈風眯眼看向燕傾傲，義正言辭，底氣十足。

  北寒烈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他答應過，就不會反悔，靈風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但她心中又有些擔心，畢竟事情還沒有落實下來。

  所以，她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出來，就是想逼迫北寒烈。

  「沒事，陛下哪天立你，第二日我便廢了你，反正我是皇后，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放心，我會讓你做一天靈妃。」

  眾人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們皇后娘娘說出來的話，但那一身冷傲、孤高清冷之人，分明就是他們的皇后啊！

  這樣的三小姐確實有些奇怪，眾人神色各異，但陛下沒有發話，他們自然不好多說。

  靈風神色淡淡，看不出來被燕傾傲這話嚇著了。

  燕傾傲對南宮晴態度那麼好，對她態度卻這麼惡劣，完全就是一個潑婦的模樣，靈風真不明白陛下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可能就是看上他們燕家的權利吧！

  身為大將軍府三小姐，恃寵而驕，連陛下納一個妃子都容不下，如此心胸狹窄，如何能當皇后？

  但她不會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她在等，等陛下說話。

  燕傾傲唇角冷笑，果然夠淡定，不愧是個隱藏至深的人，那她就再無恥一點，看看這個女人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強。

  燕傾傲朝北寒烈身邊走去，一臉曖昧的看向北寒烈，帶著撒嬌的意味：「陛下，臣妾的要求你不會不同意吧？」

  眾將一臉懵逼，這酥軟的聲音，就是他們聽了也會同意！

  難怪陛下如此寵愛三小姐，三小姐不但智慧過人，作為女人也很有意思。

  但是，他們真覺得臉上有些害臊啊，皇后娘娘這是怎麼說出口的？

  大將軍不自然的咽了兩下口水，早知道他今日就不來了，他妹妹擺明了要耍潑，膽子夠大！

  「不會。」北寒烈淡笑，眼中寵溺，卻恨不得把這丫頭藏起來。這麼多人看著她，她知不知道自己這副撒嬌的模樣有多嫵媚！

  「瞧，有人寵著就是好。」燕傾傲不要命的說了一句，而且擺明了就是說給靈風聽的。

  在看到北寒烈對燕傾傲態度縱容的時候，靈風就有些崩潰了，現在又見燕傾傲如此無恥，聲音不由也大了起來，語氣之中頗有嘲諷的意味：「三小姐，你貴為皇后，就這麼容不下我？」

  燕傾傲不以為意，也拔高了聲音，語氣充滿威脅：「本宮素質不高，脾氣很大，心狠手也辣，而且位高權重，靈掌門小心著點兒。」

  如此明目張胆的威脅，皇后娘娘這是在做什麼？這還有天理嗎？但他們是不會說出來的。

  「皇后娘娘，注意言辭。」輕靈適時提醒。

  燕傾傲輕笑：「國師大人，本宮近來心情不好，還請多包含。」

  大家都看出來了，皇后娘娘和國師大人面和心不和，自從那位東陽姑娘被抓起來之後，皇后和國師之間好像就產生了隔閡，一直沒有得到緩解。

  唉……他們覺得娘娘好像變了很多！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陛下，當初說好了……」

  靈風話未說完，被北寒烈冷聲打斷：「這不是還沒結束麼？東越國滅了再說吧。」

  北寒烈目光寵溺的看著燕傾傲，大手摟住小女人的腰，也不顧忌還有別人在身旁，完全就是一副護短的模樣。

  眾人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皇后娘娘無論再怎麼不對，但皇后娘娘為北寒國做了太多貢獻，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如果沒有皇后娘娘，就沒有他們北寒國與南飛國的聯盟，芙城也不會那麼容易攻打下來，而且，西部地區成為北寒國糧倉也是因為皇后娘娘的經濟發展計劃，據說，聽西樓也是皇后娘娘一手掌控，他們這位皇后，可遠遠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

  靈風算是看出來，燕傾傲如今就算要利用強權，也不會有一個人幫她，她現在相信真如燕傾傲所說，即便是她被封為靈妃，燕傾傲也完全可以廢了她，畢竟燕傾傲才是皇后。

  大庭廣眾之下燕傾傲就如此放肆，對她說話絲毫不客氣，陛下卻還是一心維護她，眾將也默不作聲，好似他們都是一家人，而她這個靈仙島掌門是個外人一般。

  呵呵……那就玩兒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