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發瘋成狂

  「轟」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物體倒在雪地上，眾人暗自眯眼一看，燕雲苑的大門直接被皇甫雲一拳打倒，別說侍衛了，就是姬末和千奕也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雖然姬末和千曦都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也不可能什麼都不懂，剛剛一看到皇帝陛下的樣子，他們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無非是咱們皇帝陛下利用強權想要亂來，華麗麗的被皇后娘娘反擊，最後還被扒了衣服讓人扔了出來，這面子真是一點也不剩下。

  

  幸而陛下也沒說他們什麼，轉身又往裡面走去，姬末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見皇甫雲又徑直走了回去，姬末自然知道這是大男人主義的自尊心在作怪，陛下定然是不甘心，要去找回自己的面子，只是她覺得難喲！

  千奕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美好過去攔住皇甫雲……

  「你還不去追小皇子？」姬末忍不住對這個反應有些白痴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她剛才明明就可以跑掉，偏偏被這個男人倒了亂，雖說陛下剛才沒有說什麼，但要是秋後算帳，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一聽這話千奕就來氣，這丫的明知道小皇子追不回來也不提醒他，弄得他現在騎虎難下，他來燕雲苑也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從燕傾傲口中問出些什麼，沒想到遇到這種情況，看這架勢恐怕他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女相大人還不動身去東越國？」面上淡然，卻忍不住輕哼一聲，有些沒好氣的回道。

  「我不急。」姬末更是淡定，反正已經被陛下發現了，不如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會兒千奕也不說話了，兩人不知是怎麼了，難得的很有默契，見到皇甫雲進了大殿之後也不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外看著。

  但讓兩人奇怪的是，沒過一會兒時間，湖邊，樹下，草叢裡，假山後，小路邊，探頭探腦的出現了許多人頭和身影。這消息也未免傳得太快了吧？誰這麼大膽子敢來打聽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事情？

  燕傾傲回了大殿便想將門從裡面鎖上，頓時聽到外面「轟隆」一聲傳來，一眼便看到外面的大門已經被皇甫雲一拳打爛，她索性也不再鎖門，面色陰沉的向里走去。

  皇甫雲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上身赤裸，下面就穿了一條短褲，他臉上帶著又恨又氣的表情，顏色頗有些精彩。

  燕傾傲淡淡掃了他一眼，面不改色，想到皇甫雲被扔出去那麼多人看到，心裡也有了一絲安慰，悠然倒了一口茶喝下。

  「嘶……」疼！真他媽疼！嘴裡不知道被這條瘋狗咬破了多少處，燕傾傲暗暗怒罵，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這樣很好，也省得穿了衣服還要脫。」皇甫雲面色陰沉，一邊說一邊朝燕傾傲走來，眸中暗紅色的光芒跳動著怒火。

  聽到皇甫雲的話，燕傾傲眸中殺意一閃而過，「啪」的一聲直接將杯子摔在地上，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瓷片，冷冷開口：「剛才的教訓還沒夠嗎？是不是還想出點血？」

  她以為皇甫雲剛才已經得到了教訓，沒想到他還敢過來胡說八道，不由得心一橫，她絕不會再對他有半分客氣，目光之中也帶了幾分威脅之意。

  注意到燕傾傲的視線掃向自己雙腿，皇甫雲頓時渾身一冷，尤其是她那陰冷的目光明目張胆的盯著他看，還如此坦然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在挑釁他的威嚴，侮辱他男人的自尊。

  也不知道是犯倔還是什麼，反正一切擔憂和顧忌全都被皇甫雲拋之腦後，尤其是想到自己不但被反將了一軍，而且現在還被威脅，心中一股該死的不服頓時沖天而起。

  「來啊？有本事就來？需不需要我脫了褲子？」皇甫雲挺直身子往燕傾傲面前一站，目光嗜血一片腥紅，他周身氣壓冰冷，唇角卻掛著邪肆狂傲的冷笑，整個人戾氣橫生。

  靠！真他媽不怕死！聽到皇甫雲的話，燕傾傲忍不住罵了一句。

  果然是禁慾太久的男人，一旦流氓起來簡直現代化的人都比不上，她聽過很多葷話，但從皇甫雲口中說出來，全然不是那麼個滋味。

  想到他這兩年來謙謙君子的模樣，燕傾傲怎麼也無法把他和現在這個混蛋聯想在一起，手中握著瓷片的手忽然有些顫抖，難不成真要廢了他？

  她還不至於這麼邪惡，她也不想再挑釁皇甫雲什麼，只要皇甫雲能靜下來，她就不會再動手。

  但燕傾傲低估了皇甫雲的兇狠，他忽然旋身而起，一把踢掉燕傾傲手中的瓷片，整個人朝燕傾傲身上壓了下去，直接把燕傾傲壓在桌子上。

  身上重力大得驚人，「轟」的一聲，桌子承受不住加了真氣的重力，坍塌下去，兩個人的身體也重重的往下砸去。

  如此情景，就連外面的姬末和千奕都聽到了動靜。「這也太激烈了吧？阿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狂野了？」千奕驚得跳了起來，嘴上忍不住說道。

  「……」姬末看白痴一般看著身旁的男人，他沒聽出來兩人在打架麼？

  雖然她想像著也覺得那打架的場面可能會有些奇怪，但是除了打架，還有什麼事情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後背碰到冰冷的地面，燕傾傲頓時暴怒，掌心凝力，掄起一拳便朝皇甫雲臉上打去，她非要打死這個男人他才會罷休嗎？

  這一拳卻被皇甫雲接住，他冷笑一聲：「臉要是打壞了，一會兒你怎麼下得了口？」言外之意就是，他今日定要讓她心服口服。

  燕傾傲氣得面色鐵青，以前怎麼沒覺著這個男人這麼流氓這麼無恥，她下定了決心，他今日要是敢動她，她非要廢了他不可！

  身下的破碎木頭硌得燕傾傲後背一片生疼，有些破碎的木屑直接扎到肉里，後背上有幾處地方鮮血直流。

  皇甫雲手上摸到一片粘稠，像是發了瘋一般抱著燕傾傲在地上滾了一圈，他不滾還好，一滾直接抱著人滾到破碎的瓷片之上，扎得兩人肌膚破碎不堪。

  燕傾傲痛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破口大罵：「皇甫雲，你腦子有病吧？」

  這一刻，燕傾傲覺得什麼休養，什麼淡定，什麼鎮定全都是扯淡，皇甫雲根本就是一個發狂的瘋子。他想做什麼事情完全憑自己的心情，發起狂來根本不考慮後果，這股執拗的狠勁兒讓人頭疼不已。

  「撕啦」一聲，又是熟悉的聲音，燕傾傲低頭一看，被她攏住的衣服又被皇甫雲蠻力扯開，皇甫雲整個人眸光通紅，面色陰沉得猶如地獄的修羅，死死的盯住她的胸口。

  燕傾傲忍住想要刺瞎他眼睛的衝動，用盡全身內力凝聚出一堵內力保護牆，然後渾身氣勢爆發，直接將皇甫雲彈飛出去。

  「噗……」口中鮮血大口流了出來，燕傾傲只覺得五臟肺腑都在震動，她竟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彈飛皇甫雲，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要碎裂了一般。

  姬末和千奕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再次被踹出大門的皇甫雲，雖然這次沒有被扔出院子，但是院門大開，他們一眼便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陛下竟是直接被人從大殿彈飛出來。

  見到皇甫雲後背鮮血直流，千奕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面色一沉，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就要朝皇甫雲走去。

  「你瘋了？你能插得上什麼手？」姬末連忙拉住千奕袖子，不忍看著他去送死。

  這個男人是哪根筋沒長好，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他管得著嗎？況且他又不是沒見到陛下這副狼狽的模樣，現在過去不就等於打陛下的臉嗎？有哪個皇帝希望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被人看到？

  太史妙從丫環們那裡得到消息，連忙慫恿著太上皇也來燕雲苑，沒想到剛來就看見這一幕，更巧的是，時隔三年千曦再次開皇宮看望皇甫雲，聽說他在這裡便趕了過來，哪知一眼便看見皇甫雲被扔了出來。

  侍衛們一聽到肉體落地的聲音，頓時就渾身僵直，看也不敢往裡看，見到外面有人在向里看，連忙自覺的用身子擋住大門，他們還真有些擔心陛下會像之前一樣「出場」。

  由於御林軍的阻擋，眾人也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沒太看清楚皇甫雲，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被扔出來的定然是他們皇帝陛下。

  「你們還不讓開，陛下受傷了你們沒看到嗎？」太史妙訓斥了一聲御林軍，想要找個機會進去，御林軍侍衛卻是紋絲不動，一點也沒有放人的打算。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去。」

  「太上皇也不能進去嗎？」她故意把太上皇也叫來了，雖然太上皇已經退位，但是在宮中還是很有威嚴的。

  「不能。」陛下的性格他們太清楚了，陛下說過任何人不能進入就是任何人，誰也不可能例外，就算是例外，他們也只見到皇后娘娘例外過。

  太上皇倒也沒發話，只是微微詫異的眸光揮之不去，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相信他自己的兒子竟然已經如此情根深中，看來這幾年燕傾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減反增啊！

  以前他並不擔心什麼，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不安，雖然燕傾傲給阿雲生了個皇子，但是卻被她送走了，可見她還是恨阿雲。

  「哈哈哈哈哈……朕還怕制服不了一個女人？」皇甫雲被氣笑了，又怒又狂的吼道，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表面看起來溫溫和和，一旦發起狠來連男人都自愧不如。

  外面的一干人頓時面色一片複雜，搞了半天果然還是兩口子在打鬧，只是連這大門都打碎了，不知道得有多兇殘。

  姬末四處看了一眼，沒想到一會兒便有這麼多人來了，這宮中果然是個是非之地，她還是趕緊動身去東越國打探小皇子的下落吧，這種事情她是管不了的。

  千奕有些擔心皇甫雲，見姬末走了也難得的沒有追上去，一直等在門外，千曦這時候才上前一步，疑惑的問道：「哥，這是怎麼了？」

  雖然剛才沒太看清楚，但是她隱約看到了雲哥哥身上一片血紅血紅的痕跡，不用想她也知道雲哥哥是受了傷，只是這宮中誰敢傷皇帝陛下，而且還沒人阻止？御林軍也沒有前去抓刺客？

  「哥也不太清楚。」千奕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似乎不願多說，千曦會意也不再多問，靜默的立在一旁。

  倒是太史妙主動走了過來，若無其事的和千曦打起了招呼，還有意無意的說起了皇甫雲和燕傾傲的事情，她很會說話，而且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得清清楚楚，千曦聽完之後頗有些詫異，心頭久久不能平靜。

  三年了，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變化，這三年她一直待在丹闕宮潛心研習陣法，外面的事情都不怎麼知道，他哥也不主動告訴她，竟不曾想三年來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燕雲苑，燕姐姐就在裡面嗎？她不知道怎麼樣了？

  太史妙說了那麼多，卻奇怪的發現千曦最擔心的竟然不是她口中的雲哥哥，而是燕傾傲，驚得她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個千曦和燕傾傲究竟有什麼關係？

  皇甫雲再次氣定神閒的走向殿內，緊握的拳頭表明了他的決心，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放肆的小女人。

  只是等他進去，殿內已經沒有了人，他想了想抬步進入浴室，浴室里燕傾傲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池水裡一片血紅顏色奪目，地上有些凝固的鮮血，空氣中儘是鮮血的味道。

  燕傾傲穿著一身緊身黑衣，面色冷肅，頭微微抬起，目光冰冷的看向緩緩走來的皇甫雲，皇甫雲有些錯愕，完全沒想到短短不過一會兒時間，她竟然清洗完畢，而且換了一身衣服，這速度根本沒人做得到。

  眸光落到池水之中，瞳孔瞪大震驚不已，這池水不是溫泉，沒有一絲熱度，每次洗澡都要人工加很多熱水，她剛才就這麼跳了進去？

  如此冰天雪地，她還受了傷，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跳進了池裡清洗傷口？

  皇甫雲心裡忽然有些疼，他一直捧在掌心裡的女人，他怎麼捨得她如此這麼折磨自己？但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為，想到她的手段，想到她送走了燕雲烈，皇甫雲的心便像是籠罩了一層堅冰。

  燕傾傲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身子斜斜的倚靠在衣柜上，一隻腳抵在衣櫃下方，比起皇甫雲的渾身狼狽，她穿得整齊又站得高傲，一雙冷漠的眼睛落在皇甫雲身上，頓時讓皇甫雲感到羞憤不已。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狼狽的出現在她面前，皇甫雲愣了一會兒也跳入池中，池水冰涼刺骨，一股寒意通達四肢百駭，在裡面清洗傷口，簡直需要勇氣。

  室內的血腥味頓時又加重了，看得出來皇甫雲比她傷得更嚴重，尤其是在她兩次用盡全力把他扔出去之後，磨破了他後背大塊的皮。

  但燕傾傲沒有一絲同情皇甫雲，她已經三番兩次警告過他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自找虐。

  「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讓我碰，那個男人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說出這句話，心裡泛起一片酸澀，明知答案會不如自己的意，還是犯賤的想要問，此時此刻，就連皇甫雲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的行為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連他一根頭髮都比不上。」燕傾傲輕笑起來，笑得就如明媚的陽光，又如三月的春風，讓人很溫暖。

  但偏偏看在皇甫雲眼裡，成了最大的諷刺，從池中起來就看到燕傾傲的神情，原本裂開的傷口更是瞬間加深，就像被人狠狠的灑了一大把鹽。

  他胸腔震動了兩下，終是強忍住心頭的破碎與暴躁，惡狠狠開口：「別忘了，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他拉開另一個衣櫃，找了一件自己最為鮮紅如血的衣服穿上，渾身依舊冰冷如霜，沒有一絲一毫溫度。

  燕傾傲看也不看男人，只是覺得他說的話很不順耳，忍不住冷笑一聲：「別忘了，你在川源叢林就親眼見過我手上的硃砂。」

  經過剛才一翻折磨，兩人誰也不能心平氣和，都如吃了火藥一般，冷言冷語，沒有絲毫的情面可言。就像是誰也看不慣誰，誰也不肯相讓，誰也不想讓對方好過，誰的嘴上也不肯饒人，明明是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卻打算拿出來傷透對方的心。

  「你以為我會相信？」皇甫雲冷笑，不屑的吹了一口氣，那麼真實的感覺，怎麼可能不曾發生過？她一直試圖欺騙他，她以為他會相信嗎？

  「信不信由你。」燕傾傲懶得跟這個男人解釋，暗自罵了一句「神經病」，皇甫雲自然沒有聽見，繼續嘲諷：「不知北寒烈知道你不是清白之身的時候，心情怎麼樣？」

  他面色冰冷的看著燕傾傲，似乎等待著她暴躁怒吼反擊，結果只等來了讓他震撼不已的一句話：「你想再來一次藥物製造的床上幻境？」

  皇甫雲目赤欲裂，果然是藥物作用嗎？她果然承認了是藥物產生的幻境嗎？他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如此騙他，讓他一個人在幻夢中和她恩愛！

  心裡的煩悶和暴躁再也抑制不住，皇甫雲渾身戾氣的看著燕傾傲，不顧後果的低吼起來，惡魔般的話語傳入燕傾傲耳中。

  「呵！……今天我就強要了你，讓幻夢變成真實，看你怎麼回去面對那個男人？他一定會很後悔答應你離開，他一定會痛苦得恨不能死去，我很期待這一刻。」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倚靠在衣柜上，故作鎮定麼？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她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他還真不信她現在有力氣反抗他？

  「皇甫雲，如果你想死，就……啊……」燕傾傲說到一半沒了聲音，沒想到皇甫雲直接用了她的招數，一腳勾住她的腳把她拷倒在地上，然後又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倒地，整個人半躺在他的腿上。

  「你現在內傷加外傷，我看你還怎麼反抗？」皇甫雲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滿心要教訓一下這個不肯服從聽話的女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究竟有多可怕。

  燕傾傲只覺得被反轉的手腕一陣劇痛，整個人被迫壓在皇甫雲腿上，她猛的一個翻身，用力一腳踹向皇甫雲想要掙脫，不料皇甫雲直接一鬆手，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又向地上倒去。

  「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不如乖乖就範？」試探到燕傾傲的實力，皇甫雲更加肆無忌憚，這個小女人敢這麼對他，他一定讓她嘗嘗他的厲害，看看她還敢不敢隨便挑釁他的威嚴。

  「做夢！」燕傾傲咬牙切齒，但她現在確實沒什麼實力，之前的反抗耗費太多。

  頭腦已經有些發脹，現在她完全是憑著自己超強的意志力，先前還可以唬一下皇甫雲，但是現在皇甫雲已經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才肆無忌憚，再這麼折騰下去，燕傾傲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皇甫雲。

  「真是不聽話。」見燕傾傲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皇甫雲失去了耐心。

  直到此刻，男人才顯示出他的真正實力，手中一道妖冶紅色異常恐怖，眼看著就要朝燕傾傲打來。燕傾傲眸光微閃，但也無所畏懼，她寧肯死也不肯屈服於皇甫雲。

  見燕傾傲毫不妥協，皇甫雲手中動作一變，頓時一股大力將燕傾傲吸到面前，雙手狠狠捏住燕傾傲的肩膀，像是要捏碎她一般。

  「傲兒，哪怕你說一句軟話，哪怕一句我就放過你，就一句好不好？」

  放過她？說軟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有臉這麼說？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相信這個隨時會發瘋的男人。

  「傲兒，只要你說你錯了，我就不怪你了，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皇甫雲繼續說著，語氣之中有些誘哄的味道，就像他平時哄燕雲烈一般。

  燕傾傲面色沉著，眸光微眯，不好意思，讓她現在服軟絕不可能！

  不該退讓的時候堅決不能退讓，否則就會導致悲劇的重演，要是這個男人時不時就這麼玩兒一次，那她以後還有安寧嗎？她可不相信一句軟話能有什麼作用，她要皇甫雲徹底死了這份心。

  「阿雲……」燕傾傲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吐出兩個字，腳步緩緩走向皇甫雲。

  「傲兒？」皇甫雲眸光一動，心中難得的出現了片刻柔軟，這個時候如果她真的服軟，他今天可以放她一馬。至於以後……他也可以採用那些什麼不一樣的手段，比如幻藥。

  「你太低估我了。」燕傾傲說完，直接一腳掃向皇甫雲下盤，皇甫雲抬腿閃躲，燕傾傲卻撲上去抱著皇甫雲，整個人側翻入水池之中，「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兩人瞬間沉入水底。

  意識到情況不對，但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處於水中，窒息的感覺瞬間湧來，此時此刻兩人還在交戰，但皇甫雲很快發現水底是燕傾傲的世界，她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雙手死死的抱著他，大有同歸於盡的意思。

  他以為她會無緣無故來這裡嗎？她今日就讓他體會一下惹到她是什麼感覺？死亡是什麼樣的感覺？

  皇甫雲突然想起曾經在明河和燕傾傲比賽游泳的情況，心中一片絕望，她真的要和他同歸於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