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的夫君是大公雞
2024-07-19 13:29:23
作者: 雨涼
在宮裡走路的時間花了不少,可真正有意義的事卻沒有一件。
直到被人送出宮,沈千姿都覺得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還以為會見到大人物呢,沒想到就這樣被打發了。那叫肖嬤嬤的女人從頭到尾就只對她說了三句話。
「還請蕭大小姐把面紗摘了,讓老奴看看。」
「回去好生養著。」
「你可以回去了。」
她就這麼被打發出來了……
一個月之後,當朝二皇子淮陽王大婚。
沈千姿昨夜是在蕭家度過的,天不亮就被人拉起來梳妝打扮,被淮陽王府的迎親隊伍敲鑼打鼓接到淮陽王府之後她才從賓客的議論聲中得知淮陽王昨夜突發急症,聽說格外嚴重以至於今日沒法到喜堂——
沈千姿做夢都沒想到同自己拜堂成親的居然是一隻大公雞。
被人送入新房,看著床上那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有如此凌亂過。
難不成要她跟一隻雞洞房?
而在某處同好友酣暢飲酒的某爺,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場婚禮以後會讓自己毀得腸子都青了。
某處豪宅之中,倆風華正茂的男子聊著天飲著酒,那叫一個愜意。
「今日可是你大婚,你難道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你的美嬌娘?說不定那是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小心錯過了,日後追悔莫及。」作為好友,上官游實在是忍不住想打趣對面的傢伙。
他也搞不清楚這廝是如何想的,不想成親大可拒了這樁婚事,沒必要如此娶一個女人放府中不聞不問。
對於好友的調侃,月欽城也沒惱,緋紅迷人的薄唇反而微揚,勾出一絲邪魅和得意。
「聽說對方容貌已毀,本王怕見了夜間生噩夢。既是如此,本王不如將其放在府中驅邪避災,又有何不可?」
聞言,上官游嘴角狠狠一抽。
端起面前酒盅朝前一推,同樣笑道:「來,兄弟我祝你早日除掉邪怪妖魔。」
月欽城瀲灩的鳳眸微眯,一身白袍宛如謫仙般絕美出塵,優雅的端起酒盅嚼著嘲諷的笑意將酒飲入口中。
某爺的新婚日就這麼過去了,但婚後第二日帶新王妃進宮請安卻是逃避不掉的。
對月欽城來說,帶新婦進宮也不過是走走過場,這點他還是能做到的。
一早,他換了衣袍回了淮陽王府,管家見他回來,趕緊上前行禮。
「王爺,您回來了?」
「人呢?」
新人第二天要進宮的事管家當然清楚,也知道自家王爺問的是誰,於是趕緊回道:「王爺,王妃還未醒。」
聞言,月欽城突然就冷了臉,本就心生厭惡的他一聽新婦還能睡大覺,頓時心裡的厭惡感更深。「去,告訴她,本王一刻鐘之後若是見不到她出現,當以淮陽王府的規矩處罰!」
管家匆匆離去。
一刻鐘之後,淮陽王府大門外的馬車內,別說沈千姿詫異不已,月欽城更是詫異得下巴都險些掉下來。
「是你!」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將對方認出,並同時驚呼出聲。
沈千姿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嫁的人竟然是這位『故人』。
月欽城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娶的竟然是這個讓他找了一個月之久的女人。
「你是蕭姍姍?」冷靜下來之後,月欽城挑眉問道。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才有一瞬間心跳突然加速。
沈千姿愣了愣,回過神,點頭:「是。」
冷靜下來的她坐到了角落裡,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的距離,雖然這個距離很短,但至少讓她覺得這個距離很合適。
從昨日的凌亂到此刻的驚訝,好在她定力強,否則早就尖叫起來了。
老天不帶這麼玩弄她的,猿糞也是不是這樣形容他們的。
一想到這人就是自己結婚的對象,她就覺得有些淡定不了。
不!她結婚的對象應該是那隻大公雞!對,就是大公雞!
如此一想,她心中稍微平靜了些。
「我記得你說自己姓沈。」她安靜了,但某個男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沈千姿掀了掀眼皮,對上他深邃迷人的雙眸,鄙夷道:「隨口說說的話你也信?」
月欽城臉色有些不好看,眼眸微微眯起:「為何騙人?」
就因為她隨口的話,讓他好找!
沈千姿扭頭看向馬車外面,沒回答他,而是催促道:「趕緊上路吧,希望早去早回,別耽擱時間了。」
她計劃了很多事需要去做,沒空搭理他。對男人,她從來不抱什麼遐想。更不會因為漂亮的男人而犯花痴,要看美人,她對著鏡子自賞就可以。
面前女人逃避的話語,讓月欽城的臉陡然變得冷冽起來,就連那瀲灩的黑眸都如同卷了一層黑氣。
「你很期待進宮?」
沈千姿蹙了蹙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
她期待個什麼勁兒?她還巴不得不進宮呢。上次進宮就順路看了場華麗的風景,況且深宮水深的道理她也懂,電視看得多,歷史也看得多,她傻了才會去期待。
「說吧,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接近本王?」男人的聲音很冷,連自稱都帶上了。顯然就是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
沈千姿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什麼好處?」丫的,她到現在為止還一個銅板沒撈到呢!
「你嫁給本王為妃的目的?」
沈千姿眨眼,難道他知道自己是窺視他的家產?
當然,這目的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正了正神色,她開始裝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要申明一下。我現在雖說是淮陽王妃,但我的夫君只是一隻大公雞,咱倆其實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所以你大可放心,對你,我肯定是沒興趣的。我得給我夫君守身,看它這輩子能否變成人樣。」
聞言,月欽城絕美的容顏頓時就黑了,擱在腿上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攥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