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呂布的勸降信
2024-07-19 11:41:26
作者: 多情應笑我
呂布等人回到營中,卻見黃月英正在指揮著一群人調適投石車。
因問道:「如何了?」
黃月英道:「按照公式算下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只是不知道這個飛彈靠不靠譜了……」
呂布嘿嘿一笑:「靠不靠譜試試就知道了!」
「現在試麼?」黃月英問道。
「不,等晚上他們那兩邊停火了再試,現在先睡覺!」呂布拉住了黃月英的手不由分說進了中軍帳。
酉時三刻,終於孫策先鳴金收兵了,隨後周瑜也跟著鳴金。
整整打了一天,雖然真正參與攻城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大多數都是在後方搖旗吶喊,一天下來也是人困馬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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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守軍見孫策鳴金收兵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忙著清點損失補充輜重。
負責防守東城的雷薄、陳蘭二人卻不敢掉以輕心。
相比起孫策,呂布的名頭更讓他們害怕。
二人唯恐呂布會趁著孫策兩面攻城之際也來湊個熱鬧,輪班在城牆上守了一天,
誰想呂布的營中靜悄悄的,一天下來沒有半點動靜。
到了晚上,聽說孫策撤軍了二人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也不敢掉以輕心,讓人在城樓上點燃松油火把,將整面東牆照得燈火通明。
雷薄陳蘭二人就在箭樓中備下幾個小菜一罈子酒,連盔甲都沒有卸,一面對酌一面商議如何守城。
陳蘭給雷薄倒了一杯酒問道:「雷兄,你說今日呂布為何沒有趁著孫策大舉攻城之際也來攻城?」
雷薄卻反問道:「陳兄你怎麼看?」
陳蘭說道:「莫不是呂布才新到南昌,立足未穩、攻城器械準備的不夠充足?」
雷薄道:「或許有此原因,不過……我倒是覺得呂布他根本不屑於占孫策這點便宜。」
陳蘭點頭道:「雷兄言之有理,久聞呂布是個狂妄自大之徒。」
「哼,狂妄自大?」雷薄冷笑一聲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不對?」陳蘭道。
雷薄搖頭苦笑:「並沒有什麼不妥,呂布的確狂妄,可人家有狂妄的資本啊!現在大江以北幾乎都成了人家的地盤了!
想來你也聽說了,前不久,曹操剛剛投降了,將兗州、豫州都拱手讓給了呂布。難道曹操手下人馬不夠強、兵不夠多嗎?」
陳蘭道:「我聽說是呂布趁著曹操帶領十萬大軍去攻打李傕之時突然出兵圍了許都……」
雷薄冷哼了一聲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卻知道得比你詳細一些……」
說著便將自己聽說的呂曹相爭的事都說了一回。
陳蘭倒吸了一口涼氣:「呂布果然有如此手段?」
雷薄卻是將話鋒一轉說道:「你可還記得紀靈麼?」
陳蘭道:「當然記得!他不是……敗給了呂布後投降了嗎?」
雷薄壓低聲音說道:「不錯,實不相瞞,這些年來我一直私下裡和紀靈有書信往來……
雖然他在信中沒有說得太明白,卻提到過呂布有許多厲害的軍械武器,無論是攻城拔寨還是野戰都是無往不利。
另外呂布手下的騎兵也是神出鬼沒……」
陳蘭蹙眉道:「雷兄,不管怎樣,我們現在是在仲家麾下做事,此時大敵當前,雷兄為何長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
雷薄嘎笑了一聲說道:「陳兄,咱們也是一起共事多年了,我沒把你當外人,此刻又沒有別人,我才對你說這些話……」
話音未落,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牢固的箭樓都跟著晃了一晃,房樑上的灰土簌簌下落。
二人都嚇了一跳,同時長身而起:難道是呂布要趁著夜色攻城?
好在他們此時就在城牆之上,且甲冑未除,因急忙出樓來看,卻見城牆上士兵們亂做一天。
陳蘭喝道:「都他媽的慌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士兵們一看兩位將軍同時出現了心下稍安,也不敢喧譁亂跑了。
一人過來行了個軍禮道:「二位將軍!方才從呂布大營方向投擲過來一個大木球,正砸在了城樓上……」
「木球?」陳蘭雷薄對視一眼,顯然都有點懵。
沒聽說過用木球攻城的!
剛要過去一看究竟,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不遠處火光一閃,一股子煙塵騰空而起,嚇得城牆上的士兵又要紛紛逃散。
二人又將眾人喝止了問道:「又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道:「回將軍的話……那……那木球突然炸裂開了……」
木球……炸裂?
走過去一看,果然地上有兩半的木球,牆上還有個坑,顯然是被木球砸出來的。
這木球裡面卻是空心的,地上散落著許多白色的紙片,紙片上還有字跡。
二人忙各自撿起一張看了,卻見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
「大漢溫侯呂布公告守城將士:逆賊袁術,倒反天罡,公然稱帝,當誅九族!
溫侯奉旨討逆,本該以雷霆手段攻破南昌,將爾等殺得片甲不留!
但天有好生之德,念在爾等愚鈍,為袁術花言巧語蒙蔽,只要爾等大開城門迎天軍入城,活捉袁術後可饒爾等一命,若有功者,還有封賞!
爾等不知溫侯天兵神威,恐不死心,明日午時便施展神力讓爾等領教。
屆時務必做好防護隱蔽,若有死傷,概不負責!」
又撿起來幾張,上面寫得都是同樣的內容。
雷薄將手中的紙攥成一團對手下說道:「快!將這些紙張統統都收起來燒了!誰若是膽敢私藏者,按軍法處置!若有私下交頭接耳議論此事者定斬不饒!」
兵卒們答應一聲,幾個人一齊動手將散落在四周的紙片都收攏了起來一把火燒掉了。
看著紙片和木球一起燃起了熊熊大火,雷薄和陳蘭二人才又回到了箭樓中。
酒菜還擺在那裡,二人卻沒有心情再喝酒吃肉了。
「雷兄,你說……要不要將此事匯報給仲家?」陳蘭小聲問道。
「匯報?」雷薄將手中的紙團往几上一丟:「匯報了又能怎樣?說不定仲家還會覺得我們有投降之心呢!」
陳蘭說道:「可是……不匯報,萬一讓仲家知道了,也會懷疑我們吧……」
「嗯……」雷薄也有些頭大。
袁術本就多疑,自從自稱為仲家之後更是疑神疑鬼的,一直都以為有刁民要害他。
沉吟片刻說道:「方才我已經下了禁口令,且城上的士兵又有幾個識字的?
現在仲家受了傷,想來也沒有多少精力過問這些事了。
若是問起了,我們就說這不過是呂布為了降低我軍士氣使出的手段,我們已經安撫了軍隊。
且擔心仲家的傷情,恐他著急,所以才沒告訴他。」
陳蘭點點頭:「也只好如此了……」
而後二人又都沉默了,眼睛卻都看向了几上的紙團。
還是陳蘭忍不住問道:「雷兄,你說呂布信上寫的雷霆手段……會是什麼樣的手段?」
雷薄苦笑道:「我若是知道就好了!罷了罷了,管他作甚!明天就能見識到了!來,吃酒!」
城外大營中,呂布等人也是跳著腳的往城上看。
這個木球本來設計的是內中裝有信和一顆小炸彈,預想的是木球拋出後到達城樓在半空中爆炸,讓紙片飛得到處都是。
顯然這種引信的引爆時間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要不要再來一發?」黃月英問道。
呂布說道:「不必了,木球不是已經打上城樓了嗎?且已經爆炸了,想必他們已經有人看到信了,明天準備好了架炮轟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