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外懷孕
2024-05-02 20:22:52
作者: 寸心小號
「可以帶我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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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突然冒出個弱弱的聲音,把笑成一團的兩人嚇得夠嗆。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五月捂著胸口,抬頭見吩音床邊伸出顆腦袋。
吩音的鼻音很重,聲音悶悶的,「我一直都在床上睡覺啊。」
米秋看著她密不透風的床圍,陷入了沉思。
「你感冒了?」
「沒有。」
米秋這才看見吩音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這是受了多大的傷啊?
「你哭了?」五月有些驚奇,這是受了多大的打擊,把自己關在小黑屋偷偷地哭?
吩音拉開床尾,頂著雞窩頭,怎麼看怎麼慘。
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就是不想讓宿舍人看到她素顏的樣子,今兒一反常態,就這麼下來了?
五月和米秋覺得此事有古怪,她想幹嘛?
「對不起。」
啊?
兩人下意識後退,反常必有妖,上次吵架後的反轉讓她們倆還稀里糊塗的,今兒又想幹什麼?
吩音深吸一口氣,認真道,「為我這幾個月任性的行為,給你們道歉。對不起。」
說完,還鞠了一躬,嚇得兩人像蝦一樣彈跳出去五米。
「你你你,有話好好說。」五月嚇得話都說不利落。
米秋認真地打量她,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五月看看米秋,又看看吩音,慢慢回到自己位置上,「對啊,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別搞得這麼嚇人。」
開玩笑,以前眼睛長在頭頂上,每天說話陰陽怪氣,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有魅力,無數男人為她瘋狂,就為了讓別人羨慕。
吩音還沒開口說話,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們還有十分鐘就要出門了。」
米秋看了一眼時間,等會兒還得去一趟圖書館查資料,實在沒有功夫在這裡等她消化情緒。
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義務為她的情緒耽擱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想別人如何待你,就先學會如何對待別人,這是父親很小就告訴她的為人黃金法則。
她曾經送出過橄欖枝,可惜對方丟在地上用腳碾碎了。
「你們可以陪我去一趟醫院嗎?」
米秋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五月傻乎乎地問,「你怎麼了?生病了?」
米秋捏了一下她的手,五月警惕地看她一眼,什麼意思?
「我懷孕了。」
米秋的心一下子跌至谷底,怎麼會這樣?
「孩子他爸呢?」
吩音搖搖頭,繼續抹眼淚。
五月徹底傻眼了,這好像徹底超出她的認知範圍外了,「什麼意思?你讓我們陪你去醫院幹嘛?」
米秋打斷她的問話,那兩個字她不想聽,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吩音,你先聽我說,這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跟你爸媽說了嗎?這樣重的責任,我和五月哪裡承擔得起?凡事都要先想到萬一,天哪,我都不敢想,等等,我先捋一捋。」
米秋起身平復情緒,孩子是她上輩子一直延續到這輩子的痛。
「你要嗎?」
吩音繼續搖頭,哭著道,「我才18歲……」
米秋難受得要死,她奉若珍寶的孩子,在別人眼中卻是極大的負擔。
「我以為他會要的,如果他要,我肯定會生。」吩音眼中的瘋狂有點嚇人,五月下意識往米秋的旁邊挪了挪屁股。
米秋也傻眼了,「你要退學生孩子去?」
吩音斬釘截鐵道,「不是退學生孩子,是退學結婚。」說完這句話,抬頭看著米秋,「我拼命地讀書逃出那個爛泥坑,就是為了不想再過我爹媽那樣的生活。如果有機會能讓我徹底跳出去,我為什麼不跳?」
「你覺得婚姻就能解救你?」
吩音點頭,「之前的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什麼意思?
米秋都快被這人搞迷糊了,「你現在又不這麼想了?」
這人什麼眼神啊?米秋被吩音熱切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剛才幫她分析現在得到的和未來得到的,我都聽見了。我按照你剛才說的思路也捋了一下自己這一輩子,之前想法太天真了。五月背靠大樹,還要未雨綢繆,而我除了這張臉和尚且年輕的身體,身後跟著一屁股爛事兒。而且我也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摸摸著自己尚不突出的肚子,「我連他都護不住。」
米秋無語到了極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對不起,如果你沒有錢,我可以借給你,原諒我沒有辦法陪你去醫院。」米秋說完這句話,拎著包包要走。
五月渾身雞皮疙瘩就一直沒下去,這事兒太大了,大到遠遠超出她的承受範圍,一扭頭,見米秋走了,立馬抬腳跟上。
一出宿舍門,五月忍不住了,「怎麼辦?怎麼辦?她膽子也太大了吧?」
米秋加快步伐,「有野心沒錯,但要行正途,哎~算是自食苦果吧。別問我怎麼辦,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五月見她情緒不對,想問但又不知道怎麼辦,話到嘴邊含了一會兒咽下去了。
晚上,米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胎心跳動的聲音。
醫生指著電腦上一個小點點告訴她,「這就是寶寶,胎心胎芽發育得很好,很有力量。」
那年她已經快三十歲了,得知自己懷孕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上天終於開恩了,送給她一份禮物。
想著第一時間告訴谷雲濤,誰知回家才曉得他出差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那時的自己怎麼那麼蠢?還替他找藉口,是因為工作太忙太累,無暇看手機回信息。
所以,那晚究竟是誰?
江愷灃在噩夢中掙扎,一個看不清面孔的女人摟著眩暈到無法走路的自己,香味有幾分熟悉,是誰?要帶自己去哪裡?
失控和危機讓江愷灃掙扎著清醒,卻越陷越深。
電話的屏幕亮著,李幼雪的未接來電。
剛拿起手機,熄滅的屏幕又亮了。
「江哥哥,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江愷灃坐直了身子,半靠在床頭,捏著眉心問道,「夢見什麼了?」
房間空蕩蕩的,除了苔蘚造景箱,牆壁、床單、包括僅有的床頭櫃全都是穿白色,就連江愷灃身上的背心也是白色。
「夢見我們大吵了一架。」
李幼雪說話時還有很重的鼻音,可見夢裡情緒激動。
「為什麼吵架?」
江愷灃聲音不輕不淡,音調平平,但在李幼雪耳中好似天籟,話匣子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你說我們倆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因為有仇。」
揉捏著眉心的手一頓,「晚上看了電視還是書?」
李幼雪撲哧笑了,「你怎麼知道?」
「我隨口一問,夢裡所見,皆是白日所思。」
「江哥哥真厲害,我白天在花房無事,看了幾頁羅密歐與朱麗葉。沒想到夢裡竟然把情節移情到自己身上了,哭得那叫一個慘,醒來聲音都啞了。」說到這裡,李幼雪也覺得有些可笑。
「江哥哥,沒事了,我就是剛醒來有些害怕,現在聽見你聲音就好了。」
「嗯,那睡吧。」江愷灃剛要掛電話,對方緊急喊了一聲,「江哥哥,你在哪裡呀?」
「在床上。」
李幼雪愣神的功夫,對方已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