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電燈泡

  kitty看著曦身上的傷口，儘管她見過大場面，仍舊有些震驚，傷口觸目驚心，被子彈貫穿，已經血肉模糊。

  kitty給曦拿過一條乾淨的毛巾，「放在嘴裡咬著吧，一會兒會很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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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動手吧。」

  曦面帶微笑，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他深情地注視kitty，「kitty，我回到你身邊，你還願不願意原諒我？」

  kitty搖搖頭，心裡有一萬個聲音告訴自己，她願意原諒，其實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的欺騙，兩個人或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十幾年過去了，那份感情，非但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深的趨勢，kitty本以為兩個人是陰陽永隔，能有再見面的機會，她感謝老天的恩賜。

  只要能見面，他能過的好，kitty想，就算兩個人敵對也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她不在乎。

  林清淺親眼看著kitty下刀，就這麼硬生生地取出子彈，曦已經滿頭大汗，可是他還是嘴角帶著微笑，目不轉睛的看著kitty。

  「你還記得嗎，當年我也受過傷，你給我綁繃帶的時候，像個粽子，上面有特意系了個蝴蝶結。」

  也因為此，怕被人笑話很久，因為是她包紮，他捨不得摘下來。

  「我當然記得。」

  那次兩個人穿梭在小巷子裡，曦步行送她回家，只為兩個人能多相處一會兒，不知道誰家夫妻吵架，兩口子不管不顧的往下扔東西，一個花盆落下來，差點砸到kitty，關鍵時刻，曦挺身而出，為此傷了胳膊。

  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回憶過去，很多喜怒哀樂都是鮮活存在過的，就算上十幾年的時間，仍然記憶猶新。

  「好了，我開始縫針。」

  kitty戴著橡膠手套，把取出的子彈扔在鐵盤內，她又去洗了手，消毒，細心地幫曦擦他額臉上的汗滴。

  「不疼，沒關係。」

  曦始終笑著，目光從未離開過kitty，就連林清淺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他把顧琰拉到裡間，小聲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做電燈泡了吧？」

  「你說誰是電燈泡？我們是合法夫妻，他們什麼都不是。」

  顧琰一隻手把林清淺堵在牆壁上，雙眸冷然，卻又帶著莫名的認真，「他們在說過去，你是不是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我都忘記了。」

  「的確，不過我想最難受的是你。」

  林清淺似乎有些明白，一個失憶的人恢復記憶，多麼痛苦，他每天都在掙扎，想要留下什麼，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難怪曦忍受了刻骨的疼痛，卻無法忍受自己失去記憶，對他來說，只有和kitty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生命里為數不多的光。

  「應該感謝曦，至少我自己記起一件事。」

  顧琰突然緩和了面色，打開書房內的電腦，上面需要密碼輸入，「我曾經記錄過，我先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