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想讓你當皇帝
2024-07-19 06:29:43
作者: 連玦
流玉此刻捏在手裡收整的一大包物事,正是七夫人往宛苑送的東西。流玉查明這些事後就為雲菱抱不平,尤其恨不得立即將七夫人告發!竟然有如此歹毒虛偽的人,此前還磕頭讓小姐原諒她,轉眼就想毒害小姐!
「哦?拿來我看看。」雲菱根本就沒用過這些東西,盛裝時她也只會在衣服頭飾上下功夫,絕不會往自己臉上胡亂摸東西。畢竟她才十三歲不說,這兒的環境又無污染,弄這些東西不是折騰自己麼?
流玉聽言為雲菱取出一盒胭脂,並小心打開道:「小姐當心,別傷著自個。」
雲菱點點頭拿起來嗅了一下,香氣撲鼻之中有一股異樣的刺鼻味,不是多高明的藏毒法,做得如此粗鄙,恐怕不是那八面玲瓏的七夫人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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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姑最近跟什麼人接觸,家裡還有何人你都查了麼?」雲菱蓋上胭脂問道。
流玉怔了怔:「小姐的意思?」
「去查清楚之後,再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去吧。」雲菱並未多言,她需要調教起有用的人。
遣了流玉,雲菱又理了理思緒後,張默已有回報。
「約我去樓月關?」雲菱皺了皺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不能怪她,上次應約而去臨湖,差點就被淹死!誰知道這次又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本著生命誠可貴,金錢不可拋的信仰,雲菱還是決定去樓月關。可是卻被告知侯府已被侍衛軍守住,就連張默要出行都有些麻煩,更別說她堂堂的侯府嫡小姐!
「搞什麼?這是軟禁侯府的人麼?」雲菱皺眉,侍衛軍就算是來監視的,也不該這樣猖獗吧。莫非是皇帝被逼急了?可他就不怕適得其反麼?
「小姐,要不這麼晚了您就別出去了。您前兒出去一趟就染了風寒……」流玉又開始絮絮叨叨。
雲菱聽著,深深覺得流玉有她媽的本事。可她分神間卻瞟到窗口上有一道嚇了她一跳的身影,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前晚差點害死她的盛啟麼!
我嘞個去,這時候天還沒全黑,他這樣招搖的站在她的窗台下,這不是又要給她找麻煩麼?!
雲菱眼角抽搐間連忙抓住流玉的手臂道:「對,流玉說得對,我忽然覺著有些頭暈,你先出去我這就去睡會!」她說話間把流玉往門外推,再把門關上插上!
「這麼緊張作何?本王又不是見不得人。」盛啟仍舊站在窗台邊上,那模樣就像是在自家院子裡。
「還不進來,你都知道偷偷摸摸來了,還站這兒等著被抓麼?」雲菱伸手將盛啟拉進屋,後者從善如流而入,她才趕緊張望了一下關窗戶!便見一道人影沒在黑暗之中,可她定睛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盛啟凝著雲菱拉著他的小手,卻見她正張望著什麼?
「看什麼?」盛啟欺近身來問,雲菱連忙關上窗台,回頭就要數落這人。可她這一轉身,就看見盛啟一張俊臉近在尺咫!甚至他的鼻息就灑在她的臉上!
那時屋裡尚未掌燈,黃昏之光昏黃。可盛啟的眸卻亮如明月,那挺直如鬼斧神工雕刻的鼻樑就貼在她的鼻翼上,這距離根本就跟前晚做人工呼吸時沒有兩樣!
盛啟沒想到雲菱會忽然轉身,而她的轉身又正好如此貼近在他的唇邊。想到前晚的柔軟,他緩緩欺近那粉蜜的唇,手掌下意識扣住小人兒的腰肢。
一種名為旖旎的氣氛火速在兩人間竄起,可就在兩唇將要天雷勾動地火的那一刻——
「阿嚏——」雲菱風寒未愈,打了一個噴嚏。唾沫、鼻涕撒在了盛啟那俊潔的臉上,要多煞風景有多煞風景……
「對不起,對不起!」雲菱一見這樣,頓時窘困得不行!手忙腳亂的找帕子擦鼻涕:「阿嚏——」一個個噴嚏又連續而出,偏偏因為太緊張,帕子都找不到了!
而那一刻一種名為噁心的感覺竄上盛啟的心房,他真的非常嫌棄這種黏稠的東西,打從心底里厭惡!如果是從前,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拔劍!可她不是別人,她是本與他毫無瓜葛,卻下水過暗流將他從閻王爺手上搶回來的小人兒!
就在雲菱慌手窘困得要死的時候,一條散著淡淡冷香的帕子捂在她的鼻間。有人輕柔的給她擦了鼻涕?!
雲菱看見盛啟臉上的污穢已經被擦乾淨,這時候正給她擦著鼻涕:「還有沒有?」
「我自己來。」雲菱的臉瞬間莫名竄紅,她想著剛才那個他是要親她吧,那——那——這——好窘!她現在也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她好鑽進去埋起來!這也太——不對,他怎麼要親她?!
「很不舒服麼?」盛啟見雲菱捂著鼻子半天沒動靜,他當她是風寒得難受。
「可有讓御醫看診?」盛啟眉峰微擰,魅夜又不在京都。他下意識抱住其實是在犯傻中的雲菱,有些心疼道:「風寒未愈就不出去了,等你好了我們再出去。」
「啊?」雲菱才回神之間,盛啟的手掌卻輕拍著她的背:「難受麼?」
雲菱忽然安靜下來,情緒上的窘迫也緩緩散去。嗯……這一刻不爭氣的想家了,她走得突然,爸媽他們一定很痛苦!她一直不敢去想,因為這已經是事實,想再多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所以不如不想。
「劉御醫是你的人?」雲菱安靜了一陣後問道。
盛啟聽言心下一緊,他該怎麼回答?照實說不就被她知道他其實一直在秘密插手她的事兒麼?上次她還發火說她的事不喜歡他自編自導!這可怎麼辦?
這事他倒是查清楚了,雲老太婆會做這事,肯定與雲錫昨兒下半夜去了她屋裡脫不了干係。至於這母子倆說了什麼不重要,但他可以肯定雲錫是想用這事刺探他,想摸清楚到底誰是掌握他那些不堪證據之人,畢竟被人蒙頭捏著是一件非常鬱悶之事。
「不能說?」雲菱久久沒聽到盛啟的回答,心底有隱隱的失落。不過她也明白,盛啟自己的事情沒必要跟她交代。
「是我的人。」盛啟感覺到雲菱很想知道這事,乾脆這麼說道:「我背地裡捏著你爹的一個把柄,且用以威脅過他不許將你隨便許婚出去。他想用這事刺激看我是誰,所以是我陷你入險,自然要想辦法免你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