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親了本王,由不得你不認帳
2024-07-19 06:29:36
作者: 連玦
「厲王還說什麼?」雲菱受了紙條詢問張默。
張默回復道:「王爺只讓屬下將東西送來。」
「下去吧。」雲菱揮揮手道,流玉卻在張默走後來了精神:「小姐您跟厲王爺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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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菱聽言沒好氣的瞪了流玉一眼,從前沒發覺這丫頭這麼八卦!
「少八卦主子的事,交給你一大事。你如此……這般……」雲菱小聲的給流玉嘀咕,後者聽言踟躕道:「這——」
「記住一定要重點說明是——聖物!」雲菱卻再叮囑又催促道:「快去,辦完事給你家小姐弄飯來,要餓死個人了!」
「哎!奴婢一直給您熱著飯菜等您醒了好吃呢,竟都忘了!奴婢這就去給您傳膳!」流玉這才驚覺,忙慌慌張張的出門去。
「呃……」雲菱深切的懷疑,流玉這缺心眼的天真毛病能改麼?
是夜子時,宛苑之內。值差的丫鬟婆子正偷偷摸摸的打瞌睡,稍有窸窣聲錯落,更顯得墨夜寂靜。
張默按照雲菱的吩咐,早已帶人潛伏在院中某處。從他所在之地,可將宛苑內的動向全收入眼中。
子時是人的警戒狀態最放鬆的時刻,然此刻張默卻揚了揚手勢,讓身邊之人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因為他知道想動手的人不會錯過這個時機!
也就在張默的手剛放下後,果然有三道黑影便潛入了宛苑之中!這三人動作輕盈,一人把風,兩人翻入室內!
張默打了一個手勢,暗令傳達下去。三人的動作全部落入監視之中,約莫一刻鐘後,其中一人翻找到白日裡盛啟送給雲菱的檀木盒。他輕手打開之後,紅光乍泄之間顯然驚了他一跳,他立即合上正待招呼夥伴要走——
三道細微的破風聲「嗤——」的散出,三人的身形立即被定住!
只見夜色里又有一名黑衣人潛入宛苑,張默的目光也隨之深了深:暗器點穴術!好高的功夫!
來人明顯也是衝著檀木盒而來,而且根本不需要自己找,直接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突襲。
可這回黃雀似乎也運氣不好,他在剛接手了檀木盒之後,非常不幸的被人以匕首挾住頸項!
最後出現的這個人身法極快,猶如一隻暗夜的蝙蝠。他順利的從「黃雀」手裡將檀木盒取走,接著再度施展詭速的身法潛逃!
張默手勢下令,立即有數道暗影四散追出。而那名「黃雀」也在不受脅迫後,果決的解開被他奪了檀木盒的「螳螂」。這「黃雀」顯然明白,現在他們已經從敵人變成了戰友。此刻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追上那人,奪那東西!
暗夜的追逐剎那間散開……
「小姐。」張默在雲菱窗台下輕喚了一聲,就見雲菱打了窗戶跳出來,穿的是一身行動便利的丫鬟服,她見了張默低聲問道:「怎樣?」
「共來四波人,李府沒來及動手,侯爺失手,老夫人得手。還有一波追查無果,來人武功極高卻似乎並不是特別上心。」張默沉聲稟報導。
雲菱帶上黑面罩之後聲音有些模糊:「這老太婆果然也動手,咱們走。」
張默頷首護著雲菱往雲老夫人院內去,因他事先做了手腳,此刻這院內的護衛都處在「歇息」中。
雲菱順利入雲老夫人屋內,後者如願辦成了事,此刻也已歇下。不過她那尋常搓著佛珠的拇指,赫然帶著那枚鳳血扳指。
鳳血扳指的奇特之處便是置放在匣子中時血光驚人,佩戴在人手上時卻很低調。其內的鳳血可養人護體,是為玉中極品。
「果然忍不住帶上去了。」雲菱心中暗嗤,讓張默把風之後,她開始燃起一種味道詭異的薰香。似臭又似香,嗅著令人覺得淡淡的煩躁。
雲菱搓了搓手:「萬一把人弄傻了或者瘋了,那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她現在要施展的是從前看到的一個催眠秘術,也就是因為看了這個催眠秘術的介紹,她才對精神內科感興趣。不過在選修了精神內科後,她卻發現這種方法完全不能用在病人身上。她曾經還因向教授求教這個問題,而被嚴厲禁止再研究這個秘術。隨後圖書館內,她曾經看到的這本書也消失了。
這是一種近乎巫術的存在,只見雲菱掐了雲老夫人的人中。後者立即張開眼眸,但眼神明顯有些呆滯。
而此刻的雲菱則緩緩閉上眼,在兩人的身上似乎有某種詭異的波動流淌。在把風中的張默看得驚了驚,當即警戒的看向四周。他明顯察覺到此刻的雲菱不適宜被打擾,否則可能會出大問題。
今夜的布局,令張默心裡對這位十三歲的小姐刮目相看。她以太后請帖為事發,放出她要以先母最珍貴的嫁妝為賀禮的消息,影射聖物引來這些覬覦者本就是極端高超的布局。可此刻這一手,恐怕才是整個布局中的關鍵!
約莫半個時辰後,雲菱緩緩張開眼,眸光中有驚怒交加,這群人渣……
「小姐,時間不多了。」張默感到那詭異的波動消失,這才小聲提醒道。
「好。」雲菱連忙清除異香,與張默迅速離開……
回屋之後雲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到方才以秘術「看到」的老太婆夢境,她就磨牙:齊素雲不僅是被雲錫所殺,在死前更是受到非人的待遇!MMD,人渣!她思慮間,終究因為感冒未愈,加上施秘術的精神疲憊而沉沉睡去……
但就在她睡後不久,她屋裡的窗微動了動,一道黑影掠入。
聽說雲菱病時,盛啟就已經恨不得立即來縉雲侯府。可是他不知道見著人後怎麼辦,所以只能一直坐立不安甚至魂不守舍的等到入夜。又因為知道她今晚有事要辦,而不得不挨到下半夜才來!
盛啟伸掌輕柔的探向雲菱的額,在感覺到她正常的體溫後才鬆了一口氣。聽得出她呼吸因染了風寒而有些重,以他的目力可看見她夜色中月白的小臉。他俯身凝著,夜色里以耳尖為起始,慢慢的散起了熱氣。
雲菱睡得很沉很沉,根本不知道身上幾乎趴著個人。即便盛啟的視線很熱烈,她也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