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男人要奴小妾要踩
2024-07-19 06:03:53
作者: 七星盟主
別人直勾勾的打量著,許婉清很不爽。「看夠了沒?」
蔣三爺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諂媚的笑著來到許婉清的身邊,完全將興師問罪的初衷給忘了。「婉兒,你身子大好了?」
許婉清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理不睬。可她越是冷漠以待,蔣三爺就越是覺得心痒痒的。越是難以得到的,越是覺得珍貴。
變戲法兒似的從袖子裡取出一支上好的漢白玉簪子來,蔣三爺笑嘻嘻的遞到妻子的面前,道:「婉兒…這是我在珍瓏閣看中的一根簪子,瞧瞧,喜不喜歡?」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瞧著那簪子是上等貨色,不要白不要。於是,許婉清抬手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把玩。
青芽眼尖,認出了那簪子的出處,驚呼道:「夫人…這不是您嫁妝單子裡頭,缺失的那一支麼?這可是太太留給您的,上邊兒還有侯府的特殊記號呢。」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許婉清不由得眯了眯眼。「珍瓏閣買的?」
蔣三爺一陣心虛,面上忍不住泛紅。「這個…肯定是哪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鬟偷著拿出去賣了,幸好我把它買了回來…」
「嗯,看來,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許婉清沒有戳穿他的謊言,卻也給他挖了個坑。「若真的查出了是誰的手腳不乾淨,三爺可否捨得處置?」
蔣三爺是老夫人的么子,自然看得比眼珠子還貴重,所以從小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最是在乎顏面。果然,見許婉清沒有和往常一樣跟他對著鬧,還給了他台階下,頓時通體舒暢,便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你是畢暖閣的主母,想要處置誰,自然是你說了算。」
許婉清暗暗點頭。這個風流成性的三爺,總算是有一絲可取之處。風流歸風流,卻不會幹涉後院的事情。
「三爺果然是個明事理的,難怪母親最疼的還是您。」許婉清先是送了他一頂高帽子,然後接著挖坑。「以前是我太過寬厚了,才讓那些下作之人有所懈怠,將咱們院子弄得烏煙瘴氣,是時候將規矩立起來了。三爺,您說呢?」
蔣三爺的注意力一直在許婉清那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兒上,根本就沒認真在聽,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嗯嗯…你決定就好。」
許婉清趁著他犯迷糊的時候,朝著紅箋招了招手。「今天輪到誰伺候爺?」
紅箋掌管著畢暖閣的人事,記性也是出奇的好。「回夫人的話,今天輪到石姨娘服侍三爺。」
「那妾身就不留三爺用飯了。」許婉清眨了眨眼,下了逐客令。
蔣三爺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要不,我今晚留下來吧?」
「妾身剛才還說要立規矩呢,怎能不以身作則?若是由著自個兒的性子,豈不是又要亂了套了?」許婉清病好了之後,倒是變得伶牙俐齒起來,叫蔣三爺連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而且,妾身大病初癒,大夫說要好好養著…」
蔣三爺再混帳,也不好強人所難,只得一步三回頭的去了石姨娘的院子。
他一走,紅箋就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三爺好不容易來正屋一趟,夫人怎麼卻將他推了出去?」
許婉清淡笑著,美眸瞅著手裡的那根玉簪,說道:「這種犯賤的爺們兒,你越是殷勤,他越是不在乎。越是推拒,他越是覺得新鮮,先晾他一晾再說吧。」
紅箋聽了直點頭,可不就是這個理兒麼。三爺院子裡的通房小妾加起來沒有幾十也有十幾,見了他個個都像蜜蜂見了花兒一樣,諂媚討好,逗笑恭維,可也沒見哪個姨娘能夠持續得寵的。新鮮勁兒一過,身邊就又有了新人。
夜裡,丫鬟們都睡下了,許婉清卻睜著兩隻眼,靠在床榻邊了無睡意。
「剛才那番話,既是說給那兩個丫鬟聽的,也是說給你聽的…可記住了?」她對著某處的一團黑影說道。
那團黑影緩緩地抬起頭來,赫然與許婉清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只不過她面色蒼白,精神頹廢,完全沒有半臥在床上的那一位看起來有氣勢。「我…我…」
許婉清蹙眉,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你要記住一句話,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就算是坑蒙拐騙,也要牢牢地將權力握在手心。否則,就只能淪為男人的陪襯。」
在一旁守著許婉清魂魄的兩大侍衛黑白無常聽了這番話,冷峻的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詆毀教唆犯罪嘛!
跪在地上的許婉清愣愣的望著床上的那個自己,喃喃自語。「我…我真的可以嗎?」
「白天我是怎麼做的,你都看到了。比起一味的懦弱退讓,硬氣一些,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不是麼?」
真正的許婉清沒再吭聲,似乎在慢慢的消化這個道理。
過了許久,她才又開口道:「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當然是殺雞儆猴了。」
於是,第二天,所有的姨娘全都被通知到正屋給許婉清請安。起初,也有些自認為有靠山有恃無恐不去請安的,結果被許婉清以不敬主母的罪名拖到院子門口打了二十板子。受了委屈的姨娘們跑去蔣三爺那裡告狀,卻無功而返,這才讓那些散漫的姨娘們正視起來,不敢在許婉清面前放肆。
不僅如此,院子裡當差的奴僕也都變得勤快起來。
這一招殺雞儆猴,的確是效果顯著。
夜裡,許婉清再一次發表至理名言。「男人生來就是要給女人奴役的,小妾生來是要給主母踩的!」
敬安堂
「她真的打了那些個拿大的姨娘?」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震驚得從羅漢床上坐了起來。「那三兒有什麼反應,可有教訓許氏?」
劉媽媽搖了搖頭,垂手而立。「三爺並沒說什麼…」
老夫人大驚,心中變得惶惶不安起來。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她這個當娘的豈會不知?他突然向著許氏,這可不是件好事。「好一個許氏,好一個侯府嫡女!」
「或許,這才是三夫人真實的性子吧…」劉媽媽思慮良久,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