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

  不知到楊子軒認識喜歡點炸蝦跟天婦羅的人是誰？林若帆也思考著，楊子軒有想起來，自己都喜歡這樣點餐嗎？

  「恩，天底下似乎就是有這麼多巧合。」眼前的林醫師跟林若帆就很多相似的地方，讓自己也不少次懷疑他們倆個其實是同一個人。

  點完餐後，林若帆跟楊子軒說：「那我跟你匯報一下，廖玲玲這一個禮拜的狀況。」

  聽完林若帆的統整，楊子軒有點失落，因為廖玲玲的狀況已經趨於穩定，沒有意外，應該是不會再發作，那就沒有藉口可以找林醫師出來吃飯了：「你真的很厲害，我以為很棘手的問題，你三兩下就解決了。」

  「楊醫師過譽了，廖玲玲能振作最主要是因為她有好朋友，那些朋友的關心她收到了，所以改變了。她們這類型的，缺乏的就是愛，所以當有接受到家人或朋友給的愛以後，她們就不會再隨便亂找人來愛。」

  「有好朋友真好。」楊子軒突然感嘆自己邊緣人的身分，以前覺得邊緣人沒有不好，能把時間用在讀書上，現在整天只剩下公司的事，面對的都是下屬，必須要擺出一張不容挑戰的臉。再來就是病患跟家屬，反而羨慕其周遭的人有從小到大的朋友了。

  「楊醫師也有許醫師跟徐醫師啊！」知道楊子軒真的跟徐雨涵沒什麼後，林若帆說出徐醫師這三個字也輕快多了。

  「其實，我都是獨來獨往比較多，之前是徐醫師不放棄，才在我周圍打轉，但現在他跟閔舜要好了，自然不會往我這來。之後，可能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用餐囉。」

  看到楊子軒落寞的樣子，林若帆笑著說：「那在楊醫師的未婚妻陪你吃飯之前，每週二可以由我代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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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子軒雖然聽到未婚妻三個字，但是大腦自動略過，只注意未來星期二都有人陪吃飯這件事：「若是林醫師不嫌棄，很歡迎。」

  「那之後就常來叨擾楊醫師了。」林若帆和楊子軒兩人相視而笑。

  走出日本料理的店門後，林若帆看著楊子軒：「楊醫師，我等下還有要事需要去處理，依慣例，我今天還要在唸一段詩給你聽。」

  「恩。」楊子軒雖然內心想，多念幾段也無妨，但還是無法輕易的就這樣表現出自己的想法。

  「當你走累了

  我願是夜晚

  是路旁的客棧

  有乾淨的枕蓆

  供你睡眠

  眠中有夢

  我就是你枕上的淚痕。」林若帆面對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用著輕柔的聲音念著，楊子軒專注的聽，周遭似乎都寂靜下來，汽機車的吵雜聲，彷彿都不見了，只剩林醫師念詩的聲音。

  「謝謝。」楊子軒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講這兩個字。

  「謝我什麼？」

  「謝你安定我的心，每次聽你念詩，好像周遭的噪音都不見，只剩下你念詩的聲音，只剩下你和我。」楊軒這次沒有想破腦袋，只是順著內心的想法有感而發。

  林若帆聽到楊子軒這麼說，感動得掉淚，雖然知道他是說給林醫師聽的，但這次，林若帆很想直接跟楊子軒說「我就是從小跟在你屁股後面的林若帆啊！」

  楊子軒看到向珍珠的淚水從林醫師的臉頰滑落，便將自己的大手托著林醫師的臉，用大拇指擦拭掉湧出在眼眶的淚水：「怎麼哭了？」

  林若帆抱住了楊子軒，頭埋在他的胸膛上說：「楊醫師的話令我很感動，我很開心，我想記住楊醫師說的話。」

  希望楊子軒知道自己就是若帆妹妹的時候，也能很開心。

  楊子軒以為林醫師會哭是因為他有未婚妻，隔再兩人之間，無法跟她在一起，面對林醫師，楊子軒也只能說抱歉，因為自己也不想背著若帆妹妹搞外遇，這樣楊祥霖一定會把他宰了：「很抱歉，我似乎只能辜負你。但我很希望有你這個好朋友，我可以奢求嗎？」

  林若帆過了很久才說：「我希望的不只是朋友。」

  楊子軒聽過無數次的告白，但頭一次有人的告白，會讓他既開心又心痛，因為這是他頭一次想跟某個女人不只是朋友，能可以跟他不只是朋友的人，只能是林若帆一個人，所以還是老話一句：「我很抱歉。」

  連再見也沒有說，楊子軒推開林醫師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滿是傷感的林若帆。

  親手將林醫師推開，楊子軒沒想到這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滿懷惆悵的踏進辦公室，手機就傳來訊息的聲音，打開一看是EvonneLin傳來的：「

  我願是手臂

  讓你依靠

  雖然白髮蒼蒼

  我仍願是你腳邊的爐火

  與你共話回憶的老年

  你是笑

  我是應和你的歌聲

  你是淚

  我是陪伴你的星光。」

  不知發什麼神經，楊子軒立刻回傳簡訊：「你是淚，我是陪伴你的星光……我想聽你念。」

  之後，楊子軒一直滑著手機螢幕，不讓螢幕進入省電模式，也一直死盯著EvonneLin的對話框，等著對方回復訊息。

  「楊總，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一直盯著手機看。」看著自己的老闆踏入辦公室後，就站著回簡訊，之後就站著不動，吳秘書看著楊子軒怪異的行為，忍不住發問。

  被吳秘書一提醒，楊子軒突然回過神：「沒事，吃太飽，恍神了。」

  這時，EvonneLin的對話框閃了一下，是一個音檔，楊子軒臉上藏不住笑容，趕快進自己的辦公室翻找抽屜，想找出從來不用的耳機，但東西就是這樣，不用時會一直出現，需要用到的時候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總裁室的門沒關，吳秘書聽到楊子軒在裡面翻找東西，似乎找的不順利，又問：「楊總，您在找什麼？有需要幫忙嗎？」

  吳秘書面對楊子軒今天的反常，實在覺得非常好奇，一臉鐵青的踏進辦公室，害無秘書以為他又要發飆了，但一拿起手機又突然綻開笑容，真難讓人理解，現在又開始在抽屜裡找東西。

  「沒事，我找手機的盒子，你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