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我希望流言是真的

  林若帆用手示意秦母降火氣，看到秦母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才開口對秦宜臻說：「宜臻，我知道如果沒有目標，是沒有讀書動力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先找到自己的興趣，再決定大學要念什麼。你覺得這個想法可以接受嗎？」

  看到秦宜臻有聽自己說話，林若帆準備切入最重要的重點：「但換另一個角度想，如果我們要等到興趣出現才去念書，它的風險也很高，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找到興趣……」

  聽到林若帆這樣說，秦母馬上在旁邊又搭腔：「你看，林醫師也這樣講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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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秦母開始說話的時候，秦宜臻的臉色又變得不好看，所以林若帆趕緊又打住秦母的滔滔不決，再次看是她在一旁聽就好：「所以是不是可以這樣思考，在自己還沒有找到有興趣的東西之前，我們可以嘗試先把書念好，分數高一點，如此一來選擇會多一點。你覺得呢？」

  秦宜臻沒有馬上回答林若帆的話，林若帆決定等待秦宜臻想通，但秦母反而沒有耐心，又開始咄咄逼人：「醫師，你看，她就這樣，每次在家裡問，都這副模樣，我怎麼不氣。」

  秦宜臻聽到母親又開始數落自己，心裡的不舒服便一起爆發出來：「你能不能不要再念了！我的耳朵聽到這麼多廢話，都快長繭了，反正我就不喜歡讀書，你能怎樣！」

  秦母看到秦宜臻這樣頂嘴，氣不過，又站起來指著秦宜臻罵：「我沒有要叫你跟哥哥一樣考這些頂尖大學，或有前途的科系，我只是要你決定想考哪個學校跟哪個校系，你這樣也說不出來？」

  無法再忍受媽媽數落自己的聲音，秦宜臻突然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電腦螢幕也砸落在地板，發出巨大聲響。

  這時診間的門被打開，林若帆看到一臉驚恐的楊子軒。

  「楊醫師？」林若帆很意外突然開門的人會是楊子軒。

  原本在門診外，一開始楊子軒只聽到爭吵聲，想說這應該會是常態，畢竟來看心理科的人情緒本來就不穩定，所以還不覺得怎麼樣，但後來聽到乒桌球乓像是砸東西的聲音，怕病患拿東西砸向林醫師，慌張的打開診間的門，查看裡面的情況。

  秦母被秦宜臻脫序的舉動嚇到，又被突然闖進來的楊子軒驚到，整個人都失魂了，面對楊子軒冒失的行為沒有多做反應。

  秦宜臻自己則被東西從桌上掉落的聲音嚇到，反而是突然回到了現實，發現自己剛剛脫序的行為。

  當診間內的人都盯著楊子軒看，楊子軒尷尬的的說：「不好意思，剛剛在外面聽到巨大的聲響，以為發生什麼事，所以才冒昧闖進來。」楊子軒看到林醫師好好的坐著，診間的病患和護士也都瞪大眼睛瞧著自己，反而尷尬地抓著自己的頭髮。

  「楊醫師，我們沒事，你在外面稍等。」林若帆看到楊子軒已經換成便服，便猜想他剛剛是在外面等著，聽到聲音以為發生什麼大事才衝進來。

  楊子軒退出診間後，林若帆簡單向秦母跟秦宜蓁說聲抱歉，就又回到了剛剛的議題上：「宜臻，媽媽純粹只是擔心你都沒有想法，怕你浪費掉這段美好的時間，所以想要你趕快確定，好好準備大學。雖然可以等到你確定志向之後再來決定學系，但是如果一直沒有等到，你或許會蹉跎到不少年的光陰，我現在給你一個網站，上面是由你自己有興趣的職業來選校系，你回去研究看看，我們下禮拜再來討論，如何？」

  秦宜臻剛剛也不是真的想發脾氣，只是媽媽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她受不了，只好出此下策，讓她媽媽停止逼問的行為，所以現在林若帆不把剛剛當一回事的態度，讓她很感激，便點頭答應說：「好，我回去研究，下禮拜跟林醫師討論。」

  秦母依舊失魂中，因為女兒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過，所以內心的驚嚇一時難以平復，當看到女兒已經妥協，便也不多說什麼，準備起身離去，但林若帆卻喊住了她……

  「秦媽媽，請您稍等我一下，宜臻你先到外面去等。」

  等宜臻到外面後，林若帆簡單跟跟秦母說：「秦媽媽，我要麻煩您一件事，今天回去後，都不要再問宜臻有關考試的事，不管她有沒有去查我剛剛給她的網站，你都不要問，如果她有做，你看到也不要說話，等下禮拜回診時，我們三人再一起討論，好嗎？可以答應我嗎」

  秦母自己也知道剛剛秦宜臻會失控，很大的原因是自己咄咄逼人的態度，便軟化的點點頭：「好，今天真不好意思，希望東西都沒有壞。」

  「不用擔心這個，記得我說的，您們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林若帆將秦母送出診間之後，也準備換衣服，跟楊子軒一起用餐。

  藍護士趁機問：「楊醫師剛剛是在等你吧？」

  林若帆知道大家想要八卦什麼，刻意輕描淡寫：「要討論廖玲玲的事，他們同學最近有回報我一些訊息，所以今天也要跟楊醫師做個總報告。」

  藍護士不死心又問：「你知道嗎？大家都再傳，楊醫師再追你。」

  「我真心希望這是真的，而不是謠言。」林若帆說這句話絕對發自內心。

  林若帆又再次跟楊子軒到老地方吃飯。

  「楊醫師，今天我們必須分開結帳喔，這樣我才能吃我愛吃的。」林若帆微笑的說。

  「恩。」

  當林若帆點了炸蝦丼飯和天婦羅時，楊子軒愣了一下：「你都喜歡這樣點嗎？」

  林若帆一時不解，以為楊子軒覺得自己是大食怪：「楊醫師的意思是？我點太多？」

  「你的食量是不小，但我有認識另一個女生也喜歡點這兩樣。」楊子軒想起林若帆最喜歡吃的食物──鳳凰樓的烤鴨和日本料理中的炸蝦與天婦羅。

  「沒想到楊醫師也認識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