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進一步的互動

  「我跟院長算是認識，但主要是我父親的關係。我想，楊醫師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可以臨時插入一個門診吧？」還好這個問題，林若帆已經有預先想過。

  「是阿。」

  「應該這樣說，我父親有很多得意門生都是這間醫院的醫生，所以跟院長已經算是舊識了。這次我回國順利考到證照後，我父親便問院長是否有機會幫我安排一個時段的門診了。」

  「原來如此，希望有機會可以認識令尊。」楊子軒這其實只是客套話，雖然解了一個疑惑，但有出現另一個疑惑，就是如果她父親的得意門生很多都在醫院，那她父親是誰？姓林的醫院學教授？剛剛林醫師說，她們家是教育業，指的是她父親是教授嗎？

  「有機會，請讓我務必介紹你們認識。」其實你已經認識了，林若帆偷偷在心裡講。

  當楊子軒還想再進一步問林醫師的父親是誰時，突然傳來了敲包廂門聲：「叩叩。」

  「誰？」楊子軒很意外有人敲門，這是不曾有過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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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先生，不好意思，醫院來電，請您回電，說是有關藥囑事情要問。」門外的服務生說。

  「好，謝謝，我馬上回電。」楊子軒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果然發現自己忘了帶手機，大概是剛剛徐護士知道自己跟林醫師要來餐廳吃飯，所以才打到餐廳來：「林醫師，不好意思，我忘了帶手機，能借我手機回電給醫院嗎？」

  「好的。」林若帆拿出手機遞給楊子軒。

  「我是楊子軒，請問誰找我？」楊子軒打電話回婦產科的護理站。

  「楊醫師，天啊，終於找到你了！你明知道現在婦產科很忙，罪魁禍首也是你，就麻煩楊醫師下次不要再忘了手機啦，還好你只有老地方可以跑，不然我找不到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下班。還好今天只是齊護士忘了跟你確定，昨天剖腹產三號床的產婦你要給什麼藥？如果今天是突然要接生，又找不到人，你要我怎麼辦啊！產婦生小孩是不等人的啊！反正，今天病患好像有提出改藥的事，我要跟你確定這件事，請指示我應該怎麼寫日誌？」電話中的護理長噼哩啪啦的不斷講，好像楊子軒打電話回醫院的目的是要聽她抱怨，而不是更新醫囑。

  「護士長，抱歉。總之，那位病患說她不要再吃止痛藥。如果她的傷口沒痛到受不了．就依病患意願用藥吧。」楊子軒受不了每次護士長都要這樣碎碎念，只好趕快交待護士長，結束電話。

  「咦，楊醫師你跟心理諮商科的林醫師在一起啊？」護士長突然開啟新的話題。

  「對，只是你怎麼知道至是林醫師的電話？」楊子軒非常驚訝。

  「我看來電顯示的。你們只是吃飯嗎？」護士長好像沒有打算結束話題，看來想要先搶到獨家新八卦。

  「對，因為上次廖玲玲的關係請林醫師幫點忙，所以請她吃飯。沒有其他事我要掛了，今天辛苦你們了。」楊子軒不理護士長想繼續問，直接切斷電話。

  楊子軒將手機還給林若帆：「抱歉，護士長太多話了，才講了這麼久。」

  「哈，我可以理解她們的壓力很大，我有一個朋友也是這樣，把八卦當作能量來源。」林若帆想起了將江玲玲最近也是拼命想八卦自己。

  「在美國的朋友嗎？」楊子軒認為林若帆剛回國，大概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推測講的大概是美國的事。

  「倒不是，那位朋友一直在國內，但是我在美國期間，我們兩個都一直有聯絡。」

  「那你去美國幾年了啊？」

  「九年。」

  「這麼久阿，多久回來探親一次？」家中的若帆妹妹也去了九年，只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我都沒有回來過，因為在那裡必須把握時間，拼命的念書，不想浪費時間坐飛機來回，但我家人會過去看我。」林若帆很感激三位長輩定期去美國看她，雖然這三個人根本是去玩的成分比較多，但也成為她獨自在異鄉撐下去的動力來源。

  「這樣阿，你一定跟你的家人感情一定很好，很令人羨慕。」楊子軒想起來，林若帆留學的期間也都是爸媽他們會跟林伯父去美國找她。

  「楊醫師跟家人不好嗎？」這個問題林若帆有點明知故問。

  「倒不是，只是沒有像你們家如此感情融洽，我跟父母之間的關係愈來愈大，就愈來愈不親密。」雖然爸媽也對他很好，但雙方的情感都不是這麼直接表達，他們反而好像跟林若帆比較好。

  「大概因為楊醫師是男孩子吧，東方的家長通常都對男生會有比較高的期許，所以表現上好像都比較嚴厲。」爸爸對楊子軒的期待真的很多，尤其是跟林家開始合作之後，更希望他努力向上，不要沾惹過去父執輩的江湖事，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才導致楊子軒對於要跟林若帆結親一事，都是抗拒的態度。

  「可能吧。」楊子軒看了一下手錶，拿起帳單說：「都這麼晚了，沒想到一下子就九點了，今天辛苦林醫師了，我拜託的事請你務必考慮一下。」

  「恩。我會的，今天謝謝你。」

  店長結帳的時候笑著對楊子軒說：「楊醫師今天心情不錯喔！而且，連兩次都帶同一個人來吃飯。」

  「只是醫院的同事，恰好拜託她幫忙一些事，所以請她吃飯。我以前也跟閔舜還有徐醫師她們來過阿。」雖然覺得跟林醫師一起吃飯真的很開心，但楊子軒還只覺得跟林醫師的關係，僅止於同事而已。

  「是嗎？就算你以前跟那些人來過，但今天你臉上的表情跟其他人來的時候完全不同，這告訴我，今天這個不是你的同事。」店長笑的賊賊的。

  林若帆也趕緊打圓場：「我們真的只是醫院同事。」

  「是嗎？」店長用打量的眼光看著楊子軒說：「每對一開始也都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