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原來如此

  聽到「謝謝」這兩個字從楊子軒的嘴巴講出來，讓林若帆又驚又喜，這都是以前在當若帆妹妹沒有的福利，開心的笑著說：「那也可能是學生的天資聰穎。」

  「所以我在家演練過很多次，原本還想找你討論，但沒想到那天徐醫師會突然跑來，才讓我不得不臨時決定跟她坦白一切。」能順利完成徐雨涵的事，讓楊子軒內心鬆了一口氣，如果現在又能說服林醫師接下來她的治療，那也算是完卻了一樁心事吧。

  林若帆在心中大喊「原來如此」，但心中又浮現另一個疑問：「楊醫師，我可以冒昧請教一個屬於你的個人隱私問題嗎？」

  「什麼問題？你先說說看，但既然你都說是我私人的問題，所以如果我不想回答，也請給我不回答的權利，可以嗎？」楊子軒發覺今天自己跟平常差很多，居然主動跟別人說這麼多話，平時跟別人聊天也大概只會回一兩句話，是名符其實的句點王。

  「沒問題，如果楊醫師不回答，我絕對不會勉強。我只是想到，當初楊醫師曾跟我說過，你對徐醫師只有虧欠，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林若帆對於這個「只有虧欠」胡思亂想了很久，一開始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婚約，卡在他們兩個之間，讓他們兩人無法修成正果，所以當發現楊子軒不是因為無法給徐雨涵承諾才覺得虧欠十，就想知道楊子軒真正的想法。

  「是的，因為我發覺因為我的懦弱，所以逃避跟徐雨涵說清楚，沒有跟徐醫師好好表明我們兩個之間的不可能，耽誤徐醫師真正的姻緣，更害許醫師守候的很辛苦，所以我才想盡力彌補他們兩個。」楊子軒嘆了一口氣。

  知道楊子軒事這樣想讓林若帆安心很多，還好不是因為他跟自己的婚約，那是不是就代表──楊子軒沒有其他喜歡的人？

  「我覺得楊醫師已經處理的很好了，如果換做別人，可能很難這麼完美。」林若帆由衷的讚嘆楊子軒。

  「不，我覺得還有一個美中不足的地方，這就是今天我想拜託林醫師的地方，因為徐醫師是真的生病了，可不可以請林醫師幫她走出來，畢竟她活在那樣的幻想很久了，久到我忘記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兩個被湊成一對。」這件事情的表面上，是處理徐雨涵的問題，但事實上楊子軒也在處理自己的情緒，因為時代久遠，讓楊子軒整理起來分外辛苦。

  「我可以請問楊醫師真的沒有喜歡過徐醫師嗎？」雖然很害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期待的話，該怎麼辦？但內心又很想問，又因為嘴巴動的比腦筋快，就這樣把問題脫口說出了。

  

  面對林醫師的問題，楊子軒以為她只是站在治療病患的立場上收集資訊，不知道原來是另有目的，所以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說個慚愧的事，其實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因為我好像沒有喜歡過人。」

  「沒想到楊醫師居然沒談過戀愛。」林若帆故作吃驚的樣子，但在聽到楊子軒的感情是一片空白，將心中最大的石頭放下了。

  「因為我只知道讀書，在菁莪時期專注把成績弄好，因為那裡的環境很競爭。所以那時候徐醫師自行我把跟她湊成一對的行為，我沒有多加制止，講白的，是因為我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管。只是我個人對徐醫師的虧欠，還要拜託林醫師來幫忙償還，真不好意思。」

  「我很樂意幫這個忙，只是幫助徐醫師走出來這件事，我方便之後再跟楊醫師討論嗎？我需要再想想一些細節。」

  「那等林醫師決定好，我們再來討論也不遲。」楊子軒也不希望強迫林醫師協助治療徐雨涵，畢竟徐雨涵對她的敵意真的不小，失控起來弄傷人也不是不可能，上次就看到徐雨涵在停車場抓傷她了。

  「那我們是否可以再回到一開始的問題，楊醫師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剛剛問你對我的印象是否改觀。你只有提到我跟你其他認識的女生不一樣而已。」

  林若帆還是很想知道自己在楊子軒的眼裡現在是怎樣的一個人。

  「確實，因為你跟其他人很不一樣，所以特別引起我的注意。」楊子軒停頓下來，但似乎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發覺楊子軒是刻意停頓下來，所以林若帆心急地追問：「只有這樣嗎？我記得你是說我很腹黑？」

  今天會想問這個問題，就是因為林若帆非常在意上次楊子軒說她腹黑的事，所以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到底她腹黑在哪裡！

  看到林醫師很著急地問這個問題，讓楊子軒在心裡笑了出來：「我當初確實有這樣的懷疑，但我後來發現，你的腹黑好像是職業病。」

  「職業病？」這種說法讓林若帆的眼珠都快掉出來。

  「恩，感覺上，心理醫師都要去設想病人會怎樣，又要怎樣跟病人說話，或怎樣做會導致怎樣的結果，這些都必須在暗中規劃之類的。」

  「好吧，被你這樣一說，這好像真的是職業傷害，那我要去請付職業傷害了，上次你講我腹黑，我回去難過了很久……」林若帆故意裝可愛，聽了楊子軒剛剛說，就認為要楊子軒一直關注自己，那就要跟她平常相處的女生個性不同，如此一來，個性上應該要活潑一點。

  「那你來菁莪以後，我會跟院長說一下。」楊子軒其實已經被逗樂了，但臉上還是只保持微笑地說。

  現在兩人相視而笑，氣氛十分融洽，如果可以，林若帆真不想要改變現在的氣氛。

  「哈，還是不要吧，免得院長嫌我無病呻吟。」林若帆故意用手摀著額頭。

  「說到這，我突然想到，你跟院長有認識吧。」楊子軒想到有次在護理站見面的時，護士說的話，而且之後調查林醫師時，也說她是院長安排的人，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如此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