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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塊手帕引發的血案

2024-07-19 02:28:15 作者: 南宮思

  蕭明宸抖擻精神,「二哥,咱們吃飯去,我都餓了。」

  「嗯。」蕭明睿起身,隨手把書帶上,直接走了。

  「……」蕭明宸暗自嘀咕,瞧二哥一本正經的,這洞玄子啊什麼的,也藏著不少呢,拿著書是想跟嫂子試試?

  他只敢在心裡嘀咕,可不敢問出來,否則他可不敢保證哥哥會不會揍他。

  到了天香苑,正是黃昏時分,慕容薇在院裡迎了他們兄弟,蕭明宸笑吟吟地跟她打招呼:「二嫂,弟弟又來蹭飯吃了,沒打擾你跟二哥吧?」

  慕容薇笑道:「怎麼會呢,五弟來了你哥哥正高興呢。」

  蕭明宸看了眼哥哥那沒啥笑容的表情,可沒見哪裡高興了。

  「行了,外面涼快,就擺在葡萄架那吧,再添幾個下酒菜就差不多了。」蕭明睿隨意地說。

  兄弟兩個隨即道葡萄架下坐了,當此刻正是暗香盈袖,把酒東籬,倒是好生自在。

  竹林風動,吹拂而來,美婢在一旁伺候著,良辰美景奈何天。

  

  慕容薇讓人上了菜,慕容薇也習慣了,隨他們坐著。

  蕭明宸打發了丫鬟下去,離得遠遠的,一邊吃著菜一邊說道:「二哥是打算去江南了?」

  蕭明睿點了點頭:「有這個意思,父皇他說考慮考慮,看樣子是差不多了。」

  慕容薇早知道他有這個意思,也沒有意外。

  蕭明宸卻有些不自在:「父皇他怕是考慮你新婚呢,就走,這不地道。二嫂肯定不高興呢。」

  慕容薇好笑道:「我怎麼就不高興了?這事兒你二哥早就跟我說了。他既要去,我當然是支持他的。暫避鋒芒,也沒什麼不好的。今兒你來了也好,等你二哥去江南,京城的事情總要你撐著,你現在有個數也好。」

  「二嫂不生氣啊?」蕭明宸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女人都不會樂意的,畢竟才新婚就要分別,按理說二哥不去也行的。

  蕭明睿神色柔和起來,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我會早些回來的。」

  「父皇不會這麼早讓你離開的,怎麼也得些日子,朝中商定了,然後才會派你去巡視河道。」

  蕭明宸低頭吃菜,二哥,不要在弟弟面前表演夫妻情深好不,不知道咱會嫉妒?

  蕭明睿點頭:「的確如此,五弟,我這些日子會把京城的事情處置處置,你也要掌控全局,萬不可發生九弟那樣的事情。」

  五皇子連忙道:「是,小弟知道了,吃一塹長一智,如今我也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

  蕭明睿拍了拍他肩膀,欣慰地說:「五弟長大了,如今也是男子漢了。」

  蕭明宸眼中一熱,望著兄長,心中有些自豪。

  這些年一直是兄長照顧他,以後他也要幫兄長的忙了。

  慕容薇執著玉壺給他們滿上,「如此,也該為五弟干一杯了。」

  兄弟兩個對飲一杯,大笑起來。

  蕭明睿的冷臉也消了,心情既感慨萬千又頗有些愉快,複雜的情緒讓他多飲了幾杯。

  蕭明宸酒量不及他,沒喝多久就醉了,乾脆留在東跨院睡下了。

  蕭明睿沐浴過後,頭髮還濕著,慕容薇拿了西洋巾坐在他身後給他擦著髮絲。

  一會頭髮半幹了,蕭明睿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還有些微醺,似睡非睡。

  「齊王府應該會很熱鬧。」

  「啊?」慕容薇呆了呆,看向他,好奇道:「怎麼個熱鬧法?」

  他沒回答,只是嘴角含笑。

  「你看著就知道了,他敢把手伸進我後院裡,我又怎麼會放過他呢?他那裡的事兒可比我這複雜多了。」

  慕容薇黑眸閃閃發亮:「好,這個我喜歡。」

  他笑著捏捏她的臉蛋:「你啊,真箇惟恐天下不亂。」

  「這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呀。」

  慕容薇不以為然,你算計別人,就要有被人算計的意識。

  齊王那廝跟他們一直不對付,既然如此,不動手給他找點兒麻煩,他還真的不知道收斂。

  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不打到他見到你就遠遠逃開,總會跟你沒完。

  蕭明睿曖昧地抱起她:「不管他了,咱們還是繼續沒完成的事兒。」

  慕容薇當即明白他說的事兒是什麼,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夫君可要讓人守好門呢。」

  蕭明睿哼了一聲,「不會了,再敢亂喊,他也別在本王身邊呆著了。」

  他拿了本書出來。

  「什麼呀?」慕容薇好奇地往上一瞧,頓時面紅耳赤。

  「娘子,咱們試試好不好?」

  慕容薇捂住他眼睛:「不要,人家才不試呢,羞死人了。」

  蕭明睿拿下她的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還害羞呢,是誰那麼大膽子?」

  她惱得把小腦袋藏進他懷裡,像個討愛的小貓兒似的。「夫君笑話我。」

  蕭明睿的笑聲從胸膛震動開來,這丫頭總是這樣,一會兒天真得像個孩子,一會兒又像個妖精,她似總有不同的模樣待他發掘,讓他每每為之著迷。

  「乖,寶貝兒,試試?」

  「不要,我才不試呢。」她小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

  蕭明睿哄了她半天,簽下了許多不平等條約,才如願以償。

  不知何時聲漸歇,天漸明。

  東方既白。

  蕭明睿略一起身,她咕噥一句:「夫君早朝嗎?」

  「今日沐休。睡吧。」

  慕容薇放心地睡下了。

  沐休啊,真不容易,終於趕個休息天。

  朝廷法定的節假日、例如春節,除夕過年,冬至等等是可以休息,初此之外,官員每月同樣也有幾天沐休的時候。

  起身像蕭明睿本可以不上朝,不過他既有心作為,總是不可能像楚王那樣寄情山水。

  爭是不爭,沒錯,但是不代表朝廷的事就不管了,那可真成閒雲野鶴了。

  蕭明睿沒睡多久起來去練武了,倒是神清氣爽得很。

  等慕容薇醒了,起來換了身緊身衣,起來在鏡子前光著腳丫練瑜伽。

  蕭明睿剛剛練完劍,從外面進來,一進門沒瞧見她,正奇怪呢,轉過屏風便瞧見她怪模怪樣地對著鏡子做奇怪的動作。

  蕭明睿呆了一下,「薇兒,你這是作甚?」

  慕容薇支吾一聲:「啊,我這是鍛鍊身體呢。」

  蕭明睿看得好笑,盯著她看了半晌,琢磨來去,沒發現這到底是什麼武功招式。

  他本以為她學的什麼武功呢,看來看去不成其法,雖然像是有些圓潤自然,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學來的?

  「這是什麼法子,也不像五禽戲。」

  「唔,以前從別人那學來的,女子鍛鍊身體柔韌性,還有保持身材都不錯。」

  他上下打量了嬌妻一遍,「是不錯,薇兒可以繼續練下去。」

  原來這丫頭還有秘法的?

  慕容薇正練著呢,一聽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怪呢?

  「夫君,你瞧什麼呢!」她嬌嗔地睨了他一眼。

  蕭明睿哈哈一笑,轉身道:「行,我不瞧了。」

  慕容薇被他這一鬧也繼續不下去了,匆匆練完最後一個動作,便起來換了衣服。

  丫鬟魚貫入內,伺候他們起居,夫妻兩個吃了早飯,蕭明睿便去了前院忙事兒去了。

  慕容薇也是沒閒著。

  到晌午時分,蕭明睿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很是奇異。

  他一進來,就叫丫鬟出去。

  慕容薇看這陣仗,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立刻肅然地說:「夫君,是出什麼事兒了?」

  他搖了搖頭。

  「那是你去江南的事兒不成?」

  蕭明睿倒是賣起了關子,略帶些笑意地問:「你再猜猜。」

  見他臉上帶著笑,那定然此事不是壞事了。

  慕容薇眼珠一轉,心中已是瞭然,卻故意作出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

  「哦,那是五弟的事嗎,父皇給他封王了?」

  他又搖頭。

  慕容薇一臉迷惑不解,然後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定是夫君得了個美人兒!」

  蕭明睿狠狠敲了她的小腦瓜,笑罵道:「莫胡說了,我哪來的美人兒,眼前這個倒算是。」

  慕容薇苦惱地揉揉腦袋,嘀咕一句,「人家真的不知道,夫君快告訴我吧。」

  說著搖著他手臂撒嬌:「好夫君,快說說。」

  蕭明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都猜出來了,非要我說?」

  慕容薇聳肩,無辜地說:「我又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不得夫君為我答疑解惑嗎?」

  蕭明睿颳了刮她的鼻子,這丫頭真是,明明都知道了,還特意跟他玩個把戲,真箇調皮得緊。

  「是,你猜對了,是大哥那的事,只是,此事也出乎我的意料之中。」

  慕容薇好奇得很,「那是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蕭明睿娓娓道來,原來今日齊王府上竟是熱鬧非凡。

  齊王妃上午跟齊王側妃李氏,姨娘沈氏一起到園子裡賞花,其中李側妃身懷有孕,已經六個月了。

  三人走著走著便到了荷花池畔,當時便在池畔的亭子賞花,此時還未到荷花完全盛開的時節,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滿池碧綠倒也賞心悅目。

  池塘邊有欄杆格擋,看起來也是十分安全,池塘中更有錦鯉躍動,丫鬟拿了魚食來,往池子裡餵起了魚,三人看起了那魚兒爭食的場面。

  這時沈姨娘提議到池邊自己餵魚,王妃也要去,李側妃卻是以身子不便為藉口想留下。

  誰料這會子王妃起身,撞了李側妃一下,倒把李側妃手裡拿著的寶貝絲帕給撞飛了去,風一卷便似要落進池塘里。

  那帕子是李側妃的心愛之物,是齊王送給她的,別看只是小小一個帕子,卻是用上等進貢的雪緞,請了江南最富盛名的繡娘花了半年時間製成的,色彩絢爛,仿佛名畫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李側妃緊張帕子,忙出了亭子去追,誰料剛出了亭子,這邊廂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匆匆從李側妃身邊一擦身,李側妃便忽然重心不穩,身子直晃晃朝前栽去。

  本來前面就是欄杆,只要一抓著欄杆便不會有事,加之李側妃的丫鬟也擋在欄杆前扶住了李側妃,本來也就是虛驚一場。

  沒曾想那欄杆被這大力一樁,竟猛然倒了下去,這一下李側妃和丫鬟都掉進了池塘里。

  蕭明睿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

  慕容薇聽得連連嘆息,這真是金枝欲孽吶,佩服,這齊王府里的事兒可比她們這複雜多了。或許是因為洛王府沒人受孕,否則怕也事兒很多。

  從她接觸看來,齊王妃不是個大度之人,且有些心胸狹窄,氣量小。

  她自嫁給齊王,有兩個嫡子,地位穩固,可齊王的兒子不止一個,還有一個庶子呢。李側妃也甚得齊王寵愛,生過一女,如今又有孕,據說很可能是兒子。

  如此總是威脅了王妃的地位,齊王妃又怎能看著李側妃囂張呢?

  今兒這事顯然是和沈姨娘合謀之舉,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李側妃的孩子落掉。

  「那……孩子沒了?」為何他要說意外,他應該早就知道齊王妃想害李側妃的事兒吧?

  蕭明睿神情古怪地說:「不是這個,是一件我也沒想到的意外。」

  李側妃掉進池塘里,按說這會子事情已經非常糟糕了。

  可當時誰也沒想到,齊王的嫡長子當時躲在池塘欄杆邊的樹叢里,跟人玩捉迷藏,他當時正靠著欄杆,結果欄杆一倒,齊王世子也跌進了池塘里去。

  這一下可真是大發了。

  齊王妃哭天搶地,本來還暗自得意呢,這下可傻眼了,哭喊著要人救兒子上來。

  跟著齊王世子的小太監和侍女也嚇呆了,周圍一片忙亂,侍衛匆匆把人給救上來。

  齊王得了消息,氣得火冒三丈,如今護著李側妃的侍女已經喪命了,李側妃也動了胎氣正在搶救,說不定就要小產。

  而齊王世子也好不到哪去,灌了水,被侍衛救上來時,差點沒命。

  慕容薇聽得目瞪口呆,「那孩子不會……」死了吧?

  這孩子也太倒霉了,你說好好玩著,也能碰上這事兒,還被親娘設的計給連累了。

  真是夠可憐,夠倒霉。

  蕭明睿皺著眉,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齊王府里明爭暗鬥,王妃想害李側妃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就是今天沒害成,以後還是會找機會。

  誰曾想弄成這樣,事情鬧得很大。

  「希望他命大吧。」蕭明睿默然,這事兒肯定會發生的,他不會好心地阻止齊王的妻妾之爭,那不關他的事。

  他只不過是在其中動了一顆小棋子而已。

  「夫君,你到底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慕容薇嘆了口氣,便不再想。此事雖然有蕭明睿插手,可他不插手也還是會發生,唯一的意外就是齊王世子的出現。

  她不會聖母地說小孩子無辜,未出世的孩子更無辜。

  在這裡她算看清了,若是換個境地,是她懷孕,那些人才不會因為是叔叔就對她的孩子心懷仁慈。

  這人吃人的地方,你若心懷仁慈,沒有防人之心,早晚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沒了。

  「是欄杆?」

  蕭明睿搖頭:「這些都是大嫂安排的,我只是讓那個撞了李側妃的丫鬟從撞人改成了把她鞋底劃掉。那丫鬟的鞋尖綁了刀片,很容易動手腳。」

  慕容薇看了看自己的繡鞋,若是穿著弓樣鞋,鞋底也不薄,若是突然鞋底掉了,那還能重心穩當?肯定得栽倒。

  若只是撞人,沒有直接證據,可現在變成劃掉鞋底,證據太明顯,齊王只要不是犯傻,還能不明白是有人害的?

  齊王妃更是百口莫辯,更何況她本來就做了事。

  齊王妃謀害側妃和子嗣,結果反倒連累了自己兒子,齊王府這回可是在整個京城圈子裡出名了。

  李側妃家也是官宦之家,能罷休?

  齊王能饒了她?

  而蕭明睿,怕也是會把此事宣揚開來,讓此事鬧個滿城風雨。

  齊王想害蕭明睿不成,如今蕭明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齊王也享受一下這被人非議的待遇。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不齊何以興國?

  皇上會怎麼看?

  慕容薇感嘆地看著蕭明睿:「王爺你……真是高手,不露痕跡,我真的很佩服您。」

  他怎麼沒生成女人呢,這宅斗手段高啊,不愧是皇宮裡出來的,見慣了陰謀詭計。

  雖說他打起仗來也是個偉丈夫,真男兒,不過耍起陰謀來同樣是刀不見血。

  就是這樣子,誰能發現他動了手?

  不過是借刀殺人,就像上次齊王摻和他們府里的事,同樣用了借刀殺人,只是手段上,明顯蕭明睿要高多了。

  至於善後,他肯定都做好了。

  「說什麼呢?」他白了她一眼:「若非大哥如此,我也不會這樣做。一切終究要靠堂堂正正的實力,朝爭多是陽謀,從來是看實力爭鋒,以能力取勝。陰謀詭計用多了,終究落於下乘。」

  慕容薇深以為然,她也不希望丈夫一天到晚地想著陰謀詭計,那不是大丈夫所為。

  若是整天只是空想而不去做實事,又有何用?

  「夫君說得是,妾身慚愧。您看咱們要不要去大哥府上探望一下?」

  蕭明睿想了想,道:「先聽聽消息吧,現在去了只怕大哥是沒心情見我們的,怕以為我們幸災樂禍呢。」

  蕭明睿這樣一說,慕容薇覺得也是,若是此時去齊王府,的確不合適。

  「那咱們還是先探問了消息,若是……若是情況有所好轉,再去探望不遲。」

  如今去了,是否人家覺得是幸災樂禍呢?

  雖說慕容薇很想看齊王被鬧得灰頭土臉的樣子,可也知道如今不比從前,還是暫時莫要輕舉妄動為好。

  「好,此事還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大哥那還是要好好給他一番教訓,他才不會亂生了心思。」

  蕭明睿眸光一寒,想到明日早朝之事,不由得心中冷笑。

  此次之後,估計也能讓他的好大哥好好消停一段時日了。

  慕容薇看他神態,知道此事沒那麼容易了解,遂不多言。

  而就在此刻,在齊王府里,卻是另一番風景了。

  雕樑畫棟,錦繡蘭芝的殿宇之內,齊王憂心忡忡地盯著昏迷不醒的長子,如今這孩子臉色酡紅,昏迷不醒,高燒不退,王府良醫所的太醫正在為其施治。

  齊王妃悲悲戚戚地哭著,看著床上的兒子恨得牙根痒痒:都怪那個賤人,當時掉進水裡竟連累我兒。還有那些個該死的下人沒看好了我兒,這次非得打死他們不可,若我兒出了什麼事,定要他們償命!

  齊王妃根本不想去想是自己耍陰謀連累了兒子,如今她也是心力交瘁。

  王府太醫在齊王長子和齊王李側妃兩處救治不停,同李側妃肚子裡那個可能要流產的未知嬰兒相比,齊王自然最看重的還是嫡長子。

  況且這孩子一向聰明伶俐,齊王可是對他寄予厚望的,怎能看著兒子如此出事?

  「蘇太醫,到底怎麼樣了?」齊王屏著氣問:「我兒這燒如何能退?」

  蘇太醫掉了下書袋:「世子此番是落水受了驚嚇,內氣不穩,風邪入侵……」

  齊王也沒了往日儒雅的模樣,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能否救治?」

  蘇太醫忙道:「如今小臣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給世子服下藥,若是明日他能醒來,便會無事,若……」

  齊王心驚,一想到寶貝兒子可能會沒命,氣急敗壞:「本王不管你們怎麼做,都一定要保住世子的命!」

  蘇太醫諾諾地下去跟其他太醫商議方子,齊王在一旁氣得來回走動。

  齊王妃一聽人說自己兒子可能要沒命了,哪裡還呆得住?

  她當即撲倒在床頭,只是抱著兒子大哭:「心肝啊,你可不能就這樣丟下娘啊,都是那殺千刀的奴婢沒看好你……」

  齊王看她這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本來英俊儒雅的面孔此刻也變得扭曲漲紅起來,因為怒氣而顯得駭人的眼睛狠狠盯著面前的齊王妃。

  忽然,他上去一個耳光打了過去:「賤人,你個沒腦子的蠢婦,整日只知道爭風吃醋,好大的狗膽敢害我子嗣。現在你還哭,害人不成又害了兒子,你還有臉在本王面前哭?」

  齊王妃被他一下子打得頭暈目眩,一時間腦中轟鳴,跌倒在地。

  她駭然地看著齊王,「王爺,我沒有害您子嗣,這事兒實在是沒想到啊。若不是李氏那個小蹄子非得自己跑下去追個帕子,能滑倒嗎,能撞壞了欄杆掉進河裡,還害得我兒如此!王爺你可不能是非不分吶。」

  齊王氣極反笑,伸出手指點著齊王妃,一時間竟不知道罵什麼的好。

  這個無知蠢婦只知道內宅爭風,豈不知如此壞了他的大事。

  「你還想狡辯,你說李氏是滑倒,本王已讓人檢查過了,李氏的鞋子被人用利刃割斷了鞋底,因此才出了事,如今那個丫鬟都招了,你還敢狡辯?本王,本王怎麼娶了你這麼個蠢女人!」

  他氣得在屋中來回走動,齊王妃聽得此言頓時花容失色。

  怎麼會如此,當時不是只讓人撞倒李氏的嗎,如今卻為何留下了如此明顯的罪證?

  如今卻已經是百口莫辯,她還有何話可說?

  「不,王爺,這事是有人陷害臣妾啊,如果是臣妾所為,怎麼會不把兒子帶走,是有人想一箭雙鵰啊!」

  齊王妃情急之下倒是把責任全都推掉了,想把事情給推到王府的庶子生母姚姨娘那去。

  「是有人想害一網打盡,好讓她兒子上位。王爺不能如此對臣妾啊。若是臣妾所為,怎麼會做出那般明顯的證據呢?」

  齊王妃此刻俏臉上滿是委屈悲憤,眼中含淚地控訴。

  齊王本來很篤定了,此刻卻又疑神疑鬼起來,但片刻後他就冷冷一笑。

  「就算世子沒了,你還有個嫡子呢,誰能爭得過你!夠了,別再狡辯了,此事本王已經查清楚了。你這個蠢婦,你是王妃,平日裡地位穩固,本王也是從沒讓人越過你去,自作主張,愚蠢,豈不知出了這樣的事,本王當即就要成了京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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