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慶幸

2024-07-19 02:27:37 作者: 南宮思

  齊顏生得像月下盛放的玉簪花,眉目清俊,神色清冷,倒有種冷美人的味道,此刻眼神也是清高得很,怕這就是她的特色了,只可惜再清高沒有地位不過是假清高。

  

  侍妾吳蘭卻是北方美人兒,健美高挑,活潑得像一團火,眉眼也生得爽利,好奇地打量著慕容薇。

  其他人不提,生得倒真都是各有特色。

  慕容薇心裡泛酸,橫了蕭明睿一眼。

  哼,這廝還真是好福氣,花團錦簇,環肥燕瘦,任君挑選。

  個個都是美人兒,還類型不同。

  蕭明睿似感覺到她目光的含義,開口道:「奉茶吧。」

  慕容薇哼了一聲,臉上雖然笑吟吟,可熟悉的人都能感覺到她心裡不痛快。

  香桃心想,王爺居然有這麼多女人,看著還都不像好相與的,小姐這回子可算是有事做了。

  不過香桃也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在她心裡小姐是無所不能的。

  想到這兒,香桃隱晦地掃了那個嬌弱張姨娘,哼了一聲。

  她最是討厭這種動不動就像要暈倒的女人,看著就想刮花她的臉。

  死蹄子,還敢在小姐面前向王爺邀寵,什麼玩意兒!

  幾位姨娘各奉了茶,慕容薇又各送了荷包。

  蕭明睿道:「以後王府的內務都交給王妃,若有冒犯王妃威嚴的,俱按規矩處置。」

  慕容薇笑道:「王爺,我年紀小,不懂事。這府里才來,連地兒都沒認清呢。這府里的事,以前朱姐姐怎麼辦的,現在還怎麼做吧。蕭規曹隨,我想我定是不會犯錯了。我可是不怎麼會管家呢。」

  蕭明睿看了她一眼,也沒反對:「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便是。內院的事我不會插手。」

  其他人聽了,心裡自有心思。

  過了片刻,也都各自散了。

  張玉倩回了自己住的小院,進了房臉色便難看起來。

  侍候她的人,因為被她連累罰了三個月錢,心中不滿,對她的態度也比平時差多了。

  迎進門一個穿著醬紫色比甲,頭戴赤金簪子的婆子走過來,「姨娘這是怎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

  跟著張玉倩伺候的丫鬟水菱不平地說:「還不是王妃……」

  那婆子聽了,蹙眉,有些責備地看著張玉倩:「姨娘太著急了吧,王爺怎麼也不會在這時候掃了王妃的臉的。怎麼說也是王爺親自求的婚事。」

  張玉倩打發了水菱下去,嬌怯怯的神情早就從臉上消失了,氣地打了個花瓶。

  「劉媽,我不急能行嗎?王爺多少日子沒來過了?小姐去世王爺要守孝這沒什麼,我也是天天給小姐吃齋念佛。他去了西北那麼長時間,回來了,結果看上那個小賤人,後來又受了傷,咱們這些後院的女人,不成了擺設了?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小姐的願望怎麼達成?我苦命的小姐……」說著便掩著臉哭了起來。

  劉媽看著想起去世的小姐,也跟著掉了淚。

  劉媽本是服侍朱氏的婆子,朱氏的奶娘在朱氏去世後就被蕭明睿放出去讓她家人接了去奉養了。其他丫鬟是從朱家帶來的也早就都各自配了人,劉媽是朱氏留下來的,跟了張玉倩。

  就是朱家的嫁妝,蕭明睿也不可能貪的,早就折價給了朱家銀子。

  當然還有些朱氏進王府後提拔的人。

  除了她,還有水菱同樣是以前朱氏的三等丫鬟,因為年紀小,在張氏升了姨娘後,被留在了張玉倩身邊。

  劉媽嘆道:「新王妃來了,誰還記得去世的小姐?」

  張玉倩擦了擦眼淚:「那個女人是個狐媚子,迷得王爺早就忘了過去的事了。我瞧著要是不採取手段,早晚我要被她害了去。」

  劉媽蹙眉道:「王妃掌了府里的大權,可沒那麼容易動手,頂多給她找點麻煩罷了。」

  張玉倩想了想:「她看起來估計只會勾男人,一個庶女,估計也不懂管家。這不進來了,還是照著小姐過去的章程做事。」

  劉媽一聽:「那就再看看才是。」

  這邊廂蕭明睿和慕容薇坐在正殿,慕容薇見人都去了,也懨懨地放下茶盞。

  蘇德又來稟報:「王府屬官來拜見王妃了。」

  蕭明睿見她神色有些疲倦,心疼地說:「不如休息會吧?」

  慕容薇搖頭,「王府的帳冊什麼的,我總得過目的,怎麼說也不能府里的章程都弄不清楚。」

  不多時慕容薇便隨著一聲唱喏看到穿著朝廷官服進來的王府屬官。

  其中在最前面的是王府的左右長史,他們掌王府政令、輔相規諷,總管王府事務。審理所掌推按刑獄;典膳所掌祭祀、賓客及藩王與王妃飲食;奉祠所掌祭祀樂舞;典寶所掌王寶符牌;紀善所掌諷導禮法;良醫所掌醫療;典儀所掌儀式;工正所掌繕造修葺宮邸、廨舍。並有伴讀掌侍從起居,陳設經史;教授掌以德義啟迪諸王,校勘經籍;引禮舍人掌接對賓客,贊相威儀。並有倉大使、庫大使等等。

  眾人上前見了禮,蕭明睿道:「本王已把王府內院之事交予了王妃處理,以後若有相關事宜皆向王妃稟報。」

  王府里的屬官表面上說是朝廷的人,實際上也是蕭明睿的人。

  還有侍衛處的侍衛之類的,除了朝廷准許的人,還有些超編的,就是蕭明睿自己拿錢養了。

  慕容薇看著這些人,心想自己這回可算是領導一家大公司。

  瞧瞧這整個王府,當個王妃哪那麼容易?

  要是成天撲撲蝶,那多省心?

  「本王妃受王爺之命掌管府內事宜,還請諸位精誠合作才是。」說罷起身略行了半個禮。

  眾人連道不敢,誠惶誠恐地說道:「願為王妃效勞。」

  今天不過也就是見見人,回頭還得叫戶房的人把帳冊之類的送來她看。

  以前的帳冊得看,總得了解過年過節之類的時候各家來往的禮單吧?宮裡怎麼送禮,兄弟怎麼送禮,大臣怎麼送禮,門下怎麼送。

  還有別人回了禮,你又怎麼回。

  平日裡採買什麼,都從哪進貨,府里整個開銷多少,各等的工錢多少,四季衣裳首飾該怎麼算,耗損的東西又怎麼算,房屋改建怎麼算,生病醫藥更要錢。

  然後分府的時候皇帝分給蕭明睿的皇莊和店鋪,這些進項怎麼打理,一時半刻也弄不清。

  慕容薇覺得自己似乎要開始繼續前一輩子女強人的生活了。

  幸好這裡總是分了各個機構的,很多事也有前例可依。

  慕容薇想到這兒總算鬆了口氣。

  等各人離開,蕭明睿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拉了她的手到西側間的書房裡坐了。

  打發了丫鬟離開,慕容薇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薇兒,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那些女人你若是不喜,我可以讓她們到別院去。」

  慕容薇怔了一下,她承認心裡肯定是不舒服。

  她是個女人,看到自己丈夫那麼多小妾,要是能舒服才怪了。

  這是她之前早就想過的。

  可是,人這一輩子,最麻煩的就是這感情。

  它常常會不受理智的控制。

  若是夠理智,蕭明睿不應該娶她。

  若是夠理智,她也不應該嫁給他。

  他們或許都是聰明人,卻偏偏逃不開這個漩渦。

  終究毫無理智地卷了進來。

  既然如此,選擇了這一切,會有怎樣的生活她其實早就明白了。

  雖然明白,但想和親眼看到畢竟是不同的。

  慕容薇微微一笑:「夫君,我若說我心裡高興,想必你也不信。那證明我心裡沒有你,才會為你有別的女人高興。其實我早就明白,選擇一個人終究也是選擇他給你的生活。所以這一切我早就想過了。我相信你是個守信的人,也相信自己。」

  她願意跟他開誠布公。

  婚姻也是需要經營的,就怕夫妻之間沒有了信任,很多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

  如果彼此都憋在心裡,各自猜測對方的想法,結果事情卻南轅北轍,那豈不好心辦壞事?

  蕭明睿從前沒有跟女人談心的習慣。

  更沒有開誠布公地談話這種習慣。

  不過遇到了她之後,似乎越來越習慣了跟她談論一些事情。

  她不矯情,看事情也有深度和廣度,眼界很寬,不會像內宅婦人,只關注著一畝三分地。

  這點他從前就知道。

  因此他也樂意跟她談話,不會像跟別的女人,似乎除了風花雪月,便沒什麼好說的。

  「委屈你了。」他伸手攬她入懷,眸光繾綣,「很多時候我也有身不由己,謝謝你能相信我。」

  「夫君。」她把臉頰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方才的一些煩亂似乎也消失了。「知道嗎,真的很高興這輩子遇見你。我知道你們男人在外面做事有很多不得已的時候,我會給你打理好這個家,讓你回來的時候有個溫暖的地方,不用再想著如何處理事情,好好休息。」

  蕭明睿似被她這番話打動了,他收緊了手臂,心情激盪不能自已。

  好半晌,他才低聲道:「好,其實,我也很慶幸這輩子遇見你。」

  她是個好女子,他何其有幸能得她鍾愛。

  而他又如何才能回報她的這份感情,這樣深沉的,卻從不問他索取那些金錢地位的感情?

  其實她又何須擔心那些小妾們,在他心裡,那些人連她的頭髮絲都比不上。

  是雲和泥分別,根本就無法媲美。

  那些女人只會向他索取富貴榮華,索取地位,索要子嗣,為的也不過是自己。

  全心是為了他的,只有他的妻子,只有他的薇兒。

  她抬起頭來,黑亮的星眸閃動,水晶一般漂亮,眼瞳帶著幾分調皮的笑意:「感動不感動?我說我功力未減嘛。看你感動的樣子,我倒是挺有成就感。」

  蕭明睿愕然,接著便好氣又好笑地彈了彈她的額頭,惹得她痛呼一聲。

  「盡會鬧我,你啊……」搖頭又是嘆氣又是無奈的樣子,偏偏眼中那寵溺的眸光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慕容薇趴在他懷裡,壞壞地笑,猛然抓住他的手狠狠在上面啃了口:「就是要鬧你,蕭明睿,讓你再欺負我……」

  蕭明睿大笑不已,看她變成了小狗,竟張口啃他的手,「什麼時候改屬狗了?」

  她那點力氣,抓他手上也沒什麼感覺,只是留下兩排齒印,卻是不好見人。

  抬起手抓住那滑溜得像小泥鰍的人兒,無奈道:「你就是存心不想讓我見人了吧?」

  她眨了眨眼:「我這是宣示主權,蓋個印,看到了這個以後別人以後就知道這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男人。」

  「歪理一套套的,好啊,禮尚往來。我也給你身上蓋個印。」蕭明睿不懷好意地笑。

  慕容薇掙扎道:「明天還要回門呢……」

  他可不能把她的嘴巴咬破了,不然她怎麼見人呀?

  蕭明睿見她怕了,笑著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乾脆在她脖子上弄了個印子。

  慕容薇吃痛,猛然驚醒過來,便見面前的男人帶幾分霸道地說:「這下誰都瞧見你是誰的女人了。看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慕容薇又羞又惱,氣哼哼地說:「又欺負人,回頭這可叫我怎麼見人?穿個立領的也太顯眼了。」

  這可都初夏了,天氣也漸漸熱了,夏衫穿著,都是輕薄的,她蒙得嚴嚴實實的,還不惹人疑竇,到時候更是欲蓋彌彰了。

  慕容薇起來找了靶鏡瞧著,發現脖子上果然青了,氣得半晌沒理他。

  乾脆自個回了房裡,找了金創藥抹了,補覺去了。

  蕭明睿似心情不錯,看她不理他了,知道她正生氣呢,他當然不會往槍口上撞了,很快便開溜去了前院處理事情去了。

  中午蕭明睿在前院不知道做什麼事也沒回來,慕容薇隨便吃了幾樣飯菜,下午就跟人一道拿了搬來的帳冊,開始整理帳冊。

  最主要的還是認清楚王府的結構。

  慕容薇找了個大紙板,貼上白紙,畫了組織結構圖,從王府的最頂端到最底端是一個金字塔型。

  慕容薇一一貼了部門,每個部門的人數多少,都有哪些人,她都用裁好的紙片寫好貼上。

  這麼下來,到最後精確到每個院子多少人,這可是份比較繁重的工作。

  慕容薇交給綠兒和綠芍處理此事。

  她自己則讓月姑鄭嬤嬤和冬雨整理帳冊。

  把每年的帳冊分門別類擺好,沒做什麼呢,就到了晚上了。

  慕容薇打算好好培養自己的丫鬟,將來很多事情她需要能幹的人去處理,放權出去沒什麼不好,免得累死。

  只要她能確保權力能收回來就行。

  如果權力放得出去收不回來,那就可笑了。

  幸好她無論如何還有個身份擺著呢。

  慕容薇現在看到脖子上的玩意兒就頭痛,這不一整天沒怎麼敢見人了,穿了立領的對襟褙子,似乎能遮住些,但還是怕有人能看見。

  等蕭明睿過來時,便看到慕容薇頗為不自在地坐在圈椅上等著她,手裡拿了個美人絲絹紈扇,擋著領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沉思呢。

  他忍俊不禁,在她身邊坐了,笑道:「還生氣?」

  慕容薇睨了他一眼,哼,不稀得理他!

  這會子知道求饒了,沒門,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原諒的。

  蕭明睿好笑,明明是這丫頭給他手上弄一排齒印,害得他見人都得注意,這邊給她回了個禮,她這就不樂意了。

  這可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瞧瞧……」他將手放到她面前,可以清楚得看到他手腕上的齒痕。「滿意了嗎?我已經被人瞧見笑了幾回了。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也只好說是小狗弄的了。」

  慕容薇不樂意了:「我可不是小狗。」

  「我也沒說你是。」蕭明睿倒把她套了進去。

  慕容薇杏眼圓睜,「你……哼,算了,不跟你計較了。這次就算是打平了吧。」

  說著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脖子:「討厭,這樣子讓我怎麼見人?莫不是也說是小狗啃的不成?豈不讓人笑死?」

  蕭明睿被她那模樣逗樂了,瞧她一副苦惱的樣子,更是愛看的緊。

  慕容薇沒好氣地看著那男人幸災樂禍的樣兒。

  丫鬟們上了晚膳。

  蕭明睿定睛一瞧,糖醋帶魚,西湖醋魚,糖醋茭白,糖醋小排,糖醋藕片,松鼠桂魚,得全是糖醋。

  她忍俊不禁,這丫頭是要把自己扔進醋缸不成?

  慕容薇一本正經地說:「多吃醋有益身心,糖醋的菜能解酒。」

  蕭明睿正喝了口金華酒,聞言差點沒嗆著。

  慕容薇埋怨地上前拍著他的背,「沒事吧?喝酒不用那麼急。」

  她不喜歡丫鬟在身邊伺候著吃飯,更不喜歡別人圍觀,所以這會身邊已經沒人了。

  蕭明睿已經習慣了她的癖好,按她的說法是沒有隱私了。

  這會子他正享受著嬌妻的服侍,好不自在。

  慕容薇給他布了菜,「你嘗嘗這道松鼠桂魚,酸酸甜甜的,味道是很不錯的。」

  很少有人不愛酸甜口的,因為人嘛,本來就缺維生素,這酸甜的吃著是人體所需。

  就像小孩子總愛吃糖一樣,這都是身體的本能。

  蕭明睿山珍海味什麼沒吃過,這道經過現代改良的松鼠桂魚掛了干澱粉炸了,之後又澆上酸甜的滷汁,是以前慕容薇十分喜歡的一道菜。

  這炸成了松鼠狀地桂魚的確味道極佳,蕭明睿吃了一口也不停動筷子,顯然十分喜歡。

  「以前倒沒吃過這道菜?」

  「這是江南那邊的菜,聽說隋煬帝游江南時曾經命廚子把他遊覽的景致製成菜餚,後來便流傳下來這道菜,只是可能也只是在小範圍流行罷了,這邊卻是不知道呢。畢竟皇宮內什麼菜沒有?」

  「宮裡做的菜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溫補型的,吃著甚是無味。」

  慕容薇當然知道,所以她也沒啥興趣在宮裡吃飯。

  要是自己在小廚房動手,倒也能吃吃。

  夫妻二人用過飯,丫鬟上了些菠蘿,蘋果之類的水果切了塊,用小銀簽子插著吃。

  蕭明睿見她那得意的小模樣,上前看去,燈下她粉頸上貼了幾片小星星,不僅遮掩了脖子上的痕跡,還顯得十分别致呢。

  「還是娘子聰明。」

  「夫君過獎了。」她心情好了,也有心情跟他開玩笑了。

  看她那高興的樣子,蕭明睿攬她入懷,「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該把你給我準備的衣服拿來我瞧瞧了?」

  慕容薇這才想到這茬,叫人去衣櫃取了給蕭明睿做的衣服。

  一共做了兩套,一套是天青色的杭綢面道袍,並中衣,一套是秋香色繭綢直綴。

  花樣都很簡單,慕容薇繡的是前世一些著名名牌的幾何紋圖案,繡在衣袖衣擺上,倒也十分大方得體,看著十分特別。

  她繡工不好,就這都不知道花了她多少時間慢慢繡出來的。

  蕭明睿換上了衣服,覺得十分合身,雖說繡工不是十分精美,但是娘子做的,自然覺得萬般的好。

  「打個商量可不可以……」她看他心情不錯,忙道:「我的繡工實在不好,能不能不要做那麼多衣服了。」

  「你這是想偷懶吧?」

  慕容薇嘆道:「王爺又不是不知道府里的事多忙?我哪有那個空呢?」

  蕭明睿好笑又無奈地道:「傻丫頭,你畫了樣子交給別人做也是一樣。我穿的那些衣服繡蟠龍的,讓你做怕也做不好。養著那些針線上人做什麼?」

  慕容薇聽了喜上眉梢,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夫君。」

  不多時,房裡已是靜默下來。

  第二天一早,慕容薇差點起不來,慕容薇怨念地想,這還是身體需要鍛鍊呀,以後早上還得起來鍛鍊身體才行。

  看他一大早就去練武去了,怪不得身體這麼好。

  慕容薇做了個瑜伽,感覺舒服了很多,等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之後,綠兒問道:「王妃今個穿什麼衣裳回門?」

  慕容薇想了想,看了看柜子里的衣服,她當初就讓人在制柜子的時候做成了現代的衣櫃,做了衣架把衣服都撐起來,現在找起來更是方便。

  選了下,最後道:「就那件玫瑰紫四喜如意窠纏枝鳳紋的通袖衫,蜜合色梅花鑭邊海水江崖的裙子,頭髮就梳螺髻,戴一套紅玉的頭面。」

  綠兒應了,把衣服拿了過來,侍候慕容薇穿上,又梳了發,戴上一套紅玉的頭面,既得體又不過於顯得富貴太甚。

  愛春幫著香玉擺好了早膳,知夏在一邊給綠兒打下手。

  「府里有專門給人梳頭的婆子,劉奇家的能梳幾十種髮型呢。」知夏說道。

  慕容薇挑眉:「哦?改天叫來瞧瞧。」

  綠兒梳發雖然也不錯,但也沒法子梳幾十種,術業有專攻,若是有人這方面本事較強,她倒也不介意試試。

  綠荷拿了珍珠鑲紅寶石的耳墜子給慕容薇戴上,手腕上戴了一對羊脂玉的鐲子。

  知夏聽了,滿臉笑意,「改天我就叫她過來給王妃瞧瞧,其實她是我舅媽,王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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