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占便宜(1)
2024-07-19 01:45:50
作者: 側耳聽風
「那你給我出一個不會死的主意。」小嘴吧啦吧啦,她確實很聒噪。
「忍著。」忍著就不會死。
「忍功不如你,忍者神龜!」彎起唇角,她很得意。
雲戰的手頓了頓,隨後將手按在她脖子上,他手裡還有雪。
請記住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秦箏立即跳腳大叫,叫聲迴蕩於廣闊的雪山,綿綿不絕。
離開雪山,寒冷終於遠去了。秦箏和顧尚文卻是都風寒了,三十多人的隊伍里,只有他們倆鼻涕橫流,狀況較慘。
他們倆這情形繼續趕路可能會更嚴重,於驛站停下休息,驛站中的大夫趕緊熬藥。
浴室,秦箏泡在熱水裡不住的吸鼻子。鼻涕很多,而且鼻塞,她隱隱的覺得自己還有點發熱。身上因為過敏起的紅疙瘩還沒有完全消退,做俘虜那些日子所受的傷也都還在,她現在是滿身傷痛。
沉進水裡,秦箏感受這許久沒見到的熱水。真是想不到在驛站里她還有這個待遇,在天陽關,她都是用冷水的,沒人給她準備熱水。
「呼!」鑽出來,秦箏長舒一口氣,感覺舒坦很多了。
泡的差不多,秦箏從水裡鑽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儘管這衣服還是驛站的小兵從附近的牧民家裡買來的。
尋常的布料,做工也很簡單,像是個花樣年華姑娘的衣服,因為色彩很鮮艷。
儘管她不是很喜歡紅色,但與別的顏色摻雜在一起,還是很不錯的。
系上腰帶,她甩甩頭髮走出浴室,長發飄飄,格外美艷。
回到房間,早已準備好的飯菜香味飄入鼻端,秦箏簡直顧不得別的,一個箭步衝到飯桌前,連那坐在床邊矮榻上的人都沒多看一眼。
放下手中的信紙,雲戰抬眼看向秦箏,眸子一掃,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
「這顏色很適合你。」鮮艷的顏色襯托的她臉色更好,活力盎然。
一屁股坐下,秦箏看了他一眼,隨後搖頭,「我討厭紅色。在陵墓里四年,我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連內褲都是紅色的。我討厭紅色,若是再讓我穿的滿身紅彤彤,我會吐。」
「從裡到外的意思我明白,不用告訴我你內褲的顏色。」雲戰唇角幾不可微的抽搐,她那白嫩嫩的身體配上鮮艷的紅色,那效果他想得到。
秦箏哽了哽,「你當沒聽到不就得了,重複一遍幹嘛?」
「以為你在著重說這個。」起身走過來,他那高大挺拔的身體恍若天邊翻騰的雲,眨眼間蓋住眼前的一切。
「誰跟你討論我內褲的顏色?你又不是女人。」將濕發攏到背後去,秦箏拿起筷子直奔牛肉。
雲戰手更快的用筷子夾住她的筷子,「辣,你不能吃。」臉上的紅疙瘩還沒褪去,再吃辣的,她那張臉可不能看了。
聞言,秦箏撅嘴睜大眼睛瞅著他,可憐兮兮,「你明知道我過敏了,幹嘛還讓他們做菜的時候放辣椒?」
「便是不放辣你也不能吃,這兩盤青菜是你的。」桌上六個菜,只有兩個屬於秦箏。
一看,秦箏嘴撅的更高,「我又不是兔子。」
「吃吧,兔子。」將屬於她的菜推到她面前,雲戰眸中帶笑。她確實不能吃,因為一會兒要吃藥,吃湯藥是有禁忌的。她和顧尚文的菜單是一樣的,倆人近來只能吃素。
就算不遵雲戰的囑咐,醫囑還是要遵守的,填了一肚子的青菜,秦箏在走出房間與顧尚文碰見時,倆人都滿臉菜色。
「王妃,藥已經煎好了,咱們去吃吧。」裹著稍顯厚重的大氅,顧尚文是發冷。
秦箏點點頭,她也是準備下樓喝藥的。
「你晚餐也是青菜清粥?」一前一後的走,秦箏瞧他那臉色估摸著是。
「沒錯,要喝藥不能吃葷腥。」搖搖頭,他不吃也就算了,偏偏別人還在他面前吃,真是氣人。
「同病相憐,我決定下回說你痔痛的時候小點聲。」秦箏自詡很厚道。
顧尚文早已無言,反正他知道秦箏是肯定會壞他的。
下樓,煮好的藥早已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一共兩碗湯藥,卻還有四顆大藥丸子。
一看那大藥丸子,秦箏暗暗搖頭,這東西看著真噁心。
顧尚文拿起那碗湯藥喝了一口,臉立即擰巴起來,「苦。」說著,拿起一顆大藥丸子放嘴裡咬一口。
秦箏更噁心了,「顧尚文,那真像馬糞蛋兒。要不問問那大夫,這是不就是他從馬棚里揀出來的?」
本就滿嘴苦味兒,秦箏那麼一說他差點吐出來。
「王妃,你可以等我吃完了之後再說麼?」馬糞蛋兒?嘔!
秦箏依舊接受無能,搖搖頭,她拿起那馬糞蛋兒一樣的藥丸子,一塊一塊揪下來,分成小一點的,看起來還舒服點。
顧尚文瞧她那動作,心有不甘,「王妃,你那更像羊屎球。」
秦箏掃了他一眼,「這是巧克力豆。」
「巧什麼?那是什麼東西?」顧尚文不懂。
「糖,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吃的是馬糞蛋兒,我吃的是巧克力豆!哎呀,心裡舒服多了。」自己騙自己也挺有意思,起碼心裡沒那麼膈應了。
顧尚文噁心的難以下咽,之後就眼瞧著秦箏痛快的幾顆幾顆的將藥丸扔進嘴裡,之後幾口喝光碗裡的湯藥,她速度十分快。
「慢慢吃吧,明天我就代大家問問你馬糞蛋兒是什麼味兒。」搖搖頭甩掉嘴裡的苦味兒,秦箏衝著顧尚文豎起大拇指,要他再接再厲,明日有重任。
看她瀟灑離去,顧尚文無語凝噎,她是真的很會嗆人。
瞧瞧自己手裡吃了一半的大藥丸子,他也動手給捏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糖?嗯,糖!」
回房間,發現雲戰還在。走到桌邊喝了一口水,秦箏轉了轉眼睛,「大元帥,我要睡覺了。」所以,你該走了。
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雲戰眉目無波,「睡吧。」床在那兒,沒人搶。
「那你是不是該出去了?」非得要她說明白麼?
「前些天下雨許多房間漏水不能住,其餘的房間已住滿。」頭也沒抬,他說的清楚,沒房間了,只能湊合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