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起火
2024-05-02 20:18:48
作者: 敏言
「我們也弄海鮮火鍋吧!」許蓮花說:「我這就去探一探,看他們的海鮮火鍋是如何做的。況且我們酒樓里的大廚本身就是做海鮮的,我不信我們弄不過他們天香樓。」
許強明顯大受打擊,萬萬沒想到,許霜兒竟然用自己的老本行翻身了。
「他們哪來的海鮮?」許強道:「這地方跟大海隔了那麼遠,我還是買通了官船才能得到這些新鮮貨的。還以為這些是我的優勢,沒想到他們竟然也能辦到。」
許蓮花不奇怪道:「聽說是問白懷夢借的船,順帶給運回來的,還只給了一點買賣海鮮的錢,成本極低。」
「不能讓他們再這樣下去了。」許強說:「若是今年賺不到錢,明年我拿什麼上供?」
「你想做什麼?」許蓮花問。
「山人自有妙計!」
因為是年底,來酒樓吃飯的人很多,晚飯一直要忙到很晚才休息。
這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許霜兒毫無懸念地贏了白素素,雖說白素素早就棄權了,可她依舊堅持了一個月,現在天香樓的生意上來了,她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夫人,上車吧。」縣衙的馬夫趕了馬車來,扶了許霜兒和許容兒姐妹倆上馬車。
馬夫趕了馬車往前走,車子慢悠悠地駛離街道,拐彎進入一條長巷,再拐出來一條大馬路上,一直往前走,就是縣衙了。
天香樓的夥計並不住在天香樓里,只是每日會留三個夥計在天香樓里守著,一是防賊,二是防老鼠啃壞門窗進酒樓里來。
三個夥計拿了被褥來,地上鋪了厚重的被褥,便躺進了被窩開始睡覺,才睡下沒多久,突然感覺脖子上一陣異動,他伸手一摸,看到了手中的黑亮蟑螂,嚇得直接把手上的蟑螂一下甩飛了出去。
「啊……蟑螂!好多蟑螂!」夥計拿著油燈照著四周,發現整個天香樓都被蟑螂淹沒了。
「啊!!」夥計被嚇得頭皮發麻,望著滿被子的蟑螂,頭腦一熱竟然將燈油打翻在被褥上,火苗螣地一下少起來了。
「不好,著火了,快救活。」
三個夥計嚇壞了的衝進院子,提了井水來,一桶接著一桶澆到火上去。
可惜不行,火勢蔓延得太快了,眨眼間,竟然席捲起大火來,那些許霜兒布置的景色瞬間被大火吞噬了。
三個夥計嚇蒙了,萬萬沒想到竟會縱成大火。
「快離開這裡,危險。」三個夥計一涌而出了天香樓,望著慢慢燒起來的天香樓欲哭無淚。
「完了!我們三個都完了!」
「不如趁著沒被發現,我們逃吧。」
「能逃到哪裡去?」
「先回家收拾細軟,明日清晨縣門口見,我們一起逃。」
三個夥計分別向三個方向奔去。
馬車上,許霜兒突然想起買給環環的書沒拿,便讓馬車調頭回去。
豈料回去,只看到燃起大火的酒樓,許霜兒心中驚了驚,趕緊下了馬車,想要去救火。
可是火已經燒大了,根本無法穿過大堂去後院提水。
「著火啦!著火啦!」許霜兒和許容兒只能大喊著,把鄰里吵醒,讓大家一起來救火。
畢竟是連在一起的木屋,一間起火,有可能危及其他鋪子,立刻來了很多人來救火,就連縣衙的官差也推了水車趕來救火。
「裡面有沒有人?」官差大喊著道。
「應該有三個夥計守酒樓的,可是我回來時,並沒有見到他們。」
官差大哥一想,立即喚來兩個手下,「你們快去城門口堵著,怕是有人縱火想逃。」
「是。」兩個帶刀的官差即刻趕往縣城門口。
在街鄰的幫助下,天香樓的火滅了,整個大堂都被燒得漆黑,樓上的窗戶和門都被熏得很黑,所幸許霜兒他們精心布置的包廂沒事,因為門關得好好的,還是原來的樣子。
「霜兒,霜兒……」錢庭筠急忙跑來,見著許霜兒,一下衝過來抱住她,檢查她的全身各處道:「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沒事。」許霜兒一身整潔,看著不像是受過火災的模樣,錢庭筠這才放心下來。
「只是酒樓燒了。」許霜兒很可惜道,本來已經努力做好這一切,想讓錢老爺對自己刮目相看,沒想到臨了,竟然被一場火給毀了。
錢庭筠透過敞開的大門望了望漆黑的酒樓裡頭,他說:「人沒事就好了,酒樓燒了,再建就是了。」
「可這是你娘唯一留下的產業,你爹那邊可能——」
「雖說是唯一的產業,可那都是死物,又豈能跟你的安危相比較,至於爹那邊,火又不是你放的,他犯不著來怪罪你。」錢庭筠安撫著許霜兒道,隨即將天香酒樓交給了池遠看管,自己帶著娘子坐馬車回家去了。
第二日,興師問罪的人果然來了。
錢老爺氣呼呼地坐在後院的大堂上,春花客氣的奉了茶。
「怎麼樣了?你們家夫人還沒起?怎麼這般怠惰?」
「少夫人她昨日受了驚,歇得比較晚。」春花解釋說:「況且還要打扮得體些,才能來見老爺您啊。」
「呵!就連身邊的丫鬟都養得這樣伶牙俐齒,可真是好本事!」錢老爺又是一通諷刺。
許霜兒氣色不太好的起床來,由秋月梳著妝。
「夫人,要不別去了。」秋月勸著說:「天香樓起火又不是您的錯,您這些日子為了天香樓忙個不停,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況且大人說了,這些事您不必理睬,待稟告了給他,讓他去處理就行了。」
「他終歸是我的公爹,難道我還能躲著一輩子不見?」許霜兒笑了笑說:「放心吧,我沒事。」就是努力了一個月的成果,突然被一場大火毀了,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夫人,您早飯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您先備著!」
「白粥吧,配點鹹菜,我想吃清淡點。」
秋月最後給許霜兒插了個髮簪,這才梳妝打扮好了。
許霜兒打起精神來,踱步到了後院的大堂。
又是這般場景,許霜兒莫名覺得眼熟,好似錢老爺在這裡訓斥過她很多回一樣。
「爹,早安!」許霜兒上前,向錢老爺行了個禮。
「我還以為你變成烏龜,縮到你的龜殼裡去了。」
許霜兒微笑著,當做沒聽出來錢老爺的譏諷,她道:「不知公爹尋我來,是有何要事?」
她只想快點解決這事,然後從這種糾結的心境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