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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我許家的人豈能任人欺辱?

2024-05-02 20:12:04 作者: 敏言

  聽完了全部計劃的容容走了過來,她表示很擔憂地說:「姐姐,你怎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不值得。」

  「值得,很值得,反正名聲又不能吃,我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可,我就是要讓後溪村所有的人都看看,惹我許霜兒,沒有好下場。」許霜兒笑著寬慰容容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麼事,慶叔若是不能相信,我們不是還有紅嬸嗎?紅嬸做事我放心。」

  「萬一四叔沒來得及回來呢?又或是沒帶來縣衙里的人呢?」

  「那我只能自認倒霉了!」許霜兒苦笑道。

  翌日一大清早,許霜兒家的大門被砸開了。

  容容帶著環環在二樓躲著,而許霜兒早就梳妝好了,端坐在自家大門口。

  一群人湧進許霜兒家來,有男有女,都是村裡的人,女人的數量占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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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這個勾引別人家的狐狸精給我抓起來,關到豬籠里,沉塘去,」一婦人望著許霜兒恨得咬牙切齒,難怪她家的相公整日不著家,合著是跑許霜兒這個狐狸精家裡瀟灑來了,還從自己家掏銀子,過上這樣好的日子,簡直叫人憤恨不止。

  「浸豬籠,浸豬籠!」眾人齊呼。

  被叫上幫忙的同行幾個男人很是尷尬,他們跟許霜兒根本沒什麼,但此刻不動手,在這些女人眼中,他們就跟許霜兒就有關係,可許霜兒是個小輩,平日裡大家看著長大的或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忍心動手?

  「還不動手?難道你們跟這個狐狸精也有一腿?」

  「當然沒有,只是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人,這個事情是不是要先問清楚了?」許山青在那一堆人中,很是為難地說。

  他的媳婦許秀珠沖了出來,手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還說沒有,你都當著大家的面,替那個狐狸精說話了,許山青,你是不是後悔娶了我?後悔當初沒娶上她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難道想休妻,娶她進門?」許秀珠捂臉痛苦起來。

  一干婦人心中氣悶,有幾個性子暴躁的,立即衝上前來,親自動手將許霜兒綁了,甚至還動手,打了許霜兒的巴掌。

  許霜兒靈巧地躲過了,她冷冷地道:「我沒做過的事,你們休想栽贓給我,你以為你們是誰?想打我便就打我?我要見村長,村長他老人家一定能秉公處理,看到底是誰在挑事!」

  「好,見村長便見村長,」許秀珠瞪大了眼睛道:「你許霜兒若是清白的,我許秀珠親自給你跪下道歉。」

  許霜兒被一眾人押著去祠堂,有人先行一步,跑去請村長了。

  許強正在祠堂的長椅上,悠閒地躺著,順便吃上兩顆家裡老娘送來的花生米,再喝上一小口酒,這會兒聽見祠堂外的動靜,趕緊將東西藏了起來,隨即恭恭敬敬地跪在了祠堂牌位前的蒲團上。

  祠堂的大門被打開了,許霜兒被推進祠堂里來了,她一眼便看到了許強,嘴角不禁地揚了揚,眼底迸發出銳利的光。

  許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祠堂門打開了,除卻去找許霜兒麻煩的村民,其他不清楚情況的村民也跑來湊熱鬧了。

  「這是怎麼啦?」

  「還能怎麼了,狐狸精許霜兒被大傢伙抓了,要去沉塘,可許霜兒說要見村長,討個清白,呵!這不是笑話嗎?她在村里做的那些勾當,大傢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還想要什麼清白?」

  問話的那個村民莫名其妙的說:「不可能吧,若她真的做那個勾當,她怎麼有錢給做事的人發工錢,我家那口子去她們家做事,賺了不少銀子呢,今年這個年可就好過了。」

  「呵呵,你還敢讓你家那口子去,保不齊就成了她石榴裙下的風流鬼了。」

  「不可能吧,看許霜兒生得如花似玉,不可能看上我家那死鬼吧。」

  「好了,先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祠堂嗎門口傳來大喊的聲音,「村長來了。」

  眾村民紛紛讓開,讓出一條道來,讓村長能通過。

  「這又是怎麼了?」村長大步地走進來,一眼望到許霜兒,便道:「許霜兒,你又惹什麼事了?」

  許霜兒冤枉道:「村長,我沒惹事,是這些人突然闖進我家,抓了我,要把我沉塘。」

  許霜兒伸手指向抓她的那些人,那些人紛紛挺起了胸膛,為自己辯解道:「村長,許霜兒不要臉,做出了污穢後溪村的事,我們必須把許霜兒沉塘,以正後溪村的風氣。」

  「許霜兒,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村長,當然不是真的,」許霜兒看向村裡的那些人,說:「你們當中,誰跟我有一腿?有證據嗎?你說是就是,這天底下,還有沒有公道可言?」

  「許霜兒說的是,你們說她禍亂後溪村,有人證物證嗎?」

  眾人面面相覷,互相猜測到底誰跟許霜兒有一腿。

  「我有證據,」一個許霜兒不認識,面相不怎麼好的婦人站了出來,她從袖中里拿出了一條手帕,「這是我從我家死鬼那裡找到的手帕,肯定是許霜兒的,我還見她用過。」

  許霜兒好笑地望過去,隨即一愣,還真是她的手帕,不過是她扔掉的,因為弄了一塊油漬上去,洗不掉了,許霜兒便扔掉了。

  「許霜兒,可是你的手帕?」

  「是我的手帕,」許霜兒點頭承認了:「不過我可沒送人,而是我前段時間不小心弄了塊油漬上去,就扔了。」

  村長立即將手帕攤開,前後都看了,「沒有油漬。」他拿起來在眾人面前展示了。

  許霜兒一驚,沒想到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差錯,她氣憤道:「莫不是你撿了,洗乾淨了,故意來栽贓我?」

  那婦人沒作聲,倒是其他婦人替那婦人忿忿不平。

  「吳娘子家的事,我們都知道,她家那口子不僅對吳娘子不聞不問,還經常在家打她,從她那裡拿錢。」

  「對,我們都知道的,沒想到那許老鬼竟是為了許霜兒這個狐狸精,平日裡裝得可憐,竟然是這般令人噁心下作的人。」

  許霜兒立即看向了紅嬸,紅嬸目光擔憂,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事並不是她安排的,她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岔子。

  「許霜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你們不要亂誣陷人。」許霜兒道:「我連她那口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憑什麼就聽她一人之言?」

  「哎哎,讓讓,讓讓啊,」有個面容齷蹉的中年男子擠了進來,他一見著許霜兒,立即作出一個心疼的樣子,「我的霜兒,你沒事吧,你們都幹什麼,快放了她,不能害了我的心肝寶貝。」

  許霜兒一陣惡寒,其他村民也是紛紛露出鄙夷來。

  許強在一旁看熱鬧,見著這情況,不忘添油加醋道:「我就說這個許霜兒是心思歹毒之人,你們偏偏信她,不信我,我可是無辜的,都是被這賤人害的。」

  「來人,去請許顯宗來。」

  許顯宗,許霜兒沒見過幾面的祖父,他一向對自己冷淡。

  許霜兒很好奇,這位祖父會替自己說什麼話?

  不一會兒後,許顯宗來了,連同著祖母楊氏也來了。

  楊氏一見到許霜兒,便諷刺地同祖父說:「我就說了,這個許霜兒不是個安分的,簡直給我們許家列祖列宗丟人,幸好是分了家出去,否則還以為是我們家上樑不正下樑歪呢。」

  「顯宗大哥,」村長臉上掛著笑上前,與祖父許顯宗寒暄了片刻,隨即他道:「這次請你來,也是不得已,許霜兒畢竟是你的孫女,她出了事,要怎麼樣,總得通知你一聲。」

  「呵呵,」許顯宗笑了兩聲,他年紀雖大,但頭髮白完,眼睛也很是炯炯有神。

  上次許霜兒去祖父祖母房裡送東西,她並未見到祖父的人,如今一見,倒是有點驚訝,面相比她想像的要和藹多了。

  許顯宗道:「我聽說你之前也帶人去找我這孫女的麻煩了,可怎麼也沒見你跟我先打一聲招呼?」

  「嘿嘿,」村長乾笑著:「這不是怕叨擾你的清閒嘛。」

  「這會兒倒是不怕打擾了,」許顯宗道:「許霜兒一家雖是分了家出去的,但她許霜兒也是我的孫女,你們如此隨意欺辱,是當我許顯宗家沒人了嗎?」

  眾人瑟縮,因著許霜兒分家出來,之前日子過得悽慘,他們以為許顯宗早就不把許霜兒一家放在眼中了。

  就算是輕視村長,也是斷然不敢輕視許顯宗的。

  許顯宗一家,出了一個童生,更有一個秀才外孫,如今孫子也參加科舉考試了,指不定以後前程會到何種地步,他們家是村子裡唯一的讀書人,誰敢跟讀書人過不去!

  「老爺,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斷然不可能欺辱許霜兒,肯定是這丫頭幹了不該幹的事,才會如此。」楊氏在一旁吹著枕頭風。

  「是啊,許老爺,」許強趕緊跳出來道:「是許霜兒她不要臉,勾引全村的男人——啊……」

  許強的話還未說話,許老爺子拿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了許強的身上,疼得他倒在地上大叫。

  許老爺子中氣十足道:「我許家的人,豈能容你這般肆意詆毀?許強,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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