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不會揭開你的蓋頭
2024-05-02 20:10:45
作者: 敏言
許霜兒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從山間滾下了巨石,飛快地向她砸來,那巨石之大,被砸中,恐怕要完了。
許霜兒大叫一聲,鬆了手,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那白家的夥計沒來得及跳車,連車帶人被巨石打落滾下了一旁的山坡下方。
許霜兒從馬車上跳下,在滿是石子的路上滾了幾圈,滾得手臂和手掌滿是傷痕,才停了下來,抬起眼的工夫,另外一輛馬車也被巨石砸中,掉下了山坡。
許霜兒肝膽皆顫,好好的大活人,竟然一下子就沒了。
那山坡如此高,摔下去,豈有生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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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停了下來,突然,在大雨中,有拿著刀槍的人從山上沖了下來,在大雨中,叫囂著:「都砸中了,還剩了個娘們!」
許霜兒驚得連滾帶爬起身,一路疾跑,就眼前的這種情況,還能是什麼事!他們遇上山匪了!
「快抓住那娘們,別叫她跑了!」
許霜兒還是被抓了,她哪裡跑得過這群山匪,更何況方才從馬車上跳下來,還崴了下腳,跑起來疼得不得了。
那帶頭的山匪一臉兇相的走來,迎面就扇了許霜兒一個耳光,許霜兒喉嚨嗆上一股血氣來,臉疼得麻掉了,這個山匪下手好狠!
「臭娘們,讓你再跑!」
「三當家,可別打壞了這樣的美嬌娘,咱攔路打劫,那可是第一回見著這麼美的美嬌娘!」山匪頭的跟班諂媚進言道。
「哼,」三當家望著許霜兒冷冷哼了聲,隨即揮了揮手,道:「回寨,剩下幾個人去山坡下面看看,還有沒有活口,有什麼財物。」
許霜兒不敢再反抗,裝作弱勢地模樣,隨著山匪進山寨,想著找機會再逃跑。
這處山巒疊嶂,山路崎嶇,許霜兒隨著山匪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了山匪的賊窩。
那三當家將許霜兒往迎上來的婦人們懷中一推,大聲道:「把小娘子給我收拾妥當了,今兒個,大爺我要當新郎官。」
「哎,三當家,您放心吧。」
許霜兒被一堆婦人推推搡搡地推進了一間房內,隨即大門一關,只留她一個人在。
屋裡什麼都沒有,就連坐的凳子都沒有,看來是平時常用來關押人質的地方,許霜兒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聲嘆氣,她沒什麼財,反而是這張臉給自己惹禍了。
不過轉念一想,依著山匪的性子,恐怕就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婦人,也要被綁進山匪寨來,給他們這幫山匪傳宗接代。
屋子四周的門窗皆被封死了,許霜兒用手摳,門窗紋絲不動,如此,許霜兒只能令找機會逃生。
天色漸暗,門終於被打開來了,一堆婦人涌了進來,拿來了淋浴的桶,紅色的嫁衣更有鳳冠首飾等。
「姑娘,恭喜了,恭喜你就要成為我們當家的女人了。」婆子笑盈盈地恭喜許霜兒,隨即一齊上來,拿下她的髮簪、扯去她沾了泥的衣裳。
許霜兒死死拽著自己的裡衣,大喊道:「你們就不能讓我自己有點隱私嗎?」
「哈哈,新娘子害羞了。」眾婦人起鬨。
「好,你們就當我是害羞好了,你們先出去,我自己沐浴、自己穿衣梳妝!」許霜兒怒道,就算已經這種情況了,她怎麼也要有一點自尊,不能任人擺弄。
「好好,那我們都出去,新娘子請您儘快,馬上就要到吉時了。」
一眾婦人退出去,合上了門。
許霜兒走過去,給門上了鎖,這才脫了裡衣,沉入熱水之中,一邊沐浴一邊警惕著四周,在這種地方,她毫不懷疑會突然出現一個狂悖之徒。
許霜兒以極快地速度沐浴完,隨即換上了嫁衣,又對著她們扛來的銅鏡開始梳妝,更是用古代的化妝品化了一個妝。
「姑娘,你好了沒?」外面的婦人急忙地催促道:「花轎就快到了呢。」
許霜兒最後對鏡抿了抿紅紙,讓唇瓣更紅潤些,隨即才去把門拴拉開:「好了,你們進來吧。」
婦人們再次一起湧進來,望著判若兩人的許霜兒,一個勁地讚嘆道:「真是更加漂亮了,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麼水靈的姑娘。」
「好了,別看了,快把紅蓋頭蓋上,好送上花轎。」
一個婦人拿過紅蓋頭,遮住了許霜兒的面容。
兩眼一抹黑的許霜兒被婦人們攙扶著出了門,上了花轎。
花轎被抬了起來,吹吹打打地送到了某處,隨即有人起鬨著:「二當家,還不快去迎新娘子下花轎?」
「二當家?」許霜兒很詫異,之前說自己要做新郎官的人,難道不是三當家?
正想著,一隻白淨修長的手伸入花轎中來,許霜兒望了望,然後趕緊蓋上了紅蓋頭,伸手過去扶住那隻手,隨即她被拉出了花轎,由人牽著、攙扶著,一路往屋裡走。
在明亮的燈籠下,她只能看見紅蓋頭下自己的裙裾和紅蓋頭外隱隱綽綽的人影。
「一拜天地……」
許霜兒稀里糊塗地敗了天地,然後被送入了洞房。
洞房內,掀開蓋頭,滿目都是紅色,紅色的帷幔、紅色的被褥、還有紅燭、紅色的喜字等。
「沒想到山匪成親,還挺講究的。」許霜兒把手中的蓋頭丟到了一旁,走到門後,微微拉開了一條縫來,外面守著好幾個山匪,再跑去窗戶旁,把窗戶打開了,嚇了許霜兒好大一跳,窗外是黑漆漆地山崖,要是從這山崖跳下去,肯定屍骨無存了。
兩個能出去的口子,全部被堵上了。
許霜兒又在屋子裡搜颳了一番,連個防身的利器都沒有。
完了,難道她今晚就要失身給山匪嗎?
「二當家好,」突然外面傳來了聲音。
「嗯,」那人應了聲,隨即走近了,許霜兒趕緊蓋上了紅蓋頭,坐在了床邊。
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走進屋來,向許霜兒走來了。
許霜兒全身緊繃著,心想完了完了,她總不能以命相博,她還有女兒要養呢。
二當家走過來,並未掀開她的紅蓋頭,反而是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來人嘆氣一聲,然後道:「姑娘,請放心,在下不是輕狂之徒,我不會揭開你的蓋頭,更不會逼迫姑娘做不願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