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它們為什麼跟著你，你不是很清楚嗎？

  此刻，直播間的網友正發著彈幕調侃。

  【誒！是個小哥哥哎！看起來好靦腆。】

  【嘿嘿嘿，這個小哥哥就算戴口罩也能看得出長得蠻不錯的。】

  【小哥哥留個聯繫方式，我有件人生大事要跟你談/二哈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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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初弦掃了一眼彈幕，沒有理會。

  她看著帥氣牛哥哥，臉上的神色冷淡了些：「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

  帥氣牛哥哥閃躲著鏡頭，低著頭，躊躇了好一會，才低聲開口道：「我最近，好像被鬼纏上了。」

  帥氣牛哥哥說：「這半個月，我每次下班回家，都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我，但每次回頭，都沒看到有人。」

  「而且每次半夜十二點，我就會感覺身上很重，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但我的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動不了。」

  「我一開始以為是我想多了，可在某天半夜起來的時候，我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紅色的身影！」

  帥氣牛哥哥害怕的說：「她轉身看我的時候！臉上沒有五官！」

  帥氣牛哥哥無比期待的看向她：「主播，我太害怕了，你能幫我驅走她嗎？」

  他已經蹲贏初弦的直播間很長時間了，每一次直播都會看。

  從一開始的嗤之以鼻，到最後的半信半疑。

  直到最近，他經歷的那些詭異的事，被折磨得實在受不了了，才試著搶一下名額。

  沒想到真能被他搶到了。

  帥氣牛哥哥眸光閃爍，藏在口罩下的嘴唇輕輕揚起，這個主播那麼厲害，一定可以幫他驅走那些畜生吧？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贏初弦似笑非笑，緩緩搖頭：「不好意思，我不能幫你。」

  直播間的網友：【？？？？】

  帥氣牛哥哥口罩下上揚的嘴角猛地一滯，臉上的錯愕怎麼都擋不住。

  他忍不住質問：「為什麼！」

  「為什麼別人你都能幫！輪到我你就幫不了？！」

  帥氣牛哥哥似是發現了什麼，激動的指著她大聲道：「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會驅鬼卜算！」

  「你就是個騙子！」

  「之前直播幫你的那些人！都是你找來的托！」

  直播間的諸多網友也有些不理解，有不少網友發彈幕猜測。

  【主播，為什麼不幫這個小哥哥啊？】

  【該不會跟小哥哥說的那樣，之前的那些人都是主播找來的托吧？】

  【我之前就覺得很奇怪，我熟悉的道士全都是上了年紀的，哪來的那麼年輕的卦者，原來都是有劇本的。】

  【又是一個想營銷玄學美女出圈的，你們都被騙了！】

  【你們不要污衊主播！主播是有真本事的！她救了我們一家！】

  【呵呵，樓上的一條彈幕多少？有錢大家一起賺啊！】

  另一邊。

  偶然發現贏初弦直播間的鐘益明看著這些網友的彈幕，眉頭緊鎖，心裡有些氣憤！

  這些人什麼都不懂！就跟風黑贏小姐！真是不可理喻！

  鍾益明沉著臉，把直播間裡污言穢語的id暱稱都記錄下來，打算之後幫贏初弦告他們，出一口氣。

  直播間內。

  贏初弦掃了一眼那混亂的彈幕，看向一臉激動的帥氣牛哥哥，嘴唇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那些鬼魂為什麼跟著你，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

  帥氣牛哥哥臉上的表情一僵，眸中閃過一抹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

  贏初弦懶散的撐著下巴，空著的手把玩著乾枯的草根：「既然你說我是騙子，之前都是我找來的都是托。」

  「那你一定不是我找來的托。」

  「那麼，我現在給你算上一卦。」

  帥氣牛哥哥眸中帶著幾分慌張，強裝鎮定道：「就算給你算，能算個什麼東西來。」

  「我才不在你這浪費時間！」

  帥氣牛哥哥說完，就想把連麥掛斷。

  卻在這時，他聽到贏初弦幽幽道：「你在虐殺貓狗的時候，就沒想過，它們會找上門來嗎？」

  帥氣牛哥哥臉色一白，速度極快的往手機上點，可他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強行抓住他的手一樣。

  在帥氣牛哥哥肝膽俱裂的眼神中，一隻黑色的狗爪若有若無的出現在他的手腕上。

  死死的將他的手按在桌上。

  贏初弦極黑無光的眸冷冷的盯著他：「牛志順，就讀東大，在校大三學生。」

  「上有兩個姐姐，因為你是最小的孩子，家中對你十分疼愛，養成了你霸道乖張的性格。」

  「初中時與人械鬥，因傷人進了少管所，被嚴厲懲罰後性情大變，開始裝乖。」

  「表面上靦腆紳士，背地裡喜歡虐殺貓狗，甚至將虐殺貓狗的視頻拍攝，傳到網上盈利。」

  「在三個月前，你曾虐殺過一隻懷孕的三花貓，一隻懷孕的中華田園犬。」

  在贏初弦冰冷的聲音中，帥氣牛哥哥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也格外猩紅：「別說了……別說了……」

  他宛若癲狂的衝著鏡頭咆哮：「我讓你別說了！！」

  贏初弦面色毫無波瀾，聲線森冷：「你虐殺三花貓的時候，先拿開水燙了它，又把它丟進了洗衣機里，在它奄奄一息的時候把它拿出來，活生生剖開肚子後，把它丟進了絞肉機里。」

  「虐殺田園犬時，是活活拿開水把它燙死，還拍了視頻，現在視頻還在你的網盤雲端里。」

  「對了，那隻田園犬你還吃了吧？」

  贏初弦咧嘴一笑，眼眸漆黑冰冷：「狗肉好吃嗎？」

  直播間裡的網友瞬間炸了。

  【媽的我就說主播好端端的怎麼會不幫他！原來是個雜種！】

  【虐殺小動物的下輩子都TM進畜生道，我沒開玩笑。】

  【牛志順是吧！我查到你資料了，我這就去給東大舉報！你這後半輩子別想過得好！】

  【TMD畜生！你怎麼敢的！給我死！】

  【服了，沒想到連線的人居然是我認識的人！這哥們表面上看起來還挺和善的，背地裡竟然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媽的膈應死了！】

  牛志順對上贏初弦那雙漆黑的眼，感受到手腕上那冰冷滑膩的觸感。

  就好像那天剖開那隻三花肚子時，血液濺到手上的那種感覺。

  他的眼角更是注意到，在他身邊，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些曾經虐殺過的，貓和狗的魂魄。

  有的站在他的肩膀上，有的在他身側，死死的按著他要去關麥的手，有的則是在他腳邊。

  它們保持著被虐殺死時的樣子，有的額頭上插著一根利箭，有的被開膛破肚，有的肚子上全是圖釘……

  它們身上怨氣縈繞，望向他的眼神殺氣十足。

  「喵！」

  「汪！」

  它們，是來找他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