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生死時速
2024-07-18 16:53:53
作者: 一品堂
啊……
倆女見到這幕,已忍不住驚叫出聲,紛紛低下頭來,捂住了臉不敢再看。
邢南卻還是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甚至於他那揚起的嘴角,還洋溢著一縷淡淡的戲謔與嘲諷,似乎跟前的一切,都在他牢牢的掌控之中。
就在兩車將要相撞的剎那間,那鑽出天窗揮舞叫囂的男子,不由破口大罵:「靠,這小子瘋了麼,他真不怕死!」
死字還未說完,他便已閃電般伸手,向右用力一扭方向盤,黑色的車子便陡然向右急轉,直朝窄橋旁的欄杆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邢南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呼嘯著風聲宛如流光似的,堪堪從對方的車子插身而過,兩車距離,竟只相差半絲!
倘若那揮舞叫囂的粗獷男子再慢上一絲,只怕此刻兩車已狠狠衝撞在了一起,這樣的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如此瘋狂的速度,必定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一仗,兩車相會窄橋,邢南至始至終勇敢果決,堅毅篤定,所以他無疑是勝了。
紅色法拉利宛如流光,頃刻間飛躍出去,最後躍下了窄橋,至於那輛黑色桑納塔,則是在撞斷護橋欄杆之後,直接衝進了萬丈懸崖下的巨河裡。
聽著嗡鳴的響聲,倆女顯然還未從剛才的驚魂失措之中晃過神來,蕭詩雅拍了拍胸脯,有些口乾舌燥的道:「我們這是……這是還活著?」
背後那幾輛車在邢南躍過橋頭之後,直到大勢已去追擊不上,已放棄了追趕,邢南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當下笑道:「要不然你以為呢?」
何曉麗驚魂未定,怔了許久,才道:「好險,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了,只差一絲,真想不到,最後我們竟然賭贏了!」
邢南點上煙,深吸一口吐出,說實話剛才的情形,饒是經歷過沙場的他,在那等生死一線的關頭,也不免感覺到心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剛才在窄橋,倆車其實就是一種賭注,比的則是誰更狠,誰更不要命,索性如何曉麗說的,他們最後賭贏了。
蕭詩雅人小鬼大,膽兒比較大,很快便鎮定下來,問道:「牲口,剛才的情形,可謂是生死一線,而你又是怎麼確定,最後那粗獷大漢,一定會退讓的?」
邢南想也不想,反問道:「瘋丫頭,你知道,那粗獷漢子為什麼中途要推開天窗,站起來朝我們揮舞叫囂麼?」
何曉麗側過頭,插話道:「他這難道不是想要向我們示威麼?」
邢南點點頭,道:「不錯,就是在向我們示威,可你又知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向我們示威?」
何曉麗瞪著大眼睛,仔細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那邊蕭詩雅卻是立即道:「我知道,他之所以向我們示威,無非就是向我們展示他的強大!」
邢南搖了搖頭,直接道:「錯,恰恰相反,他之所以示威,非但不是展現他的強大,反而是透露出他的軟弱!」
「因為從古至今,只有弱小的人,才會示威,那些真正強大的人,就像是沉穩的大山,根本用不著如此。」
「啊邢南哥哥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何曉麗說著雙手一拍,興奮道:「邢南哥哥你就是因為看出了他的軟弱,所以料定,最後他一定會退縮,對不對?」
邢南點頭,道:「雖然這只是很細微的舉動,但越是到關鍵時刻,就越能考驗一個人的勇氣和決心!」
何曉麗突然轉過頭來,呆呆的看著他,突然的就不說話了,邢南轉頭瞥了她一眼,不由笑道:「怎麼了曉麗,為什麼突然這麼看著我?」
何曉麗兀自耳根一紅,嬌滴滴的道:「邢南哥哥,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剛才你再說那些話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變得好有魅力,全身上下就好像要放光一樣好迷人呀。」
邢南嘴角一勾,揶揄道:「怎麼難道我在不說那些話的時候,就不迷人沒有魅力了麼?」
何曉麗的臉已安全發燙紅潤,好在車內並不亮,沒有人發現她的窘境,所以她道:「誰說的,邢南哥哥不說話的時候,也很迷人。」
邢南笑了笑,道:「看樣子,以後我只要做個啞巴,就能迷死人了。」
何曉麗不說話了,她嘴巴向來不厲害,可說不過邢南。
而蹲在中間的蕭詩雅,這時候看不下去了,不由得翻起白眼,撅起小嘴巴哼哼道:「還迷人呢,曉麗姐姐,你就不要夸這牲口了,再誇他作為牲口的尾巴就要翹起來了。」
邢南就笑道:「死丫頭,等爺我前面的尾巴翹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錯。」
蕭詩雅吐了吐舌頭,不說話,因為她知道,所謂男人前面的尾巴翹起來,指的是什麼意思。
何曉麗這時候道:「詩雅,為什麼你老看邢南哥哥不順眼呢,不管怎麼樣,剛才他都化險為夷了。」
「還化險為夷?」
蕭詩雅白眼一翻,哼道:「要我說,這牲口差點就拉著咱們倆去陪葬了,而且他剛才之所以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就衝過去,喊都喊不停,那還不是因為車不是他的,即使撞了也不心疼麼!」
何曉麗就咯咯笑著,道:「詩雅,不知你發現沒有,聽你的語氣,好像是在生氣,可是看你的樣子,卻很可愛,絲毫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蕭詩雅一愣,問道:「真的麼?」
何曉麗點頭道:「真的。」
蕭詩雅忽然手一拍額頭,慘呼道:「完了,本小姐我這輩子完了,我說這牲口怎麼不怕我,原來是我不夠凶啊。」
邢南聽著,簡直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懶得搭話,攤上蕭詩雅這麼個好動的話嘮,若是和他鬥嘴,只怕她能把人口水都說干。
躍過窄橋,繞過一個拐口,很快車子便駛入了市區三環線,江都市那燈火輝煌的繁華夜景,已經遙遙在望了。
略微半刻鐘,紅色法拉利陡然一停,停在了一個酒吧門前。
「我們到了,就這一家吧。」邢南說著,隨即推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