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污染得從源頭治理

  理論上谷濤能治好薇薇現有的症狀，但源頭不去除的話，這反覆復發可是很糟糕的，不管是不是因為意外谷濤和薇薇關聯上了，反正這種事絕對是不能容忍的，哪怕薇薇不是個漂亮的女孩、哪怕薇薇不是這樣柔柔軟軟的性子。

  的確，這件事的起因的確是薇薇的先人導致的，但該還的已經還了，一家子就剩下她一個人，這種懲罰還不夠嗎？薇薇有什麼錯？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卻因為這件事失去了所有家人，誰來還她的債？

  所以說，不把這個狗屁的天理報應的毒瘤給割掉，谷濤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來來來，我們來定個方案。」谷濤把辛晨拖到客廳：「這是第一次實踐科學和秘法學的合作，希望大家認真對待。」

  辛晨懶洋洋的趴在桌上，拿出手機：「你們決定就好了，到時候我看看我能幹什麼。」

  六子舉手：「作為薇薇的男朋友，我要求全程陪同。」

  「師妹啊……」辛晨嘆了口氣：「你當人家是女朋友，人家當你是男朋友了嗎？」

  「難道不是嗎？」六子倔強的仰起脖子，摟住薇薇：「薇薇說！」

  

  「我……」薇薇低下頭，偷偷瞄了一眼谷濤，然後就沒有再出聲。

  「看，她說是。」六子拍著手，興奮的不得了：「我就說，薇薇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看你是失了智。」谷濤彈了她腦門一下：「無端的心疼你。」

  「我要你這狗東西心疼？師兄，他上午猥褻我。」六子把腳抬起來放到桌上：「個變態舔我腳。」

  辛晨一愣，看著谷濤：「你這麼變態呢？」

  薇薇捂著嘴無聲的笑著，而谷濤一時語塞，頗有些委屈的說道：「她讓我舔的。」

  辛晨轉頭看著六子：「你這麼放蕩呢？」

  「我開玩笑……他真舔呢。」六子也委屈：「誰知道他下次會幹什麼事。」

  「你敢說，他就敢幹，下次看你嘴還欠不欠。」辛晨撇撇嘴：「你們的爛事我不管，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

  谷濤也的確是不想跟笨蛋六攙和，他攤開一張虛擬的地圖，然後上頭出現了很清晰的方位指示：「我已經釋放了探測儀，很快就能找到這座城市裡所有的異常反應點，我打算一次性全部湮滅掉它們。」

  「喂喂餵……師弟慢點慢點。」辛晨一聽這句話，當場就急了：「你也不能全滅啊，這也太傷天和了，你怎麼這麼大戾氣？」

  「這就是我的方案，你要是有什麼更好的就拿出來唄。」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不過說到這，辛晨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輕輕拍了拍谷濤的肩膀：「我們出去走走？」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谷濤還是點點頭，然後站起身跟著他走出門外，在這個過程中他注意到薇薇的眼神全程都是在悄悄的跟隨著自己，這種感覺讓他心跳加速的厲害，總之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真的很棒就對了。

  走到大門口，辛晨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熟練的抽出一根點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谷濤默默往後退了一步：「你這莫名其妙蹦出來的煙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煩的時候就會抽一根，倒是沒癮，一包煙能抽很久，有時候都發霉了也抽不完。」辛晨突出一口青色的煙霧：「幫薇薇解決問題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沒想過。」

  「那你需要好好想想了。」辛晨拍著他的肩膀：「我太了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怎麼樣了，但你們現在的狀態都不正常，我認識她很多年了，她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谷濤一愣：「什麼意思？」

  「她是個孤僻、怕生、細緻的女孩，但是……」

  辛晨還沒但是完，谷濤一揮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情感，是我造成了某種意外。我會解決好的。」

  「師弟啊，請以後把我當家人好嗎。」

  谷濤沒回答他，只是伸了個懶腰：「我回基地一趟，然後傍晚的時候過來，你在這陪陪她們兩個。」

  「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順其自然。」

  「放心吧。」谷濤一揮手：「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轉身離開，辛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路目送谷濤消失在街角，然後默默的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屋裡。其實他一早就知道這兩個人的情況有問題了，雖然不知道中間有什麼曲折，但他們兩個卻在不知不覺中互相給對方下了蠱。

  對，就是蠱。兩個人都中了這種奇怪的蠱毒，剛才他說話的意思谷濤應該是明白了，而他再次回去屋裡，也正是要去為薇薇解開這種毒。

  雖然吧，他們兩個看上去很美好的樣子，甚至說已經是最好的屬於青春的一見鍾情了，但蠱毒到底是毒，辛晨注意到薇薇抱著谷濤的樣子，她眼裡的沉迷和恍惚還有谷濤扔下煩人的手錶時眼裡的狂熱已經讓辛晨感到這種事刻不容緩了。

  雖然他當時就能出手把這兩個陷入在莫名情愫里的年輕人解救下來，但有些事還是自己想透徹來的釜底抽薪，他相信谷濤能做到的，因為辛晨知道，自己這個師弟並不像看起來那麼不靠譜。

  回到基地的谷濤躺在控制台上看著駕駛艙引導屏上的薇薇發呆，屏幕上薇薇在他面前的一顰一笑都讓他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艦長，我認為那個男人說的沒有錯，你的精神指數已經超過正常值太多了，已經進入到重點監測階段，而且你的情緒已經在歇斯底里的邊緣了。」

  「我知道。」谷濤仰起頭：「就是捨不得。」

  「為什麼會捨不得呢？」

  「因為……」谷濤想了想：「大概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熱烈的心跳吧，初戀你懂不懂。」

  「那為什麼不先把異常狀態解除，然後慢慢的去接近她呢？雖然我並沒有心跳和體溫，但我可以模擬。」

  「薩塔尼亞。」

  「我在。」

  「不要跟我談這個，你不懂的。準備治療倉，我需要全面修復。」

  「你肯放下了？」

  「廢話，我的下丘腦已經開始病變了。」

  躺進治療倉，看著艙門緩緩關閉，然後感覺到涼涼的可呼吸液體侵入自己的肺部，谷濤嘆了口氣，吐出了幾個泡泡，然後細長如髮絲的引導裝置刺入了他的身體，然後納米機器人隨著修復液進入了他的血液循環和神經系統。

  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濕漉漉的谷濤從治療倉走出來，暖風吹乾了他的身體，接著所有的裝置都開始自行修復和更換，雖然在穿上衣服之後他還是那個直男審美的谷濤，但整個人卻處於最巔峰的狀態。

  「我的基因鎖狀態怎麼樣？」

  「三十七行已經斷裂，無法修復。其餘的會在四十二個地球時內逐漸斷裂，這是不可逆的。」

  「算了算了。」谷濤看著手錶上跳動的倒計時：「全部斷裂後會出現什麼情況？」

  「第一次超進化。」

  「如果我超進化失敗，立刻殺死我。」谷濤的命令顯得冰冷無情：「然後你根據我的行為邏輯繼續完成任務。」

  「明白。但是艦長，我有更好的方案，如果超進化失敗，請允許我將你的思維數據導入我的資料庫中。」

  「不。」谷濤搖頭：「首先，我不想變成一個鐵皮腦袋。第二，我不想你就這麼消失，死亡並不可怕。對了，武器系統開始充能吧。」

  「三、二、一，武器系統啟動完畢。進入全體預警狀態，所有蜘蛛無人機、螳螂無人機、蚊式無人機和工蟻無人機切換到主動防禦模式。」

  谷濤點點頭：「知道我為什麼啟動武器麼？」

  「大概知道一些，因為地球上存在未經證明的危險因素。」

  「嗯。」谷濤點頭：「還有就是，我覺得救援隊要來了。」

  薩塔尼亞沉默了很久，似乎並不明白谷濤的用意，而谷濤似乎知道了薩塔尼亞的迷茫，他笑著說：「如果救援隊想要清理掉未知因素，就幹掉他們。」

  「為什麼？您打算背叛母星嗎？」

  「不，不是背叛，只是我想保護一些人。」谷濤將一個紅色的小卡片插入手錶的接口中：「所有武器轉為手動加自動雙模式。浮游粒子炮進入全程跟隨狀態，啟動光學隱身、泰坦護衛者保持臨界發射狀態、泰坦殲滅者進入戰備狀態、泰坦隕落者進入太空軌道預警、泰坦追擊者進入擬態潛入狀態、泰坦之王進入完全戰略打擊狀態、半人馬驅逐艦保持全艦戰鬥部激活狀態。」

  「命令執行成功。」

  「走吧，沒事了。」谷濤伸了個懶腰，再次變得懶洋洋的：「去找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