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鬥法

  這廂謝氏卻是與楊若水一道回了楊若水的院子，丹紅和柳綠挨了板子還在歇息，這會兒個倒是安靜的很，文媽媽安排了兩個心腹在門口守著，剩下的人便回了謝氏的院子！

  「水姐兒，你瞧瞧哪幾張是你要的賣身契！」謝氏一臉喜色，順手便將賣身契的盒子遞給了楊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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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謝過母親了！」楊若水也不客氣，便將這院子裡幾人的賣身契尋了出來，倒也不是她不相信謝氏，只是這世界瞬息萬變，現在是盟友以後又會如何，誰能知曉！

  「女兒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母親體諒！」楊若水拿出了一張賣身契，卻是胡媽媽兒子的那一張，「胡媽媽這些年照顧女兒，女兒不勝感激，如今希望她的兒子能做個自由人！」

  在一旁伺候的胡媽媽眼睛不由的一睜，雖說著賣身契在楊若水手上，可是到底是這府中的奴才，若是哪天王姨娘吹了枕邊風，讓楊德安處置自己的兒子，楊若水也無能為力！

  「就依水姐兒！」謝氏一笑，雖說只與楊若水認識了兩日，可是卻也很投緣，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少了那份膽怯，謝氏卻也有幾分的雍容！

  「如此那便謝過母親了！」楊若水一笑，卻是當著胡媽媽的面將那賣身契撕碎。

  「老奴謝過夫人，謝過大姑娘！」胡媽媽激動的哽咽了起來，不住的叩頭！

  文媽媽讚許的瞧了一眼楊若水，其實她這般做也是為她自己好，至少可以保證胡媽媽不必受人威脅，卻還賣給胡媽媽這麼大的人情，怕是以後為了楊若水胡媽媽連命又可以捨去了！

  閒聊了一會兒，便也說道正事上了，「母親跟前不知可有懂醫理的人，這次王姨娘吃虧，我怕她……。」楊若水的話適時而止，卻是讓文媽媽與謝氏聽的分明！

  「老奴倒是略懂一二，可是大姑娘這邊！」經楊若水這麼一提醒，文媽媽神色一緊，王姨娘是青樓出身，什麼手段使不出來，謝氏自己尚能護著，可是楊若水這邊，自己一個人實難顧及！

  而且大夫也大多是男子，想尋個懂醫理的人跟在她身邊，怕一時也尋不出來，若是王姨娘使用什麼手段，壞了楊若水的閨譽可就不好了！

  「奴婢可以一試！」突然屋子裡飄進來一個聲音，眾人面色變了變，這外頭尚有丫頭守著，她們也刻意壓低了聲音，怎還被人聽了去！

  楊若水面上一沉，卻也釋然了，「是丹紅，讓她進來吧！」

  文媽媽點了點頭，親自將們打開，卻瞧著丹紅正在外頭站著，她緩緩的走進來，雖然挨了板子，可這會兒竟然瞧不出分毫，文媽媽與楊若水當即覺得這丹紅不簡單！

  「如此，這賣身契還你，我的性命便交在你手上了！」楊若水定定的瞧著丹紅，她是察覺丹紅不簡單，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多問，有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奴婢不辱使命！」丹紅慎重的點了點頭，她覺出楊若水已經不一樣了，此舉也是在賭，不過楊若水並沒有讓自己失望，想來也沒有讓主子失望！

  文媽媽竟然有些欽佩楊若水了，這份膽量又豈是深閨女子能有的！

  這一日表面看上去十分的平靜，可下頭都鬧翻了，賣身契到了謝氏手中，原來那些跟隨王姨娘的人，卻也該好好的尋思一番了，楊若水這邊也有了改善，至少這晚膳卻比以往要豐盛了些！

  第二日一早，謝氏便收拾妥當與楊德安一起回門，楊若水與眾人一起送到門外，王姨娘面上瞧不出什麼，可是楊若婷面上那淡淡的喜色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楊若水不由的瞧了一眼文媽媽，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相互都對對方說了句小心！

  送走了楊德安等人，楊府的大門一關上，楊若婷的笑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賤人！」她走到楊若水跟前，揚手便就要打下去！

  「放肆！」瞬間丹紅便擋在了楊若水的跟前，緊緊的扣住楊若婷的手腕！

  「賤人？這世上還有比青樓女子都要賤的人麼？」楊若水冷冷的一笑，想來這兩日楊若婷便裝的難受，這楊德安一離府，便這麼迫不及待的教訓自己了！

  王姨娘的臉一變，府中的老人大多都被她送走了，知道她是青樓出身的人很少，這會兒卻被楊若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臉上自然難堪的緊！

  「好，翅膀倒是硬了，來人給我將她抓住了！」王姨娘狠狠的掃了一眼丹紅，卻見得她沒有什麼表情，面上的怒意更濃了！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她便也無所顧忌！

  說著便有幾個粗使的婆子朝著楊若水走了過來，「誰敢！」楊若水不由的怒斥了一聲，「今日誰敢動手，等母親回來便將你們都發賣了出去！」

  「哼，那還得要等你有命見她！」王姨娘的面上帶著幾分的狠戾！

  便是連蘇姨娘瞧著也一臉的驚駭，她知道王姨娘是個心狠手辣的，卻不想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要對付嫡女，她真真的覺得王姨娘瘋了！

  楊若水微微的眯了眯眼，瞧著王姨娘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不免擔憂，怕是她在謝氏那邊動了什麼手腳吧，只要控制住謝氏，憑楊德安對她的寵愛，今日真教訓了自己，怕也只會作罷！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這場局面！

  「見過小姐姨娘，老爺的馬車突然壞了，老爺請姨娘速速準備兩輛！」進來的小廝對著眾人行了行禮！

  在旁人不注意的情況下，丹紅卻不微微的露出了個笑容，看來連主子都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王姨娘應了聲，本想再次對楊若水發難，可瞧見小廝後頭跟著的若南，權衡利弊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