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太后之怒(2)
2024-07-18 15:18:24
作者: 真愛未涼
太后眸子一緊,眼底多了一絲陰冷。
「太后……」旁邊一個太監聲音響起,帶著些微欣喜,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太后娘娘,他們……他們還有氣!」
太后眉心一皺,「潑水!」
宮人們聽了命令,不多久,宮人便拿來了水,幾盆,齊齊潑在那幾個侍衛的身上,冰冷的水澆下,頓時,幾個侍衛動了動,漸漸甦醒,看到太后,忙的驚恐的跪在地上,「奴才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卻是一陣沉默,威嚴的氣勢,透著的壓力,讓人透不過氣來。
「你們誰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冰冷的聲音響起,傳進每個人的耳里,似乎都讓人心裡一緊。
幾個侍衛,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之下,順著太后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倒在地上,身上沾染了鮮血的李嬤嬤,所有人的臉色,都再是一變。
怎麼會?李嬤嬤那模樣,儼然是死了啊!
想到他們知覺消失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心中皆是後怕,可是,眼前太后的追究,他們又怎麼應付得過?
「誰來說?」太后再次開口,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終於,似有人承受不住那太后眸光的壓抑,誠惶誠恐的道,「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奴才看到前面幾個人莫名的倒下了,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手臂上也是一痛,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們呢?」太后眸光一沉,越發的陰沉。
「奴才也是……」
「奴才也是,不知道是誰的攻擊,根本不讓我們有反應,之後的事情,也就都不清楚了。」
幾個侍衛競相開口,突然,有一個人似乎意識到什麼,迅速的抓起袖子上的布料,用力一扯,下一瞬,胳膊上,一個細細的紅點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其他人也是一愣,立即學著那個侍衛舉動,撕下了手臂上的布料,和那個侍衛一樣,幾人的手臂上,皆是出現一個紅點。
太后看在眼裡,心中亦是明白了過來,更是肯定了先前的猜測。
看來,是早有人準備好了啊!
在這個關頭,救走了安謐!
太后袖口下的手,倏然一緊,拳頭狠狠的握著,會是誰?她的心裡,已然有了人選!
突然,她想到什麼,神色一閃,立即吩咐道,「來人,去渤海王妃走一趟,將哀家的新婚賀禮送上。」
宮人都是一愣,新婚賀禮?
他們先前可不知道,太后娘娘還為渤海王妃準備了新婚賀禮啊!
「是,奴才這就去辦。」
一個太監卻是明了太后的意思,立即領命,生怕若是慢了半分,便會引起太后娘娘的勃然大怒,太后之怒,他們在這裡的沒一個人,誰承受得起?
可他剛走了一步,太后的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
「記住,務必要見到渤海王妃,親自交給她。」太后眸光暗了幾分,誰也摸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是,奴才明白。」太監領了命,迅速的離開。
而留下的眾人,卻是依舊在這壓抑的氣氛之中,越發的透不過氣,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太后沉默著,漸漸地,尤其是跪在地上的幾個侍衛,甚至連呼吸,都有些顫抖,太后此刻的憤怒,會如何處置他們?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戰戰兢兢。
太后瞥了一眼李嬤嬤的屍體,眸子一凜,「李嬤嬤在宮中,鞠躬盡瘁,最後竟不小心失足摔死,實在是可惜了,來人,傳話下去,厚葬李嬤嬤。」
太后一席話,所有人都是一愣,誰也看得出來,李嬤嬤是被利器刺殺而死,可太后卻說是摔死,太后是在掩飾著什麼啊!
不過,這後宮之中,太多這樣的事情,他們見識得多了,倒也不奇怪了。
太后說李嬤嬤是摔死,那她就是摔死,誰又敢多不是?
「你們……」太后的目光隨即落在幾個侍衛的身上,頓時,那幾個侍衛心裡不由得一緊,似乎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流躥著,漸漸的,身上的濕潤,有些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方才潑在他們身上的水了。
幾乎每一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終於,太后頓了片刻,繼續道,「今日之事,你們辛苦了,都下去吧,不過,今天發生了什麼,誰若是向外面泄露半句,便不是現在這個下場了。」
太后話落,似讓他們幾人的心裡的大石落了地,忙不迭的跪在地上謝恩,「謝太后恩典,謝太后恩典。」
太后沒有理會幾人,轉身,帶著一干跟隨的宮女,轉身出了院子,可轉身之際,她的眼裡卻是浮出一絲殺意,出了院門之時,才對身旁攙扶著她的宮女吩咐道,「一個不留。」
那宮女一怔,心裡一驚,頓時明白過來,太后方才明著是放了他們,怕早就打定了主意,不會讓他們留在這世上了吧!
「是,奴婢會安排。」
而此時,渤海王府,喜慶的氛圍,瀰漫了這個府邸,明德帝主持了拜堂,喝了幾杯酒,便匆匆回了皇宮,而馮皇后,卻是有那麼些不甘心,她終究是沒有親眼見到安謐不是?
借著沾沾喜氣的由頭,馮皇后留在了渤海王府了,新娘子在拜堂之後,就被送到新房內,新郎則是遊走在賓客之間,接受著賓客的祝福,秦王殿下和秦王妃亦是在渤海王府,似乎比他們自己成親之時,還要興奮許多。
而大皇子青嵐,自進了這渤海王府之後,便沒人看到他的身影。
花園內,再偏僻不過的一個地方,一襲青衫的男子,帶著幾分酒意,平日裡貴氣無比的他,此刻卻是坐在地上,靠著身後的假山,似乎借著這僻靜的地方,將自己深深的隱藏。
「謐兒……」仰頭喝下一口酒,青嵐口中喃喃,依稀可以聽見他的口中叫出這名字。
方才,他將安謐送進渤海王府,他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渴望,可直到看著他們拜堂,他才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骨髓,便是壓抑,也徒勞無功。
可他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