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宇智波止水的遺書·真！

  「不可能！」

  宇智波剎那拍桌而起。

  「鼬是家族的少族長，是家族的未來，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們真的了解宇智波鼬嗎？你們真的知道止水大哥死亡的真相嗎？！」千夜冷聲質問。

  千夜不等宇智波剎那做出回答，直接斷言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他比任何人都更極端，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千夜面露譏諷：「對於他來說，家族只是一個妄自尊大，狹隘無知的腐舊容器，已經無法容放他的『雄偉』器量。」

  「在木葉與家族之間，他選擇了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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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夜說完，緘默不語，留給宇智波剎那消化的時間。

  沉默了良久，宇智波剎那聲音嘶啞的問道：

  「殺死宇智波止水的，除了團藏還有誰？」

  千夜面帶哀色，悲愴道：「宇智波鼬！」

  宇智波剎那抬起頭，眼中三勾玉緩緩旋轉，猩紅的瞳孔綻放出妖異的光：「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千夜神情掙扎，數秒後，臉上的悲憤變成了茫然，他從忍具包中取出一封摺疊好的信紙，聲音呆滯：

  「止水大哥留給我一封遺書，我從上面知道的。」

  「你和止水的關係很好嗎？」

  「是的，止水大哥把我當做他的弟弟看待，我也把止水大哥當做我的哥哥。」

  「你是不是仇視宇智波鼬？」

  千夜面容猙獰，額頭有青筋暴起：「他殺死了止水大哥！我要殺了他為止水大哥報仇！」

  宇智波剎那不再提問，接過遺書。

  打開後，發現摺痕都起了毛邊，邊角還有手指過度用力留下的褶皺，紙張上依然可見水滴浸透紙張後殘留的痕跡。

  泛起毛邊的摺痕，邊角的褶皺，水滴留下的痕跡......

  這一切都在說明原主人當時的心情。

  他就著昏暗對的燈光逐字逐句閱讀。

  從頭到尾，一字不落。

  『千夜親啟：

  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我原本想用我的萬花筒寫輪眼中止這場即將發生的衝突，可惜，鼬他...他向三代目火影大人和志村團藏檢舉了我。

  我天真的認為我能改變一切，但顯然我錯了。

  我的寫輪眼大概會被團藏奪走，如果你聽到我自殺的消息，說明家族走到了生死邊緣！

  小心宇智波鼬！他已經全面倒向木葉了！小心...三代目火影，小心志村團藏！！！

  千夜，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解除這場危機，拜託了。』

  ......

  宇智波剎那反覆觀看：

  『是止水的字跡，而且口吻上也與止水的習慣相符。』

  沙沙沙~

  屋外涼風習習，宇智波剎那背脊發涼。

  卻是單薄的睡衣在不知不覺間被冷汗打濕了。

  風一吹，涼颼颼的。

  他回過神來，將信紙疊好，讓千夜放回原處。

  「千夜，」宇智波剎那關閉寫輪眼，略顯疲憊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千夜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醒來，目光還帶著些茫然。

  仿佛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長老大人，您剛才在說什麼？我沒聽清，您可以再說一遍嗎？」

  被幻術控制的人，在解除幻術的控制後，會出現短暫的恍惚。

  外顯狀況為：注意力不集中，神態茫然等。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千夜臉頰的肌肉微微抽動，左手不自覺的摸向忍具包，然後像是觸電般縮回來。

  前後動作很輕微，要不是宇智波剎那一直在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這個細小的動作。

  宇智波剎那心裡的最後一絲戒備隱去。

  宇智波千夜只是一個16歲的年輕人，他這個年紀的孩子，真有什麼問題，絕對逃不過他的這雙眼睛的洞察！

  從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也就是說......

  宇智波千夜說的，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他的眼神格外銳利，像是出鞘的利刃：「我是家族的長老，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千夜站在原地，腦袋微垂。

  屋內的燭光搖曳，映照得他的臉頰明暗不定。

  千夜呼吸聲愈發沉重，大腦仿佛正在天人交戰。

  不知過了多久，他單膝跪地，從忍具包里摸出一張疊好的信紙。

  「長老大人明鑑，這是止水大哥留給我的遺書！

  止水大哥是被宇智波鼬這個白眼狼夥同木葉的高層聯手逼死的。

  他們還想要屠滅我們全族，無論男女老幼，雞犬不留！」

  「明天族長去找他們和談，一定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這一切都是木葉為了麻痹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的偽裝！」

  宇智波剎那接過千夜偽造的遺書，看完後，沉默不語。

  千夜站起身，摸出苦無，聲音堅決而平靜：「我願意用我的死亡來證明它的真實性。」

  他的平靜能夠讓人明白，這並不是衝動之下做出的舉動。

  而是在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選擇。

  千夜雙手握著苦無的把柄，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的心臟，宛如一位義無反顧的勇士。

  冰冷鋒利的刃尖刺穿單薄的面料，皮膚也被輕鬆撕裂，刺入肌肉中，鮮血滲出。

  但是在千夜的眼中看不見恐懼。

  有的，只有平靜與決絕！

  呼~

  一陣風吹過，千夜眼前一花，守在屋外的宇智波火倉出現在他的面前，雙手如同鐵鉗般死死的扣住千夜的手腕。

  「我相信你。」宇智波剎那說道。

  火倉連忙拔出苦無，千夜後知後覺的用手捂住傷口，掌心被鮮血染紅。

  直至此刻，他才真正的不再懷疑千夜的動機，甚至自我腦補：

  宇智波千夜之前大力贊同要用溫和的方式處理同木葉之間的矛盾。

  可是短短几天，他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顯然是因為那封遺書！

  很合理，太合理了。

  邏輯上、動機上沒有漏洞。

  「你先回去治療休息吧，這個事情我會和族長處理。」

  千夜驚忙道：「剎那長老，告知族長只會加速家族的滅亡！」

  「宇智波千夜，不得隨意污衊家族族長，還不趕緊走！」

  一旁的宇智波火倉看似斥責，實則是在維護。

  「等等。」宇智波剎那叫住千夜。

  火倉急忙出聲幫忙解釋：「剎那大人，宇智波千夜剛才是無心之言，還請您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