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阻妖神,攔大巫,機緣至!
2024-07-18 06:38:58
作者: 魚生太長
那追魂槍所化驚天長虹,本來勢頭極其猛烈,幾乎貫穿莽莽星空,隱隱和遠處那一輪紅日媲美,就是幾人腳下的星辰大球,也似乎有所不及,柳聽白在這追魂槍面前,就好似人淋浴在陽光之下,鋪天蓋地,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飛廉乃是洪荒妖神,於東皇太一座下,掌管遠古天界萬千妖軍,法力高強到了極點,這一口追魂槍,乃是隨身法寶,不知道祭煉了多少個元會,此時候雖然不是全力出手,但也用了七八層法力,她也知道,面前這人,有些厲害,是以不敢怠慢。
柳聽白見光華從四方八殛狂涌而來,晶芒耀目,聲勢浩大,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將掌心向前,五指如鉤,微微朝內塌陷,隱隱就有一團金白相交的元氣旋轉不休,渾圓溜溜,仿佛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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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好像撕裂棉絮錦緞一般的聲響,柳聽白用手招了一招,鋪天蓋地的晶芒全部消散,星空還是星空,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離柳聽白身體千丈遠處,一柄似槍非槍,似戟非戟,槍頭兩邊獸口半圓,通體碧綠,只有七尺來長,造型奇古的神兵,卻是被定在了柳聽白身前。
飛廉面色大變,用手連指,這追魂槍連連顫動,直似要掙脫什麼束縛,破空飛了回來,但那股無形的束縛力量仿佛大到了不可思儀,任是飛廉一張俏臉漲的通紅,眉頭皺成了一條,也是無濟於事。
柳聽白乾笑道:「法寶倒是好法寶,可惜殺氣大了一些,因果業障繁多,不似先天,難以抵禦諸般劫數。」
說罷,柳聽白用手又招了一招,這柄追魂槍便直直朝柳聽白手心飛來。
飛廉大驚訝,做夢也沒有料到對方法力居然到了這個不可思儀地地步,這追魂槍本與自己元神相通,收發一心,但現在卻好似失了感應,
任憑自己怎麼運轉法力,都起不到半點效果。
「這人厲害,你還在旁邊看什麼!」
飛廉把身一頓,腦後騰起九條綠油油的妖影,皆有方圓畝與大小,圓溜溜似數個碧綠大球,飛廉披頭散髮,一邊嘴裡怪叫,聲音悽慘凌厲,如喪考妣,懾人心魂,另一面用手一指,那九個碧綠大球仿佛一團綠雲,猛一拉長,變成了高有數十丈的魔怪,長有一顆奇怪鳥頭,身體好似白鹿一般悠長,妖氣瑞相交雜,實在是詭異到了極點。
九個赤身條條,碧綠油油的上古妖魂在飛廉的尖叫聲中,晃將一晃,帶起無形妖風,席捲天地,就朝柳聽白撲了過來。
上古妖神,果然有些門路!
柳聽白對上古妖神的理解,全部來自通天教主的講解,以及祖巫精血中的些許記憶碎片,但這種東西不是親眼見過,終究只是虛幻,更何況記憶碎片,或是不全,或是不詳,或是沒有,上古妖道,也是自混沌未分之時流傳下來的法門,和阿修羅一道,仙術,佛法,巫術,皆有不同,隨洪荒大戰,失傳不少,現在一般妖王,哪裡還會,只有這些個遠古洪荒妖神,才會使用。
追魂槍已經飛到了面前,柳聽白卻是笑呵呵的握住這柄威力不下先天靈寶的追魂槍,頓時這妖神法器就宛如石沉大海,落進柳聽白的白衣袖子裡面去。
九頭上古妖魂這時候已經撲了過來,還夾雜有怪嘯之聲,仿佛要勾人元神脫體飛出,奈何柳聽白乃是混沌鍾附上肉身,成就地第二元神,萬邪不侵,諸魔不迷,法力浩大,無邊無際,那妖魂奪魄之術,對他沒有絲毫效果。
柳聽白只是微微稱讚了一句上古妖法的厲害,五指張開,也未念什麼咒語,那妖魂本來是從四面八方撲將過來,但隨柳聽白手勢,不知怎麼就聚集在一起,手掌微微朝前面的太虛星空一壓。
只聽得『喀嚓』一聲,這九頭妖魂連連尖叫,身體變幻,想要脫身出去,但好似被一透明地玻璃皿兒罩住的蒼蠅,任是怎麼左衝右突,都出將不去。
一旁的計蒙再也定身不住,他與飛廉同為上古妖神,本就是同甘共苦,流落於太虛星空之中,如今剛尋到迴轉之路,卻又遇到天庭與柳聽白的劫殺。
太虛星空,本是遠古洪荒大劫之後所化,裡面蘊藏了遠古星辰,大多的星辰都是被打碎的洪荒碎片,許多山石依附於這些洪荒碎片形成遠古星辰,按照大道規律運行,取得星辰靈氣,而遠古星辰之中居住的儘是遠古遺留下來的妖神,太古修士之類的隱修。
因為不是與三界一體,這些妖神,太古修士,如被殺死,殺傷,那真靈也不能達到六道輪迴,只能消散,神形俱滅,因此都想尋到三界縫隙,只不過星辰之間,相隔往往是兆億里地,其中也無靈氣,飛行之間,少要幾年,多要幾十年,百年,千年,因此很少有人能尋到三界縫隙,而三界修士,因為太虛星空之中遺留了許多法寶,也有前來尋寶的,只不過要是沒有太強的法力,不能深到遠處,收穫也小。
追魂槍被收,飛廉越難以抵擋柳聽白,計蒙見飛廉的妖魂被柳聽白困住,也是越心急,遂即把滄陽刀於白己修煉的天妖元神合一,全身爆漲,化為一道櫻紅如血的匹練,朝柳聽白攔腰繞去。
他見柳聽白收了追魂槍,以為對方有什麼專收法器的厲害至寶,是以元神與刀合一,任是什麼法寶,都難以收走。
飛廉驅使九頭上古妖魂無功,還被對方困住,一時間失去了兩件法寶,頓時心中宛如貓抓,又急又怒,不由把心一橫,身體轉了一轉,綠色的冬衫全部化為了灰燼,整個赤身,皮隊晶瑩,妙相分呈,隨後手舞足蹈,幾個呼吸,全身變成了通紅,血氣浮上表面,面目猙獰,直直把一個天仙美女變成了巫婆惡魔。
張口一呼,剛才那厲嘯之聲又大了數百倍浪涌動起來,在太虛之中,排山倒海一般,直直朝柳聽白壓了過去,九頭上古妖魂仿佛得了一記大補之妖,猛烈掙紮起來,宛如凍蠅鑽窗,上下飛舞,猛烈地撞擊虛空。
剛才被兩妖神殺死地天兵天將,巨靈神將,殘肢斷骸還漂浮在空中。
鵬魔王,天蓬元帥等人退得急,也沒有收屍,現在聽得飛廉哭嚎,一個個都詭異的飛起,斷掉地頭顱,手臂,身體,都連接了上去,一個仿佛在牽線的木偶,隨嘯聲漂浮過來,齊齊聚集在英招頭頂。飛廉遁出元神,高有萬丈,吐出一團妖光,裹住近乎幾萬天兵天將屍體,絞了一絞,綠光罩中,先是嫣紅一閃,隨後消失,綠光越粘稠,在頂上盤旋,大如星辰。
飛廉元神吐起開聲,這碧綠妖光從天而降,籠罩住柳聽白頭頂蒼宮。
這天妖裂神術被飛廉使出,又得了數萬天兵精血的滋補,威力龐大,就是佛陀碰到,也只有乖乖逃命,不做它想。
柳聽白不由得又感嘆了一句:「好妖法啊!」
柳聽白卻是也不閒著反過手來,只見掌心金白光華一閃,輕輕一推,那捲將過來的計蒙卻是一停頓,不由自主倒飛回去,柳聽白再屈下五指,做抓物模樣,一口紅光閃爍,長五尺的滄陽刀從計蒙體內被飛去,也飛向了柳聽白掌心。
柳聽白把袖子朝上一抖,先是滄陽刀落進去,隨後頂上那片妖光也掉了下來,縮成一小球,雞蛋大小,一樣落進袖子裡面去了。
盤古幡劈破混沌,太極圖定地水火風,混沌鍾鎮鴻蒙世界,此三樣開天至寶非一般地先天靈寶可比,先前鍾內有東皇元靈,柳聽白難以元神合一,不能揮其諸多妙用,但柳聽白前翻祭煉自消耗一個元會法力,抹去東皇元靈,柳聽白又將肉身元氣附上,修成第二元神,法力比真身何止高出百倍只要真身不被人轟殺,這第二元神就是不死不滅之軀體,就算是兩大妖神,也如土雞瓦狗。
向前走了兩步,柳聽白破去飛廉地天妖裂神術,收了追魂槍,滄陽刀,見那飛廉赤身,兀自鼓動妖法,還要拼命,連忙把手一揚,一道白光當頭落下,化為一身霞衣,將飛廉全身裹住,那計蒙以為柳聽白要下毒手,不由拼了性命,合身撲將上來,全身妖光大放,一會漆黑,一會鮮紅,變幻不定。
柳聽白卻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妖法,但也曉得對方心存拼命,自己這副軀殼,卻是造不得殺孽,否則日後又要了斷困果,才能寄託善念,甚是麻煩,於證道果沒有益處。
當下猛喝一聲,宛如洪鐘大呂,仿佛諸多星辰都被這鐘聲驚得震動起來,吃得這一喝,計蒙仿佛斷了線的風箏,元神與肉身都似乎分開了,法力不能運轉,連在太虛中停留都辦不到,收得下面一顆星辰地吸引,直直掉落。
柳聽白衣袖一甩,一條紅光直刺而下,托住計蒙身體,計蒙得這助力,一個翻身,踩定紅光,飛了上來,略一運轉法力,卻是毫無阻滯,再一看,腳下紅光正是滄陽刀。
這一來,計蒙卻是摸不到頭腦,連忙看飛廉,套了一件白色霞衣,一樣恢復了正常,正對柳聽白髮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柳聽白用手一指,困在空中的九頭上古妖魂便脫身出來,紛紛飛回,落到飛廉腦後,隱了進去,柳聽白甩出一道碧綠光華,正是那追魂槍,飛廉便接在了手上,心中越是迷惑不解,卻又不敢動手,還要問。
一揚手,止住了飛廉發問,柳聽白笑道:「你二人從太虛星空之中回返,本尊本也無意阻攔,但你二人受他人挑唆,定然會尋我門下弟子麻煩,本尊也只好與你二人做過一場,至於那曾經的東皇鍾如今卻是返本歸元,化為混沌鍾,與你妖族,還有那東皇太一再無瓜葛,你二人與我再做爭鬥,也是無益。」
飛廉眯起眼晴,先是一愣,隨後笑道:「你今天出手擊敗我倆,就是為這事情?我們兩人雖與你無冤無仇,但太子若有命,我二人也不會違抗!除非你今日將我二人誅殺」
柳聽白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天心都是慈悲,我又怎能再造殺孽?你那妖族十太子,早已入了佛門,既已出家,如何還要惦念他人寶貝?」
「你兩乃是洪荒妖神,此去三界,你兩必要會見那大日如來,望你兩人告誡他,既然學佛就得學得佛家的慈悲之心,渡人渡己,自然能歷無量量劫數而不滅。」
計蒙一聽,不可思議的望著柳聽白,看了許久,最後嘿嘿怪笑兩聲道:「此事我倆做不得主,你若真是無事,我們兩人就可去地仙一界了。你若要對付我兩,我兩自知不敵,也無辦法。只有死力一拼。」
柳聽白點頭道:「你們兩人去人間界也好,天界也好,留在人間也好,我都不管,好生修持,日後或許還能再見那東皇,如再造殺孽,日後自有應劫之時。」
那飛廉突然心神一動,焦急的望了望後面,計蒙也自神色不安。哪裡還有心思聽柳聽白講話,猛然見得。極遠之處,又有兩道流星划過長空,一閃即消,頓時叫道:「你有話對後面那兩位講吧,我兩先走了。」
說罷,兩人把足一頓,化了妖光,朝日光籠罩地人間界奔去,柳聽白也不阻攔,看見兩道妖光遠去,消失在日光之中,又自乾笑兩下,便轉了身軀,依舊盯住遠處無殛星空,便見流星一隱一現,漸漸他的目力,自然看得清楚,在那數千萬里開外,一顆巨大的頭顱,雙眼淌著暗紅,卻是氣勢洶洶的自太虛星空深處趕來,來的正是那大巫刑天氏被斬去的頭顱,另一道光華,卻是一九頭魔怪,長蛇之身,在太虛中遊蕩,也不知道有多長,但那大焚天坐騎三頭蟒和這一比,也自小了計多,這九頭魔怪,正是共工部落之大巫相柳,神通無邊,佛陀不及。
那大巫相柳追著刑天大巫的頭顱一路飛奔而來,全身飄飛起火焰,飛遁之時,衝起數萬丈之高,一刻也不停留。那相柳九頭連動,神色十分猙獰,比山還大的眼睛通紅通紅,眨也不眨,仿佛數十個血池。
半天之後,兩大巫已經穿過了幾顆星辰,漸漸接近了柳聽白,那相柳好似發現了異樣,身體一停,對刑天的頭顱吼叫兩聲,刑天頭顱之中雙目淌血,神智未復,但本能的還是停留下來,那巨大的淌血的頭顱,怔怔的面相了柳聽白,柳聽白還是感覺這大巫真望著自己。
雖然雙方都可以看到,但此地卻是相隔甚遠,那刑天頭顱跳了兩下,雙眼之中暗紅落下,竟然凝聚出一具壯碩肉體,隨手一招一柄巨大斧頭出現,又一招更是出現了一個巨盾,這頭顱所凝聚的肉身,突然猛裂的敲擊了盾牌,最後斧頭一舉,仿佛戰陣衝殺地將軍,怒吼一聲,便朝柳聽白這邊殺來,相柳九個腦袋交纏了一下,隨後連連搖晃,軌跡雜亂無章,仿佛天魔亂舞,跟在刑天頭顱後面,也朝柳聽白衝來。
柳聽白也自站定不動,靜靜等待兩大巫殺來。
足足又等了一個時辰,太虛塌陷,星辰晃動,轟隆兩道巨響,那刑天頭顱,腳踏血路,一路狂奔而來。就連整個星空都仿佛被這血氣所染,變得暗紅起來了!
相柳緊緊跟在刑天頭顱後面,出現在數百里開外,兩位大巫停下身來,直直面對柳聽白,仿佛是兩頭大象,在觀看地面的一隻白色的螻蟻。
刑天頭顱愣了好半天,才猛的跳將起來,用斧頭連連敲擊盾牌,又似在舞蹈,又似在瘋,那相柳卻是一動不動,九個腦袋也不搖晃,拿那十八雙血池一樣是眼睛,死死盯住柳聽白,仿佛要把柳聽白看穿一樣。
這一靜一動,十分詭異,那刑天敲得山響,卻也不見起攻擊,只是聲音大了一點,似乎沒有什麼危害。
過了片刻,刑天頭顱還在舞個不停,那相柳依然是紋絲不動,不知道兩大巫在幹什麼。
柳聽白乾笑兩聲,微微搖頭,任是刑天敲擊地聲音仿佛天地崩塌,但話語還是清楚了傳了出來:「你兩位卻是,煞氣太重,若入了人間界只怕不好,我與你巫族也是有舊,你二位不妨在此盤留些許時日,待我出手化去二位身上煞氣,才好三界行走!」
語音剛落,身後極遠之處,忽然一座大山從陽光之中疾飛出來,幾個呼吸,就看的分明,也自讓柳聽白,微微驚訝,轉過身來,哪裡是一座山,分明是一個修羅惡相,面目猙獰,頭上綠毛紛飛,眼中血淚斑駁,仿佛長著許多大樹,乍一看,確實像一座小山。
身後又是幾聲鼓響,這修羅惡相大口一張,天地一黑,星光全無,朝柳聽白咬來。
柳聽白笑道:「此是小術,怎敢在我面前賣弄一樣伸手,微微一壓,嘩啦一聲響動,頂上一顆小星辰落將下來,喀嚓亂響,化為一隻大手,猛拍下來,就仿佛拍螞蟻一般。」
就在星辰所化地大手壓下之時,那頭顱口中猛然衝出一道黑氣,結成了一朵朵方圓萬傾大小的黑色蓮花,托住大手,落不下來。
柳聽白微微疑惑了一聲,背後相柳已經出手,黑壓壓一片。
「我不去血海找你,你卻先來算計於我。」柳聽白見那修羅惡相之中出現數人,卻是大自在天波旬,手拿修羅旗,大焚天,後面還有兩魔神,正是濕婆,欲色天。
剛才正是波旬用修羅旗托住了柳聽白的星辰大手。
這冥河教主是怎麼會與這刑天頭顱攪和在一起地呢,此事情要從白衣秀士說起,後文自有交代。
當下柳聽白見刑天頭顱與相柳壓來,還是乾笑道:「善哉!善哉!合該是我機緣所致啊!」
那波旬所執修羅旗卻正有另外一個名稱,名曰玄元控水旗!
正是那先天五方五行旗之一。
此寶若一直在那冥河老祖手中,柳聽白想要謀奪也是不易,眾所周知,冥河老祖甚少離開血海,根本無從下手。
今日卻是這波旬等人執旗而出,雖然危險,但卻也正是柳聽白的機緣!
一念及此,機緣明了,柳聽白頓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