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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色

2024-07-18 05:16:23 作者: 水龍散人

  掘突的虎賁大軍剛剛出洛陽三百里,忽然飛馬前來稟報,說是聖旨命全軍立即撤回洛陽。

  掘突和程榮頓時十分驚愕。

  水龍書人殿,怒氣上涌的水建狠狠地瞪著眾臣,大發雷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薛據的大軍竟然和西戎伯力聯合,南北夾擊,現在北方水龍關和驪山大片領土被西戎占據,大將馬騰的侄子馬奎陣亡,十萬大軍損失慘重,難道沒有程榮和掘突,我大周就無一良將禦敵嗎?」

  被水建一頓怒斥的文武重臣,頓時嚇得鴉雀無聲,此時,內侍上前奏報,說程榮和掘突以及明超、安童已經在殿外候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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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讓他們入內!」水建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大聲吩咐道。

  過了半晌,掘突和程榮、明超手捧帥印,已經神采奕奕地上了大殿,水建立刻安撫道:「三位愛卿,現在西戎北犯,十分猖獗,薛據趁機在南方再度謀反,你們看,朕應當先打哪裡?」

  程榮捋須悠然笑道:「皇上,不必為這些碌碌小人傷神,薛據和西戎伯力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日,他們雖然一時兇猛無比,卻不過是造謠小人,早晚各地都會真相大白,對朝廷的誤解消除,而薛據不過一時欺騙了諸侯,早晚會因為後勤等方面,捉襟見肘,所以現在,我們應當集中力量打擊西戎,對薛據,可以用收買的辦法!」

  「嗯,程愛卿所言甚善,不過,那薛據應當如何安撫?」水建十分急躁地問道。

  「那就派人去問薛據,看看薛據回如何答覆?」程榮談笑自若道。

  次日,朝廷的使者明超遠赴南方的越國,抵達會籍城,薛據聽說朝廷決意招撫,不由得神氣活現,格外猖狂。

  「明大人,怎麼樣,本王若是要謀反,早就和西戎一起打進洛陽,清君側了,可是為何本王不這麼做?就是為了向朝廷要幾個人!」薛據狡詐地笑道。

  「越王的條件是什麼?」明超一臉激憤道。

  「當然是將掘突和程榮這些佞臣全部裝進囚車,送到越國,明正典刑,殺了反賊,本王自然朝拜天子!」薛據十分堅決地攤牌道。

  「越王,恐怕這個條件,達不到!」明超捋須冷冷一笑道。

  「那麼本王就聯合西戎大軍,自己去洛陽幫助皇上殺反賊!」薛據目光帶著威懾的意思。

  「越王,你聽錯了,不是朝廷不送這兩人,是這兩人已經率領大軍北上迎擊西戎,越王你看是不是要等到這一仗打完了,咱們再緩緩地商量?」明超十分精明地朗聲言道。

  「哼,明大人,你這是威脅本王,要知道,本王此時出兵和西戎南北合擊,掘突和程榮必然死無葬身之地!」薛據詭異地狂笑道。

  「喔?越王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明超連連嗤笑起來。

  「明大人,你為何笑孤?」薛據瞪著明超質問道。

  「越王,你若率兵北上,後方的彝人一向對越國有吞併之意,越王要是贏了還算僥倖,一旦戰敗,那麼南方的老家被敵人占據,豈不成了疲於奔命?」明超發笑道。

  「你怎麼知道孤就不能和西戎消滅程榮和掘突?」薛據怒視明超道。

  「當然,西戎早有侵略中原的狼子野心,一旦洛陽真的被西戎占領,西戎難道肯把中原交給越王嗎?所以越王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作壁上觀,等待西戎和程榮掘突大軍鷸蚌相爭,哪一方勝了,都會消耗實力,越王豈不可以立刻拿現成的?」明超十分聰慧地遊說越王薛據道。

  「嗯,明大人不愧是朝廷的相國,既然如此,朝廷也要表示自己的誠意,我看這樣,孤要一個女子,你們能否送來?」薛據衝著明超狡獪地要求道。

  「越王要誰?」明超十分奇怪地問道。

  「孤要的是當年千金買笑的平太后褒姒!」薛據露出了凶光。

  「越王,你竟然要當朝的太后來當人質,你真是欺人太甚!」明超頓時勃然大怒,怒斥薛據道。

  「明大人,本王只給朝廷一次機會,你們要是不把褒姒送來,本王就和伯力南北夾擊,攻下洛陽!」薛據面露凶光道。

  京城,由於奸細的肆意散布流言蜚語,到處在流傳引起戰爭的紅顏禍水就是褒姒,越王薛據發動攻擊的原因,也在於要褒姒,應該把褒姒送去越國的輿論越來越瘋狂。

  「到底是何人在到處製造謠言顛倒黑白,誹謗太后!」水建被群臣的稟報氣得火冒三丈,他指著馬無門和華固等人,厲聲痛罵。

  「皇上,現在到處都可以聽到人們這些竊竊私語,太后是朝廷的禍水,為了一個女子,而犧牲朝廷,真是大錯呀,請皇上下旨,請平太后赴越國,當人質。」華固叩首請求,一把鼻涕一把淚。

  「太后送到越國,大周的臉面放在哪裡?」水建頓時擔心了起來。

  「皇上,萬萬不能如此,現在掘突和程榮在水龍關一帶徵戰,此時傳出流言,說太后南下成了人質,那鄭王掘突豈不會怒氣填膺,揮師直指京城,到時候掘突造反,大周危矣!」忠心耿耿的魯侯跪在丹墀下,連連叩頭。

  「朕一聽掘突就來氣,太后娘娘其實他所能左右?」水建不由得龍顏震怒。

  回到牡丹閣,閔貴妃聽說朝中在鬧太后當人質的事,十分狡猾的她立刻哭得娓娓動聽,媚態萬千,在水建面前極力為自己辯護,說自己絕對不贊成太后當越國的人質。

  「閔妃,你鬧什麼?朕怎麼會懷疑是你慫恿群臣讓太后當人質,不過若是不如此,越王薛據就不會答應和朝廷暫時和談,到時候,朕的龍椅恐怕都很難保住呀!」水建捂著頭,十分煩心道。

  「皇上,太后若在洛陽宮一日,那臣妾的冤屈就難以洗雪,臣妾請皇上賜臣妾一死!」閔貴妃見水建仍然糾結,便又使出一臉狐媚的媚態,哭得花枝亂顫。

  「好,護送太后到越國!」水建頓時大聲狂吼道。

  就在程榮和掘突在水龍關與西戎交戰的同時,水建帶著憤懣的心情,命大將許超帶領人馬護送平太后褒姒赴越國。

  蒹葭宮,竹林寂寂,一陣微風,吹得瀟瀟斑馬鳴,阿喜十分憤怒地聽說了閔貴妃的陰謀,當場帶著宮人,阻截了褒姒的鑾駕,替褒姒憤憤不平道:「皇上真是太昏庸了,怎麼可以聽奸妃的幾句惡毒的誹謗,就把太后送去讓奸賊蹂躪,真是豈有此理!」

  「阿喜,別再鬧了,現在形勢緊迫,本宮只有暫時到越國,方能解救天下蒼生!」褒姒面色黯然,顰眉注視著阿喜,未言淚如雨點,斑斑向著湘妃竹。

  「小主,你去越國,掘突他應該如何?他可是視您如性命一樣,還有宛雲公主,你走了,她有誰來撫養?」阿喜頓時悲慟地按住車轅道。

  「平皇后娘娘,您放心吧,我和惠月一定會全力保護娘娘,絕不讓奸佞傷害娘娘!」陪同褒姒的明月,一臉毅然的樣子,柳眉含嗔,向著阿喜保證道。

  「明月、惠月,那就仰仗你們了!」阿喜鄭重拜託明月和惠月道。

  長途跋涉,過了一個多月,抵達越國的會籍是,正好是冬至,滿城風雨,褒姒不顧街市上越國人的指指點點,惡言相向,面帶尊嚴地整理了鳳紋百褶裙,雲鬢上寶鴨玉釵點綴在秀髮之上,一顧傾城,見到和氣的平太后的毓秀自容,以往被流言欺騙而誤解褒姒的人,都頓時被褒姒的氣度所感動。

  「平太后娘娘今日屈尊前來藩國,真是小王的榮幸!」越國宮殿,越王薛據帶著朱凱等人,親自隆重地向褒姒行了三跪九叩大禮。

  薛據頓時被褒姒的絕世美艷所動容,他不由得暗暗讚嘆道:「人說當初天子烽火驪山戲諸侯,本王還不信,今日見此麗人,真是真切呀!」

  「主公,平太后已經在我們越國的手上,現在我們應該迅速率兵北上,聯合西戎,南北夾攻洛陽!」朱凱見薛據一臉驚嘆的樣子,趕緊上前進言道。

  「朱凱,平太后現在在本王手中,本王已經扼住了掘突和朝廷的要害,此時要是再出兵北上,豈不是被天下所恥笑?我看還是等掘突程榮與伯力龍爭虎鬥,咱們坐收漁人之利!」薛據不由得捋須大笑道。

  「越王,本宮既然到了會籍,就說明越國是尊奉朝廷的,既然如此,本宮可以建議皇上,對越國停戰!」褒姒明眸皓齒,衝著薛據莞爾一笑,當場決斷道。

  「太后果然是英明,既然越國已歸朝廷管轄,臣建議,請太后下懿旨,讓臣赴京城朝拜。」薛據立刻向褒姒建議道。

  「越王,本宮既然已經駕臨越國,就說明朝廷是絕對信任越王的,越王當然無需再去京城了,再說現在朝廷大軍正在征討西戎,兵荒馬亂,為了安全,越王可以暫時在藩國接受朝廷的安撫。」褒姒輕啟丹唇,嫣然笑道。

  「朱大人,褒姒完全是在施展詭計,故意麻痹我們越國,此時我們不北上與伯力全力奪取洛陽,更待何時?大人,不如誅殺褒姒,逼迫越王和朝廷斷絕關係!」大宴後,眼看薛據一臉志滿意得的樣子,將軍虎愧頓時心急如焚,立即找到朱凱,大聲請示道。

  「虎愧,我也感到,越王已經被這個女子所迷惑,既然箭在弦上,咱們立刻調集一隊精兵,趁夜色包圍太后行宮,將褒姒處斬,逼迫主公出兵北上,與朝廷勢不兩立!」朱凱連連點頭,趕緊命令虎愧迅速布置。

  深夜,褒姒十分從容地在月色竹影的倒映下讀書,明月和惠月手按弓弦,侍立左右,此時,隨著戶外一陣古怪的響聲,明月和惠月頓時驚醒了起來。

  「明月、惠月,將屋內所有的蠟燭吹滅,我們躲在床榻下面,看到敵人露頭,就發射弓箭!」褒姒柳眉豎起,精明地命令明月和惠月道。

  果然,須臾,就有黑衣刺客探頭入內,明月嗖地一箭,正中刺客咽喉,刺客當場大叫斃命,剩下的刺客迅速爬上牆頭,被褒姒和明月惠月在暗處一一放倒,褒姒的弓箭十分了得,攻打了半個時辰,刺客仍然未能拿下褒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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