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身攻擊

  因為御史大夫孫叔的冒死建言，對於如何懲辦他犯上的罪行，姜軒和王志兩大朝中皇親國戚展開了激烈的較量。朝陽宮的朝房裡，眾大臣爭得面紅耳赤，而在監獄裡，孫叔也被殘酷的刑罰無情摧殘著。

  「說！是誰指使你誣告當朝丞相，污衊王上？」沉重的皮鞭蘸著油水，火辣辣地抽在孫叔的胸膛上。

  「哈哈哈，真是好笑！我根本沒有提那些擾亂天下的罪行是何人所為，丞相大人卻自己跳出來了，豈不可笑？」孫叔輕蔑地吐了一口口水，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娘娘，聽說丞相大人已經開始用私人給孫叔動大刑了，將軍大人擔心，姜家趁機散布謠言，誣陷將軍府暗中指使御史發難，所以大人請娘娘這幾日一定要小心。」秘密前來的王府親信阿福，給瑾皇妃帶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娘娘，看來姜家這次是想借這個事跟娘娘的娘家交起手了，畢竟，姜氏在宮內，還有一個姜王后和太子，萬一將軍倒了，那娘娘？」安貞捧著書信，憂心忡忡地勸道。

  「安貞，本宮知道，姜王后嫉妒本宮得到王上的專寵，早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這裡面，又牽扯著朝中兩派的爭權奪利。」瑾皇妃柳眉緊攏，沉吟道。

  「娘娘，只要將軍大人的勢力一倒，那娘娘在宮外就沒有靠山了，這雖然是朝中的事，但是我們不可不慎重呀！」安貞進一步勸道。

  「哈哈哈，反正如今，得到王上專寵的，已經不再是本宮一個人了，你沒瞧見嗎？那個褒姒已經把王上迷得」六宮粉黛無顏色，三千寵愛在一身「，只怕，本宮在宮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了。」瑾皇妃嘆氣道。

  「娘娘，我們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把這股火引到褒姒那賤人頭上，來一個一箭雙鵰！」安貞惡毒地詭笑道。

  「如何轉移這股鬼火？」瑾皇妃眼睛一亮，笑視著安貞。

  「喂，你有沒有聽說，孫叔敢公然誹謗朝政，官做到御史大夫，那麼囂張，其實都是給了後宮的好處，據說，那個吹枕頭風的，就是宮裡最得寵的那位！」明貢下了朝，正興致勃勃地欣賞著沿路迴廊的綺麗風景，突然，一些風言風語像樹葉一般，卷到了他的耳中，朦朦朧朧，明貢趕緊停步一瞧，見是幾個宮女太監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小德子！快把那幾個奴才給寡人押過來！」明貢趕緊回頭吩咐侍立一旁的小德子。「喏！」小德子眼明腳快，趕緊帶人辦差，很快就把那幾個咬舌頭的宮女押到了明貢面前跪下。

  「大膽賤婢，竟然敢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造謠生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明貢假裝龍顏大怒，威嚇道。

  幾個宮女嚇得抖抖索索，叩頭求饒道：「回王上的話，其實，奴婢這些話都是別人傳的，宮裡早就傳遍了，都說蒹葭宮的褒娘娘，私下裡收外臣的紅包，幫他們求官，據說現在那個犯上的孫叔，就是給褒娘娘行過賄的。」

  「胡說八道！你們給寡人聽好了，要是再給寡人發現你們竊竊私語，寡人定然饒不了你們！」明貢激動地把手一揮，宮女們便連滾帶爬地退下了。

  「褒姒？她竟敢仗著寵愛替人求官？」想到上次褒姒確實替孫叔求過情，明貢心裡不禁七上八下。

  「若是她真的敢妄為的話，寡人自是饒不了她，但是，姒兒，她那麼單純，怎麼會被牽扯進朝中的紛爭中去？」想到這，明貢又害怕褒姒這件事要真的是真的，那對於姜軒和王志兩黨，正好是一個把柄，說不定連自己也會被卷進去。

  「真是混帳！」明貢不由得對著玉蘭花樹奮掌一擊。「王上，小心閃了手。」侍立一旁的馨月嚇得趕緊用帕子扶住明貢的拳頭。

  明貢一轉頭，凝視著馨月的美目，不禁問道：「馨月呀，你說，褒娘娘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

  「褒娘娘？她為人善良單純，又聰明賢惠，奴婢想，一些風言風語總是有的，但都是捕風作影，王上可千萬不能三人成虎呀。」馨月悠悠地小聲勸慰道。

  「嗯。好丫頭，說的有趣。」明貢滿意地欣然一笑，信手撫開蒹葭宮的細帘子，只覺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明貢定睛一看，見是褒姒的貼身丫鬟阿喜正在給香爐撒一些玫瑰花瓣。

  「阿喜呀，你在做什麼？你們家小主呢？」明貢饒有興致地背著手上前問道。

  「哎呀，是王上，奴才給王上請安。」阿喜一見是明貢來了，趕緊上前福了一福。

  「阿喜，不打緊的，你這是做什麼？」明貢喜滋滋地問道。

  「喔，王上，小主喜歡清香，所以，命奴婢在這裡燃一些香。」阿喜活潑地回到。

  「哈哈，這香倒也奇特，是哪裡進貢的？」明貢饒有興致地問道。

  「王上，是這瓶子裡的。」阿喜趕緊遞上一個釉子瓶子。

  明貢見這瓶子小巧精緻，順手把玩，突然，他的臉色變了，完全變得蒼白蒼白的，瓶子的底座上，分明用筆赫然寫著幾個字「御史大夫孫叔貢獻」！

  「難道，謠言竟是真的？」明貢頓時只感到胸口一陣劇痛，趕緊捂住呻吟。

  「王上，您這是怎麼了？快傳太醫呀！」阿喜見這光景，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拼命地向外呼喊著。

  邊關，雄心壯志的掘突，正和洋洋得意的大夫程榮，並立在城頭，向遠處的番營眺望。

  「掘突公子，你看到了嗎？雖然咱們的防守卓有成效，但是，犬戎的主帥伯丁很會用兵，看起來，他會用超過十萬的大軍長久圍困，到時候，等我們糧草耗盡，再發起進攻。」程榮擔憂地撫了撫鬍鬚。

  「啟稟大帥，朝廷發來了三百里加急的聖旨，是天子親自寫的。」這時，一名小吏恭恭敬敬地上前奏報導。

  掘突恭敬地接過聖旨，打開細細一瞧，竟然是天子明貢的許諾。

  「只要愛卿此戰能贏，寡人可以滿足愛卿的任意一個要求。」程榮湊上前讀到。

  「滿足我任何一個要求？」掘突的心中不禁潮起潮湧。「阿姒？我可不可以趁機把阿姒接出宮？王上究竟能不能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