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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九章:喜脈

2024-05-02 19:25:56 作者: 呵綠

  南馨苑。

  橘色的燈照的整個屋子暖洋洋的,溫荔窩在軟塌里看書。

  溫芷喝了三碗羊奶,想如廁,她叫寧嫿陪她去,剛出了門,一股子寒氣撲進來,她忙鑽回來,跑到溫荔身邊晃了晃她的手臂,道:「姐姐你看,下雪了!」

  溫芷歡呼著,硬是要拉溫荔出去看。

  溫荔放下手中的書,掀開薄毯,下榻穿鞋,出了門。

  

  深藍色的天空有些灰濛濛的,雪花洋洋灑灑安靜的飄落。

  溫荔呼出一口帶白霧的氣,是初雪啊!

  安寧殿。

  華玦交代完事,晉安退出屋子。

  他的目光移開,看了一眼窗外。

  嚯!下雪了。

  是今年冬日的初雪。

  她看到了嗎?此時在做什麼?

  華玦坐在雕花木椅上沉了幾秒,起身去南馨苑。

  夜色茫茫,雪在燈籠下異常的細碎。

  他緩步走到南馨苑,見溫芷在院子裡撒歡地笑著鬧著,寧嫿以水陪著她。

  溫荔站在屋門口,頭微揚,看著雪,安靜至極。

  他進了院子,溫芷跑著差點撞進他的懷裡,他抬手扶住她,溫芷站穩後他沒多做停留,繞開走向溫荔。

  寧嫿以水俯身行禮,以山在溫荔身後也躬下身去。

  溫荔聞聲垂眸看到他。

  她淡笑:「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想你了,所以便過來了。」他走上台階,伸手牽住她。

  「怎麼這樣涼。」他兩隻手覆上,暖著她的手,囑咐道:「以山拿件披風過來。」

  溫荔驟然蹙眉,躬身,單手捂住心口。

  「怎麼了?」他扶著她,問。

  「好噁心。」

  「是不是著涼了?」

  她搖頭。

  以山忙拿了披風過來,看一眼,俯身道:「奴婢去請柳太醫。」

  華玦點頭。

  他扶住溫荔往屋裡走。

  溫芷寧嫿以水也進了屋。

  華玦扶著溫荔讓她坐在床榻上,問:「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躺下休息一會?」

  溫荔突地笑了:「沒事,別緊張。」

  華玦溫溫的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溫芷看到這一細微舉動,心裡被暖了一下。

  好羨慕姐姐啊。

  寧嫿沏了杯熱水過來,溫荔慢慢喝了幾口,抬眼,看著眾人都看著自己,她笑了:「真的沒事啊,別緊張。」

  話畢,她胃裡又是一陣翻滾,還是很噁心,想吐。

  溫荔皺著眉,躬身。

  寧嫿忙找了痰盂來。

  溫荔乾嘔了一陣。

  片刻後,柳太醫來了。

  日常詢問和把脈。

  整個屋子靜悄悄的,眾人看著柳太醫,等結果。

  半晌,柳太醫眉眼含著笑:「恭喜太子太子妃,太子妃是喜脈,已有兩月了。」

  「真的?」華玦眼睛一亮,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日子推算,是那日他說他想要個孩子,沒想到她就真的給了他一個孩子。

  柳太醫點頭:「臣不敢妄言。」

  「恭喜太子太子妃。」以山俯身道。

  寧嫿以水隨之俯身恭賀。

  溫芷開心的抱住溫荔:「姐姐要有小小皇子小小公主啦!」

  溫荔也覺得突然。

  她抬眸去看華玦。華玦正好垂眸看著她。

  兩人相視一笑。

  「安心養胎。」

  「嗯。」

  「其餘的事交給我。」

  「好。」

  他走上前,將溫荔攬進懷裡,彎腰,低頭吻住她的額頭。

  薄涼的唇貼著她光潔的額頭,她下意識的抬手覆上小腹,此刻這裡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他與她的,這種感覺很奇妙。

  華玦往南馨苑又撥了二十個宮人,生活中事無巨細樣樣都為她想的周到。

  次日溫荔午睡剛醒,竹馬過來請安。

  「許久沒見你來了。」溫荔正在研究棋譜,她從書中移開眼,看了竹馬一眼,繼而低頭看棋盤。

  「嘿嘿。」竹馬憨笑的撓了撓頭道:「太子妃最近也沒讓奴才打聽什麼,所以奴才偷了陣子懶。」

  溫荔彎了彎唇角。

  竹馬進入正題:「太子妃,宮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奴才是來報喜的。」

  「什麼事?」溫荔看著棋盤,內心毫無波瀾。

  「太子妃還記得韶華和寶祿麼?」

  溫荔搖頭:「沒印象。」

  「就皇后娘娘生辰那日,這兩個丫頭毒害驍嬪,說是皇后娘娘指使的。」竹馬有些焦急。

  溫荔點頭:「記起來了。當時這兩個丫頭被關押起來了,難道沒被處死?」

  「沒有!當然沒有!」竹馬有些激動道:「若是處死了,怕是皇后娘娘的冤屈就洗不清了。」

  溫荔抬起眸子。

  竹馬繼續道:「當初皇上一心都在驍嬪離世的悲痛中,接著太子又出了事,皇上處理完各種雜事哪裡還記得這兩個丫頭。」

  「重點是?」

  竹馬露出虎牙,憨憨地笑了一下:「今兒個早晨牢獄裡的人稟報皇上,韶華自裁了,並在牢獄的地上發現一面手寫的血書。」

  「什麼內容?」

  竹馬壓低聲道:「內容意在指周淑妃忘恩負義,幫周淑妃做事,她們卻一直在牢中,要痛苦過完一輩子,韶華不甘牢獄折磨,便以死謝罪,血書中還提到說她對不起陳皇后。」

  溫荔扯了扯唇角,問:「還有一個丫頭呢?」

  「活下來的寶祿,現在已被皇上下令帶去刑司重審了,結果今兒個應該能出來。」

  竹馬話畢請了安,便退下了。

  溫荔看著棋譜出神。

  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韶華為何現在突然自裁留下血書。

  想到昨日華玦說的話。

  「其餘的事交給我。」

  不知道兩者有沒有聯繫。

  驍嬪的事過去近一年,如今牽扯出周淑妃,若是證實毒害驍嬪一事是周淑妃誣陷皇后,此罪當誅,周家定會想盡辦法救人。

  只是……

  溫荔還有疑惑。

  驍嬪的事是當初華琰和周淑妃設計的,最後為何不斬草除根,還留兩個丫頭在牢中,如今被反咬一口,他們若找不出皇后毒害驍嬪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那周淑妃從此便再沒翻身的機會了。

  周淑妃做事周密,怎的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以山端來安胎藥,見溫荔出神,便問:「太子妃可是哪裡不舒服?」

  溫荔回過神,搖了搖頭,許是她想多了。

  安胎藥服下,她坐在暖爐旁烤著手,溫芷捏了雪球進來,一會就化成了雪水,她嚷嚷著要堆雪人,溫荔看著外面落的雪,不足以堆成一個雪人,外面的雪還在下。

  「等雪再下厚一點,晚膳用罷就可以堆雪人了。」溫荔寵溺的用手帕將溫芷的手擦乾淨。

  「那晚上姐夫來了,小芷要和姐夫堆一個大大的雪人!」溫芷笑著說罷,一陣風又跑了出去,寧嫿以水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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