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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七章:打死

2024-05-02 19:25:14 作者: 呵綠

  太子府。

  以山吩咐人傳膳。

  寧嫿一覺睡醒,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洗了臉,去跟前伺候。

  屋子裡沒人。

  寧嫿出來,遇上以山,問:「太子妃呢?」

  

  以山往裡看一眼:「不在麼?」

  「沒人。」

  以山寧嫿問了外頭伺候的人,都說沒見著。

  兩人著南馨苑的丫頭在太子府找了一圈,沒敢鬧出太大動靜,只悄悄轉了一圈,回來問,都說沒找到。

  「太子妃能去哪啊?」寧嫿急的團團轉。

  以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忙跑回屋裡,翻開木櫃將衣物翻了一遍,衣服沒少,她又看放銀子首飾的地方,也沒少,應該不會是出走。

  她剛歇下一口氣,心中又一緊。

  以山往門上一站,厲聲厲色道:「你們在門口守著都沒見到太子妃麼?」

  六個丫頭一應低下頭答:「沒見到。」

  「好,很好。你們記著,太子妃若有三長兩短,你們幾個的都等著陪葬吧!」以山聲線渾厚,一句話足以震懾這群小丫頭。

  以山話畢,特意觀察了這六人臉上的神色,都很恐懼,可唯有一人臉色煞白。

  她飛快的拔出腰間的短刀,一秒後短刀的刀刃抵在這丫頭的脖頸上,她低聲吐出一字:「說。」

  其餘五人驚慌失措,失聲尖叫兩聲,都躲得遠遠地。

  被刀刃低著的丫頭雙腿早已嚇軟。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奴婢只是聽差遣辦事,說不得的。」

  以山神色冷下來,手腕一轉,短刀割下這丫頭的一寸頭髮,嚇得她大叫一聲,短刀重新抵上她的脖頸。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以山冷聲。

  這丫頭邊哭邊道:「是太子……是太子請太子妃去安寧殿的,說有事相告,太子吩咐了,這事讓奴婢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若奴婢說了奴婢的腦袋就得搬家……奴婢沒有做錯啊。」

  寧嫿聽這丫頭這樣說,忙轉身就往安寧殿跑。

  華玦剛回府,進了書房,人還沒喝一口熱茶,寧嫿就撞了進來。

  竹馬擠眉弄眼,做了個口型:「沒大沒小的。」

  華玦轉過身看寧嫿,問:「她怎麼了?」

  寧嫿跑的氣喘吁吁:「太子……太子妃沒來安寧殿麼?」

  「沒有。」

  「糟了。」

  「怎麼?」

  「太子妃不見了,今日回府以後太子妃說必伺候了,奴婢和以山便回房休息了,誰知方才傳晚膳來,太子妃就不見了,門口有個丫頭說是太子叫太子妃去安寧殿的,太子沒讓太子妃來麼?」

  寧嫿一股腦說了一堆。

  華玦臉色沉下來,說:「回府後,我便再沒見過她。」

  彼時,以山手拿著短刀低著那丫頭已快步到安寧殿。

  以山身子微躬行禮。

  「不是出走,衣物錢財一個也沒帶。」以山道。

  「我知道。她不會這麼快又要走。」華玦垂下眸子,想所有的可能性。

  寧嫿沒懂:「什麼出走?你們在說什麼?」

  以山看了寧嫿一眼,沒答。

  她抬腳踹了一腳身前的那丫頭,丫頭跪地,身子瑟瑟發抖。

  「她說,是您傳太子妃去安寧殿的,還吩咐不准告訴別人。」

  華玦抬眼看那丫頭,沉聲道:「說實話饒你不死。」

  丫頭哭著道:「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是太子……不,不是太子本人,是一個公公,說太子吩咐的。」

  「哪個公公?」

  「奴婢就看了一眼,也不太記得了。」

  華玦移開眼,心中騰起不詳的預感:「竹馬。」他一個眼神,竹馬明白了。

  竹馬上前抓住那丫頭的肩膀提起來:「走,跟我去認人,是哪個公公告訴你的。」

  兩人出了屋子。

  以山半抬頭不小心與華玦對視一眼,她忙低下頭。

  「太子覺得會是誰?」

  「不知道。」他捏了捏拳:「我派人出去找,寧嫿留在南馨苑,以山和我出門。」

  以山:「是。」

  寧嫿遲疑了一秒,也應了一聲。

  三人正要出門,撞上正要叩門的君越。

  紅門一開,君越的手還是叩門的樣子。

  華玦側身要走,君越柔聲道:「殿下要出去?」

  「嗯。」他簡短的應一聲,不多做停留。

  君越轉過身,又道:「殿下神色匆忙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

  「以山和寧嫿在這,怎麼沒見溫姐姐?」

  華玦頓住步子,回頭看她,眼神複雜。

  君越與之對視一眼,慌忙移開。

  「你想說什麼?」華玦問。

  君越牽起唇角笑了笑:「臣妾只是看到以山寧嫿隨口問問,並無惡意。」

  「沒惡意最好不過。」

  華玦走幾步仍覺不妥,究竟是哪裡不妥,他說不上來。

  眾人離開院子,君越的臉色一瞬僵了下來。

  她看著吳嬤嬤問:「怎麼辦,本以為那個丫頭打死也不會說的,誰知道這麼快就招了,這後面的戲怎麼演?」

  吳嬤嬤沉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找吧,負責傳話的那個奴才,奴婢已經命人做掉了,他們查不到我們頭上。」

  院子裡沒人,吳嬤嬤湊近君越,低笑一聲:「再過一些時辰,太子妃便是個死人了,即便太子找到太子妃,也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遭殃的也是那兄弟四人,奴婢到時回趟君府避一避風頭便好,怎麼著也落不到良媛頭上。」

  君越這才安心下來,那便讓他去找好了,難過和悲傷只是一時的,風一吹,時間一久,他就會忘記溫荔,而她會一直陪著他,直到他看到她的真心。

  這種執念,她放不下,一輩子都放不下。

  領頭的男人一發話,其餘的三人各懷心事,但沒人反駁。

  「老三,給我根棍子。」

  長臉猶豫了一秒,轉身去拿棍子。

  大鬍子嘖嘖了幾聲,心裡不免覺得可惜。

  藍衫沒表態。

  片刻後,長臉拿了四根木棍,分別發給他們。

  藍衫忍不住道:「哥,咱們要把她活活打死麼?」

  「不然呢?」領頭男人抬起眼皮,看了藍衫男人一眼,後者默默低了頭,不說話。

  「沖腦袋打,死的快,還省力。」領頭男人交代道。

  其他三人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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