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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綁架

2024-05-02 19:18:17 作者: 呵綠

  溫荔站在街頭,手中捧著一束水仙。

  是華琰交代,她站在西酒巷的街頭,捧著水仙,會有小廝帶溫荔去見華琰。

  為了防止被太子的人看到,這次的見面小之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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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時,太陽正濃,溫荔站在光里,臉白到透明,她一手拿著水仙花,一手伸出擋了一下眼睛,日頭烈的刺眼,要入秋的天氣,卻不是很熱。

  一個黑影從一旁的茶館竄出,直直朝溫荔飛速跑來。

  「太子妃!」

  當以山反應過來時,溫荔手中的水仙已經被人奪走。

  以山一個箭步追上去:「站住!」

  那黑影步子矯捷,三兩下竄到人群中去,以山漸漸的跑遠了。

  溫荔站著原地看著,寧嫿焦急道:「這年頭,小偷搶什麼不好,非得搶一束水仙花!」

  寧嫿話畢,溫荔意識到什麼。

  以山是故意被人調走的。

  當她反應過來時,脖頸猛地被人砍了一掌,暈倒過去。

  蒙臉人將溫荔抗在肩上,二話不說,朝西邊的巷子口怪跑去。

  寧嫿傻眼了,這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來人!有人打劫!救命啊!」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奇怪的看著寧嫿,並沒人理會。

  蒙臉人扛著溫荔拐入巷子口,不見身影。

  寧嫿剛想抬步去追,她又止住步子,但憑她一人的力氣根本打不過這些人,去了說不定還會將自己搭進去,不如站在原地等以山回來。

  她焦急的在原地轉圈,欲要哭出來,一邊急的跺腳,一邊叫喊道:「救命吶!有人當街搶人!」

  茶館的老闆看了一眼,轉頭進去做自己的事情,對面鋪子酒館的小二,將毛巾打在背上,轉身去擦桌子,街上人來人往,都忙著各自的事情。

  「求求你們……救救我家……我家小姐。」寧嫿欲哭無淚,卻不敢說救救太子妃。

  上官瑤歌在酒館喝酒,聽到樓下嘈雜,她在二樓朝下看,寧嫿站在當街,轉來轉去,哭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好像是太子妃身邊的人。

  她付了錢,下樓。

  「你家太子妃呢?」上官瑤歌眯著眼睛,微微揚起下巴,雙手抱肩,慢慢走過來,問道。

  寧嫿回過頭,看到上官瑤歌,先是一愣,隨即大哭起來:「上官小姐救命,太子妃被人擄走了!奴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上官瑤歌將眉目凝起,神態從傲嬌變為肅穆,她呵道:「你是傻子嗎?你家主子被人擄走,你竟然還在這裡哭!哭哭哭!就知道哭!」

  寧嫿被上官瑤歌這麼一凶,哭的更厲害了。

  上官瑤歌無奈,搖頭,轉頭就走。

  寧嫿急了,她喊道:「上官小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要去哪?」

  「去太子府搬救兵!」上官瑤歌話畢,朝酒館的馬窖走。

  寧嫿看著上官瑤歌不知所措,突地她的頭被一個什麼東西砸中,她回過頭,地下是一把摺扇。

  朝四周看,沒看到是誰丟過來的。

  她將摺扇撿起,打開扇面。

  「叫太子來泉口村贖人,只能太子一人來,否則滅口!」寧嫿心一驚。

  喊道:「上官小姐,這裡有一把黑衣人留的扇子!」

  她拿著扇子朝上官瑤歌跑去。

  上官瑤歌牽起酒館的白馬,付了銀兩,翻身上馬,她看一眼,沒說話,俯下身從寧嫿手中奪過扇子,手中的鞭子狠狠一抽,往太子府行去。

  溫荔的手腳被人用麻繩捆著,嘴裡塞著布團。

  她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扭動了一下身子,被綁的結結實實,手腳皆動不了,身子朝右邊栽倒過去,頭重重的砸在地上。

  不疼。

  身下是草。

  豬圈?牛圈?羊圈?

  不對。

  她沒聞到豬牛羊的味道。

  耳邊安靜異常,沒有風聲,沒有闡蟬鳴,應該是在室內。

  柴房?

  她的手朝後被捆著,她摸索著地上,全是枯草,沒有鋒利的東西。

  手奮力的掙,好一會兒,手腕被麻繩勒的發紅,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漸漸地,溫荔冷靜下來,究竟是誰要綁她。

  在黑暗中,她的眸子越發冷清,她的行蹤只有五皇子知道,那人搶走的是水仙花,並不是什麼貴重物品,水仙花是為了見五皇子才拿的。以山是被故意引開,他的目的只是綁走自己。

  如果是單純的綁架,敲詐勒索,她今日穿的一身素淡,並不像有錢人,是不會讓歹徒感興趣的。

  所以不是巧合,歹徒是衝著她,或者衝著太子來的。

  五皇子。

  試探?

  幾個線索在溫荔的腦海中穿插。

  五皇子生性多疑,自上次在小院相見,她表明目的之後,華琰雖說要合作,看來他並沒有完全的相信她,這次綁架是一個試探。

  他是怕什麼?

  怕她是太子派來的細作?怕她別有用心?

  溫荔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證實到她所猜想的,是對還是錯。

  她蜷縮著身子躺著,用胳膊肘費力的將身子支起來,身子成蜷曲坐著的姿勢,她記得身後是牆,不知道牆是什麼材質,土牆還是磚瓦,怎麼才能將動靜製造大一點。

  她用屁股和雙腳緩慢的移動,成雙腳面對牆的姿勢,抬起雙腳踢了踢牆。

  牆壁發出沉悶的「咣」的一聲。

  是木頭。

  溫荔面前的應該是道木門。

  她抬起被綁住的雙腳,朝木門狠狠地踢了幾腳。

  木門被踢的咣咣響。

  踢了大致有十多下,門口的人耐不住,她聽到門外鎖鏈被打開的聲音,門吱呀一聲推開,溫荔被木門撞倒。

  眼前頓時明亮起來。

  這個房間幾乎是全封閉的,沒有窗子,只有一扇沒有縫隙的門,外頭月光微弱,從門縫裡照射進來。

  「吵什麼!」門口看守的黑衣人打開木門吼一聲。

  溫荔忸怩著身子從地上爬起,她的嘴巴用布團塞得死死地,上面又幫著一條布帶,吐吐不出來,說說不成話。

  她抬眼看著那個看守的人,二話不說,咬緊牙,頭猛地朝牆壁一撞。

  「咚」地一聲悶響,溫荔頓時頭破血流,人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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