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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目的

2024-05-02 19:16:41 作者: 呵綠

  「是不是我救了她,今日就得和你同床?」

  這句話在華玦的心裡再回放一遍,原來她是這樣想的。

  她總是把他想成十惡不赦的人。

  他沒否認:「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選擇,是救她犧牲自己,還是保全自己,讓以山死?」

  溫荔不說話,將牙關死死咬住,無論哪一個她都不願意。

  隔半秒,她平靜道:「如果我只想救人呢?」

  兩人四目相對,有那麼好一會兩人都沒說話,他倒不是非要她今天怎麼樣。

  溫荔坐下。

  過半晌,華玦順勢坐在溫荔身邊,他朝窗戶的方向看去,目光所及之處是梳妝檯上的白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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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燭慢慢燃著,像她的心一樣,那個人不提起,也從沒忘記,她總是一旦付出感情就難以割捨,這一點華玦深知。

  自打嫁入太子府她每晚都是如此,不點白燭不入睡。

  「晉安,讓他們都退下。」他鬆口。

  「是,主子。」

  晉安揮手,那些捉住以山的侍衛退下。

  以山跪下叩謝:「奴婢謝太子不殺之恩。」

  外頭徹底靜了,只剩下風聲。

  暗房裡,一支蠟燭撐不起多少光亮,溫荔和華玦兩人都坐在床榻上,氣氛驟然有些尷尬。

  「滿意了?」華玦開口。

  溫荔漸漸鬆開咬緊的牙關,不答,反問:「今日來,到底什麼目的?」

  她還執著於問他所來的目的,華玦低頭笑一聲,打開天窗說亮話:「兩個目的。」

  華玦想去看溫荔受傷的手,他下意識的去抓她的胳膊,她靈巧躲過他伸過來的手,華玦的手落空,順勢就放在溫荔的腿上。

  溫荔睜大眼,眸子從幽靜一瞬換為憤怒,她舉起手,想打他一耳光,她忘了手上的傷,華玦猛地握住她的胳膊,笑道:「還受著傷,就這般彪悍。」

  「鬆手!」溫荔沒好氣。

  華玦鬆手,只覺得好笑,溫荔倔強的像頭牛。

  溫荔移動位置,坐在床尾儘量離華玦遠一點。

  「你在君越面前是隨意慣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知道啊。」他笑著,故意不理她說君越什麼,又道:「可你不是我的太子妃麼。」

  溫荔:「……」

  「所以……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對?」

  「……」

  華玦靠近一點,溫荔瞪他:「你再這樣,小心我不客氣。」

  華玦抬眼看她,借著微弱的燭光,他的眸子明亮銳利,黑的如曜石一般,他正經起來,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的白玉瓶,放在床榻上。

  管也不管溫荔是否願意,一手穩穩的錮住她的手,開始拆紗布。

  「你幹什麼!」溫荔想抽回手,試了兩次都是徒勞,華玦的力道拿捏的非常好,扣住了她手,不讓她抽回之外,絲毫沒有弄疼她的燙傷。

  「別動。」他警告:「給你上藥。」

  「上過了。」她還是想抽回手,只是覺得他離自己那麼近,她的手在他的懷裡,這樣的距離太危險了,如果他要再近一步,她根本來不及反抗。

  「這個藥是從七弟那裡討來的,比白天晉安給你的好使。」

  溫荔並不認得什麼七弟六弟的,她還是掙扎。

  「想留疤是不是?」華玦沉聲一句。

  溫荔立馬不動了。

  留疤多難看,犯不著。

  借著微弱的燭光,華玦小心的拆開紗布,她的手紅而腫,脫了一層皮,還沒結痂。

  華玦看著她的手背,她的眼睛看著別處,好像不看就不疼似得。

  他一手抓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另一手拿起床榻上的玉瓶,用牙咬住瓶塞,塞口被打開,他拿著玉瓶對著她被燙傷的地方灑上藥粉。

  溫荔閉上眼,隱忍著,咬住牙。

  華玦灑好藥粉之後,用食指將粉末在她手背上塗勻。

  手指肚摩擦在手背上,那種粗糲的感覺比以山要重很多,如果說以山是磨砂紙,那華玦的指肚就是加倍的磨砂紙,那上面定有一層厚繭。

  「疼就說。」

  溫荔不吭聲。

  「忍著就能不疼?」他看她一眼。

  「說出來有用?」她的聲音儘量平緩。

  「起碼心裡好受一點。」

  過半晌,她說:「疼。」

  簡短的一個字。

  後者:「……」

  華玦上完兩隻手的藥,將紗布仔細包好,他將白玉瓶留在溫荔枕邊,囑咐:「記得按時上藥,雙手不能碰水。」

  「晉安囑咐過了。」

  她的意思他說這話多此一舉。

  空氣冷半晌,華玦說:「第一個目的是來替母后看望你的手,好好養著,別留了疤怪母后。」

  溫荔沒說話。

  「第二個……」

  華玦想起白日裡溫荔和華琰站在一起攀談,臉上帶著淡笑,臨走時華琰的神情和話語。她明知華琰是自己的死敵,她是故意的吧。

  「什麼?」

  「警告你。」他的眸子一沉。

  溫荔看著他。

  「沒有我在的時候,絕不可以自私和五皇子攀談過多。」

  溫荔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有更好的理由,就這個?」她頓一頓:「警告我?」

  溫荔睨著他,一字一句:「憑,什,麼?」

  她不接受他的警告,反而誠心挑刺兒。

  他抿著唇,心裡竄出一點火苗,聲音低而沉:「想知道憑什麼?」

  華玦站起來,他一手拽過溫荔的胳膊,她沒有反抗的餘地,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裡。

  「華玦!」她瞪他,開口要說狠話。

  氣息被華玦用唇齒封住。

  她腦子裡「嗡」的一響,快要炸了。

  柔軟,滑膩的東西,撬開她的唇齒,在那裡放肆的掃蕩,吸允,磨咬。

  她往後躲,華玦的大手捧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

  她伸出兩個捆成粽子似得手掄起就要打,華玦另一隻手擒住她的一隻手腕,舉起,唇齒離開她的嘴唇,抓著那隻手腕,讓她轉一圈,捧著頭的手迅速抓住另一隻手腕,一圈轉完,兩隻手腕被華玦用一手死死按在溫荔的後腦勺上。

  兩隻胳膊捧著頭的姿勢像小猴子似得。

  華玦湊近溫荔的臉,她的眼睛紅的像是要滴血似得,字從牙縫裡一個一個蹦出來:「你要再如此無禮,我一定殺了你!」

  華玦眯起眼睛,想起她那天跪下求他,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景子臻是哪裡修來的福氣,能讓她如此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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